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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逝去的》(04)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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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是一柄华光尽掩锋利无比的古剑,有如他裆底的长鸡巴,它会在不经意里伤到你,穿过阴道直接扎进你的心窝,却又会在不经意间伤到了自己。

我跟楠在床上又默声躺了一会儿,楠起身,披了件衣服,说要去洗洗,脏死了。我起身,光着脏脏的身子坐在床边,无聊里四下打量着屋里,忽的注意到对面晨床头桌上,一个熟悉的相框,不由的走过去,拿了起来,相框里的我跟晨,正冲着相框外的我放肆的大笑。

不知道盯着他们看了多久,这时楠开门进来,她站在门口冷下脸看着我,我作错事的孩子般尴尬的把相框放下,又指了指相框,喃喃解释说刚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又说我也不知晨是怎麽想的,可能是忘了把它收起来。

楠静静走到我身前,轻轻摸我的脸,仔细的把上面的水渍全抹去,然後淡淡说:「别跟我道歉,我会伤心的。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女人了,我不介意以前你爱过谁,我以後会慢慢跟你说我的过去,我要你爱上我。」过了会儿又咬咬牙说:「只能爱我!」

过了会儿,楠又说:「我刚跟武商量了一下,晨也答应了,晚上咱们四个一起坐坐,好好谈谈。」

晚上的餐桌会议气氛相当的融洽,大家平声静气的商量着,当然,更多的是武跟楠在说,我跟晨大部分时候都低着头。最後大家都同意还住这边,谁也不用走,只是我跟晨换了房间,她睡我原来的床,我睡她的。又彼此说好了,大家朋友一场,男女间的分分合合也难免,这样重新组合也很难得,说是分了就要彻底分了,不能再藕断丝连,伤了对方的另一半,伤了大家的友谊。

换了房间後,开始几天一切都还平静,教室里晨仍给了我足够的尊重,不与武打情骂俏,夜里那边也没有格外的动静,我与楠的床并在一起,我搬进的当天夜里她在我怀里,看着我的脸说:「怎麽回事,搬过来跟我住难道不高兴麽。」我挤出一丝笑说当然高兴。楠说我逼痒了,操我。我努力了好几次,鸡巴始终没法插进去,太软了,楠用嘴含它,过了近五分钟它仍是软在那里,像是一滩鼻涕。楠冷脸看着我,放弃了,静静挪回自己的那一边,侧过脑袋去,睡了。

一周後,夜里,我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楠躺在她自己床上,脸冲另一边躺着,不知睡着了没有。可能是那天我的表现让楠生气了,跟我打起了冷战,再不主动碰我。这时我忽的听到隔壁屋里一声女孩的尖叫,是晨的声音,我手哆嗦了一下,愣在那里,接着又一声,听那边晨哭着喊:「武,不要了。疼!」

我一下子从床上弹了下去,向门外跑,跑在门口正要开门,忽的意识到晨已经跟我没关系了,手拿着门把手,呆在那里。屋那边也不再有声响,过了一会儿,转身低着头慢慢向回走,见楠正坐在自己床上,点着烟,静静的看着我。我木着脑袋坐回自己的床上,楠移过来,从背後抱着我。

我手一抖,那边又传来晨的一声尖叫,接着听晨似乎在哭着说:「武,别了武……别,别动,疼,疼,裂了……」我第一次体会到这两间屋的隔音如此的差,那边又没了声音,我哆嗦着手跟楠要烟。楠不给,说不是都戒一年多了麽,再抽就戒不了了。我把她嘴里的烟抢过来,吸了一口,然後低着头咳嗽。

又听那边晨小声说着什麽,似乎在说这边会听到的什麽的。然後又一阵小声的轻呼「疼,疼」。楠在我身後,抱着我,趴在我耳边轻轻笑着说:「原来晨今天才给开的苞呢。」

我吸着烟不吭声。楠又悄声说:「晨现在跟我一样了呢,是不是呢,你还觉的她比我高贵麽?」我仍是冷着脸不说话。

「小武的大鸡巴你见过吧,这麽长,这多粗。」楠拿手在我眼前比量着,压着声音说:「他野蛮起来连我都怕他鸡巴会戳到我子宫里去会把我操死呢。」顿了顿楠又说:「晨的小逼你见过麽?嗯,我见过。」楠又摸我的鼻子,用一根指头戳我的鼻孔,说:「才这麽小呢!」又嘻嘻的笑:「真想看看啊,那麽粗的鸡巴是怎麽插进去的呢?」

