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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长歌之御灵决》第九章:待宰的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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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兽----------乃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之灵兽,不具灵神,心无杂念,籍由上古大神盘古酝生意念所衍化,隐匿于虚空之中。.白干、白泽、白虎皆为上古瑞兽,兼具盘古品质之精髓、法力之精华、创世之根本,因而三兽分别代表着“智慧”、“法能”和“力量”。

“智晓世间,法可擎天,力撼山岳,还吾坤乾”。

伍量很幸运,坠入虚空幻境之后尚且安然无恙的他,不仅和眼界非凡的白干成了志同道合的兄弟,手中还握有旷世神器之首的“御天”,要知道,对于空有灵神,暂时不懂驾御之法的伍量来说,御天可是他灵修晋级的方便之匙,豪不夸张的说,白干就如同伍量认清三界、解悟苍穹的眼睛,御天好似伍量今后在灵神漫天的九州大陆上保护自己的双臂,而更让他万没想到的是,他还拥有了一双它日可纵横沧海的”腿脚“--------那片至伍量身后缓缓腾起,重又依傍在他身边的云彩。

没错,正是那如有灵犀、心随人愿的红云。

“量哥,给这团棉花取个名字吧。”白干现下没了什么顾忌,因而它外放的个性也一点点地显露出来,说出的话也不免带着“天马行空”的味道。

给一片云取名字?这真够雷人的--------伍量想起自己当初沦为兽灵,东方神就给他取了现在这个名字,即便后来金乌履行着普照苍穹的任务,东方神又给它们集体取了个单字“日”的名号,但这些连称谓都算不上,只能算作代号而已,如今轮到自己给片红云取名字,他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量哥,快啊,这红云既然随你心意,你叫它什么都行,就是叫它‘放屁’它都可会意。”白干扯着嗓子催促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伍量可没有白干那般无聊,他如何受得了给自己的“腿脚”取名叫“放屁”,想想,若是当着众人的面想潇洒地来个“飞身世外”,一声“放屁”叫出口,即使动作再洒脱,场面再绚丽,定会给人留下难堪的话柄:“此屁可真够快的,真是臭屁不快,快屁不臭啊。”如此口实,伍量当然不能容忍,于是,他没有理会白干,而是沉思片刻后,抚摩着红云,轻声说道:“日后,我在三界所走之路誓为陆旺求得余生自由,缘此目的,更为缅怀其他金乌,现以追逐红日当自勉,你,就叫逐日吧。“

"逐日“_______红云听后,为之欣跃,轻碰伍量腰身,似有默允,之后便落停在伍量和白干脚下,如蓄势待发之奔雷,似弯弓搭弦之利箭,微鸣颤动。

心知将赴三界九州,二人并未有太多言语。伍量瞧见白干泪眼婆娑般望着眼前的山丘杏林,似有留恋,他忙轻声问道:“白干,后悔了吗?”

白干一听,忙背过身,偷抹了抹泪,一甩手,重重地道:“不,量哥,我们快上路吧。”

伍量朝白干微点了点头,遂搂过它的肩膀,踏上逐日,口中急念:“走了,逐日,我们去。。。圣火坡。”

话音刚落,刹那时,白草杏林四周万点红光若隐若现,刺眼的红晕当中初见微芒显露,云上二人便惊觉疾风刮面,耳鼓振鸣,四周景色也在不断地变幻。

只是转瞬即逝间,二人已远离虚空幻境,坠落九州凡尘_________________

耳边回响着“呼呼”地风声,云层中湿润的夜露飞洒。白干眼中仍噙着泪水,抬头望着慢慢爬上云端的明月,这是它第一次离开虚空幻境,虽对故地心有不舍,但它更加明白只有来到三界九州,与白泽、白虎重逢的希望才会更大,所以它眼中的泪水一半是惆怅一半是欣慰。

月色如洗,星光闪耀,星辉透过薄薄的云纱,与皎洁的圆月交相辉映。

逐日"轻鸣“,忽然停在半空,夜风扑面,凉飕飕地,卷带着湿寒的露气,驱散了二人的倦意,白干一个激灵,向下一望,回头对伍量悦声道:“这逐日可真够快的,量哥,圣火坡到了。”

“到了?你怎么知道?”伍量也很惊讶逐日的迅速和白干的判断。

“你看下边。”

伍量循着白干手指的方向望去,不远处是个山坳,山坳的侧面有一个山坡,山坡连着座山峰,与北面一座较大的山峰互相耸峙,大山脚下错落有秩地有数百间破旧的草屋。

山坡之上,人头攒动,有许多身披红黄相间衣衫的人或立或坐围住一堆火头,神情严峻,手中各有一根木棒,每人皆将木棒用力插进一块废弃树桩的裂缝里,掌心相对,双手不停地来回搓动着,好象在捣鼓着什么。

