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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属于你和我的故事》六 sunny只是个普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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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莫菲所不知道的,她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粉碎了另一个女子的梦想。她不知道她和裴远的爱情是别人疗伤的良药,救命的稻草。余青青想,连他们都这样了,还剩什么呢?她在心里冷笑,笑这个世界也笑自己。她现在依然笑着收拾莫菲床头几张散落的信纸,她一张张翻看,都是些杂乱无章的内容,其间唯有二页还算字迹工整。

第一页:

春雪是sunny的旧日情人,他们相恋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分别在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间。作为男人的sunny对爱情有天生的免疫力,伤痛愈合的又快有好。作为女人的春雪却沉浸其中无力自拔,白白做了许多无谓的牺牲。于是这场在当时当日看起来“生不能同屋,死亦要同穴”的爱情终于变成了一个笑话。

春雪常常幻想,若是可以回头,她必然会把这段爱恋停留在“错误”的阶段,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它变成今昔的“笑话”。所谓“悲哀”,这便是了!

sunny承载不了春雪的幸福,可从一开始,春雪就叫他“sunny”,把他同阳光和温暖等同。她以为她爱上的是一个完美的人、一个伟大的人、一个神一般的男人。春雪从来没有想过,sunny胆子不大,会不会怕高?没有想过他的身体不是很强壮,会不会怕冷?她没有想过,他只是一个凡人的身躯,和自己一样不仅不会发光,还要靠吸取外在的能量维持生命。Sunny,只是个普通的男人吧!

----------很失望的春雪

第二页:

春雪偶尔觉得sunny自私冷漠,可这世上的人又有哪个不自私不冷漠?春雪自己也是自私的,她叫他sunny就是一种自私。她的内心已没有温暖,又偏要觊觎别人的快乐。“sunny、sunny、sunny!”这样一遍一遍叫着的时候,她一点一点的偷偷汲取着他身上丝丝的温暖。自私的春雪!

上苍很公平,不是你的总要收回。即使春雪只想sunny假装是个太阳,假装伸手擦擦脸上的眼泪。这样的所求固然不多,但假的终归成不了真,本该属于梦境的也不必拖它面对现实。

毕竟sunny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不是谁的阳光!

----------想太多的春雪

余青青看完这段有些“混乱”的话,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应该彻底结束了吧,她这样安慰自己。她不想再听到有关sunny的任何事,虽然她对那个叫sunny的男人充满好奇,但这次,她真的不想再问再追究再探讨。她开始慢慢收拾行李,虽然离假期结束还有一段时间,但她只想回家躺回自己温暖的单人床上。

5月23日,韩天平打电话通知莫菲,要她提早结束假期回单位上班。

此时离假期结束还有半个月,莫菲当时正蜷着腿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盘算着去看裴远的事。她计划在家呆几天,然后编个谎闪人。电话响的时候,她正想着是不是要给爸妈说单位要提前上班,这可巧了,这下可省心骗人了!莫菲在心里使劲的骂自己乌鸦嘴①,什么慌不好编偏要编这个,她皱着眉头有气无力的问为什么?韩天平答:“来了再说。”他的声音听起来比自己还要颓败,莫菲打消了继续盘问的念头,于是闷着头收拾行李。刚和余青青游玩回来没几天,行李大都还在皮箱里没来得及整理,这可好,直接拎上继续走人得了。她靠着皮箱坐在地下,眼神呆滞。

直到晚饭时间,她才把明早就回去提前上班的消息告诉父母,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父母固然是舍不得她离开,更重要的是,她这次回来还没来得及和上次相亲的男人“约会”,莫菲母跟在莫菲的屁股后面追问:“为什么要提前走?”又问“能不能晚几天?”她心里对莫菲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她以为莫菲是在借口逃避,所以问到后来又免不了一番教育,顺便叮嘱万不可和裴远再有来往。莫菲心里又烦又气,最后免不了争执,母女两个吵完一架,眼圈都红红的,一个是急火攻心一个是伤心欲绝。晚上莫菲把自己紧紧的裹在被子里,哑哑的哭了许久。她想起裴远,很伤心;想起自己不如意②的工作,很伤心;想起sunny,很伤心;想起爸妈的步步紧逼,很伤心;想起自己这一天天浑浑噩噩的日子,更是伤心的不能自己。