我伸过手拿过楠的烟盒,又点上支烟,一年多没抽了,抽了一支脑袋便有些晕。手一抖,那边晨又轻叫一声,接着是床板的摇晃声,又听晨又小声的咕哝什麽,忽的啊的又叫了一声,却是变了声调,隔了一会儿,哦的又喘了一声。一直没听到武说话。

「给操出感觉了呢!」楠趴在我耳朵边继续轻声嘻笑着说:「真是个小骚货!」又跟我解释说:「弟弟,你不知道吧,一般来说,女人第一次除了疼很难来感觉的。」

那边床晃动的越来越急,又传来武的喘息声,让我想到他在运动会上像一只猎豹一般跑着二百米的那个时候。晨细细的喘息里夹杂着唔唔类似猫叫的声响,像是马上就要喘不上气来。

这时晨又叫了一声,接着呻吟着似乎在说武我怕,要武轻点慢点。武仍是一声不吭,那边他的喘息声,晨的求饶声,以及那操逼特有声音回荡在黑夜里。

那边终於静了下来,黑暗里,我又点上一支烟,身子已经不再抖了。

楠仍是抱着我,提高音量,似乎在说给隔壁屋里的人听:「老公,你今天知道她有多骚了吧,有些女人就会装的呢,典型一骚逼,却整天装着跟个天使一样!第一次就给操泄了。这以後一根鸡巴哪能够,看来哪一天要给武戴绿帽子了!哼,真清纯!清纯的骚货!」

那边一点动静也无,楠摸着我耳垂粘粘的又说:「老公!他们完了咱们来吧,刚才让那骚货吵得我痒的不行呢!」我不动,继续吸着烟。楠一边扒我的睡衣一边又娇声说:「老公!还生气呢,为一个小婊……」

我猛的把楠甩开,回过身,红着眼,举着手要扇她,却愣在那里。屋里谈谈的光线下,楠静静仰脸看着我,脸上一片木然,铺满着泪。

我坐在床边,楠坐在床上,都不说话,这个姿势一直保持到近天亮,这时那边又传来晨的尖叫声,尖叫着喊「不要」。尖叫声接连不断,夹杂着敲打的声间,像是回到那天雨里那个小屋,要被拖着去轮奸。武仍是一点声音没有,响起衣服碎裂的声音,随着衣服的碎裂声,晨越叫越响,嗓子似乎要哑了,我静静的坐在那里,努力的压抑着冲过去的冲动。又一声尖叫後,晨忽的撕裂般的痛哭出声,然後,那边衣服撕扯的声音消失了,只剩下哭泣声,过了一阵子,又是抽泣声,最後,抽泣声也没了。

世界又沉寂了下来。

早晨,楠已经走了很久,我拖到很晚听到又一声关门声,确定隔壁屋里的人也走了後才去卫生间洗漱。打开门,晨在里面,开门的瞬间,我愣在那里,她颤抖了一下,回过身,口里含着牙膏的白沫,眼眶发黑。我正要关门走开,见晨已向里挪了挪。

我木着脸静静的刷着牙,闻着晨身上特有的气息,忽的想到去爬山的那个清晨,相同的地方,我们一起洗漱那甜蜜的感觉,心里不由一酸,眼湿了起来,忙咳嗽一声,静了静,把眼里要涌出的泪压了下去。这时听到身边轻轻的抽泣声,越来越响,我侧过脸看,见晨低头看着水笼头,眼泪如自来水一般在脸上淌着,又忽的脚一软,坐到了地上,把头埋在胳膊里,撕心裂肺的哭起来。我拿着牙刷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晨仍是哭个不停,我仍是看着她,最後,把嘴里的白沫轻轻吞了下去,回过身,开门出了卫生间。

这天,晨与武都没去教室。又接连三天没去,这几天里,好在夜里那边静静的倒是没再传出声响,我与楠也一直相敬如宾的各睡各的床。这几天楠根本不跟我说话,有天夜里,半夜醒来,我听她在梦里哭。

建筑系,总体来说,也归於半个艺术范畴,课安排的比较松,另外,经常会一个月半个月的时间没别的课只是作方案设计。有些课,例如美术课,老师一般交待一下作业任务便走开了,也根本不管到了多少人。

