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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天启》绝世重生--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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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外面正忙忙碌碌,一群战士正在晨练,领头的教官正是胡可。.肚子饿得难受,沈浪也不好意思问早餐在哪里,只好忍着。

沈浪抬起头眯起眼睛打量着久违了的蓝天白云,天是那么的蓝,像一整块纯净的蓝宝石,上面镶嵌着几朵悠闲的白云。自己记忆中的天似乎总是蒙着一层灰,从来没有蓝得这么彻底的时候。

就在离自己的小屋子不远处是一间铁匠铺,不停地发出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沈浪一醒来就听到这个声音,对于已经适应了地下基地里绝对无噪音环境的沈浪来说,这种声音显得有点刺耳又有点亲切。

铺子里是一老一少两个赤膊的汉子,老的那个浑身黝黑,一身肌肉贲张,布满大大小小的被火星烫伤留下的伤疤,有如金钱豹的花纹。年少的那个细细长长的显得瘦弱了很多,只是一个劲地闷头拉风箱鼓火。铺子里堆放了不少略显粗糙的刀具成品或半成品,还有不少送过来检修的枪械。

沈浪打了声招呼走了进去:“早啊,我叫沈浪,新来的,两位怎么称呼。”

“叫我老赵好了,这是我儿子,叫八楼。”老赵大嘴咧开,显出两行白森森的牙齿,显得特别憨厚。

沈浪随手拿过一把三棱军刺,这是仿造的制式装备,打造得有模有样。刀尖采用了粗糙的夹钢工艺,还算比较锋利,三棱刀身形成三道深深的血槽,可以想像刺入人体组织后由于人体内的负压,血槽能迅速引入空气,在体内形成大量泡沫,阻塞血管,而且形成的伤口又极难愈合。人被这种军刺刺中基本是神仙也难救。

“好刀。”沈浪由衷地赞叹一声,在空中比划了几下。

老赵见沈浪看上去挺像个行家,也非常高兴,咧开大嘴笑道:“兄弟要是喜欢,这把刀就送你了。八楼,去给沈兄弟找一个好点的刀套来。”

这么容易就白捡了一把刀,沈浪不由得有点受宠若惊。八楼从身旁递过一个刀套,帮沈浪把军刺装了进去。八楼是个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只是低着帮沈浪试着刀套的大小是否合适,并不讲话,是个腼腆的小伙子。

“四眼那家伙正喊你呢。”老赵说道。

果然看见四眼正在训练场上对自己招手,沈浪收起军刺跟老赵和八楼道了声谢快步迎了上去。四眼是带沈浪去领武器的,随着四眼来到看台一侧的一间军械仓库里,仓库是几间运动员更衣室打通后改造的,仓库的主管正是老毒龙。

“毒龙老大哥,这是昨天新来的兄弟叫沈浪,老大叫我带他来领一把趁手家伙。”

老毒龙眯着那仅剩的一只眼睛,打量了沈浪片刻,转身打开军械库的大门。沈浪和四眼紧跟了进去。军械库大概二三百个平方大小,被分隔成了好几个区。面积最大的是弹药室,接着是枪械区。跟着老毒龙来到枪械区前面,墙上挂满了一战二战前后各个国家出产的各式枪支,从美国一战时的1903斯普林菲尔德到英国的李恩菲尔德,再到最熟悉的日本的三八式。

四眼正摸摸这个捏捏那个,拿起一把笑嘻嘻地对着沈浪瞄准,被老毒龙在脑袋上扇了一巴掌。“你再对着人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四眼摸摸脑袋讪笑着把枪放了回去。

沈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把前苏联战后产的最经典的AK47卡拉什尼科夫,这把武器曾经在游戏中伴随沈浪度过了无数美好时光,光听声音就能分辨出来,但现实中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枪身颜色班驳,已经显得很老旧了,弹匣上有几个地方已经碰凹了进去,显得有点坑坑洼洼,像是一个曾无数次驰骋战场的老兵,风采犹存。

