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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伐天下》第四章 太原高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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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彬走出酒楼看见宋可信还躺在地上,不由得感觉有点好笑,于是走上前去踢了宋可信一脚:“别装了,赶紧起来。”随后又小声的道“殿下还等着回信呢,别让殿下等急了。”

一听这句话宋可信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左手握着下巴一使劲只听“咔”的一声装了上去,混不见刚才在酒楼里气急败坏的模样“唐兄,小弟刚才的演技怎么样?像不像一个吃喝玩乐,浪荡的纨绔子弟?”

“像。”

“真的,看不出来我宋某人还有演戏的天分。只是周傲那小子这脚踹的真实惠,现在还疼。”

“疼死你活该,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

“唐兄此话何解?”宋可信故作不解的问道。

“宋兄你的演技真的很好,到现在还跟我打马虎眼是不是?”唐彬恼怒的道。

“不是我是真不知道唐兄此话何解?咱们两人十几年的交情,有什么话我能不对你说?”宋可信道。

“你不说是不是,好,好,好。”唐彬连说了三个好字,头也不回的走了。

“唐兄等等小弟。”宋可信快步紧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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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中,还是宇文枫的那张桌子,只是做的人变了,绿儿站在宇文枫身边,邵九几人分立四周,宇文枫左手边坐的是王仁烈和那个文士,右手边坐的是杨龚筹和周傲,同杨龚筹一起来的其他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王仁烈和周傲是如坐针毡,王仁烈是因为知道宇文枫的身份,周傲则是因为踹了宋可信一脚,心中不安,虽说事急从权,可毕竟就是他周傲的父亲周延年说好听点是四大世家的手下,难听点那就是苏通白养的一条会吠的狗,况且周傲又不得周延年的喜爱,要是宋家兴师问罪,周延年一准将他交出去。

宇文枫朝王仁烈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了,于是正襟危坐道:“三公子,这是某家的好友太原高启深,为人很讲义气,有学问,是某家佩服的人。”

高启深朝宇文枫一抱拳道:“太原高启深见过三公子,早就听闻三公子龙骧虎步,霸气逼人,有禹王之姿,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被人所挟尚且不惧,果有古之贤王之风。”

宇文枫眉毛一扬道:“听先生此话好像知道我是谁?”

“呵呵,不难猜,一点都不难猜,刚才那两个人好像就是直接冲三公子来的。”高启深悠悠然的道。

“先生此话何解?”

“刚才那两个人的功夫不浅,依在下看三公子的两个护卫虽然武艺不凡,但是要想像刚才那么轻易的将宋可信扔下楼,恐怕有些难度。”高启深道。

“先生的意思是他们故意隐藏自身的武艺,自以为做的很好,没想到这却恰恰成了他们自己致命的破绽。”宇文枫道。

“不错,还有一点,他们两人一来酒楼就与这位杨小兄弟发生口角,接着三公子一说四大世家,对方马上反击,其意不言而明,而那个宋可信抓住三公子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狠厉,否则以他的身手,这位小兄弟根本没可能偷袭。”高启深道。

“那先生以为宋可信在犹豫什么?难不成他还敢杀我不成?”

“三公子所言不错,宋可信就是在考虑要不要毙你于掌下,只是想了想这不是他宋家能承受的,毕竟今上子嗣不多,是不是啊,秦王殿下?”高启深这句秦王殿下一说出口,众人是反应不一,邵九几个护卫是如临大敌,纷纷从怀中掏出利刃以防不测,杨龚筹是大惊失色,万万想不到对方竟然是秦王,周傲先是面色一喜,可后来又露出忧色,王仁烈虽说还是大大咧咧的,可从不经意间抽动的嘴唇表露出,他心里不想不像表面一样平静。

在做的各位可都听说过秦王神力惊人,脾气暴躁,要是迁怒于自己又该如何?

谁知宇文枫却淡淡的道:“就你们如此的大张旗鼓,难不成怕别人不知道我是谁,把家伙都收回去。”邵九纵有千般不愿也不敢驳了宇文枫的话,几人只好又将利刃放于怀中。

随后宇文枫微笑着对高启深道:“自从上次本王走火入魔之后,几个手下成天疑神疑鬼的,到是让先生笑话了。本王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只是不知先生如何看出本王的身份呢?可否教小王一二?”

“王爷言重了,王爷只要看一下自己的双足,一切就都明白了。”高启深道。

众人听到高启深的话都朝宇文枫的脚上看去,只见宇文枫双脚上一双金黄的鞋子,此时众人恍然大悟。

高启深又解释道:“虽说各代帝王未曾发过明诏,不得以赤黄为衣服,但自魏祖曹髦以后庶鲜有为赤黄者,再加上在下的这位兄长见到王爷时面有忐忑,王爷又对四大世家颇有微词,因此王爷的身份不难猜想。”

听到此话,绿儿跪倒在地道:“都怪奴婢,是奴婢粗心大意以至于暴露了殿下的身份,请殿下责罚。”

宇文枫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搀扶起绿儿道:“这事怪不得你,也怪本王心急,否则焉有此事?”

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宇文枫自然不打算多待,先前几人不知道他的身份或许可以和他畅谈,现在吗?几人之间已有了隔阂,还谈什么。

突然宇文枫对周傲说:“若兄台明天有空的话请到王府一趟,本王要好好的酬谢兄台一番。”

周傲连道不敢,随后宇文枫朝杨龚筹和王仁烈几人点头示意告辞。

走出酒楼后,宇文枫对邵九道:“派一个人在这里盯着,等那个高启深从酒楼出来之后请他到王府一叙。”邵九点头表示明白,邵九随即朝身后一人使了个颜色,对方一个闪身又进酒楼里了。

等宇文枫走后,高启深皱眉道:“奇怪,这是传说中的秦王殿下吗?怎么如此模样?”