同学们大多都意识到我、武、晨之间的事情,小心翼翼的在我面前从不提武跟晨,每天我在教室里木然的摆弄着平面图、效果图的时候,脑子里盘旋着的却是武在屋子里如何五花八门的操着晨。这几天,我几乎烟不离手,一直抽到想吐。第四天,晨与武仍是没来学校,我终於没忍住,半途回了我们合租的小屋,过道里我犹豫了半天,最後掏出钥匙,轻轻的打开了门。

我愣在那里,客厅里就在我的面前,晨双手支地爬在那里,仰着湿淋淋的脑袋,双眼大睁的看着我,像在看着一头怪兽。晨全身一丝不挂,白白小小的身子停在空里,双腿给武把分在他腰间,双股间武的鸡巴正露出半截,上面集着厚厚一圈白白的沫子,武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晨的小脸慢慢扭曲起来,这时我匆匆的把门扣上,踉跄着跑下楼去。

这天半夜里,我扑到楠床上要操她,楠有些生气,挣扎着不让。我不理,把她的睡衣撕烂,操了进去,我发了疯的操她,脑子里却是晨的模样。一会儿,隔壁那边也传来操逼的声音,在听到晨的第一声呻吟的时候,我射了,那麽迅猛,有力,像是炮弹打出时施加给炮筒的後座力,鸡巴给震的麻疼,恍惚里喷出的精液把楠的子宫射穿了。

那边的喘息呻吟声此起彼伏,晨的呻吟声越来越急,我软着鸡巴静静的爬在床上,脑子里映出那边的画面──晨的双腿给武举在空里,两只小手支在地上,给武操着四处爬着。我头埋在床里,轻轻的抽泣起来,感觉自己给彻彻底底的击败了羞辱了,我无地自容。

楠趴在我背上,手插在我头发里,抚摸着我,彷佛知道我的心思,在我耳边轻轻安慰说:「武每次都是吃药的──他爸爸可是药厂的老总。」楠递给我一颗药让我吃了,又低下头轻轻的把我的鸡巴含住。

我把楠抵在两屋间的木板墙上,嘴里骂骂咧咧的操她,楠夸张的呻吟尖叫,晃动着木板。这时,那边晨的喘息声越来越近,慢慢清晰可闻,彷佛就在木板的另一面,木板晃动的更是厉害,我毫不惜力的操着楠,脑子里盘旋的却是武把晨顶在木板上把她往死里操的画面。这时,那边晨忽的叫了一声,伴着的是巴掌扇打屁股的声音,我愣了一下,停在那里,听着晨又叫了一声,又一声扇打声,晨小声的嚷着说你干什麽。接着那边操逼的声音又响起来,间隔着拍击声不断,晨又埋怨了几声,便不再说话,只是喘息呻吟着,随着那声拍打,又轻轻的哦的一声。

「打我!」楠扭头冲我说。

从这天後,晨与武白天开始去学校了,不过,我们两边似乎达成了默契,每天几乎同一个时间点,木板墙的两边,我与武各自操着对方的前女友。楠来月事的那几天同是如此──楠让我操她的肛门。对面的声音也是几乎一天不断,不知道晨来没来过月经,是不是哪一天武也在操着她的屁眼。

这些天里由於恐惧於见到教室里晨与武亲密的样子,学校里我大部分时候都在校园里四处漫逛,恍惚里经常会走到操场边那个角落,那个我跟晨约会、分手的地方,看着远处球场上几个穿着不同国家球服的半大小子嘻闹的抢着球。每天里我都在想着是不是该搬离那个屋子,是不是该离开这个学校,是不是该远离这个城市,可第二天的剧情仍在重复着。

这天,晚上,一个小酒馆里,跟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喝酒,他们大部分都是我的宿友。大家骂着国家制度,聊着国际体育,谈着古今的人物,说着谁谁谁的女人,喝到快结束的时候,带着醉意一个同学忽的说起晨,问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笑笑说人家结婚都有离的呢,分分合合不都是很正常的事。

大家喝的都有些高,都没注意到我脸色有多难看,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一个说我们私下里都说你们呢。又指着另一个同学,说不信你问虎子,他说全世界的乌鸦都成白色的了你们也不可能分,还拿鸡巴跟我们打赌来着。他又说:「虎子!赶紧的!把鸡巴割了!」一个说你小子,咱们班上男男女女就组了你们俩这一对,每天看你们在教室里打情骂俏的样子,可不知要妒嫉死多少人!转口又说:「不过,方,坦白讲,我跟我那位还是托你们福,是你们俩让我当初有了要找对象的冲动。」

