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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甲》外传四_解放碑之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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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振东与高大成来往不密切,但是,也仅仅是不密切而已,他拍了拍脑袋,根本想不起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过高大成。

他心情原本不佳,此时恶从胆边生,提起镇妖剑朝厨房飞了过去,对准高大成的脸颊就是一剑。

自从在王亚利寝室被三味真火焚烧以后,侯振东似乎经历了凤凰涅盘,力量大增,与蜻蜓和壁虎这等庞然大物博斗还占着上风。此时,镇妖剑刺到高大成脸上,顿时冒出一个血滴。

侯振东掌握了分寸,镇妖剑只有一小部分刺入脸面,这样就不至于伤得太重。他有意给脏嘴巴的高大成以教训,当剑入脸时,有意搅了搅。

高大成痛得直叫,他摸着脸,冲入了卫生间。

“鬼吼什么?”

“脸上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是不是蜜蜂。”

“我们家里哪里来的蜜蜂,让我看一看。哎,有点出血。”

高大成对着镜子仔细看了一会,脸上疼痛渐消,他正要离开,被老婆扯住,道:“别走我们洗鸳鸯浴。”

“我还要做菜,火还开着。”高大成摸着脸,见到妻子脸色渐渐不对,急忙道:“我去关火,关了火就来。”

高大成老婆白了一眼,道:“爱来不来。”

侯振东提着剑,在高大成脑袋上转了一圈,他看着高大成老婆剽悍的身材,有些可怜高大成,也理解了他嘴巴里脏话不断的原因,叹息一声,在院中蘸了些墨汁,飞了回去。

此时,警察仍然在认认真真地屋里勘查。

侯振东知道警察是在作无用功,就算是神探来了,也查不出失踪原因,神探依据的是科学、证据与推理,而对于超自然的力量,警察是无能为力的。

等到警察终于离开,侯振东提起镇妖剑,在白色的墙上写字,镇妖剑上的墨汁用完,不过就是一个极微小的黑点。

再次飞到高大成家里之时,高大成已经躺在床上,只有高大成老婆的声音在屋里回响,“刚放进去就射了,真没有用,我得给你弄点补肾的药。”高大民羞愧得很,躺在床上不说话。

侯振东瞧见了高大成的秘密,似乎出了恶气,他蘸了墨汁,从窗户飞出,从另一扇窗户进入了自己的家。

就这样来来回回数十趟,终于写成了“我”的一半。他飞到桌上,趴在杯子上,小心翼翼喝了一口茶。自从变成小怪物以后,他天天飞来飞去,躲避着各种危险,还没有喝过一次茶。这一杯茶是张芸给父亲泡的,正合自己的口胃。

“好香的茶。”他俯身正要喝第二口,一阵风来,他赶紧飞开。在空中往下看,只见父亲端着茶杯喝了一大口,喝完之后,他捂着胸,突然倒在地上。

在母亲呼喊父亲的时候,侯振东飞到张芸耳边,吼道:“快点打120,别楞着。”张芸站了十秒钟,终于回过神来,拿过手机,开始拨打120。

区医院与学校距离很近,不一会,120车尖叫声音很快就响了起来,侯振东紧紧抓住母亲的衣服,陪着母亲来到医院。

张芸急急忙忙去办手续,过了一会,她又一路小跑过来,道:“伯母,你身上带钱了吗,我身上钱不够。”

“要交多少钱。”

“五千,我身上只有一千多。”

侯振东母亲拿出钱包,数了数,道:“我也只有一千多,侯叔身上带有钱。”此时侯振东父亲被送进了急症室,衣服里的钱包也没有取出来。

侯振东在一旁干着急,他平时并不怎么乱花钱,还倒弄一些古玩,工作时间不长,倒也存了些钱,一张卡上有十来万块钱,另一张随身带的卡上有两万。可是十来万的卡放的位置比较保密,张芸并不知道。两万的卡已经缩小成微片,无法使用。

“早知如此,我就把十万给张芸保管。”世人有很多药,唯独没有后悔药,他最后悔就是买了手镯,其次就是没有将钱交给张芸。

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相互依靠着,焦急地等待着急救室的大门。侯振东坐在母亲肩膀上,他心里的感情就要复杂得多,有对父亲的担忧,有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痛恨,

