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拳头之章》第六章 渡海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此时,他们刚离开了刑步夫妇的墓位,到了一间食馆里停留着,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想想往后的去向。.

他们从与邢步初遇后,邢步收了叶风为徒,授他武功,并也教他和飞儿读书识字,邢夫人也是当他们如己出的孩子般温柔地对待的。

那段日子,这是他们回想来,虽然只是匆匆十年左右的时间,但对在那之前一直都四处流浪的叶风、飞儿二人来说,这是他们之前未曾有过的温暖,和幸福的感觉,等同如‘家’的感觉。这种体验,他们永远都无法,也不会想忘记的。

在他俩的心里,早已将邢步夫妇当作了自己的亲生爹娘般,已非只是恩人这么单纯了。对这从小就是孤儿的二人而言,是比起一般人认干爹娘的意义更深、更重的。也因如此,邢步夫妇的死,对他们心里的打击之大,那种心里的痛,便就更加倍的难以形容了。

“师傅……”叶风看着手拿的镯子,思念着师傅,却又像在寻思着另一些事情。

叶风仍愣看着镯子,摸着外环的平面,视线注看着内圈的那些如文字般的符号。虽然叶风后来识了字,但也不过知道了这些不是汉字而已,就是不知是什么,只觉这些像符咒般的字也不知有甚用处,曾问过邢步,但邢步也只是不懂,问了多人也还是没法查知个究竟。

本来,这镯子他也就只是当作父母的遗留物般放在身上,至于里头是否有何关于自己身世的线索,这么多年来仍无解,早已没放在心上了。

而为何此时又取出镯子来细看呢?那是因为,最近叶风无意中惊觉自己的右脚小腿处有一圈印色环绕着,怎擦都不去,像刺青般,而且日渐地清晰,等清楚后,他细看,竟是和镯子内环的符号一样!而那小腿,正是他儿时套着这镯子的脚,他直觉和这镯子有关,但却没告诉飞儿,因近日办理师傅夫妇的后事已经很费心神了,连他自己也不甚放在心上,更别说告诉别人了,就这样一直搁着了。

“阿风,你怎么啊!发什么呆。”飞儿正抱着小邢正,对叶风叫道。语气仍有点淡然的,心情似仍未平伏完全。

“啊…没什么……”叶风见飞儿心情如此,怕她心烦,便仍还是继续隐瞒着那镯子、小腿印色的事。

“我们这真要去飘雾岛吗?那拳谱…真要毁了……?”飞儿犹豫,因她感到有点的可惜。

“当然!师傅的遗言,做弟子必定要遵照完成!”叶风挺直地说,坚持。

“飞儿,你虽没正式拜入师门,但师傅早知你偷学武功,也没责怪你,也就是说他老人家早已把你当是他的徒儿了,你也必须遵照,知道吗?”叶风认真严肃地对飞儿说。

他难得敢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的,但一想到,飞儿偷学武功,他也是难逃其咎的,那时他明知飞儿偷学师傅的武功,却不但没跟师傅明言,更配合飞儿,和她切磋武功,助她的武功精进。所以每当叶风一想到这件事,欺骗了师傅,心里就生出了份对师傅的亏欠与内疚感。这时师傅已逝,无法再为他作何补偿了,唯有尽力完成师傅的遗愿,作为对师傅的歉意吧。

“不过,我们手头上就只有这张纸,也不知雾隐岛在哪,怎找啊?”飞儿看着那邢步遗下的旧黄纸,为难地说道。

“飞儿,你看得懂这张纸画的是什么吗?”叶风见她拿着那旧黄纸,手指指着细看,似已知道了些东西,就问她。

“你看不出来吗?这些都是邢家拳的基本入门口诀和招式动作步法之类的句子啊!”飞儿说,摆在桌上指划着黄纸给他看。

“啊!对啊,之前我见那些字颠三倒四的,所以才看不出来,飞儿,你真聪明!”叶风随着飞儿手指划看过去,果然能看出些完整的句子了。

“那黄纸里的句子排列成这样,上弯下来一句左直过去一句的,虽然知道是口诀之类,但也看不出个明白究竟来,不知画成这样有何用……”飞儿皱着眉说,这纸无论她怎么翻来覆去的看,就是看不明白个究竟。