树桩上被擦出无数火星,直到树桩出现火苗并燃烧起来,各人才将其快速丢进那堆火头里,想来这山坡就是夸父托付伍量前来的“圣火坡”,而那些忙碌的人很可能就是“火灵族”人。

“不知道遂人在哪?”伍量心中念想到。

圣火坡上,火堆里的火越烧越旺,灼烧着夜空,炙烤着露气,也映红了逐日之上二人的面庞。

正当二人不解这“圣火坡”上的人在做什么,那一愣神的时间,山坡上是人声鼎沸,喧哗四起。

只见火堆一侧的人慢慢向两边退让,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两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搀扶着一位老者蹒跚地走进人圈,后面跟着的十余人与围着火堆的人一样,都穿着红黄相间的衣衫,不过领口、袖口处镶着一道道蓝边,在人圈外停下步来。

老者的着装与众人差不多,只不过在蓝边之上又多了道金边,彰显出他在族中似乎有着极高的地位,当他一走进人群中时,四周也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他颤颤微微地直起身板,环顾了一眼四周,并没有说话,只是右手向后摆了一摆,道:“融儿。。。”

队伍前面的两人之中,一个与老者长相很是相近的青年站了出来,刀眉环眼,**着上半身,肤色泛红,身体健硕,他昂首挺胸,略微上前一步,拱手对众人高声道:“各位,依族长之命,为了火灵族的未来也为了除去本族的大患,明日一早我祝融将带领本族二十个御灵者再赴‘冰魄峰’捕杀蛮兽烛龙。而今晚的祭祀意在为二十多位好汉壮行,亦是祈求祖先神明保佑我等凯旋归来。”祝融顿了顿首,扭头望了身后一眼,再次大声喝道:“抬上来!“

只见祝融的身后,那十余个衣衫镶着蓝边的人将成双成对的供品抬了出来,围着燃烧的火头一圈圈放好,有鸡鸭牛羊,有瓜果蔬梨等等。

火灵族每个人都是无比虔诚,双眼目不转睛地望着火头,心中默念着祈福的话语。

然而,当最后一对秃毛的山鸡被摆放在火堆前时,一声凄厉的稚童声陡然打破了圣火坡的平静:“那是我的小鸡,我的,我不准你们伤害它。“

”妲己,听话,现在是在祭祀,明天娘上山再给你抓几只回来,快别闹了。“围着火堆的人群里,一个妇女正拼命拉拽着一个红头发的小女孩。

“不,不,我只要这两只,别的我都不要。”女孩约莫**岁,沾满泥灰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她两只粉嫩的手掘着地,两条小腿在妇女的怀中拼命扑蹬,若不是妇女的身旁有几人帮忙,那小女孩早就已经冲到火堆边去了。

祭祀是神圣的,如今它的平静被打破,这可是火灵族的头一遭,虽说扰乱的是个小孩子,但对于一向在族中不可一世的祝融来说,这是他代替族长第一次主持祭祀,居然发生这种事,这可是莫大的耻辱。

他恼羞地跑到小女孩跟前,不顾那妇女等人的哀求,二话不说揪起小女孩的衣领拖到火堆边,气急败坏地喝道:“大家都看见了,这就是为什么历代数年我族绞杀烛龙皆大败而归的原因,总是有一小部分族人为己私利不出力气,连祭祀时一颗虔诚的心也不愿拿出来,有些大人如此,其小孩也是不遑多让。为了明日灭龙一役能够成功,刚刚的事情绝对不能姑息。“

“少族,她还是个小孩子,你就饶了她吧,她爹也是在去年杀龙时死去的,求求您,放过她吧。”妇女磕头如捣蒜一般,抱着祝融的右腿苦命哭饶着。旁观其他的族人有的眼神木讷,有的继续祷告,有的爱莫能助,足见祝融少族的地位在族中鲜有人与之作对,别说族人,就连先前那位地位甚高的老者也是一副冷漠的表情,背对着火堆,仰脸闭眼,似乎与这“圣火坡”上的一切没有丝毫关系,想来今晚的祭祀对火灵族的重要。

族人的沉默仿佛助长了祝融的气焰,他环视了四周,右腿一提,撇开妇女,再将小女孩向上一拎,放声道:“家有家法,族有族规,苏家小女妲己因在祭祀之时对神明不敬,将给予惩处,因念及父亲为本族灭龙而战死,罚其跪首圣火坡三日,任何人等不得求饶,不然。。。与之同罪。还有那两只山鸡,就作为歃血助势的祭品吧。”

说完,祝融接过身后的人递来的一把金黄大刀,向两只秃毛的山鸡走去,正当他抡至半空向山鸡劈下的时候,那红发女孩像疯了一样死死抱住祝融的胳膊,拼命大呼:“我不准你杀害我的小鸡。”与此同时,一直端坐在逐日上未有开口紧盯着两只山鸡的白干竟脸色大变,猛摇晃伍量并尖声叫道:“量哥,我们快下去阻止那个祝融,不然。。。火灵族将有大祸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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