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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4绝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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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谨云口干舌燥地醒来,床单潮湿一片,他的身体也泥泞一片,腿间的不适感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扶着腰光溜溜地坐起来,拿起还算干燥的被单愤恨擦拭两腿之间。

腿间原就一片肿胀,被单擦过逼穴,更是疼痛难忍,愈发红肿。

付谨云扔了被单,顶着红肿不堪的肉逼艰难地下了床。

他一瘸一拐地喝了水,又穿上白色裤褂走出屋子。

院子里空空荡荡,却一点都不冷清,因为院子外很吵,好像有很多人走来走去,跑来跑去。

付谨云姿势怪异地走到院门口,院门口站着六个卫兵挡住了他的去路。

付谨云恼怒地质问道:“什么意思?”

“付少爷,你不能出这个院子。”为首的卫兵一板一眼地回道。

“这是我家!”付谨云抬起手一耳光扇在卫兵脸上,怒道。

卫兵无动于衷:“这是司令的命令。”

司令两个字格外刺耳,他成了光杆司令,而顾逍和顾焱有兵有地盘,顺理成章地成了司令。付谨云胸闷地要喘不上气,他浑身战栗,却是气无可气,已经到这一步了,再气也只能把自己气死,可是人哪有那么容易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付谨云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他将战栗的双手握成拳头,抑制着自己颤抖的声音,一字一顿地问道:“院子外面怎么了?他们对我家做了什么?”

“不关你的事。”卫兵回道。

付谨云说道:“叫人打水来,我要洗澡。”

卫兵微微一愣,似乎在思考司令有无允许付谨云可以洗澡。

付谨云不耐烦地抬起手,又一耳光重重扇在了卫兵的脸上:“老子连洗澡的自由都没有了!?”

付谨云气红了眼,一把扯住卫兵的头发往下摁,命令道:“滚去给我打水!听到没!”

付谨云松开士兵的头发,恶狠狠地推了一把卫兵,吼道:“快去!”

眼见为首的卫兵指使其他卫兵去打水,付谨云转身回到院子里,他累地厉害,生气更是消耗体力,既然出不了这个院子,他也不愿意在院门口撒泼打滚。

付谨云如愿洗了澡,身上却并不舒服,顾逍和顾焱操地太狠了,他到现在都觉得肚子里杵着一根肉棍。

付谨云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屏风内走出来,看到桌上佣人们送来的饭菜。

付谨云已经浑身发虚发冷汗,可是感觉不到饿,也不想吃饭,撒泼打滚有失身份,闹绝食安安静静,更符合他的气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桌上的饭菜昭然若揭地提醒着他,提醒着是谁在给他一口饭吃。

付谨云掀了桌子,饭菜散落一地。

床面一片狼藉,付谨云光是余光扫到都觉得刺眼,他从衣柜里扯出一张被单,走出屋子,进了隔壁书房。

付谨云裹着被单趟到榻上,顿时疲惫不堪,沉沉睡了过去。

付谨云掀翻的饭菜,并非佣人们为他一人准备,还有顾逍和顾焱的份,不多时,顾逍与顾焱回到主院之中,看到洒落一地的饭菜。

兄弟二人相视一眼,平静地像是意料之中。

顾逍叫佣人们进来打扫房间,送来新的饭菜。

顾焱则是满院子地找付谨云,最后在书房内找到了昏睡的付谨云。

付谨云睡得很有防备,侧着身子靠墙,被单紧紧裹在身上,顾焱只能看到他挺翘的鼻梁。付谨云男生女相,十分英气,是真的漂亮,即使是半张脸,都能让人怔上一怔。

顾逍和顾焱本该将付家一锅端了,却偏偏说不清道不明地留下了这位付大少爷。

付少爷的人品很一般,看起来望尘莫及,永远的高人一等,却会残害他人,杀害他们的同胞。但要说付少爷毫无可取之处,倒也不然,是付少爷送他们出国读书,给他们权力与金钱,才有了他们的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者仿佛并非那么恶劣,因为他们兄弟俩的双手也沾满鲜血,可付谨云杀得是匪中众人,那便于顾氏兄弟是血海深仇。后者也并非看起来那么纯良,因为付谨云需要在军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总之,留下付谨云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付谨云太漂亮太好操,也可能是血海深仇并非以命相抵就能化解兄弟俩心中的仇恨。这可是付司令的孩子,囚禁在屋中折磨羞辱,那才是酣畅淋漓,比杀了付谨云都痛快。

顾焱伸手去摸付谨云的脸,突然发现付谨云脸颊发烫,他转而捏住付谨云的鼻子。

顾焱力气大,付谨云睡梦中感觉鼻子疼地快要掉了,他睁开眼看到了坏笑着的顾焱,付谨云烦躁地挥开顾焱的手,不满地坐起,鼻子里带着刚睡醒时浓重的气音,一开口便是恶毒的诅咒:“脑子有问题?你真该去死。”