“好了…无论如何,首先,接下来我们应该怎做?嗯?阿风?”飞儿将黄纸收起,看着叶风,问道。她见他这件事这么有决心,仿佛已经胸有成竹般,就问他。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办好!”叶风再次严正地说。但没甚建设性。

“废话,说些有用的啊,怎办?”飞儿厉声地骂道。

“呃…这……”叶风搔头,良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哎…好吧,好吧,你吃吃些东西吧,算了,我来想办法就好。”飞儿叹了一声,不指望他了,便没力地说了句。动脑筋的活儿,还是得依靠飞儿来解决的……

“好,吃饱了,我们走吧。”稍后,清了桌上的几碟菜。飞儿站了起身说。

“飞儿,你想到要去哪找了吗?”叶风见飞儿的样子,似已有法子了般。

“我们先去买匹马再说…”飞儿抱着小邢正,付了钱,走出了食馆。

“飞儿,做么要买马啊,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叶风继问。

“海边码头。”飞儿便答他便走。

“码头?码头离这里不远啊,不须买马了,咱们走过去就行了。”叶风听后,很快便说,说话速度似比平时快多了,看得出他心里有点慌,这个中的原因可能是,他的钱早在为他师傅夫妇造墓和葬礼等事的时候,已用得所剩无几了,换言之,这时的他,身上是没什么钱。

“蠢蛋风,闭嘴啦,一直吵个不停的,我买这马是要母的,想要挤点乳汁给正儿喝的啊。”飞儿瞧这小邢正。

“哦,原来如此,但飞儿,你也是女的啊……”叶风听后,明是明白了,但还是没钱啊,忽地灵机一动,这灵机对他甚难得的,便急说出口,怎料,话没说完,脸上即忽被大力地横扫了一下,脸皮登时发烫刺痛了起来,急按着脸,他连怎么中招的也看不清楚,急转头看周围,眼前近身的除了一脸怒容的飞儿之外,别无旁人。

“蠢蛋风,你这笨嘴再胡说八道的话,我就直接缝了你张嘴!”飞儿怒气冲冲的骂道。那时叶风未说完,飞儿已知他说什么了,立刻使出邢家拳法的手法,快如闪电的一掌打去,阻止了他再继续说下去。

这家伙挨打自是当然的了,人家飞儿怎说也还是闺女嘛,这蠢蛋风想说要她喂奶的话,那还不如用自己的来喂,那一巴掌可没被打错的,只不过就算他要喂,也不知喂不喂得来那就是了……

这时的叶风还是摸着脸,傻愣愣的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其实不过是想省些钱吧了嘛……

“飞儿,正儿不是刚才给张大妈喂过了吗?之前都是请她照顾正儿的,怎么现在要正儿喝马奶,那会不会喝拉肚子啊?”叶风疑惑地问,仍摸着刚被飞儿一掌招呼后仍发烫的脸。

“那有什么法子?我们这就要出海啊,总不能也把张大妈**海吧?而且正儿还这么小,还不能吃其他东西啊。”飞儿说,对他一连不停的问题已不甚耐烦了。

“那为什么突然说要出海啊?”叶风又问。

“喂,刚才是你大爷说一定要去找飘雾岛,坚持要帮师傅了结遗愿,毁掉那拳谱的不是吗?那你说要找岛的话,不往海上找,难道你认为那岛会是在山上吗?”飞儿生气了,骂道。

叶风此时顿解,摆出了个‘哦’的表情来,也没再追问了。

“呵…而且,秦晰那家伙也不知何时会再来的,怕他如果再来的话,会对正儿不利,到时我们不在他身边的话,怎么保护他啊?张大妈一家人又都不会武功。”飞儿见在她怀里睡着的小邢正似也被她的骂声惊醒了般,立又慢慢地哄他,再轻呼了一口气,冷静了点,再说道。

