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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吕后新传》第七章 庆生辰偶遇地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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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庆生辰偶遇地头蛇

南方气候,温暖湿润,五月春夏交替时节,正是蜂缠蝶绕、燕语莺声的大好季节。

沛县是个富足之地,土地肥沃得流油,稍加耕作,就会有好的收成,俗话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如此富足的地方,人们自然是安居乐业,加上正是初夏时节,气候宜人,县城里人头攒动,叫买叫卖的,来来往往,出现了一片欣欣向荣的繁荣景象。

张县令初到沛县任职,新官上任,春风得意,第一把火就烧到了吕家,还把吕家大公子吕泽收了监,大把大把的钱财,转眼之间就到了他的手中,再办成了儿子的婚事,就算是十全十美了

五月初三,又是张县令的五十五岁生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真是小人得志,一副飘飘然的样子。

李师爷早就计划好了,要好好置办一番,其实这所谓的办寿,无非是另外一种敛钱的手段而已,而且张县令初来乍到,全县上上下下,还都摸不清这一县之长的脾气秉性,孝敬是在所难免的。

县里的官绅士吏,闻知新县令生辰,谁不来凑凑热闹,纷纷前来道贺慰问,大大小小的礼物,也是准备了个齐全。

这一天,张家张灯结彩,门庭若市,热闹非凡,门口立着两个石头狮子,挂上了喜庆的红绸布,李师爷原本就是个虾米腰,今天却穿上了一身宽大的暗红色袍子,人更显得瘦了,一看,让人忍不住发笑。

这场宴会,由沛县的功曹萧何负责筹办,他三十岁上下,一身书生打扮,眼睛深邃,藏而不露,却遮挡不住他的精明果敢,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按照李师爷的意思,宴会的座次不分尊卑贵贱、年龄高低,只按贺礼的多寡来定。

又是看钱下菜碟儿的伎俩。

萧何是一个正派的人,最看不惯这种小人做法,可是,作为下属,也没有办法,只得按照张县令的意思,全力安排,忙里忙外,招呼来人,高声吆喝着来宾的名字和寿礼数目,一旁有人忙着登录礼单清册,一派热闹喜庆的气氛。

吕家受到这恶县令算计,早就恨得咬牙切齿了,哪里还情愿为他拜寿,不过,吕泽还在这恶人手里,明明知道,就一切都是张县令暗中算计,吕公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笑脸,强打精神,支撑着病体,备了厚礼,前来祝寿。

吕公刚刚坐下,就从门外闪进来一人,只见他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生得方脸大耳、鼻梁高隆,脸上须髯丰美,气度放荡不羁,洒脱不凡,人未走近,先已飘过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萧何抬头一看,不觉微微一笑,原来是本县泗水亭长刘季来了。

刘季早就听到萧何在堂前高叫:“钱不满千钱,请坐于堂下。”知道又是钱多者坐贵席,心里暗自好笑,在递上自己名帖之时,不假思索地脱口喊道:“奉贺钱一万。”

一万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刘季这个小小的泗水亭长,一年的薪俸也不过数千钱,一万钱足够买一套过得去的宅院了。

这刘季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出手如此阔绰呢?

其实,这个泗水亭长既不是什么大财主,也不是当地的乡绅,他是个地地道道的穷光蛋,而且,一文钱也没有带。

要知道,他纯粹是为了来凑凑热闹,蹭杯酒喝,并非是给张县令捧场,所以对贺礼的事,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再说,刘季平日从无积蓄,有点钱不是送人救急,就是纠集朋友喝酒,在当地酒肆之中还时常赊欠,甚至到了年底也无钱偿还,即使他有心奉礼来贺,恐怕也是无钱置办的。

萧何素知刘季的性情做派,见他大模大样地来了,还谎称贺钱一万,也不点破,两个人会心一笑。

刘季和萧何打过招呼,也不谦让,目不斜视,在堂上找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了下来。

萧何乃是沛县的官吏,怎么会买一个穷光蛋刘季的帐呢。

原来,这刘季是当地有名的地头蛇,这地头蛇倒也不作恶,只是喜欢四处结交朋友,整天喝酒,四处游逛,由于家里有大哥二哥操持家务,而且当地土地肥沃,刘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人家,倒也是丰衣足食,刘家这个老儿子倒是落了一个自在逍遥。

事有凑巧,去年,萧何的父亲一个人在外面闲走,突然老病复发,昏倒在地上,是刘季背起他来,还找到郎中,才救了老爷子一命。

萧何感念刘季救父的恩情,看到他也没有什么正经事情做,就保举他做了本县的泗水亭长。

而且萧何对待刘季,就像对自己的亲兄弟一般,别看刘季天不怕地不怕,单单最听萧何的话,

一是萧何是个有德行的人,沛县上上下下,无不对他礼遇有加,另一方面,萧何是真心对刘季好,说的话都在一个礼字上,让人不由得不服,再说,刘季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混不论,谁为他好,他心里最有数。