顾焱不在乎地理理衣领:“命大,很难死啊。”

顾焱弯下腰,一把将付谨云抗在肩头:“吃饭么?不吃的话就看我吃,吃完让我看看逼,昨天那样操你,我怀疑你的逼到现在都没合拢哈哈。”

付谨云发现自己没有反抗的力气,气恼地被顾焱带回卧房扔在床上。

床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被禄,付谨云朝床角一靠,不愿面对顾焱与顾逍丑恶的嘴脸。

顾焱叉腰站在床边,仔细端详付谨云,仿佛付谨云是一只很有意思的洋娃娃,看够之后他回头看向顾逍:“哥,他有点发烧。”

“给他两片退烧药好了,又烧不死人。”顾逍漠然回道。

顾焱点点头,觉得是这个理,转而又继续看付谨云,他看着看着,突然之间大发兽性,一跃上床,将付谨云摁在床角,啃咬付谨云的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付谨云睁大眼睛,两只白皙的脚丫在床单上蹬来蹬去,反抗无能地发出“唔唔...”声。

这时,佣人送饭进屋,付谨云的反抗更加激烈,顾逍觉得顾焱这副模样太像畜生,但是并未出声阻止。

付谨云如今是什么?不过是个玩物。顾逍上位者的心态摆的很端正,玩物是不值得尊重的。

佣人听到动静不敢多看,送完饭菜撒腿就溜。

顾焱松开付谨云直起身,付谨云被亲的缺氧,低垂着脑袋,嘴唇殷红,不住地喘气,嘴角还有口水溢出,格外诱人。

“吃不吃饭?”顾焱问道。

付谨云喘过气来,抬起头愤怒地答非所问:“你去死吧!你赶紧去死吧!”

“哈哈。”顾焱好笑地看向顾逍:“他怎么跟疯了似的。”

顾逍不语。

顾焱看向付谨云又问:“最后问你一遍,吃不吃饭?”

付谨云拒绝沟通,一把扯过被子背过身盖住头,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爱吃不吃,我不信你能把自己饿死。你要真把自己活生生饿死,我算你有骨气。”顾焱扔下最后一句,转身走向饭桌。

顾氏兄弟的做人标准很有一套:操不死人,那就使劲操。发烧吃药就不会要命,那就不值一提。少吃一两顿不会死人,那就爱吃不吃。

反正死不了,爱咋样咋样。总之你付谨云是栽在我们手里了。

吃饭之时,顾焱仍旧阴阳怪气,一个劲地吧唧嘴,吧唧嘴的声音快要震天动地,专为吧唧给床上的付谨云听,同时还大声嘲道:“哥,他得有一天一夜没吃饭了吧?咱们之前在学校做野外训练的时候,最久的一次是多久没吃上饭来着?少说得有一个星期吧,你说他能有我们牛么?”

顾逍习惯了顾焱的神经质,没有回答,反正只要顾焱想说,那就算没有观众也能自言自语自得其乐。

夜里,两兄弟把付谨云摁在床上来了一通疾风骤雨般的狂草。直把付谨云弄得整个人都快要虚脱。

付谨云当真很有骨气,两日不吃不喝,是真地想把自己饿死。父亲才死了两年,偌大的家业全毁在他的手中,他没脸活着了。

付谨云急火攻心,油米不进,又让人一通糟蹋,低烧反反复复,昏迷般蜷在墙角睡觉。

可他向来身体好,既没真正昏死过去,也没能活生生饿死自己,竟还有清醒的时候。

饥饿的滋味是很难受的,发烧头疼也很难受,他清醒地感受着身上的每一寸不适。

付谨云饿地心里发慌,身上一阵一阵发冷,他很烦躁,想大发雷霆,却没有大发雷霆的力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门打开,顾焱手里拿着一只巨大无比的鸡腿,吊儿郎当地走到床边。

付谨云背对着他,赤裸的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他昨日夜里受了一番残忍的揉拧,裸露出的脖子肩膀全是齿印红痕,看地人心头一紧。

顾焱伸手去刨付谨云,付谨云无动于衷,气若游丝地低骂道:“滚。”

顾焱又把鸡腿伸地老长在付谨云面前晃了晃:“吃不吃?”

付谨云当然想吃,他从小到大没挨过饿,没想到挨饿会如此难熬,他现在简直能吃下一整头猪。

想吃是一回事,吃不吃又是一回事。

顾焱再次等回一个虚弱的“滚”字。

付谨云宁愿活生生痛苦死自己,也不愿意受嗟来之食。

顾焱见付谨云不吃,自顾自地啃着大鸡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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