邢步没有亲戚,至于朋友嘛,在风、飞二人与邢步夫妇相处的多年来,二人所知道邢步夫妇所熟交的人当中,那些在江湖上有名誉地位的,能保护得到小邢正的,都早就在邢步重伤被革职、江湖上的声誉受损之后,就完全断绝往来了。

此时,以他们所知,就除了他俩之外,其余和邢步夫妇有交情的都只是些住在附近的寻常街坊而已,根本不可能有能力应付得了秦晰,所以二人还是觉得由他们自己带着小邢正会比较好。

“对了,说起秦晰,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时见他对现时江湖上的事像毫无所知似的,但我后又回想到,如果他真不知道的话,怎又会这么巧在邢伯伯重伤后才出现?好像看准了邢伯伯受伤了才来的般,难道这些都是巧合吗?”飞儿话说回头,心起疑惑。

飞儿想不通的事情,那叶风不用说了,他这时听飞儿说后才甫察觉,自然也想不出为何了,便只静着不语。

“还有,那时秦晰走后到底去了哪?哈!该不会真信了我的话,去了衙门找吧?不过,后来也没听说过衙门有出事,真不知那家伙到了哪里。”飞儿又继续说出其他感到疑惑的想法。

“如果当作秦晰真是去了衙门的话,那就真好玩了,哈……”叶风心想。他听飞儿说,心里想起,那时衙门的沈大人应该正和着那春红园的芬紫姑娘在那房里……,如果那时秦晰真是直接入了他的房里的话,那之后就算真有发生了什么事,沈大人应该也不敢说出去吧。

虽然叶风心里存有这想法,可是不想损了沈大人的名声,也就没说出来给飞儿知道了。

“说回来,正儿也真可怜啊,才刚足月,爹娘就此去了,他连爹娘的样子也还没能记牢啊,飞儿,以后等正儿长大后,对他说多些师傅以前的英勇事迹,让他引以为榜样!”叶风看着熟睡着的小邢正,见他这么小就遭遇了父母双被奸人杀害,心起惋惜,说。

“那有什么好可怜的,咱们还不是一样是孤儿?还不是这样地过,总之,邢伯伯以前给我们的,我们就照着给回了正儿,绝不让人欺负得了他。这样总就不会辜负了邢伯伯吧。”飞儿语气对此似不在乎的,但心里对这小娃儿也是有感怜悯的,这时她怀抱着小邢正,臂里不自觉地放多了点力,想将他抱紧些,保护住他。

说着走着,不久,他们到了贩马的马棚。

“客人,买马啊!瞧,这几匹马挺骏的,您们瞧瞧吧!”一马贩见二名客人来了,恭敬地接待。

“嗯…好,就这匹!”飞儿棚前看着,当眼睛望见在棚边处有着一匹大马正哺着一匹小马,飞儿一见,即手指着那处,确定地说。

“啊…但…客人,这…这匹母马刚生了马儿,跑不动的啊…不如,就由小的为您选个较骏的马吧。”那马贩解释道,并想去拉出另一匹高大的马出来。

“你管我,这母马刚生了马儿,那正好,我就是要这匹。”飞儿大声地说,态度坚持。

马贩见无法说服她,唯有只好走去将放在一旁的缰绳拴系在那马的头上,将它拉了出来。那匹母马见缰绳系在自己头上,已知何事,直作挣扎,但仍还是被马贩熟手、快捷地拴好了,但拉出棚时仍一直挣扎个不停,似不想即就离开刚出生的孩子。

