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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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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忱缓声说:“知道我有私心,还提出来?”

钟宛的手顺着他的领带往上,贴着他胸口。

紧贴着,他那颗心脏。

她的手柔弱无骨。

像柔情,更像勾引。

“面对这种事,就是要直面有觊觎之心的人,并予以打击。”

钟宛问:“你说,你是不是觊觎我很久了。”

他不回答。

岂止很久。

从以前到现在,无时无刻,每分每秒。

就等着那么一个契机,那么一个合适的契机。

他知道这会钟宛喝了酒,说的很多话或者一些情绪不能全信。

说不定就是玩弄性质的话。

可是,她说:“不过好巧,我也是。”

“秦忱,我惦记你很久了。”

便是这句,叫秦忱什么思绪都不能继续。

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没有,这就是钟宛亲口说的话。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秦忱还能克制,抬手贴着她那张脸,细致摩挲:“对我说这种话,以后是不能后悔的。”

钟宛只是笑。

也不知道是清醒还是有几分醉意。

但,大约是清醒的。

她刚刚能那么理智地跟他说话,不至于这会酒劲又上来。

他的手掐住她的腰,抬头去吻她。

钟宛伸手按住他的唇,偏过了头。

她问:“接吻的话,要带情,还是单谈欲?”

秦忱问:“你呢。”

“就谈欲怎么样,今天都喝酒了,你想要我,我也想要你,就当一夜情。”

“醒了以后,谁也不归谁。”

她这句话说出来,空气都寂了几分。

钟宛面不改色,那番话说得一点都不像打心里过的一样。

情难自已,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

她说不谈感情,就谈身体,醒来以后谁都不归谁。

就说这是什么话?

他以为她是带着感情的,最起码今天这么主动,好歹有那些意思,以前不肯说出口的因为酒意都表明了出来。

一直到现在他都这样觉得。

钟宛这时候说这样的话,无疑是一盆冷水给他浇下来。

浇得人透心凉。

他问她:“你觉得我想吗。”

钟宛说:“我不知道。”

秦忱笑了。

他当然想。

特别想。

多少个午夜他也会,也会想着她做一些事。

浑浑噩噩。

结果眼神清醒后身边空无一人,那时是最煎熬的。

现在她就在他怀里,在他身上。

他几乎触手可及,轻易可以拥有。

这种时候两人要是有什么,基本上就是定了。

偏偏这个时候,钟宛来这么一句。

接吻不谈情,仅谈欲。

是个男人,也会没了那种想法。

秦忱嗤笑。

他松手,放下去。

触及到她衣服,甚至是,帮她将上两颗纽扣给扣了上。

然后抬起眼帘,问她。

“你把我秦忱当什么。”

“一个可以随随便便、任你玩弄的东西么。”

钟宛听着他这话,垂着眼轻笑:“没有啊,忱哥在我心里,一向是站在顶端的那个。”

他低笑,听不清情绪。

总之是夹着冷的。

“那也行,既然这么正人君子。”

钟宛说:“那么就,算了。”

她从他身上下来。

秦忱看着她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裙子,体面地抚平上边被揉出的褶皱。

动作缓慢得刻意,像是就要他看清她每个动作的细节。

布料擦过皮肤。

她手指纤长,跟她白皙的皮肤衬着。

无形都在勾人。

秦忱面无表情地看着。

最后钟宛站直身,说:“谢谢忱哥照顾。”

她踩着高跟鞋往外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喝过酒,步子有些不稳。

走得也很慢。

到了门前,开门,后边的人毫无声息。

钟宛抬脚走出去,又停了住。

她扶着门,站在那儿。

也不知是等着什么。

后面的人没动。

钟宛缓了两秒,接着往外走。

没走出几步,后头传来响动。

她要转身,对方不给她半点机会,直接把她摁到墙边吻了上去。

气息又急又烫。

几乎是下意识地,钟宛也仰起头回吻对方。

裙摆又乱了,高跟鞋站着太碍事,索性踢了。

最后秦忱几乎是将她整个人抱在墙边。

怼上边。

不知道这个吻有多长时间才结束。

钟宛只觉得——嘴疼。

这人八百年没亲过女人了?这么急?

“你说都勾到我眼前来了,我今天要是真让你走,是不是太不男人。”

钟宛抬手揽住他脖子,笑说:“是啊,还好你选择对了。”

两人在外边就亲了很久,直到电梯间有邻居上来,情难自抑的两人才醒过来回了屋里。

那么久没亲密接触。

其实钟宛差点就要忘了,接吻是什么感觉。

也许是很酣畅淋漓的。

可以尽情发泄内心的情感,让对方感受到。

直到背脊碰到他卧室里的床垫,钟宛思绪还有些恍惚。

她问秦忱:“我在门口停住的那一刻,你想的是什么?”

