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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之路》第四章 纳木错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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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问你,西藏在你心中的感觉是什么,你会怎样回答?

震撼、神秘、纯净、通透、空灵……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答案。

但是对于王浩然来说这里是能使他的灵魂得到宽慰的天堂!

在失去父母的岁月里,在那尔虞我诈的商场上,在那繁俗喧嚣的城市中,王浩然总是戴着面具穿行其间。如果不是能在梅儿面前暂时脱下那厚厚的面具,王浩然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呼吸。

现在那一切都被远远地抛开了。没有悲伤、没有浮华、没有喧嚣、没有灯红酒绿,只有拂过脸庞的风、树林、草场还有可爱的牛羊。嗅着大自然清新的味道,心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平静、祥和。在这儿,心灵得到了解放,灵魂得到了升华。

天堂,不错这就是天堂,一个触手可及的天堂!

一路行来,三个人也不知谋杀了多少G的内存。巍峨的雪峰要拍吧,清亮的溪流也不能放过,广袤的草场上还有可爱小羊羔,微风中还有摇曳着怒放的格桑花,……飘过白云的蓝天……这个,你见过这么蓝的天空吗!美!实在太美了。让人恨不得都装进兜里带回家。

有景色还要有人,梅儿就像这篇景色注定的主角。12年前的那个小丫头已经长大了!黑亮的长发柔顺的披撒在肩头;两道细长的峨眉下面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水汪汪的;挺挺的鼻梁小巧的鼻子;再配上那红润润的小嘴……呃,好想来一口。人,怎么能生的这么美啊!

“还好,是我的女孩。不知道我修了几辈子得来的福气。如果爸妈能看见也一定会为我高兴的。”在王浩然的心里,梅儿始终是最柔软的一块。

“梅儿,你跳起来我给你抓拍一张,就以后面的山为背景。”

“这样行吗?”说着梅儿纵身跃起。

“咔嚓”这一刻进入了永恒。远处连绵的青山,清亮的河水,纯粹的蓝天,洁白的哈达……哦,抱歉是云彩。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梅儿--俏皮地歪着头,用力地伸展着双臂,黑色牛仔裤包裹着的双腿一条笔直,一条曲起,飞舞的几绺长发挡着了妩媚的娇颜,白色的T恤显露出诱人的曲线,……那是什么?!一截白生生的小腹,连带着那处小可爱狠狠地刺进王浩然的眼睛里,口水不知不觉溢出了嘴角,心脏也噗通、噗通得多跳了两下……靠,你是老天派来诱惑我的吧!

“哥,照得怎么样啊?”

“好,完美,只要拥有,此生无憾啊!”

“什么啊?快给我看看。”“哎呀!怎么连肚脐都照下来了,不行,不行,快删了!”美眉染红了双颊。

“这么完美的照片怎么能删呢,坚决不能删。”

“让人看见怎么好意思啊,快删了……快删了。”

“好梅儿,我只一个人看,不会让任何其他人看的。”

“那也不行。哥~删了嘛……”

“……”

两个人追追打打,羡煞了多少路人。

随着拉萨越来越近,宗教的氛围渐渐浓厚。经常可以看到朝圣者向着心中的圣地拜俯前行。看着他们走来,隔几步就跪下向信仰朝拜,身后拖着无穷尽的路。他们的虔诚和执着给心灵带来深深的震撼,让你的内心世界得到净化,你能感觉你变得纯净了。

在路上他们遇见一对父子朝圣者,年迈的父亲带着年轻的儿子。父亲已是白发苍苍,一身破旧的衣裳,身前系着一条长长的帆布围裙,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儿子也是同样的打扮,两人就这样朝拜着前行。

看着两人的鞋子破烂不堪,梅儿就把浩然备用的鞋子给了他们。在交谈中又听说他们食物不够的情况,梅儿干脆把那些不用加工就能吃的食物一股脑全给了他们。在父亲那黝黑的饱经沧桑的脸上,浮现出感谢的微笑,“愿佛祖保佑你永远幸福安康,美丽的姑娘”。

告别父子俩三人继续前行。走了很远以后梅儿还在担心他们。

“我们在下一站就能补充了,他们不知道还要走多久?衣服都破了,也不知他们冷不冷。那些吃的也不知道够不够。”“哥,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走那么远啊?真是好可怜啊。”

“是啊,看着心里酸酸的,不过那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

“你们俩错了,他们在实现他们的追求,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幸福。虽然一次朝圣会走很久,也许会走一生,但那就是通向幸福的阶梯。他们的心灵比咱们要充实,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应该可怜我们!”