“哇,还说刚生了马儿,没力气?怎地这么烈?”飞儿见母马极不驯,她见制不住,将抱着的小邢正给了叶风,即一手抢了马贩腰间的鞭子,便向母马的身上抽。母马吃痛,反抗得更利害,飞儿见状,不但不怕,更即抓住缰绳,施展起轻功,一个飞身已骑在马背上,仍猛向母马鞭抽着。叶风本怕飞儿会有事,本想上前去救的,但却见飞儿毫无惧色,而且自己手上又抱着小邢正,不便,就停下了脚步。

“哼,继续闹啊,看你性子烈,还是我的鞭子强!”飞儿轻功早已练得能踏摇晃如平地了,此时她虽骑在马背上,可是,任母马如何翻腾,她都毫无受影响,仍不停地鞭抽马身,抽得母马惨叫连起,小马儿听见母亲惨叫,想救,但刚出生的身体又能如何做?只能在一旁细声地叫,似是在喊要她停手似的。这整个情景看来甚是凄惨的,就连在一旁的马贩和叶风也难不动容。

“飞儿,停手,算了吧……”叶风出口阻止,但马背上的飞儿却像听不见似的,没作回应。

母马毕竟刚作生产,身子较弱,受不了飞儿的鞭抽,不久,就停止了下来,没再作反抗了。

“呼,怕了吗?哼!”飞儿一哼声,见它不再动了,便下马背。

“诺,这钱给你,这里总够了吧,不用找了,多出来的就打赏了给你吧。”飞儿取出一张银票,给马贩。

“哇,这…太谢谢您了!多谢客人!”马贩接过银票,见银票的数额比那母马的本来的价钱多出甚多,即哇了声,听飞儿说不必找钱,就收起了银票,恭敬地送他们出去。那母马虽不舍儿子,但无奈,只能乖乖的被拉走了。

其实飞儿本身也不知道让小邢正喝马乳会否泻肚子,但想到他们将出海,要在海外待多久也不知,怎会有人肯跟来?再者,在海上,即使有预先挤好的奶水放不多天也必会坏掉,那倒不如找只能哺乳的动物要来得好,所以才想找匹母马,而这母马刚好生了马儿,应有足够的奶水,才买下的。但如会有何问题的话,也只能看着办了。

“哇,飞儿,你哪来的钱啊?”叶风惊讶。

“银号。”飞儿随口,回答得很随便。

“我知道是在银号里的钱啊,不过,人家总不会平白的给钱你的吧,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的?”叶风脾气好,见飞儿不认真回答他也不会生气,只平着气再继续问她。

“这些钱我本来就有的,是你不知吧了!”飞儿答说,斜了斜眼望他。

飞儿和叶风在邢步处学读书识字时,因为她比叶风聪明许多,所以也比叶风快了很多学懂了邢步所教的东西。

之后,她便自己在外面找了些书籍来看,对一些奇奇怪怪的杂书等之类的都偶有涉猎的,除此之外,更在外面与人学懂了些做生意买卖、低购高销的法门,她天生聪慧过人,只是在旁细心观察别人做卖买的手法,凭着飞儿的天赋,却也真的给她成功了起来。不过,由于个性上的使然,好自由的飞儿并不喜被任何东西束缚住,所以所经营的都是些能短期脱手的买卖生意。

但尽管如此,她的身家却也已比作为捕头捕快的邢步、叶风都要来得富有了呢!却也没告知给他二人知,只秘密地告诉邢夫人知道。邢步、叶风这二人只稍微得知她有做买卖挣钱而已,但也没听她多说,二人对此没兴趣知道,也就没多问了。

