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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县委书记的成长史:失落爱情》第9章:“你是‘小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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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起来很晚。

其实,我早就醒了,妈妈一趟又一趟地来到里屋看我,嘴里还不停地叹着气,这些我都知道。

躺在被窝里,听到妈妈的叹气声,我一直在想,妈妈真是可怜呀,在我记忆中,就没有吃过好的,穿过好的,还落得一身病。不停地吃着中药。每次犯病时,都是非常吓人的,全身抽?,面色蜡黄,牙关紧闭。父亲好像习惯于母亲犯病,每次都把母亲抱在怀里,用右手使劲按着母亲的人中。过了好一阵子,母亲才慢慢苏醒过来。母亲醒来之后就说头疼,而且都要在炕上躺几天,才能下地做家务。上学了,我才慢慢知道妈妈得的是神经官能症。也不时地买些药给妈妈吃,母亲的病也有些见好。听哥哥说,在小时候,我那个姐姐走后,母亲就开始有病,开始犯病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时犯病是精神有些错乱,曾三次自杀。一次是用菜刀抹脖子,因为家里菜刀太钝,只是在脖子上划一个血印,看到血,母亲就清醒了,还用布把自己的脖子缠好。再一次就是在半夜里犯病,当时正好是生产队搞大会战,父亲不在家,母亲犯病后,直接奔着生产队里唯一的一口水井跳了下去,井水把母亲激醒了,母亲拼命地喊“救命!”由于水井离生产队的场院不远,正在大会战的社员都听到了“救命”的声音,母亲很快就被救了上来。还有一次是父亲赶着马车,带着母亲去城里看病,走到公路上,前面来了一辆大捷克(就是现在的公共汽车),母亲突然犯病,等大捷克快到眼前时,母亲跳下车,向大捷克扑了过去,车过去了,母亲趴在公路上。父亲急忙跑过来抱起母亲,发现母亲除了手划破了,没有地方受伤。

这就是我的母亲,一个可怜的女人,一个命大的母亲。

我望着屋里的棚顶,棚顶的颜色已分不清是什么色。织结了一道又一道的蜘蛛网,几个不大不小的蜘蛛不知辛苦地劳作着。我想这棚顶又有半年多没有扫了,应该把棚顶扫一扫。

看着棚顶,我又想到父亲。在我刚上小学不久,父亲穿着的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已分不清什么颜色。站在梯子上,帮着邻居修房顶,几个小孩子在梯子下面玩耍,也不知是衣服不结实,还是干活不小心,父亲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裤裆撕开了。那时,家里太穷,父亲也没有穿什么*。小孩子们发现父亲在干活的时候,下面的物件左右摇摆着,甚是好玩,有一个淘气的孩子拿着小木棍就去捅。父亲这才知道裤子撕坏了,也没有在意,只是骂着那群小孩子,然后,继续帮人家干活。看着父亲干活时,那物件时隐时现,我感到非常难堪,便在远处向父亲喊着:“爸爸,你回去把衣服换下吧!”听我喊声,父亲才从梯子上下来,回到家中换衣服。所以,什么叫衣不遮体,对这个词我一直有着更为深刻的认识。

尽管,这几年土地都分给个人了,家中条件也稍好了一些,但也没有好到哪去。

想到这,我真的感到有些对不起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为了供我上学,付出多少辛劳。而我还不体谅爸爸妈妈,让他们生气。我真该死,什么事都只想着自己,只想着以后如何如何,就没有想到爸爸妈妈的艰难。如果不是没有办法,爸爸妈妈也不会让我去相亲,也不会不让我上学。

想到这,我赶紧爬了起来。

这时,妈妈端着洗脸水进来了,说:“你也不要怪你爸,这都是你的命苦呀!”

放下脸盆,又继续说:“当父母的,那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上好日子。谁让咱家穷呢,都怪你摊上这个不争气爹妈。”说完,便抹着眼泪。

看着妈妈瘦弱的身体,我不忍心让妈妈再说下去,便说:“明天相亲吧!”说完,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这一整天,爸爸妈妈像伺候公主似地对待我,我哪也没有去,一直在家里待着。

第二天中午,三婶带着我那个同学,还有那个大队书记,一行有七、八个人来到我家,带来了不少的东西。

我穿着王梅给我的一套不新也不旧的衣服,低着头,十分安静地坐在炕沿上。

任由爸爸妈妈和客人寒暄着,忙碌着。

“王采非,你还记得我不?”一个十分陌生的声音在叫我,我抬起头,看了看坐在身旁脸红红的男人。

他个子适中,体态匀称,一头柔软的黑头发被一顶崭新军帽扣着。白皙的面颊丰满红润,鼻梁骨笔直,鼻头圆滑。一对机警的眼睛灵活地转动着,永远在搜寻着什么。一双薄嘴唇,特别富于表情,似乎随时准备张开。总体上看,说不上难看,也谈不上帅气。给我第一印象是他长得很结实,也可能是在农村长期干活的缘故吧。

我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他小声地说:“我……一直记着你,我们在初一、初二,一直在一个班,你还是团支部书记呢。到初三时你分到重点班了,就分开了。我叫于顺水,你有印象没有?”

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起来了,是有一个叫于顺水的男同学,同学们都爱叫他“小金鱼”。

我不由得脱口而出:“你是‘小金鱼’?”

“嘿……嘿……同学们都这么叫我。”说完,他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我也跟着笑了笑。

“你长这么大了?”说完,我感到自己有些白痴,问这样愚蠢的问题。其实我在想上学时于顺水个子不高,胖乎乎的,很可爱的,现在怎么突然间变成一个大人了呢。

在屋外的三婶,马上捕捉到这一信息,高兴地和我父母说:“你看,大丫都笑了,两人谈的多开心,这事成了!”

父母也高兴地合不上嘴。

听到屋外这么一说,我的脸又阴了下来。

对着于顺水说:“我们到外面去谈吧!”说完,我起身就往外走,于顺水紧紧跟着我。

作者题外话:谢谢大家的支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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