这里发生的一切,什么“贺钱一万”,萧何的礼遇有加,都没有逃过吕公的眼睛,而他不知道内情,哪里知道刘季是个华而不实的,他见刘季仪表不凡,萧何对他又如此礼遇,更是另眼相看,而且送上的贺礼这么丰厚,心里琢磨,这个人一定是个人物。

说起来,这刘季也是有些造化的,天上从来都是下雨下雪,却从来是掉不下馅饼来的。

谁知道,就真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而且还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他的头上。偏巧,当时,刘季偏偏就坐在了吕公旁边。

吕公不认识刘季,而刘季却是对这快肥肉早有耳闻,也见过,曹参和萧何都是刘季的朋友,关于张县令设计陷害吕公的事情,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刘季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着吕公,瞅了又瞅了,心想,“这个老爷子,憨厚太过,而精明不足,怪不得成了人家嘴边的肥肉呢,而且这张县令也够歹毒的,算计算计家产也就罢了,还要算计人家的女儿。”

刘季就这样不错眼珠地看着吕公,倒是把个吕公看毛了,老头子干咳了一声,刘季才收起眼神,不好意思地笑笑。

就在这个时候,酒宴开始,刘季这个蹭吃蹭喝的,也不客气,如鱼得水,旁若无人地侃侃而谈,大吃大喝,看起来气宇轩昂,非同凡响,嘴里还不住地啧啧赞叹:“好酒!好酒!”

酒宴过半,当杯盘狼藉之时,席上的宾客,已经是三三两两,喝得晕晕乎乎了,刘季和吕公,一个是来蹭吃喝的,一个是满肚子心事,两个人都多喝了几杯,舌头也不利索了,话也难免就多了起来。

“吕公家里那场大火,可不是什么天灾啊。”刘季在吕公耳朵边悄悄地说。

“刘亭长怎么知道?”吕公也压低了声音。

“全县上下谁不知道,就瞒着你们一家呢。”刘季喝多了酒,见到吕公可怜巴巴地被算计,不免有点多话。

“啊,这么说是真的了?”吕公狐疑地问。

“当然是真的,就是王小二、王小三他们兄弟两个干的,他们喝多了酒,自己说的。”刘季说。

“我活了大半辈子,交友不慎,被小人算计,真是白活了,至今儿子还在监牢里,还要强装笑脸为恶人祝寿。”说着,吕公的眼圈就有点发红。

“张县令就是欺负你们是新来的,人生地不熟,那王家兄弟算个什么东西,两个小混混而已。”刘季愤愤的说,他是个直肠子的人,最看不得这些鸡鸣狗盗之徒。

“刘亭长,可有什么好办法,张县令死活不结案啊,还”老爷子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一滴老泪流了下来,这眼泪,是心疼自己的一双儿女啊,好好的两个孩子,眼看就要有一个难保了,他也是有病乱投医,见刘季说的都是实情,不免就多说了几句。

“还想要你家大小姐嫁给他的傻儿子吧?”刘季问。

“正是这样呢,这不是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吗?”吕公被说到痛处,眼圈红红的,老泪纵横。

“太过分了,仗势欺人,天理难容。”刘季愤愤地说,见到吕公说得可怜,不免动了恻隐之心,而且他也最见不得这些为虎作伥的勾当,又加上多喝了几杯,说话也没有把门的,“哪天我去把王小三揪出来,保管张县令立刻结案,看他们还作怪不作怪了?”

“这可是真的?”吕公一听,眼睛都亮了,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赶紧追问。

“当然是真的,小事一桩,”刘季也是实话实说,别看吕公没有办法对付张县令和那王家兄弟,可是,对于刘季来说,这点小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吕公也顾不得酒席宴上人多,对着刘季拜了又拜,刘季赶紧拉他起来,示意这里人多嘴杂,不可以多说,吕公点头会意。

回到家,酒也醒了,吕公左思右想,刘季真的会为吕家出头吗,难道真的是吕家的救星不成?张县令虽然是一县之长,毕竟也是刚刚上任,强龙还难压地头蛇呢,说不定真的就能把吕家的灾祸给解了,也未可知。

可是,也难保是刘亭长酒后狂言,根本就不可信,再说,自己和刘季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情,他能够为自己家的事情得罪张县令吗,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打探一下虚实再说。

于是,第二天,吕公带着家人赵全,来找刘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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