老毒龙扯着破风箱般的嗓子说道:“小子以前用过什么家伙啊,有没有特别趁手的。”

“用过几次不过想不起来什么型号了,没有特别趁手的。”沈浪直接把自己用的是猎枪的事实省略了,典型的死要面子,拿手一指那把AK说道,“我就要这个。”

老毒龙看也没看沈浪的手指,径直走到架子最里边的一个角落里,从最底下一排拿下一支德国产的毛瑟98K卡宾枪和三颗步兵手雷,是标准的二战装备。

“这是100发子弹,省着点用。”

沈浪无奈地接过毛瑟枪和手雷,有点失落。

虽然没有得到梦想中的AK,但一走出军械库沈浪还是马上把情绪从失落调整成了兴奋,毕竟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拥有属于自己的真正的枪支,没想到儿时的梦想之一在这里这么容易就实现了,虽然手中的家伙的年纪跟自己爷爷一样大。

对毛瑟98K卡宾枪沈浪并不陌生,标准的德国造,秉承了几乎所有德国造的精髓,精工艺严标准低故障率,精确度高,二战步枪中的翘楚,曾一度被当成狙击枪使用,想当年还是希特勒的最爱。

沈浪在阳光下轻轻擦拭着枪身上的灰尘,体验着枪身上传来的岁月积淀,不知道当目标从人变成为四眼口中的异种怪物时这二战时的战场骄子还能不能续写当年辉煌。

“不错,会使吗。”走过操练场的时候沈浪被胡可叫住了,四眼挤眉弄眼地跑到了操练的队伍里面。

沈浪也正想露一手,自己在游戏中曾经接触过无数种枪支,经鼠标射出去的子弹比吃过的米饭也少不了多少,虽然不包括毛瑟枪,但枪感犹存。再往前倒推十几年自己可还是村子里远近闻名的打鸟好手,好枪法可都是子弹堆出来的。

麻利地把子弹推上膛,毛瑟98K卡宾用的是7.92口径的子弹,弹匣容量只有5发。

“嗯手法还行。”训练场200米开外竖着几个人形靶子,胡可随手指了指其中一个靶。

德国制造确实质量可靠,虽然是老古董但用起来一点都不含糊。沈浪感觉还挺上手,把枪托抵到肩窝最舒适的位置,手指轻搭在扳机上,距离大概200多米,把标尺调到2,微风。并排竖着有三个靶子,沈浪瞄准了最右边的靶子的胸口。

众目睽睽,千万要争气啊,沈浪心中对自己说道。一声枪响过后,巨大的后座力把沈浪震得一个趔趄,还被枪身上的灰尘糊了一脸,引来四周一阵哄笑。脱靶了,毛瑟枪的后座力比猎枪大多了,看来还需要时间适应。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况且是在有美女在场的情况下出丑,沈浪老脸有点挂不住。

“不是说那些怪物都刀枪不入吗,这玩意能打死它吗?”沈浪在找些话题撇开注意力。

“对,只要打对部位。”言简意骇,是胡可的一贯特色,而且她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话究竟有没有把该表达的意思表达清楚。

“你说的打对部位是哪些部位。”

“只要不是错的部位。”

“。。。。。。你是怎么上岗的。”

。。。。。。

“这靶子倒是做得不错,看上去跟真的一样。”沈浪继续找话题。

不过沈浪的注意力真的被靶子吸引了过去。这个靶子已经千疮百孔,但做的极其逼真,不仅有躯干头部,还有双手双脚,像极了真人,或者说就是真人!