秦忱说:“想你留下来。”

那一刻,他心里想的不是钟宛说的话多过,而是真的让她走了,他会不会后悔。

肯定会。

所以当钟宛在门口停那几秒时,秦忱真的后悔了。

后悔没有拉住她,跟她说,不管今天怎么样,她就是属于他的。

这辈子她钟宛不归他,还想归谁?

钟宛最好是别回头,她要是有一丝的停留,他绝对不会放开她。

然而她真的停住了。

所以秦忱觉得,今天不管为了什么,他必须要追上去。

听到他的话,钟宛笑了。

“你说得对,秦忱。”

她抱着他脖子,仰起头亲了下他的唇:“我就是为你回来的,我就是忘不了你。不管别人说我渣还是善变还是什么也好,我就是——”

我就是念着你。

走了以后才发现自己后悔了,才发现自己过得很匮乏。

只想见他。

所以,才会有那样的想法。

当听到秦忱两年了仍然单身以后,想法付诸为行动。

撞车那天晚上,难道只是他看着她么。

他跟朋友一起说话时,她也看了他很多眼。

她想,他还是以前那样,没有变。

也许,对她的情感也没变。

对,她就是贪心,就是希望她走了那么久以后再回头,秦忱仍然等着她。

她跟秦忱相杀那么久,早就刻到了对方骨子里。

就跟他一直以来的观念一致。

他说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那么他也一样。

秦忱也是她钟宛的。

秦忱这辈子就爱过她一个女人,并且到现在也一直爱着她。

虽然过了两年时间,但钟宛觉得。

她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

晨光透过透明的纱帘照进房间。

也照到床上的蚕丝被上。

秦忱下床,倒了杯咖啡,然后靠在阳台边安静看着熟睡的钟宛。

她昨天确实累着了,折腾太久,到最后拿脚踹他让他走,连洗澡都没精力去,然后裹着被子睡觉。

后来,还是他抱着去的浴室。

所以这会格外的疲惫。

他低笑了声。

好像还没觉得有哪幅画面像现在这样唯美过。

兜兜转转,她还是回来了。

回到了他身边。

他没有去打扰钟宛,让她好好休息。

钟宛是因为厨房早餐的香味醒的,醒来后缓了好一会儿。

浑身酸疼,像干了一架似的。

秦忱不在,想来也是在外边。

钟宛躺了会儿,完全清醒以后下床。

她衣服已经找不见了,钟宛在衣柜里翻找了下,随便拿上他的一件套身上。

男人衣服都很大,长袖她能当裙子穿。

出去时,秦忱在准备早餐。

也不知道他这两年经历了什么,以前厨房都不进的人,这会能干这些事。

钟宛走过去看了眼,煎蛋、吐司,还有两碗粥。

虽然简易,看着还算像样。

“这么全能,饭都会做了?”

秦忱道:“看你还在睡,没事做。”

钟宛胳膊撑在餐桌上,问他:“我衣服呢。”

“送去干洗了。”

“那我穿什么。”

秦忱抬眼,看到她身上穿着自己的衣服。

“这件就不错。”

“能不能认真点。”

闻言,秦忱笑了声。

他放下手里的事,伸手把她拉怀里:“好,那我很认真地跟你说。”

“我约了高定店送过来,一会儿就到,你急什么?”

“没急,这不是调查情况么,看你这两年平时都是怎么过的。”

他轻嗤:“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很多女人一样,我这辈子只有谁,你不清楚?”

这话说得倒不错。

也中听。

钟宛忍着笑,从他怀里退出来。

“行了,你忙你的,我去洗个澡,大早上的怪腻人。”

钟宛去了浴室,没一会儿高定店的人送衣服过来。

她出来挑了件和昨晚差不多的衬衫裙穿着,之后又简单化了个淡妆,拿着包出去。

秦忱看见她,道:“过来吃早餐,一会儿凉了。”

“吃就不吃了,下午还要去律所报到。”

“这么快?”

“是啊,挺忙的。”

秦忱低下头去:“也行,再坐会儿,我等会送你。”

“不用了。”

她说:“谢谢忱哥的款待,我先走了。”

态度又回到了那种看似近,实则远的时候。

若即若离。

特别是这句忱哥。

秦忱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像是故意喊给他听的。

他问:“什么意思?”

钟宛说:“昨晚不是说了,不谈情吗。”

秦忱本来在擦桌子,闻言,毛巾直接扔到了桌上。

他慢条斯理地把身上围裙摘下来。

然后,朝着她走过来。

钟宛后头是墙。

没什么退路。

她看着秦忱走过来。

也不怕。

男人本来神情平和,看着很好惹的样子。

下一秒,忽的捏着她胳膊把她给按墙边。

“又欠收拾了?”他微微咬牙。

看到她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气得肝疼。

“昨晚不是都说好了吗,什么都说清楚了。”

“怎么,现在又给我变脸,想睡完就走?”

“老子他妈是你的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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