他再次感到被社会遗忘的痛苦,痛苦如针,扎在了心上。

依照常理,作为大学教师,专业水平在业界有了好口碑,生活在阳光之下,处于社会的中流水准,不应该体验到边缘人的痛苦。只是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给了他深刻的体验。

医生出来以后,他脸色平静,道:“病人送来得很及时,及时用了药,应该没有太大的后遗症。”

侯振东母亲松了一口气,千恩万谢。

又一位穿白大褂的过来,道:“请病人家属去把手续办了。没有进入系统,就不能用药。”

这一下,令侯振东母亲和张芸都为难了。侯振东母亲拿出手机,打了电话:“快些送钱过来,东东没有找到,你姐夫气得中风了。”

张芸道:“伯母,你别急,我到学校借点钱。马上就回来。”

侯振东母亲道:“你们都是学生,哪里有什么钱?我找人送钱过来了。”

张芸坚持道:“救人要紧,我先去借钱。听医生的意思,没有交钱办住院手续,是不会再用药。”

医院原本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却变得很现实,没有钱,就得不到治疗,这种事,对于没有钱的人很残忍。另一方面,医院是独立核算的单位,若是欠钱的人多了,医院也承受不起,毕竟医生们都需要工资和奖金。

侯振东跟着张芸走到医院门口,犹豫片刻,又飞回来陪着母亲。

等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侯振东提着镇妖剑,在医院空中窜来窜去,他停下来就会思考,而思考会让心流血。

在空中乱飞的过程中,顺手还劈掉两只带着药味的花蚊子。

初成小怪物之时,他还挺畏惧带着长刺的蚊子,此时经过适应,蚊子根本不是一合之将。

这时,他的手腕上突然出现一片蓝光,蓝光很盛,不停向外发射。在一片蓝光中,跳出一个个的字,而且是简体字。将这些字连起就是“要寻回真身,三天之内到解放碑之颠,取回头甲”

从大学到解放碑有六十多公里,开车可以走高速路,也可以沿着嘉陵江走老路。

侯振东站在母亲的肩头,脑子里印着这几个字,他有些发傻,暗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寻回真身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当小怪物。解放碑之颠是指碑的顶部吗?还是头甲是什么玩意?取回头甲就真的能恢复原样吗?”

女朋友张芸一路小跑过来,道:“伯母,钱我借到了。”

大学生们大多是身体棒钱包空的家伙,能在短时间借到这么多钱,还真是难为了张芸。

侯振东心乱如麻,一是担心父亲的身体,二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他飞到张芸肩头,亲了亲她的耳垂,道:“亲爱的,谢谢你。”

有了钱,手续很快办完。

侯振东父亲躺在病床里,旁边是闪烁的仪器,包括血压、心跳等许多数据。母亲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仿佛眨一眨眼睛,丈夫就会丢失一般。

作为一个女人,她有三个最重要的男人,一个是父亲,此时慈祥的父亲已经去了天堂,她经常在满天繁星之时抬头看天空,其中一颗繁星是逝去父亲的眼睛,他会在天空默默注视着自己。一个是丈夫,丈夫是唯一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两人是由法律关系连在一起,是由子女而间接发生关系,但是,丈夫与妻子生活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互相给予对方的影响最大,少来夫妻老来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另一个是儿子,儿子是生命的延续,包含着一个女人的所有爱心和希望。

此时,父亲去逝,丈夫中风,儿子失踪,对于一位女人来说,没有比这更加糟糕的事情。

张芸是女人,她能理解侯振东母亲的痛苦,因此,寸步不离地守在身旁,以未婚儿媳的身份,帮着送水送饭,还帮着倒掉盆子里的尿液。

当张芸提出要到北京发展之时,侯振东心里有一丝不详的预感,此时见到张芸如此表现,不禁打了自己好几个嘴巴,暗道:“如果我变回原来的样子,一定会对张芸好,好好爱她,比现在还爱百倍。”

守到了晚上,侯振东最先发现父亲手指动了动,他飞到母亲身前,用手去推打瞌睡的母亲。母亲却没有感觉,头不停地往下点。

“难道只有用剑,人们才能感受到力量,用手,他们就没有感觉。”变成小怪物以后,发生在身边有太多的奇怪事情,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太深去想。

