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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侠飞》第九话 严家少是真杀手,初开杀戒乱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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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府这边,先回来的严君已经摘下了第二层人皮面具,露出了本来面目。.他的出现让真丝琦等人大吃一惊,如果狼狈不堪的这个是严君,那么与他们交手的那个又是谁呢?

严君声虚气短地说:“启禀爹爹,我已将齐冰飞困于洞中,就算他命大不死,也会损伤他几分真气的。到时候爹要怎样收拾他都易如反掌了。”

坐在椅子上的严君将人皮面具摘下,露出了真面目:一张年过四旬的脸,一双凶恶的蓝色的眼睛,上唇一撮胡子。竟然是冷月杀手翦翌。楚宜醨和胡文欢都惊呆了,真丝琦摇着头说:“果然是你。”

胡文欢更是诧异,也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们三人连手都不是你的对手,你对我和师姐用招的套路方法知道得一清二楚,就算多一个香儿也无济于事。啊……”伤口的疼痛让他不能说话。

楚宜醨也惊叫道:“原来是你这给败类啊,你还是不肯放过小飞侄儿啊。你还真是麻烦,纠缠起来没完没了的。”

皇甫香看着胡文欢痛苦的表情,喊道:“你到底对胡大哥做了什么?”

翦翌对他们的各种说辞毫不理会,而是对严君说:“这么说,你不但没成功,反倒被他伤了。”

严君一下跪倒在翦翌面前,道:“孩儿无能,未能斩草除根,请爹责罚。”

“算了,齐冰飞的武功在同辈人中本就算得上是凤毛麟角,现又有《流云剑法》护身,《水行心法》护心,他本身又是狡猾得很,要你一个人去对付他,确实是难为你了。”翦翌说道,“来,君儿,为父带你到后院去疗伤,反正他一时半刻也回不来。”

“对了,你刚才问胡文欢是怎么了。”翦翌忽然阴笑着对皇甫香说,“我所谓的加点料是加了些荆奇液,一种粘到伤口之上,伤口不时会出现烧灼感的药,所以他一时说不出话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太狠毒了!”皇甫香怒骂道。

“你居然用这种江湖阴术。”真丝琦也仇视着他。可话音刚落,翦翌便飞出一件暗器划破了真丝琦的上臂,“啊!”真丝琦顿感伤口一阵灼烧般的疼痛不禁叫出声来,但紧接着她却只是黛眉紧蹙,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来。翦翌笑道:“那就由你来代替你的师弟吧。这感觉齐冰飞一会儿也能体会到。”接着又对金狐说:“给胡文欢把解药抹上。”

“我不要解药,你把解药给我师姐。”胡文欢咬紧牙关说道。

“别……别胡闹,”真丝琦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的……忍耐力……比你好。”接着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金狐也不管他们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给胡文欢涂上解药,然后说道:“你小子命大。”

“你居然连女孩子都不放过,你真是个畜牲!”楚宜醨见他竟然对真丝琦下手,破口大骂道。

翦翌依然不以理采,带着严君到了后院。

“师姐,你怎么样?”皇甫香问道。

“对不起,师姐,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师兄,我答应过他要保护你们的。”胡文欢满脸的愧疚,悔恨。

“琦儿侄女,你把真气运行到受伤之处会让疼痛感减轻的。”楚宜醨对真丝琦表现出了不常有的长辈的关怀。

“放心吧,我没事。”真丝琦有一些虚弱,“我在家修炼的内家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了。”

“可我不明白。”皇甫香说除了她的疑惑,“前羽立呢?为什么你们都没有提到他呢?”

真丝琦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皇甫香。皇甫香听后沉默了,她突然摇着头说:“不,这不是真的,师姐你别开玩笑,前大哥是不可能骗我的。他怎么可能欺骗我的感情?”说着说着,皇甫香哭了,一道道泪痕在她的面颊上留下印迹。

“别伤心,我会照顾好你的。”胡文欢想要劝慰,却又不知给说些什么,之后说,“我会替他补偿你的。”

哭过之后,皇甫香抽泣着说:“既然齐大哥能打伤严君,为什么不杀了他?”

“因为师兄的剑是从不杀人的,他除了武功很高,医术也是出类拔萃,他救人无数,怎么可能杀人呢?”真丝琦双眼含泪道,“翦翌也正是利用这一点,才能把他逼上绝路的。”

申时已过,太阳也偏西了,天色却没有暗下来,血红的晚霞清晰可见,却仍不见齐冰飞的身影。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洞中被解救出的人到了严府,他们手拿锄头斧子等工具——他们并未到皇甫香的客栈,而是直接够奔了严府。此时,严君和翦翌也疗完伤从后院出来了。翦翌说道:“金狐,动手。”

金狐便同时飞出数只金狐狸,金狐狸落在地上炸开,散出的摄灵散立刻让所有人束手就擒。

皇甫香一看是镇上失踪的人,忙问道:“救你们出来的那个人呢?”