沈浪愣了一下,不由抬腿向布满弹孔的靶子走去。沈浪一直对自己的视力很有信心,两三百米的距离虽然不能说是纤毫毕现,看个大概还是没问题的。走到一半时沈浪已经闻到了一股尸臭的味道,已经基本能确定了了,这不是人工做出来的靶子,这是一具尸体。并不是人类的尸体,但却像极了人类。

沈浪强忍着尸臭走近尸体细细端详起来,尸体有着和人类一样的头颅,还有躯干和四肢,但细看下又显得有些不同。等走到跟前的时候沈浪终于看清了,这是一个怪物,不折不扣的怪物。丑陋的头颅,眼窝深陷,虽然已经没有了生命力但仍可以想象出他生前凶狠凌厉的眼神。巨大的嘴巴,上下颚凸出,尖锐的犬齿突出,可以毫不费力地撕扯开猎物的身体。隐约可以看到鼻子耳朵的位置,但又比人类要明显退化。上肢有着人类一样的手掌,但要大上一倍,指背像是三角形截面的钢条,有着明显的锯状突起,充满了暴发力。脚掌也是差不多的形状,脚趾差不多有手指一半长度。

他没有人类一样的皮肤,浑身是一种像是烧焦后的深黑色,强壮的肌肉纹理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全身的要害部位都包裹在一种由体内的骨胳延伸出来的盔甲似的甲状包膜中。前胸腹部后背大腿和面部等重要部位都包裹着这层厚厚的钙质骨甲,下巴上也向下延伸出短短的一块恰到好处地护住了颈部,尖利的外形还能当作武器用来攻击猎物。这层骨甲看上去非常坚固,所有射在骨甲上的子弹大部分都被直接弹开,只留下一条焦痕或是一个浅浅的弹坑,留下一地的变形的铅芯弹头,或是子弹直接就被卡在骨甲的间隙处。只有避开所有骨甲直接射进眼部的子弹贯穿眼球后打进脑部对怪物造成了致命损伤。

旁边的另外两个靶子也是一样的怪物尸体,经过无数子弹洗礼后它们有的手脚被打断,但基本都还保持着完整。

这就是四眼口中的怪物吗,他们就是在跟这种恶心的吃人怪物开战!这真的还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城市吗?沈浪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天气开始转冷。雷鸟部落曾经是这个城市最大的几个部落之一,颠峰时期曾经有过300多名成员,从存在之初起与异种之间的战争就没停歇过。之后随着鬼厉这个超级异种的出现,人类和异种之间勉强维持的力量平衡终于被打破,人类的数量直线减少。雷鸟部落为了集中力量收缩防御,只能放弃了大量地盘,仅剩以这个旧体育场为依托的主基地。雷鸟部落能存活到今天,这个由体育场改建而成的易守难攻的军事要塞居功至伟,其它的不管是以什么建筑为基地的其它部落的要塞都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这一个月的生活给了沈浪再世为人的感觉,虽然这里跟自己以前生活的环境已大不一样,但至少还有新鲜的空气,碧蓝的天空,惬意的阳光,对了还有那该死的一日两餐。部落实行的是一日两餐制,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是操练和跑步,跑完后才是上午餐,上午餐一般地是一碗稀粥,一块干馍或烙饼,再加上一块干肉,晚餐是一碗稀粥和猎物烧烤,外加一小杯从沈浪醒来时的地下基地运出来的烈酒。至于能不能吃饱就要看这一天打来的猎物收成了,绝大多数的日子里想要吃饱是不太可能的。

这里食物匮乏,以前在营地之外曾经开辟有不少的耕作区,由部落的女人们负责耕作。但自从鬼厉出现之后营地之外就不再适合耕作了。只好在营地内的一角开辟了一片农作物区,但这么一亩三分地对整个营地的人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另一个主要的食物来源就是每天的狩猎小分队打来的猎物了。一般只要不是天气太恶劣,每天早上部落都会有六支五人小队被派出去狩猎,或者叫出勤,自从一个月前胡风要求增大巡逻和防御力量后,每天派出去的狩猎小分队就减少了一支,变成五支队伍每队六人。

狩猎是部落食物的主要来源,同时也是锻炼新人的最好的场所。参加狩猎的队员当天会有额外的食物配给,也就是多发两块干肉,还会多配给一些弹药。由于部落的库存弹药有限而且补给困难,一般每个狩猎队员的常规弹药和额外配给的弹药加起来也不会很多,而且弹药要尽量省着用,原则上不遇到危急情况能省则省。所以狩猎范围不会很远,而且尽量避开那些群居猛兽而只找小型动物下手。要知道如果在弹药有限的情况下发现自己陷入到一群猛兽的包围中可不是好玩的,这里的野兽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也沈浪以前的年代不可同日而语。