张芸提了饭盒回来,道:“伯母,饭菜才热好,你也吃点。”这时,她的眼光忽然见到了侯振东父亲睁着眼,手指在动,便激动地道:“伯母,伯父的手会动了。”

母亲激动地握着丈夫的手,道:“你再动一动,我看看。”

侯振东父亲睁开眼睛,张开嘴巴,发出不清晰的音节,同时手指动了动。对于在屋里的所有人来说,侯振东父亲就如新生儿,他的每个进步,都会让大家高兴。

六只大小不同的眼睛齐齐盯着侯振东父亲的手,希望奇迹能迅速发生。

一位医生走了进来,看到侯振东父亲的状态,很满意,问了几句,道:“病人恢复得不错,明天我再来看。”

医生尽管惜字如金,但是一句鼓励的话仍然让大家兴奋不已。

到了十二点,母亲握着张芸的手,连称呼都变了,道:“小芸,谢谢你。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

“没有事,我明天上午只有两节课。”

侯振东母亲握着张芸的手不放,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如今就靠我和你,我主要把振东爸爸守着,你要多关心振东的事。”

张芸看着男友母亲挂着眼泪,禁不住也是热泪涟涟。

侯振东最见不得女人流眼泪,不禁自掌耳光,道:“你买什么玉手镯,害得人不是人,家不是家。”他咬了咬牙,道:“我明天就到解放碑之颠,如今之道,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完全听从蓝光的指示,否则,当一辈子小怪物,活着就与死了一样。”

明天要去解放碑,这一去是死是活,侯振东心里无底,他抱着一种告别的心态,先飞到父亲和母亲身边,然后转身飞出门,跟在了女友张芸身后。站在张芸肩上,他回头望着医院的灯光。

张芸低着头,默默地行走在绿树之下,医院的灯光渐渐变得暗淡。

侯振东的心情如路灯一一般灰暗,当医院灯光消失,他才转过身,安静地躺在张芸的肩上。熟悉的体香格外让人留恋,美丽的容颜更如画一般深深印在心里。

医院与大学不远,张芸步行十来分钟就来到了大学校门,刚走进校门,她停下脚步,然后转身,朝着侯振东住宿楼走去。

住宿楼的走道上灯光比路灯更为灰暗,她轻轻咳嗽一声,灯光亮起,一根蛛丝从屋顶掉了下来,在灯光下,蜘蛛黄中带着些灰。

张芸进屋,关了门,她双手掩面,双肩不停地抽动着。

侯振东扑到女友的脸上,不提防脸上有泪水,很滑,他从脸上摔了下来。重新飞上来以后,站在女友鼻梁上,疯狂地亲吻着。

随后又被泪水冲了下来。

他再一次飞身而下,恰好遇到张芸擦鼻涕,他因为忘情而失去了对外界的防备,被包在餐巾纸上,扔进了垃圾桶里。

等到侯振东扔掉餐巾纸,再度飞起来之时,门外传来的敲门声音。

进来的是史玉?,她站在门口,道:“张芸,请问,侯振东回来了吗?我看到有灯光,还以为是侯老师回来了。”

张芸擦了擦眼泪,道:“史老师,请进来。振东还没有回来。”

史玉?仍然站在门口,道:“听说侯老师爸爸病了。”

“报案以后,警察来看了现场。等到警察走了以后,伯父突然中风了,现在情况还行,手指能动。”

史玉?道:“侯老师也是的,无论遇到什么事,总得打得招呼。”她又安慰道:“张芸也别急,说不定今天晚上就会回来。”