这时一个又问:「吉它练的怎麽样了老方?」我仍是笑,说多少日子没弹过了,都不会弹了。

「说的好像你会弹过一样」

这时另一个嚷了一声,接着说:「那阵子,全宿舍数你弹的最烂,还成天的跟晨你唱我合的,害胖子那阵子没一点食慾,几天里便瘦了好几斤!」

「对了方子,听他们说,怎麽你还跟武住一起?你有病啊!他抢了你马子,你不弄死他就算了,可怎麽还跟他们住一起?你变态啊。」

「老刘,你怎麽能这麽说呢,老方也不吃亏呀,武以前那马子比晨漂亮多了呢,那可是英语系的系花呢。」

「老刘!老孙!」另一个看着我的脸色喊他们:「行了啊!你们喝醉了!」缓了缓语气他冲着我说:「方子,愿意的话就回来住吧。兄弟们都想着你呢。跟我们这几个老光棍一起,打打保皇打打够级,无忧无虑的多爽……再说了,你这老不回来,咱这周舍长都不知怎麽跟上面交待了。」

日子依旧一天一天的过去,这天我在教学楼的一角树下,一个人抽着烟,无聊的看着远处几个老人在打着无聊的太极拳。这处地方很少有人经过,大部分时候我都来这边抽烟。

这时,几个人来到我前面不远处树下,开始的时候并没在意,过了会儿他们聊了起来,他们一说话,我就愣在那里──他们正是那天山上轮奸楠的那些人,我正呆看着他们,发现武正被那些人夹在中间,跟他们商量着什麽,然後从背包里掏出几沓子钱,交到那个精瘦的男人手里,又跟他们说了几句什麽,就匆匆先走开了。

待那些人走後我脑子一片混淆,不断重复着那个小屋里的事情,想着当天武是怎麽一遍又一遍的求我跟晨陪他和楠去爬山,即使知道那天可能有雨。想着武那麽壮的身子,给两个矮他一头的人轻松的就制住,想着那些人轮奸楠的时候,武明明如何也挣扎不开,可当他们想奸晨的时候,他却轻易的一下子把两个人都摆脱了。想着操场上他给那帮人的那一沓钱,想着那浓眉如果新密的拍着武的肩膀。

「那天,从头到尾都是武导演的一场戏!!」

这个念头一下子把我炸呆在原地。又想起楠哭泣的脸,我又产生一个念头:「武并不爱楠!他爱她就不会为了得到别的女人找人轮奸她!他根本没把楠当自己的女朋友,他只是在玩弄她!……他也不爱晨!!他一切的目的就是想得到晨的身体!!玩弄她!!」这一刻,我人生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恨得要把牙咬碎的感觉。

我不顾楠的拉拽,冲进武跟晨的屋子,也不说话,上前一拳打在武脸上,把他打倒在床。又上前用脚踹他。武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我打任我踹。晨刚开始呆在那里,又尖叫着扑上去拉我,让我甩开,她又扑到武身上,护着他,冲我大喊「你疯了?!你要干什麽?!」

我全身颤抖着的指着武大吼:「你问他!!!」

晨回头看武,武嘴角淌着血,一声不吭,脸无表情的看着晨,嘴角一裂,冲晨挤出一丝微笑。见武不说话,晨又回头看我。

「那天山上,轮奸楠的那些人是他花钱雇的!!他故意让他们不痛不痒的捅他一下,让你感激他,他这麽做都是为了要骗得你的身子!」

晨一时呆在那里,过了半晌,回头看着武,颤声问:「是麽?」

武伸手抚着晨的长发,眼里闪着光,柔声说:「晨,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去死。」

晨呆呆的看着武,忽的转回头,非常肯定的冲我说:「不会的!武不是那样的人!!」

我急急的说我亲眼看到了,武跟那些人在一起,武给他们钱。晨又回头看武,武仍是不说话。这时站在门口的楠说:「方,是你误会了。武给他们钱是因为我。前阵了那些人到学校找到我,让我给他们十万块钱,说如果不给的话,就把我让人轮奸过的事跟学校里所有的人说。我没钱,只好找武帮我。」

我愣在那里,看看晨,又看看武,再看楠,他们也都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傻瓜,过了会儿,我像只木偶一样木木的转回身,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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