一般情况下晚饭前各小队就会陆续回来。猎物大都是些无害的兔子,老鼠,疣猪,羚羊,糜鹿等,运气好还能打到豹子,熊等大型肉食类动物。妇女和孩子们会把猎物洗净后烧烤,其中一部分肉会被风干储藏起来供冬天猎物稀少的时候食用,皮毛则会被制成衣物或是毯子御寒。

几个月在基地里暗无天日几乎像被活埋的生活让沈浪的体能直线下降,直接后果就是每天的训练浑身无力,完成其他人一半的运动量也累得跟死狗一样。也因此饱受了胡可的训斥,被胡可拳脚相加是常有的事,不过还好没真的往死里打。话说这妞的力量还真大,沈浪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就算有10个自己一起上,被打残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

沈浪的枪法倒是进步得飞快,一两个月下来已经能基本准确命中300米开外的静止目标了。而且已经能克服后座力连续快速射击。

这一天沈浪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随队狩猎任务。

狩猎小队六人一组,队长叫光头,是个彪形大汉,光头全身上下只有一条野猪皮制成的裤子。现在的天气沈浪已经要裹一条皮袄御寒,光头却不仅光着头还光着上身,露出满身丘壑起伏的伤疤。在这里男性的魅力是与肌肉块大小以及伤疤数量成正比的,沈浪身上也有不少的疤,不过那是拷打造成的,是耻辱的象征,和光头的疤不可同日而语,把两人放一起一比较沈浪差不多就是小白脸加吃软饭的代名词。

光头喜欢用的武器是一把AK47,这一点跟沈浪看法相同,原因是AK抛弹量大使起来爽,但在这里弹药是最紧缺也是最珍贵的物资,这可能也是老毒龙不给自己AK而给了一把毛瑟的原因。平时训练的时候每人每天的额定用弹量只有五发,对AK47来说五发子弹还不够打一梭子的,这也是光头最最郁闷的地方。而狩猎时一支步枪会得到100发的弹药配给,像AK47之类的突击步枪则是200发,所以光头是少数天天吵着要去狩猎的人之一。

队伍里还有老赵家的三兄弟,是铁匠老赵十多年前在一栋废弃的大楼里捡来的。老赵刚遇到三兄弟的时候,他们的母亲已饿毙在楼梯上,父亲不知所踪。三兄弟中的老大才刚会走路,正在九楼找垃圾吃,老赵就叫他赵九楼。老二只会爬,正爬在八楼到九楼的楼梯上拽着他母亲冰冷的**使劲吸奶,所以叫赵八楼半。老三在八楼的一个角落里,不会走也不会爬只会一个劲穷哭,就叫赵八楼。在这个世界女人是稀缺物资,老赵天生长了一张粗胚子脸性子又憨厚又不会说话,除了打铁什么都不会,想娶上媳妇是不可能的,自然也就没有孩子,于是就把三兄弟当亲儿子养。赵氏三兄弟的身子骨都显得特别纤细,据说就是小时候垃圾吃得太多饭吃得太少的缘故。最年长的赵九楼今年刚过二十五,是这次狩猎行动的队副。

除了这三兄弟队里还有个小伙子叫漏勺,才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非常机灵讨人喜欢,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要放到沈浪那个年代不知道要祸害多少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漏勺虽然年轻但已经是个有着两年丰富经验的老猎人了。说起来这里最没经验的就是沈浪了,三十岁的人了却还只能跟在一群小毛孩**后面混。不过这是沈浪第一次用真枪实弹打猎,心情兴奋非常,所以丝毫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每支狩猎小队还配备有一把信号枪,一旦遇到危险可以随时向营地求救。

