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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土开疆》第六章 篝火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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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与鲁鲁迷走出神庙来时,天已全暗了下来,每家每户都点起了灯火,还有些人聚在广场上,三五成群,熙熙攘攘。

“恰恰忽,你今天可真是厉害呢!你说得那些,我到现在才回过神来呢!要不是我也是查帕拉人,也要相信你的说辞了!”鲁鲁迷叹道,上来摸了摸海子的头,一边笑道:“我摸摸,我摸摸,你以前可是没这么聪明的啊?”

海子嬉笑着跳开,跑开老远,回过头来,大声喊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被天雷劈中,就好像明白许多了,哈哈!”

“哎呀!这么好呢!我也想被天雷劈一劈了!”鲁鲁迷大呼起来,只听“啪”的一声,脑后已挨了一记,“臭小子,胡说什么呢?”

“奥列克大叔!”

“父亲!”

“我听说过了,你们两个都很好!”

“还有我呢,我丹波尔也很勇敢呢!”

“是啊,是啊,我格伊娜……”

“好了,好了,你们都很好!哈哈哈!”奥列克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又道:“嗯,族长他们出来了,好像要宣布什么?走,去看看!”

广场上众人也聚了上去,只见神庙顶楼灯火通明,将一行人照得清晰可见,族长按了按手,大家都齐齐望着他,一时只有晚风吹过,火把猎猎作响。

“今天,蒂萨潘受了可恶的米切肯人达旺巴的挑唆,大军来犯查帕拉!我们有勇敢的少年恰恰忽和鲁鲁迷,识破了奸贼达旺巴的奸谋,蒂萨潘的族长洛伽基已然将其诛杀!”

大家议论纷纷,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由纷纷夸奖起恰恰忽和鲁鲁迷来,又愤恨于奸贼达旺巴的可恶,又对将其诛杀大呼痛快,一齐感谢天神保佑查帕拉。

“现有蒂萨潘的使者吉吉布前来结盟,经过联合会议商讨,决定查帕拉与蒂萨潘结为同盟!又有卡希蒂特兰的第一勇士米特格,愿意说服他们族长,也要加入同盟!今天,是查帕拉的好日子,我宣布:召开篝火盛会!大家尽情欢庆吧!”

“噢噢!”众人齐声欢呼!一时间,大家东奔西跑,四处呼朋唤友,各去准备。奥列克又被族长派去请来蒂萨潘的使者,前往神庙商讨三部落结盟事宜。海子几人在人群中四处闲逛,大家都对小英雄们热情地问长问短,可把几人高兴坏了。还有小孩子们拉起手,围成圈圈,跳起了踏步舞,唱起了优美的童谣,兴奋地脸儿红扑扑的,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添了几分可爱。格伊娜和丹波尔都被好朋友们拉进去了,蹦蹦跳跳,兴高采烈。海子与鲁鲁迷自觉是大人了,哪肯自降身价,与小不点玩闹,正要凑到大人堆里吃烤肉去。

“那个,恰恰忽,鲁鲁迷,你们两人随我去搬酒!”

“大祭师!好哟!”两人齐声应是,一路跟随霍比比望库房而去。

“你们两个,上次的特基拉喝得过瘾吗?”霍比比突然问道。

“额,这个……”海子与鲁鲁迷相视一眼,各自一惊,“呵呵,呵呵,这个,这个,原来,大祭师早就发现了啊?”

“臭小子!那当然,我吃的盐可比你们吃的饭还多,那点小伎俩还想瞒过我!”霍比比盯了鲁鲁迷一眼,说道:“要不是看你不是偷来自己吃,哼哼!”

“啊!大祭师,我再也不敢了!嘿嘿,嘿嘿!”鲁鲁迷傻笑道。

“仔细点啊,可不要摔破了酒瓮!”

“知道啦!大祭师,你就放心吧!”

海子与鲁鲁迷各自怀抱一个大酒瓮走出门来。海子气力颇大,感觉轻松,鲁鲁迷开始还好,走了二十来步,却沉的不行,只得停下来喘息。海子回过头来,望着鲁鲁迷,心下一阵古怪,又转头望了望广场四周,这才发现哪里不太对劲:众人均是或手提,或怀抱,或背背,或头顶,然而却没有一个是用肩挑的,就更不要说用车子运送了。

查帕拉居然没有扁担,没有小推车,海子一时也惊诧不已。话说一个正常人,用肩膀挑东西所能承受的力量,是要远比用手提和用头顶大得多的。用车轮运载重物,更是要比用肩挑来得轻松自在。在生活中许多原本看来理所当然的东西,在查帕拉居然从来没有人发现过,也不觉有何不妥。

海子几步窜回库房,霍比比正吩咐几个青壮搬运酒食,望见海子回来,便问道:“有什么事?咋回来了?”

“大祭师,没有那个,扁担吗?”

“扁担?”

“就是,就是,一边一个,像这样。”海子比划了一下,见霍比比满头雾水,不明所以。便索要了几根龙舌兰根茎编织的绳索,又在门口卫士那借来一杆长枪,奔到鲁鲁迷跟前,几下功夫便组成一副担子,一边一个大酒瓮,试了试,虽说咯地肩膀微疼,却好是轻松。便要鲁鲁迷也来试试。

“咦!好轻啊!”鲁鲁迷惊道,望前走了十来步,又转了回来,满脸惊喜:“这个,像我这样的瘦小子,都可以一次搬好几个啦!”