5月24日,经过近七个小时的长途奔波,莫菲累的两腿直发软,加上头天没有休息好,她终于病倒了。她的头很痛,身体每个部位都痛,嗓子嘶哑,面色发黄。她咬着牙拖着行李回屋,草草洗把脸还是拨通了韩天平的电话。韩天平以极快的速度到达她的公寓,??嗦嗦讲了十几分钟,告诉莫菲她必须结束假期的原因。总结起来不过几句话,自己的父母突然双双病倒,他必须回家照顾,所以请了假,导致站上人手不够,这才决定叫她赶紧回来顶班。说罢,他很抱歉的看着莫菲,莫菲赶紧说道:“没事,不就多上几天班吗?我和天桢那么好的姐妹,你就赶紧回家去吧。”她很大度的笑笑,心里却烦躁的要命,也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她想赶紧打发韩天平走,自己也好抓紧时间休息,她现在的状况哪里还能去顾及别人是不是还好?

可惜对妻子心细如发的韩天平却没有觉察到莫菲的憔悴,他接着说道:“本来打电话也能说清的,但是我走了还是不放心天桢。”他眨巴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妹那边,你还是劝劝她好吗?”莫菲又何尝不知道那二老的病全由心生,她尽量耐着性子回答:“我也劝了不是一两次了,你们就随了她吧,谁也看不到未来会发生什么?何苦拆散他们?”

话没落音,韩天平就口气却硬的说道:“你懂什么,和我妹一样只知道眼前,啥也不懂”。他摆出大哥的架子毫不客气的教训莫菲。莫菲没有力气生气,只是虚弱的笑道:“你还不是从不懂过来的。”韩天平被呛在那里,他颓然的靠在椅子上点起一支烟,一支烟抽罢,他才幽幽的说,“其实我也就上了个中专,没什么瞧不起贝西的,只是天桢给你讲过吧,家里的情况……咳!你应该清楚的”

莫菲刚想说:“没讲过,你也别讲了,顺其自然好啦!”韩天平却没给她留说话的时间,自己接着说道:“她二哥的腿已经废了,老婆也跑了,三姐身体又不好,一直在家躺着拿点低保过日子。我又没什么文化,一辈子当工人的命,和妻子工资加起来统共那么一点,再加上爹妈的退休金,怎么开支都不够……”莫菲默默的听着,她只知道韩天桢家兄妹4个,却从不知这其间还有这许多曲折,她现在想起韩天桢总是郁郁寡欢的脸,倍觉心疼。想起伸手问韩天桢要钱的X,更觉可恨。她想起韩天桢时常挂在嘴边的大哥和从未提及的二哥三姐,想来这都是她隐秘的痛吧。

韩天平点起第二只烟,“幸好天桢从小就听话,又肯读书,现在工作比我好,工资又高,给家里的确帮了许多忙,但你也知道,现在看个病有多贵,家里现在全靠她了。她嫁得好,也许能早点把她姐的病治好。”说到这,韩天平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看着莫菲道:“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人很自私”。莫菲无言以对,只是摇头。韩天平继续倒:“也不是说图什么钱之类的,只是家里条件虽说差,还是一直尽了全力的让她过得好,现在自然不能眼看她再过苦日子是不?”

莫菲茫然的看着韩天平,这一幕她再熟悉不过。只是韩天桢比她更惨,在她肩上不仅有至亲的殷切希望,还有迫不得已,甚至哀求的成分混迹其中。莫菲是真正儿的同情韩天桢,可她想想又觉得自己才是真正需要同情的人。她还是一言不发,韩天平叹气,“家里就这么个情况,你说她还要找一个和家里条件一样差的男人,将来到底谁救济谁?”莫菲嘴里发苦,她颓败的回答:“今天看不到明天”。

注释:

乌鸦嘴:乌鸦嘴最早源自一个希腊传说。

卡珊德拉(Cassandra)是希腊神话中拥有预言能力的女子,是特洛伊国王布莱姆的一个女儿。她作为神殿女祭司,被阿波罗赋予预知命运的能力,作为回礼她被要求同阿波罗发生**关系,但她拒绝了。阿波罗气恼地向她施以诅咒,施给卡珊德拉的诅咒就是她说出口的预言百发百中。但不知何故她说出的全是不吉利的预言――背叛、过失、人的死、国家的陷落。所以人们十分憎恨她。从此Cassandra变成了“乌鸦嘴”的意思。

哎,卡珊德拉和潘多拉一样是个悲剧女性!

如意:关于如意……

小时候《葫芦娃》看多了的后遗症,一听到“如意”两个字就会条件反射的想到长着标准三角形脸的蛇精手里那个大大的法宝如意,继而想起她施法时的咒语“如意如意,按我心意,快快显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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