因为营地里有规定任何人无故不得外出,所以这是沈浪来到这里后第一次走出体育馆方寸范围。以前只能在看台上向外张望,现在终于能用双脚实地感受丈量这全新的世界,沈浪显得特别兴奋。

一行人沿着一条破败的水泥路往前行走,这条路光头几个已经走过无数次,轻车熟路。无数的杂草顽强地破开水泥冒出头来,迎风生长。在沈浪的印象中,以前在这座钢筋水泥的城市中是看不到几抹绿色的,现在却是到处一片充满生机的绿色。各种各样的杂草灌木在地上,建筑的墙上,屋顶上疯狂地生长,连那些废弃的车辆也整个长成了绿色,有些区域甚至已经长成了茂密的树林。人类从自然界手中夺走这片土地用了上千年,而大自然收复失地只花了区区几十年。

因为赵氏三兄弟的铁匠铺跟沈浪是邻居,沈浪平时没事就去蹭点军刀匕首各式陷阱之类的玩,有时也会帮忙干些活,所以跟三兄弟特别熟络。沈浪跟在三兄弟后面不住地问这问那,像个孩子跟着大人第一次出远门。

狩猎除了靠枪和子弹,更重要的是靠布设陷阱,子弹在这里是珍贵的不可再生资源,陷阱则可以重复使用。一行六人边走边检查昨天的狩猎小队布下的陷阱,同时又布下新的陷阱,布下陷阱的地方都会作出明显标识,以便于明天的狩猎小队能方便地找到。

今天收成相当不错,一行人转到中午的时候,已经收获了一头小野猪和几只野兔,都是前一天晚上被捕兽夹夹住的倒霉鬼。大多已经挣扎了一夜,用光了力气瘫倒在地下,那只野猪的一只前腿已经被夹断只剩一层皮包裹着,众人找到它的时候蛮力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只会趴在地下喘粗气。

光头口中哼着不知跑调跑到几百里外的自编小调子,心情特别好。收拾完野猪一行人到了一个开阔的广场边,广场四周布下了不少的捕兽夹,其中一只捕兽夹旁边掉落着一截血淋淋的动物小腿。好像是哪只野兽被夹住后硬生生咬断了自己的腿后逃生,壮士断腕也并不是人类的专利。

光头捡起残腿仔细看了看,血迹还很新鲜,用手指沾了点放到口中,道:“还是温的,是只成年花豹,就在二小时前。它逃不远,追。”

花豹属于大型猛兽,速度快攻击力强,成年的花豹能不惹就不惹。老赵铁匠铺打造的器具大多比较粗糙,极少有猛兽被这种简易捕兽夹逮到的。狩猎队伍的绝大多数收成都是些小型动物,极少有猎到大型猛兽的,营地最近一次猎杀到的猛兽是一头灰熊,那已经是半个月以前了。眼看着这次交上了好运,众人自然不甘心让这份大礼逃掉,光头当下带头追了上去。

一路上留下的血迹相当明显,一行人顺着血迹一路追下去。血迹从广场一直延续到一片老式民居中,这种老式民居在这个城市里并不多见,是沈浪那个年代里特地保留下来的民俗建筑,这里的路原本是石板铺成,现在根本已经看不出石板,尽是齐腰高的杂草。众人顺着杂草上的斑斑血迹一脚深一脚浅地行进。

走在最前面的光头忽然停了下来,再往前是一条仅容两人并排通行的窄巷,花豹就趴在巷子的尽头,已经没有了生气,在花豹和众人之间是一个十字巷口。

沈浪也看出来了,这是一个绝好的设伏点。

沈浪从四眼和其它人口中得知的异种是一种凶残丑陋战斗力强横的怪物,但充其量只是一种怪物,并不具备人类的智慧。但摆在眼前的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绝佳的埋伏点。两边巷口若是埋伏上少量的异种,只要自己一行六人走到死豹子跟前,立刻就可以切断自己的后路,而且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手中的枪根本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队伍在异种强横的肉博攻击力面前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光头大哥,你看这豹子是自己累死的,还是。。。”赵九楼在旁边小声问道。

