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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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床上，一切都已恢复平静，两个模糊的轮廓并排躺着。

客厅里，精致的仿古钟摆往复不停。

“去吧。”是王宇的声音。

片刻，陈欣楠裹着睡袍从卧室里缓步走出。

当陈欣楠端着热汤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王宇已经穿着睡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陈欣楠先把托盘放在几案上，随后坐在了王宇的右侧，双手捧起一碗热汤“敬献”给王宇，王宇也用双手去接。

“真辛苦你了。”王宇柔声道。

陈欣楠莞尔一笑回道：“没什么的，倒是你，每天都加班加点地处理事务。”

“唉，自己的生意不用心怎么行。来，趁热一起喝吧。”

“嗯。”

王宇把汤碗送到嘴边，先是轻轻地抿了一口。

“嗯，味道不错，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陈欣楠又是一笑，她清晰的知道，王宇是在试汤的温度，若是凉了，他定然要再热一下；若是太热，也免得被烫到。

看来这次汤的温度正好合适，看着王宇仰起脖子把汤喝了个干净之后，陈欣楠才端起了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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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之后，老邝给子明和保华叫了一辆出租车送他们回住处。子明和保华默默地坐在车里，各自思考着从老邝那里得来的见闻——各种各样赚钱的行当。

车开的并不是很快，晚街的夜景一个接一个地向后退去，被注视着但却并不被在意。一个并不很清晰的疑问从郝子明的心底升起，如同水中微小的气泡一样摇曳着浮向水面，越来越大，最终破裂开来：究竟什么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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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走了，偌大的房子里又变得安静。

回想着刚才的亲密，陈欣楠倒觉得自己更像是刚刚和王宇上演了一场很特别的“行为艺术”。而且，这行为艺术还在继续，或许还会朝未来的日子里延伸过去。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真实的生活呢？

只是，如果邀请他搞这场行为艺术的不是王宇而是郝子明，而且是在一个普通的旧楼里的旧床上进行，那又将怎样呢？还会感觉有这般的高贵吗？呵呵，或许她会直接了当地笑郝子明神经病！

唉，难道自己真的，有点那个？可说白了人不都有点那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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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所豪宅的露台上，王宇和刘东并肩站立着，面向着眼前灯火辉煌的夜景，远处林立着的高楼，还有更遥远处那苍茫无际的天空。露台的灯光映着两人年轻的脸庞，平静而又略显深沉。

“小东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王宇看着远处的夜景道。

“什么问题？”刘东回问，却没有转移视线。

“究竟什么才是王道？”

“想过，可怎么也想不明白。你呢，宇哥？”

“和你一样，我也没有找到答案。”王宇道。

沉默片刻，刘东又道：

“在加拿大留学的时候，我们就经常讨论一些人生中的问题，可到今天，仍然没有讨论明白。而且好多本已得到的答案却在不经意间发生了变化……”

“是啊，很多事情本来你觉得很清楚，可有一天你会突然觉得越来越想不清楚……”

夜风吹过，二人都感觉有些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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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上午，黄兴帅在办公室里上网。

桌子上被胡乱摆满了各种事物：吃剩下的小笼包，半杯豆浆，茶鸡蛋的碎皮壳，还有数张被写的半满不满的打印纸。

黄兴帅打开一个浏览器窗口，在搜索引擎中小心翼翼地输入了“震旦古堡网络游戏公司”，然后确定。瞬间各式各样的搜索结果便显现出来。

黄兴帅从上到下扫了一眼，随即用鼠标点了“震旦古堡网络游戏公司官方网站”。

屏幕上换成了一个风格古朴的界面。中间的提示窗口上写着“欢迎您入驻震旦世界”。近处，有水中的浮月，有摇曳的树影，还有跳动的篝火……而远处，则是闪亮的星斗和苍茫的天地。音响中，箫笛二器的婉转和苍凉正和着若有似无的鼓声由远及近，最后竟仿佛象冲破了时空的阻隔一般，“噗”的一下在屋子里扩散开来。

黄兴帅注视着画面，一手扶着下巴，一手把着鼠标，眼神中带着审视。

片刻，黄兴帅的神情放松下来，他拿起水杯灌了一口，鼠标终于移向了“注册”，点了下去。

窗口再度变化：温馨提示：震旦世界是一款由中国人自主开发、领先世界的大型心理网络游戏。旨在让您在尽情游戏的同时也得到心灵上的成长。系统会根据您所提供的情况为您生成独一无二的、最为适合您的震旦世界命运。在此之前希望您耐心、如实的填写您的个人信息，并完成简单的心理测试。这将成为生成您震旦世界命运的重要依据，和您心灵成长的效果息息相关。所有用户的资料将统一由系统保存，公司承诺任何人无法得知您的个人信息。谢谢合作！

下面还有象安装软件般的一大堆条款。

黄兴帅按下了“我同意”。音乐的节奏转而变得轻快而活跃。

“请录入您的游戏名字及相应的个人信息，并把您的一寸照片上传到游戏系统。”黄兴帅很快操作完成。

又一个窗口弹了出来“系统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一份心理测试题，您将需要几分钟的时间来完成。您对这些题目的做答将成为您在震旦世界中塑造一个真实自我的重要依据，请凭着您的第一印象迅速如实填写。”

黄兴帅看了一会，用鼠标点了“开始”。

对话窗口一闪，一道选择题变幻出来：“洗完澡之后，您通常喜欢用大浴巾一般大小的毛巾自然风干。”黄兴帅念着，不禁一笑，十分快捷地选了个。“自然是用大的，舒服！”

窗口变幻，第二道测试题又弹了出来：

“吃饭的时候，如果你不小心把一块爱吃的肉掉在桌子上，你会放弃不吃。用水洗一下再吃掉马上捡起来吃掉。”

“嗯，有意思”，黄兴帅自言自语着快速地选了个。“这叫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