“他……他死了。”领头的正是那名监工。

“不可能,师兄他不可能死的,他说要我一辈子缠着他的,他是绝对不会死的。没有尸首,我是不会相信的。”真丝琦叫道,眼神中有些慌乱,却还是尚存理智的。伤口突然的一阵剧痛,她又低下了头。

“如此贤妻尚未娶到,死了岂不太可惜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师兄。”真丝琦一下辨出了他的声音,咬着牙说道。

此时齐冰飞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敞穿着黑色外衣,还是一样的潇洒。

看到齐冰飞没有一点因受伤而感到疲惫的样子,翦翌道:“体质还不错嘛。”

齐冰飞笑道:“哪里哪里,与您相比还差得远呢?”接着他又将话题撞到了正题上:“我已来了,不知二叔找我有何教诲?”

翦翌问道:“你不急着救人吗?”

“救人?”齐冰飞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救什么人?为什么要救人?”

“你就那么放心他们四个在我手里吗?”翦翌冷笑道。

“四个?”齐冰飞疑问道,仔细一看,发现了楚宜醨,“原来三叔也在啊。那也没关系呀,你是三叔的拜把兄弟,是师妹师弟的叔叔。你又不会害他们,我为何要救啊?”但是看到真丝琦黛眉紧蹙,低头不语,齐冰飞心中不免担心,面上却未显出。

“是吗?”翦翌阴笑道,“我想你应给注意到了真丝琦有点儿不对劲,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吧。她受了伤,中了荆奇液,你应该知道荆奇液的作用,她也知道,所以她咬紧牙,忍着伤口的灼伤之痛,免得你太担心,影响了你实力的发挥。”

齐冰飞着实没想到,翦翌会弄来这种江湖阴术对付真丝琦,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定了定神说:“这么说二叔您是有解药的了?”

“给你个机会要不要?”翦翌道。

“说来听听。”齐冰飞依然笑道。

“你杀了金狐银狼,我就把解药给真丝琦,你还可以救走两个人。”翦翌道。

“杀?一定要他们死吗?”齐冰飞疑问道。

“当然。”翦翌奸笑道,“你不是一向双手不沾血腥吗?今天我帮你开戒,我就要他们两个死。如果你更想保住你松林剑侠双手不沾血腥的名节,你可以转身就走,我决不阻拦。不过,一旦你出了这个宅子,我就要他们死。”

“那好吧。”齐冰飞笑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翦翌听了这话,也有些好奇。

齐冰飞笑答:“赏壶酒喝。”

“酒?”翦翌有些犹豫,他知道齐冰飞一向古灵精怪,不知他这次又要耍什么花招。

“对啊,”齐冰飞又说道,“杀头之前还要给碗壮行酒呢,二叔不会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满足吧,毕竟我与金狐银狼交手还不知是输是赢呢。也许这就是小侄一生中最后一壶酒呢。”

“来人,拿酒来。”翦翌道。

在场的人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就在齐冰飞毫无顾忌的喝酒的同时,金狐银狼已经做好了应战准备。齐冰飞喝了几口酒之后,停了下来,自言自语道:“好酒。”一脸的满足,一点都看不出是准备生死决战的意思。刚说完这句话,金狐银狼便已飞出金狐狸、狼尾飞刀袭击齐冰飞,而齐冰飞向旁边一转笑道:“二位前辈着什么急呀,晚辈这酒还没喝完呢!”说着,又喝了起来。

金狐道:“小兔崽子,我们可不管你喝没喝完酒。”说完二人同时取出双刀,四刀奔向齐冰飞,齐冰飞则是不慌不忙,将酒壶向空中一抛,一剑横扫过去,酒壶向金狐银狼飞去却未碎。

一剑抵四刀,看上去手忙脚乱,齐冰飞却有条不紊,每一招都只是巧妙化解,既不攻也不挡,每一剑的防守却让对方难再进攻。而金狐银狼也非等闲之辈,发现问题之后,二人便改变战略,金狐攻上,银狼击下,四刀并上,欲将齐冰飞割成五节。齐冰飞腾空一跃,绕道二人背后。金狐银狼对视一下,转过身,在齐冰飞还未站稳之时,同时一刀劈向齐冰飞的头,一刀刺向齐冰飞的胸口。齐冰飞将明剑在身前自下而上快速滑过,搪开了刺向胸前的刀。明剑与劈向头顶的都相遇时,齐冰飞忽然有了在山洞中破石门时的灵感,内力一下跃入剑中,震断了双刀,而明剑却毫发无伤。

金狐银狼的四刀在江湖上算得上是恶贯满盈,刀上占有多少人的血恐怕连他们自己都已经记不清了。今日,四刀中的双刀竟断在一个晚辈手里,二人不禁心中一惊,但又仿佛在瞬间明白了什么,面上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容。

金狐问道:“是他?”

银狼点点头道:“是他。仔细看,那双眼睛一点都没变。”

金狐对齐冰飞说:“当年那件事,我二人虽不是主谋也算是帮凶,你杀我二人理所当然。”

银狼又道:“但我二人也不会轻易束手就擒的,出招吧。”说罢,二人扔下断刀,以双刃与齐冰飞相搏。齐冰飞此时才刚刚开始反攻。金狐银狼四刀之时都不足为惧,更何况仅剩双刀。就在金狐银狼将败之际,齐冰飞道:“二位前辈,得罪了。”话一出口,一剑横扫过去,二人喉间便已见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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