如果是异种杀死了豹子,又把死豹子留在这里等众人上钩,那对异种的智力可要重新评价了。

“看不出来,距离太远,看不清致命伤在哪。”光头踌躇着,明知道有可能是陷阱,但又不甘心就这样让煮熟的鸭子飞走。

“我有办法。”漏勺拿下背上的枪放到一边,双手双脚各撑住一面墙打算从两堵墙上撑上去。

两堵墙之间的距离只有七八十厘米,漏勺的手脚细长动作灵活,撑上去并不难,只是墙上长满了青苔非常湿滑,漏勺移动得非常小心。等撑到一定高度的时候漏勺开始慢慢地往前挪,一边小心地向下张望着。

快移到十字巷口的时候,漏勺往下方张望了一下立刻向后按原路线退了回来。光头见状马上作出了战斗准备的手势。

漏勺退回得有点匆忙,而且往后退时眼睛无法观察哪里有青苔,手脚并用中不小心踩到一块厚厚的青苔上,身子一滑扑嗵一声从两三米高的墙上摔了下来。眼看已经暴露,漏勺索性大声喊道“有异种,快跑。”

话音刚落,从十字巷口一下子窜出数只呲牙咧嘴全身呈黑褐色的异种,向着摔倒在地的漏勺猛扑上去,当先一只一个纵跃之下爪子已经抓住了漏勺的脚踝。

“漏勺趴着别起来,爬过来,其它人给我打。”光头大声喊道,手上的武器同时开火了。大量子弹从AK47枪口汹涌而出从漏勺头顶掠过直射向当先的异种的脑门,异种头顶突遭痛击一下子被击退往后倒摔出去,漏勺的脚上一松,慌忙手脚并用爬了过来。

其它的异种也争相扑出朝着地上的漏勺出击,刚刚被击退倒摔出去的那个异种双手抹了一下脑门怒吼一声竟然又扑出过来,脑门上只留下几个焦痕,一缕黑色的污血被抹到了脸上。

真的是刀枪不入啊,这可比沈浪打靶的时候真实多了。AK47的威力能打穿一颗碗口粗细的树木,却打不穿异种脑门上那层薄薄的骨甲,人类花费无数精力研制出的那些什么新型陶瓷啊凯夫拉高强度纤维啊合成材料制成的防弹衣只能望其项背。

巷子口地方太窄,除沈浪以外的四个人四杆枪挤在一堆不停朝异种射击,近在咫尺的枪声震耳欲聋,无数子弹呼啸着从漏勺从顶飞过,漏勺三爬并作两爬屁滚尿流地爬到巷子口,大声朝光头道:“撤吧,里面有十几只,就在等我们上钩。”

光头点了一下头,大声发布命令:“把所有猎物全扔了,分成两组交叉掩护撤退。九楼,你们三个先撤。”

赵九楼应了一声,领着八楼和八楼半往广场方向撤去,跑出十几步后三人依托在一堵墙角,以手上的火力压制住异种掩护另一组撤退。两组人马且战且退,异种们在后面紧追不舍,不时有异种被打得倒摔出去,但不一会就爬起来继续嗷嗷叫着往前冲,顶多在身上留下几个弹坑,等众人退到广场上的时候,异种们几乎个个挂彩,但竟没有一个被打死的。

跑到广场后队伍开始加快速度撤退,异种们似乎被打痛了,在广场边上一个劲地嚎叫着却没有再追上来,叫声中充满了愤怒,似乎让快到手的猎物跑了心有不甘。

整个遭遇战中沈浪只放了没几枪,到底有没有打中一枪就不知道了。耳边尽是异种的嘶吼声和震耳欲聋的枪声,以及自己那几乎可以听得见的心脏狂跳声,异种那狰狞的面目就在眼前,好像下一瞬间就会扑到自己的脖子上狠咬一口,让沈浪后怕不已。

广场上阳光依旧灿烂,几朵棉花糖似的云漂浮在碧蓝的天空里,自己的后半生都要与这种生活为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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