至于,在办邢步夫妇葬殓和造墓的时候,飞儿本也想出钱的,但叶风一声不响的便抢先付了钱,那飞儿也就由得他了。

所以呢,在他们接下来的旅程中,盘费方面,已没有问题了。之前叶风紧张的心情自然也就松下了一口气。

“阿风,难不成你身上真没剩什么钱了吗?”飞儿早知叶风的情况了,他也没什么事能瞒得住飞儿,此时她见叶风刚从焦虑后松下来的神情,忍不住还是问了他一句。

“啊…没…还有啦,只是不多……”叶风忽被问这问题,显得有些心虚。

“阿风,我劝你还是存些钱的好,告诉你,这世上有二强物,一武功,二钱银,所以呢,出来行走江湖,没了这二之其一都不行。”飞儿苦口婆心地对叶风劝说道。

“何解?”叶风不解。

“嗨,真笨啊你,那还不懂?就好像我们小时候那样啊!没武功的话,迟早被那些流氓恶人打死,没钱的话,那还不就是准饿死吗?喂,你该不会被邢伯伯照顾,过了那几年的舒服日子,就对咱们以前是怎走过来的全都忘了吧?”飞儿皱皱眉头摆出个发怒的样子,说道,想教训教训他。

“不过,师傅说过,江湖上最讲究道义,只要是为了江湖道义,别说倾家荡产,就是生命,也能为之而弃,都在所不辞。师傅说,这才是江湖中人应该有的豪迈气慨、侠义风范,叫我以后真有机会出去闯荡江湖的话,必要记得这些话。我也觉得师傅说得很对啊!飞儿,不是吗?”叶风搔搔头地说,似对这两种说法的对错产生了疑惑,皱着眉头,露出了一副不解的样子来。

“哦,是你师傅说的啊,对啊!师傅说的话当然是千真万确的了,那以后你就拿那江湖道义来当饭吃吧!”飞儿见他呆头呆脑的样子,也不好教他不听师傅的话,就只这样说。

码头。他们居住的县靠海,二人走不多远就来到了码头。

二人在码头问了好几家船家,都说没听过‘飘雾岛’这岛名。后来,终于在一家做漕运名号为‘兴流’的船只里的人打听到了。

“那请问能不能带我们去那岛上?”叶风问道。

“嗯…顺是顺路的…呃…不过,我们还是要向老板交代交代的……”那漕运的员工,看着他们,做了个手势,暗示要钱。

“哦,好,这够了吧?”飞儿爽快地说。其实她见这人的样子,蛇头鼠眼的,颇可疑,但,在这附近知道那飘雾岛的人就只有这船了,便就先只能如此做,但在心里已稍作了提防。

“好,那我先去交代交代声吧。”那人拿了飞儿给的银票,说要上船去对船上的其他人交代一声。

“好了,你们上来吧!”不久,那人出来对他们说道。将他们连匹马也带上了船。

不过,在船扬帆开动,船身已离岸之时,那匹母马忽然一发力,直跳跃回岸上,奔驰飞快地跑了。这一变数甚快,叶风和飞儿也拦不住它,那时他俩还以为它已经安定下来了而没多加留神,怎知这就给它逃了,而且这时船已行远,二人也无法回岸上去了,那接下来,也真的是只有看着办了。

“他妈的,那马竟这样就逃了,害我浪费了这么多钱!”飞儿气道。已看不见母马的身影了。

“哎,算了吧,让它回去它孩子身边不好吗?”叶风安慰飞儿,说道。

“说得好听!那接下来正儿的事由你来想办法,不如就由你来喂正儿吧!啊?怎么样?”飞儿见他似整副事不关己、置身事外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便想生气,立开口对他骂道。

岂知,在飞儿这句话说出时,叶风身已走远些了,装没听到,不理她。

这时,叶风和飞儿还不知道,在此船的某处,一群人一直在观察着他们。

“喂,你们看到了吗?那两人竟要到飘雾岛上去送死,那倒不如便宜了我们吧,看这银票,那小丫头有这么多钱呢!看来她身上应该还有不少银票吧?嘿……”

“嘻…身上没钱也无所谓,有那丫头身体已经够玩了…哈……”

“还有…那抱着的婴儿长得白白胖胖的,拿去卖了应会有个好价钱吧……”

“总之就只有那小子是没用的吧?待会便就第一个杀了吧……”

在暗处,一群如狼豹似的眼睛,视线细露冷光似的在打量着眼前的猎物,并开始商量着,该将如何处置这些自行送上门来的猎物。</p>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