霍比比远远望见,几步走上前来,也试了一试,笑道:“真得不错呢!这样的话,同样的活计,干起来便要快好几倍了!这便是你说的‘扁担’?”

“也算是吧。这里应该宽一些,肩膀便要好受许多,还有这两边,再削出倒扣来,这样东西也不会轻易脱落。”海子笑着应道。

“嗯,很好!恰恰忽,你明天去工坊找奥巴马,尽快做出些样品来,然后在查帕拉推广开来!”

“是!大祭师!”海子高兴地应道。

“那个不是恰恰忽吗?你怎么还在这里?哦,大祭师,你也在!”

“格里尔,有什么事啊?”霍比比问道。

“回大祭师,是卡希蒂特兰的米特格,他说他这个第一勇士,要挑战查帕拉的第一勇士恰恰忽!四处寻不到恰恰忽,却原来在这里。”格里尔答道。

“哦?有趣,有趣!恰恰忽,你快点去吧,可要给查帕拉长脸啊!给我击败那个米特格,这两瓮酒就赏给你啦!”霍比比仿佛忽然间,返老还童一般,调皮地说道。

“两、两瓮酒!啊呀呀,拼啦!米特格,俺来也!”

海子一行飞奔而去,望见广场上一群壮汉围成一圈,喝彩加油声不绝于耳。海子心想:必是这里了。鲁鲁迷高声叫道:“恰恰忽来啦!恰恰忽来啦!让开啊,让开啊!”人群回过头来,让出一条通道来,海子几人走进去后,又重新堵了个严严实实。

海子甫一进来,便见场中两员壮汉正在较劲,拼了个旗鼓相当。较高大挺拔的那位,海子却是认识的,是查帕拉的一员勇将,要说力气,便是海子也要差他两分,有“灰熊”之称,名唤塔曼拉。

米特格望见恰恰忽进来,几步走到他身旁,说道:“那位是我们卡希蒂特兰的勇士奇帕卡,虽说稍矮了些许,却端得是力大无穷!非等闲可比啊,啊,哈哈哈!”

“哦?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也!”海子瞧他那副得意劲,心里就来气,真想揍他一顿。啊,我的两瓮酒,就着落在你身上啊!

只见正胶着间,“灰熊”塔曼拉一个不着,被奇帕卡闪了一下,急忙站定,要扭转过来,却已晚了一步,被奇帕卡乘势使出巨力一拗,踉跄两步,被奇帕卡死死压倒在地,这局却是输了。

海子心想:不想卡希蒂特兰如是了得,这奇帕卡已然如此骁勇,那米特格也不是轻与之辈,我倒不可小觑了他,待会还得当心才是。

“灰熊”塔曼拉恨恨地用掌击了几下地,爬起身来,满脸涨红,望见海子,便走过来,拍了拍海子的肩膀,说道:“恰恰忽,就靠你啦!”

海子搭住他的手,摁了摁,重重地点了点头。那边米特格已然将外衣给去了,露出上身来,古铜色的皮肤,在火光之下别有一番美感,肌肉隆起,仿佛要爆出来一般,胸膛上则刺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只见他抬起一只手臂来,鼓了鼓劲,向海子挑衅起来。卡希蒂特兰人见状都齐声高呼起来,叫道:“米特格!米特格!米特格!”

海子也去了外衣,走上场来,只见浑身上下布满伤痕,沧桑中显出一股狰狞来,当胸绣着一头蓄势待发的美洲豹,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说不出的高傲、沉勇与睿智。海子沉沉地“喝”了一声,犹如晨钟暮鼓,轰然而响,卡希蒂特兰人俱都心下一惊,一时失声。稍会,查帕拉勇士们都欢呼起来:“恰恰忽!恰恰忽!恰恰忽!”

当下两人试了试力气,海子到底年幼,便要差他一分。两人一跃,分开少许,游斗了起来。海子忽地站定,米特格窥得空子,抢上前来,就要一把抱住海子,却见海子攸地一下,早闪在身旁,拦腰抱住米特格,大喝一声,将他从头顶掀翻过去。好个米特格,真是了得,在空中打了个筋斗,远远落下地来,滚了几滚,躲开海子的乘势攻击,跳起身来,姿态优美,赢得一阵喝彩。

两人又缠斗了许久,海子心下渐渐有些焦躁起来,步伐间便有些凌乱,米特格忽焉在左,忽焉在右,突然加急几步,撞了上来,抓住海子侧腰,就要使力,海子急忙团团围住米特格,两人相互较劲,一时僵持起来。

海子想要撇他一脚,哪知抬起右脚来,正赶上米特格一阵加力,左脚吃力不住,“扑”的一声,跪倒在地,震得膝盖一阵生疼。海子双手用劲,米特格腰也被拉弯了下来,米特格不上反下,直向海子压来,两人抱住,在地上团团打滚。

打斗间,海子直感肩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直娘贼,居然挠我。海子奋力抬起膝盖向对方顶去,正顶在米特格的大腿上,也是疼得一阵哆嗦。米特格死死捉住海子双手,海子一时动弹不得,发起狠来,铁头直向米特格砸去,“嘭”的一声,把米特格砸得一阵眩晕,海子狂吼一声,趁机翻过身来,把米特格俯身压在身下,用膝盖死命顶住腰身,双手用力扣住米特格关节,米特格借不上力来,只得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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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为人,善能制物尔。在生活中有许许多多的发明创造,我们每天使用它们,已然习以为常了。这些都是祖辈传下来的宝贵财富啊!天下间还有比科技更重要的东西吗?也许有吧,那就是人间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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