可是看见其他几人也是皱眉不解,也就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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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宋可信追上唐彬后道:“我感觉秦王好像变了,你说呢唐兄?”

唐彬冷笑道:“嘿嘿,你应该庆幸秦王变了,否则你这条命早就交代那里了。”宋可信知道唐彬还在生气,只是讪讪的笑了笑。

随后两个人七拐八拐的走到一间朱漆大院门前,两人刚想敲门,里面出来一人道:“你们怎么现在才来,王爷都等着急了,快点随我去见王爷。”那人说完之后也不管宋可信和唐彬,自顾自得走了进去,宋可信和唐彬对视一眼,两人也先后走了进去。

此时烈日当空,阳光照耀在门上的牌匾上,晋王府三个金漆的大字熠熠生辉,令人不敢直视。这里赫然是北周五皇子晋王宇文寒的府邸。

宋可信和唐彬是晋王府的常客了,也不用人招待,直接就朝晋王的书房走去,两人经过下人的传话才走进去,双双躬身行礼道:“见过晋王殿下。”

书房之中有一十五六岁的华服少年正在书案前写字,面貌同宇文枫有三分的相似,不是晋王宇文寒是谁,宇文寒听见宋可信和唐彬的话后,头也不抬的道:“你们回来了,周傲呢?怎么不见他?”

宋可信道:“周傲还在那里,因为秦王殿下没走,所以……”

没等宋可信说完,宇文寒又道:“可信兄,你很厉害呀!”

宋可信抬头看了一眼宇文寒见对方还在写字,于是低下头小心翼翼的道:“殿下此言似乎另有所指,可信愚钝,请晋王殿下恕罪。”

听到宋可信这句话,唐彬用余光写看见宇文寒的身子微微一滞,唐彬心中一突暗道一声糟了,突然外面响起一阵喧哗,宇文寒皱了皱眉对旁边站着的管家冯喜道:“先生,出去看看发生何事?”

过了一会儿管家冯喜领着几个人进来,其中两人直接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冯喜道:“殿下,这两个人在外面乱嚼舌根子。”

“拖下去。”宇文寒淡淡的道,就这三个平平常常的字,却重如万钧,给人以压力和恐惧,压的书房里的人喘不过气,晋王的气势可见一般。

等书房里剩下宇文寒,唐彬和宋可信三人之后,宇文寒还在那里不停地写啊画啊,对于宋可信和唐彬不理不睬,时间一分分的过去,书房中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

宋可信知道刚才那两个人知是一只鸡,而他则是那只猴子,宇文寒意在杀鸡儆猴。可知道归知道,刚才宋可信装聋作哑,现在要是在认错那不是打他宋可信的脸吗?再说了这位晋王殿下的手腕,老宋家又不是第一次领教了,现在宋可信是得到了命令试一下晋王对宋家的底线。

时间约莫过去半个时辰了,期间有一名婢女来给宇文寒添了一杯茶,由于受不了书房里的气氛,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过了一会儿宇文寒将笔放在书案上,边擦手边说:“来来两位看看孤的字有没有长进。”宋可信和唐彬走上前去,只见上书三个大字“欺孤者”,看见这三个字,唐彬和宋可信心下一寒。

接着宇文寒道:“宋兄,孤王与你也是多年的好友了,只是你们倒是打的好算盘,莫不是欺孤这个堂堂的晋王无人可用。”

宋可信一脸茫然的道:“殿下此言,可信实在是不知何意?”

宇文寒笑呵呵的道:“宋兄,孤不得不佩服你的演技,到现在你还装,好今天孤就叫你死个明白。”随后宇文寒收起笑脸换成一副沧桑的口气道:“信儿,我们宋家昔日是何等的风光,虽比不上累世公侯的韩家,但是世秩比两千石,我们宋家也算是名门望族,谁知却出了宋子聪这么个竖子,搞得我们宋家犹如过街的老鼠,一直抬不起头,这一次秦王和晋王之争是我们宋家崛起的机会,信儿啊!你是我们宋家的希望,为了不替他人做嫁衣,所以你务必探出晋王对我宋家的底线。”

听到这些话,宋可信是遍体生寒,这是宋可信与他叔父宋元琼的对话,可是晋王却知道而且一字不差,宋可信的心是扑通扑通直跳,宋可信明明记得当日说此话时宋元琼将所有的人都遣散了,周围根本就没有人,可是晋王是如何知道的?难道晋王的势力已经到了恐怖如斯的地步?

宋可信又有一些悲哀的想到,仅仅一个晋王就有如此实力,那尚且压晋王宇文寒一头的秦王宇文枫的势力又有多大?亏得自己的叔父还想同两者争锋,这不是拿鸡蛋去跟石头碰吗?想了这么多宋可信又回到了现实中,因为他的眼前还有一道坎没有过去,宋可信明白如果他不能给晋王一个满意的答复,刚才那两个下人就是宋家的榜样。

对于宋可信这种世家子弟来说,见惯了兴亡成败,就算你权势熏天又如何,就算你位极人臣又如何?帝王的一句话就能使你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富贵荣华即成过眼云烟。晋王宇文寒虽说只是一个王爷,可他背后的势力不是现在已落低谷的宋家可比拟的,如果晋王宇文寒铁了心的要灭宋家,为投这位有可能成为大周主宰的晋王殿下的喜好,落井下石的人肯定不少,韩唐苏三家也十分乐意,毕竟如果能三个人分一块蛋糕的话,那何必要在加上宋家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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