张芸虽然是学生,可是与侯振东的关系已经公开,经常到这幢楼走动,老师们都认识她。

史玉?安慰几句,这才离开。

侯振东提着镇妖剑,跟着史玉?出了门,他知道史玉?有口红,就想用镇妖剑挑一点口红,只要张芸打开电脑,他便在电脑里用红色的口红写字。

跟着史玉?进了房间,他飞一般朝卫生间飞去,令人沮丧的是口红关得严实,令人高兴的是化妆盒子打开。

用镇妖剑挑了颜色较艳的调料,从窗户边飞了出去。

侯振东之所以敢来到史玉?家里,也是经过观察的,史玉?家里卫生间的窗户是半开的,可以自由出入。

飞临窗户,他稍停了一下,确认没有壁虎等猎手,便飞了出去,急急忙忙地回到了自已的家。

等他回到家里,见到张芸正在卫生间洗漱,她心思不定,草草地冲了冲,便出了卫生间,然后关了灯,径直上了床。

侯振东满心的话想通过电脑屏幕展示给张芸,可是以黑暗的灯光下,他无法将任何信息传达给张芸。

他无奈地站在床沿上,望着在床上翻来翻去的张芸,只能暗自叹息。在没有变成小怪物之前,他是多么雄壮,如今翻身的张芸就有可能在无意间要了命。

“三天时间,到解放碑之颠,拿龙甲,这是什么玩意啊。”侯振东抓着头发,想着自己的遭遇,觉得已经快要疯了。

张芸到了凌晨才睡着,侯振东平躺在床沿上,听着女友轻微呼吸声,欲哭无泪。

到了第二天早上,张芸早早地来到医院,忙前忙后到了九点,这才去上课。侯振东提着镇妖剑一路尾随,到了教室以后,他迅速地来到了老师办公室,转了一圈,看到了一瓶墨水,可惜,有盖子。

他在教室里疯狂地转着圈子,甚至还将手指划开,让鲜血流到了张芸的书上。遗憾的是鲜血尽管流出来,也是透明的,无法有任何启示。

侯振东抓着自己的头发,在空中乱发,祈祷道:“神啊,赶紧给我一个办法,让我和芸芸能联系上,哪怕给我三分钟的时间,我也能将问题说清楚。”

中午,张芸代替了侯振东母亲,守在病床前。此时,侯振东母亲已经请了一个陪护,可是只有陪护,没有亲人在一旁毕竟不放心。

侯振东跟随在张芸身后,此时距离三天到解放碑之颠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天半,这是一次恢复真身的机会,他不愿意放弃。

当张芸真在对药单之时,侯振东咬着牙齿冲了上去,对着其手指就是一剑。手指上血管丰富,这一剑下去,血珠马上就冒了出来。他飞快地用手指蘸了血,在药单上写道:“我是。”

刚写得这里,侯振东母亲进门,见张芸举着手指,急急忙忙过来,道:“小芸,手怎么了。”她轻轻用手指压了压张芸受伤的手指,道:“里面还有没有刺痛感。”

“没有。”

“那就是没有异物。”侯振东母亲麻利地取出创可贴,为张芸包上了伤口,甚至还习惯性地吹了吹。

侯振东哭笑不得,他手指上的血亦是刚好能写一笔,而这一笔在药单上很是微小,根本看不清楚。

“要是还有红药水就好。”侯振东想起小时候曾经见过的紫药水和红药水,羡慕得直流口水。

又过一个小时,侯振东依然没有想到与家人联系的好办法,他禁不住恶向胆边生,提着镇妖剑来到了父亲身边,他举着剑,朝着没有知觉得那只手就刺了过去,等到血珠冒出来,他用手指抹了血珠,在白色的被单上写道:“我是”,写完这两个字,父亲手指上血滴又不够用了,他狠着心,在父亲的另一根手指上也刺了刺。

侯振东用手指蘸父亲的血,血在他的手指上马上变得透明,血写到了被单上,马上又恢复了本色。

“我是侯振东,特殊原因,变成透明的米粒大小长翅膀的小人。”写到这里,侯振东觉得母亲和张芸绝对不会相信这个事。

当他再次举起镇妖剑之时,匆匆走来两位护工模样的中年妇女,她们抱着被子,道:“今天提前换被子。”

侯振东母亲赶紧帮忙,三个女人手脚都麻利,很快就将被子换掉。

侯振东这是真的欲哭无泪,他好不容易下狠心,从父亲手上扎了些血出来,辛苦写出来的东西却被洗衣工拿走了。要论世界上有让人生气和绝望之事,这个就算一件。

他愤怒得差点对着洗衣工拨剑相向,剑已要刺到洗衣工,他又停了下来,毕竟洗衣工只是做事,并没有针对性,若是伤害洗衣工,确实是不应该。

怒到极点,突然手腕上再次冒出一个又一个简体字,“还有一天半,若是不能准时到达解放碑之颠,龙甲将消失。”

