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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势》第七章 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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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王饭店,算是青山县城最高档的饭店了,老板也姓钱,和钱文弘一样都是钱王后人。.

饭店装修的古色古香,每道小菜都有个别致的名字,可以看得出老板是个很懂得生活的人。

216包厢,房间里烟雾腾腾,钱文弘与李强两人正在开怀畅饮。一瓶白酒早已见底,另外一瓶也已过半。

自从那个晚上后,两人无暇相聚,趁周末钱文弘回县城之际,两人终得相聚,钱文弘请客,也算是为那个晚上对李强的帮助表以感谢。

虽然兄弟之间不言谢,但不管什么关系总是需要维护的,时不时的通通信,有时间出来把酒言欢一番都是必须的。

男人间的话题永远离不开女人,不管什么年代,不管什么身份,在知根知底的人面前总会卸下那副伪装,此时往往是没有最猥琐,只有更猥琐。

李强是个风骚的角,最喜欢摆弄些风流韵事,只要涉及这个问题,他就特别来劲。这不,他正刨根问底的追问着钱文弘那个晚上的事儿。

钱文弘也是同道中人,虽然决定不在金钱问题上堕落,但对于女人,只要时候恰当,他总是来者不拒的,当然质量还是要保证的。

听着钱文弘的娓娓道来,羡慕的李强直咽口水,毕竟这个年代远没有新世纪来的开放,笑贫不笑娼虽然已逐渐抬头,但良家妇人还是可遇不可求的。

钱文弘脑袋中突然冒出一个词——人妻控。

两人交谈正欢,突然隔壁传来大声的喧哗声,钱文弘不由皱了皱眉头。

隔壁那群人仿佛喝高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正扯着嗓子在笑骂着。

其中,钱文弘听到了两个熟悉的声音。

一个就是十一都乡的副乡长杨伟,这个可怜的被他带过帽子的男人;另外一个应该是县政府招待办主任李亦,据说还是杨伟的姐夫;其他几个听声音也有些熟悉,却记不起来了,但显然都是些青山县有头有脸的角色。

听到杨伟那几个人的声音,引起了钱文弘的好奇,决定顺便地窃听一回,算是隔墙有耳吧。

“姐夫,你可要帮帮我,钱文弘那小子我是一日都看不下去了,我要搞死他,不搞死他我就不姓杨!”这阴阴的声音显然是杨伟的。

“等!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公鸭般的声音应该是李亦的。

一听对方正在说自己,钱文弘和李强对了下眼,两人都选择了继续听下去。

“姐夫!我真的忍不住了,一天也忍不住了,不是说好让我做乡长的吗?现在都让别人骑到我头上了。”听得出杨伟有些气愤了。

“你知道什么!要是你敢破坏陈县长的好事,别说陈县长,就是我也饶不了你。”李亦公鸭般的嗓音又响起,很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李主任,陈县长准备……”

仿佛意识到什么,隔壁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偶尔能传来几个词,但已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钱文弘和李强大眼瞪小眼,傻了。

随意的朋友聚会却在无意中听到这些,只有感叹这个世界实在太小了。

没头没尾的听到了这么一段,钱文弘意识到事情远不会如听到般这么简单,青山县叫县长的有好几个,姓陈的县长却独此一家,那就是县政府一把手陈书军。

陈书军的好事?想到这里,钱文弘心里咯噔一声,能让县政府一把手说成好事的除了权就是钱了,不过估计权的可能性更大些。

他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话要么外调,要么只有县委书记这个位置了,钱文弘猛然意识到他们可能要对谢亚国动手。

忆起后世,稍晚一些,谢亚国突然莫名其妙的调任市林业局局长,虽然是平职调动,但明眼人都知道那相当于发配边疆,要想东山再起谈何容易。

因为在后世,现在的钱文弘早已落马,淡出了谢亚国的嫡系,虽然并非谢亚国的刻意冷落,但他自己羞于见人啊,所以钱文弘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这一刻,他完全领悟了。

点上一根烟,钱文弘低下脑袋陷入了沉思。

绝不允许事情的再度发生,就算不考虑他与谢亚国的私人关系,只凭他曾担任谢亚国的专职秘书,自从那天起他钱文弘就已深深刻上谢系的烙印,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一定要把事态扼杀在摇篮里,保护自己的同时更是打击了对手。

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谢亚国摇着脑袋深深的叹了口气。

“强子!这次你一定要帮我!”钱文弘突然抬起头诚恳的望着李强,因为他知道此时必须获取对方动作的明确信息方能谋而后动,而李强这种上通下达的三教九流人物对消息获得有着天然的优势。

“你说吧!要我怎么样!”李强显得很干脆,不为其他,只因钱文弘是他最好的兄弟。同时李强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对钱文弘来说是一个坎,对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让我想想!让我好好的想想!”钱文弘显得有些痛苦,眉头紧锁,在最好的兄弟面前没必要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

这时,隔壁纷纷传来凳子离地的声音,意识到对方即将离开,钱文弘对李强打了个眼色,很快李强推开包厢走了出去……

※※※※

青山宾馆一号楼,很不起眼的一栋小楼,却是青山县的权力中心,家住外地的县主要领导都住在这里。

谢亚国和陈书军平时就住在这里,不过一个在三楼,一个在二楼。谢亚国的家就在省城,离青山县县城不足一小时的路程,所以周末他一般都是回家去过的;而陈书军的家却有些远,一般他一月回去一次。

二楼的一个套间里,县长陈书军正焦急的来回踱着步,案上的烟灰缸早已塞满了烟蒂,随着决战时间的临近,他越发显得焦躁不安,当然在外人眼里他还是那个沉稳的、风度翩翩的县长大人。

陈书军承认,这次的动作时有些欠光明,有些下三滥,但非常人做非常事,这也是他一直信奉的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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