这一串字如子弹,一个接一个射进了侯振东脑海之中。

从情感来说,他不愿意在此时离开父母和张芸。从理智来说,他必须依照蓝光的提示,尽快赶到解放碑之颠,这是如今他最应该做的事情。

从大学校园到解放碑之颠一路多险,为了确保及时到达,必须要提前走。侯振东下定决心以后,就不再耽误,他猛烈地亲吻了母亲和张芸,然后与父亲握了握手,掉头就出了门。

在门口,侯振东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将三个最亲的人牢牢记在了心里。这一刻,他没有想到,这一眼将成为他脑海中最深沉的记忆。如一张黑白照片深深地刻在了心底,有事无事之时,总会翻出来回味,这也是后来侯振东很私人化的精神生活。

出了大门,他沿着公路上空飞行,这是为了绕开人行道绿化树中隐藏的危险。到车站,是为了能混进到渝中区的客车,搭顺风车到达解放碑。

有了前几天的经验,一路行来比较顺利。

沿着公路上空飞行没有遇到敌人,只是在大客车经过时,强烈的空气流动使得侯振东感觉到颠簸。

在客车站上空,遇到了比较危险的蜻蜓。侯振东此时已经有了应付危险的经验,选择性地飞到一个漂亮妹妹的皮包上,安然地上了客车。在上客车之时,他抬头看了看天,天空似乎有些灰暗,象下雨的样子。

如今的客车如飞机一般,前面站了一个漂亮的解说员,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和不太标准的英语报了车名。

整车上很快就陷入萎靡不振的昏睡之中,侯振东贴在了车窗上,努力看着窗外的景致。沿着高速路有许多绿树,一排排绿树飞快地向后退,很快就让侯振东感到头昏了。

收回目光,听了一会歌,不知不觉中,解放碑到了。

侯振东目的明确,他从客车下来,直接飞到了解放碑前面。

解放碑全称是“人民解放碑”,位于民权路,民族路和邹容路交汇处,它是抗战胜利和重庆解放的历史见证。它还是全国唯一的一座纪念中华民族中华民族抗日战争胜利的纪念碑。从蔚蓝的天空的背影下看解放碑,碑体绝大部分呈白色,有些地方是肉色,上端有几架大钟,朝着四面八方,每到整点时,便会响起那高阔又洪亮的声音。塔是八角形的,最顶端有几根天线。

抬头看着解放碑,侯振东有些发楞,他想沿着“人民解放纪念”朝上飞行,在顶部的时钟处停了停,他注意到时间是“14:37”。飞到顶部,又见几个小方格。

刚到达小方格前,他在心里纳闷:“我到了解放碑之颠,那个龙甲在什么地方?”

正在东张西望,小方格里面传来一阵从来没有听见过的啸声,同时一股无法抵御的力量传来,侯振东如一粒灰尘掉入龙卷风之中,身不由已,进了小方格内。

等到不可一世的力量停了下来以后,侯振东努力睁大眼睛,打量着小方格内的情景。在他的想象中,小方格内的空间比较有限。令他吃惊的是,小方格内是无限宽大,抬头向上居然有满天的星星,更远处是一条暗白色的灰带。

既然自己能变小怪物,小方格内出现一个宇宙就不是什么怪事,带翅膀的侯振东能接受一切奇异之事。

这里太过空旷,且一无所有,侯振东感觉到他就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土,他干脆坐在地上,等待着所谓的龙甲出现。

天空中出现了拖着长尾巴的流星,其中一颗流星直扑地面。

侯振东抬头望着这颗流星,当流星越来越近之时,他闭上眼睛,念着“爸妈张芸,我要回来了。”

这颗流星果然是冲着侯振东而去,它在空中发出耀眼的火光,最终变成了一团雄雄大火。侯振东内心深处审美观点一种神对情怀被包围,他不由自主发出刚才小方格里传出来?声,高亢雄浑,不可一世。

烈火扑面而来,在侯振东的头部燃烧。经受过内火燃烧以后,侯振东似乎对头部燃烧没有任何感觉,他的目光能穿透火光,看到无垠苍穹。

烈火中,出现了一鼎金甲,金甲只是一块,在火中突然出现耀眼的蓝光,蓝光越来越盛大,又突然聚在一起,缓缓地笼罩在侯振东的头顶。

无数的人和事涌进了脑中,这些东西如海啸将侯振东的脑袋装满,让他的脑袋感觉要爆炸一般,他“啊”地大叫一声,昏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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