“……”

“哥,丽姐说的你听明白了吗?”

“我有一点明白,你呢,你明白了吗?”

“……算了,跟小屁孩没法沟通!”

“我们不是小屁孩!”

“就是。丽姐姐,我可是高中生了。”

“……”

“到拉萨没去大昭寺就等于没去拉萨!”这是大昭寺著名的喇嘛尼玛次仁的话。

大昭寺始建于公元647年,是藏王松赞干布为纪念文成公主入藏而建,后经历代修缮增建,形成庞大的建筑群。寺建筑面积达25100余平方米。有20多个殿堂。主殿高4层,镏金铜瓦顶,辉煌壮观,具有唐代建筑风格,也吸取了尼泊尔和印度建筑艺术特色。大殿正中供奉文成公主从长安带来的释迦牟尼12岁时等身镀金铜像。两侧配殿供奉松赞干布、文成公主、尼泊尔尺尊公主等塑像。

大昭寺是西藏重大佛事活动的中心。五世**喇嘛建立“甘丹颇章”政权后,“噶厦”政府的机构便设于寺内,主要集中在庭院上方的两层楼周围。许多重大的政治、宗教活动,如“金瓶掣签”等都在这里进行。

在拉萨,藏族朋友喜欢将大昭寺和围绕着大昭寺而形成的八角街一带称为“拉萨”,藏文意思是佛地。你可以看到朝拜者在大昭寺门口磕长头,还有更多的人每天围绕着大昭寺转经,很多僧人也在大昭寺附近向过路的人唱经化缘。

王浩然挽着梅儿跟在丽姐的身后,随着形形色色的人流在八角街上慢慢移动。看着那些磕长头的朝拜者,看着他们的虔诚,王浩然想着自己刚才在佛祖金身前的心灵洗礼。

“我问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

“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我问佛:如何让我走出昨日的彷徨?”

“佛曰:悟道有三,勘破、放下、自在。一个人必须要放下,才能得到自在。”

“我问佛:如何让我的心不再感到孤单?”

“佛曰: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的只因与能使他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我问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

“佛曰: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在体验痛苦的过程中,只有参破生命的真谛,才能到永生,凤凰涅?。”

“堪破……放下……永生……涅?……”

“是啊,他们给了我生命并且将他们的生命延续其中。他们就是我,我就是他们,我好好活着,他们也能体味这幸福……”

“还有梅儿、丽姐、虹姨、张叔、莺莺……身边还有这么多温暖,需要我好好珍惜!”

感觉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感觉生命被赋予了新的方向,感觉以往冰冷的心开始炽热……灵魂抛却了那沉重的枷锁,向着远方呐喊:“要好好活着!”

带着放下后的自在,挽着梅儿漫步在八角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随处可见的藏式建筑。八角街可以说是拉萨或是西藏的缩影,西藏的服饰、工艺品,西藏的民俗、生活习惯、对宗教的虔诚等等都可以在这里得到体现。看着墙边坐着的千里迢迢赶来朝圣的喇嘛那纯净、幸福的微笑,你能感到这儿的确是心灵的天堂。

梅儿吃着酸奶冰激淋不停的四周打量着,不时发出的赞叹声预示着她又发现了她的最爱,女孩总是被这些可爱的小物件吸引。不过貌似梅儿的“最爱”也太多了点,王浩然的手里已经快拿不下了。和女人逛街,你的练过才行!

“冈拉梅朵!”一个卖人偶的大妈冲着梅儿喊。

“是喊我吗?什么意思啊……”看看周围,好像是冲着自己的,梅儿有些迷惑。

“她夸你漂亮呢,赞你是雪莲花。”用棒棒糖代替了香烟的丽姐,懒洋洋的说。

“……哎呀!丽姐你也很漂亮的,你也是冈拉梅朵!”

“……”

“大妈,这人偶怎么卖啊……15啊,太贵了吧,8块能不能卖……一口价9块,我买3个,行就行,不行我们就不买喽……”

拿着人偶,嘴里还嘟囔着“这是丽姐姐,这是我,这个就是浩然哥哥……”

告别了宏伟的布达拉宫,告别了虔诚的大昭寺,告别了熙熙攘攘的八角街。离开美丽的拉萨,王浩然他们又踏上了旅途。

计划是去看珠峰,于是越野车顺着中尼公路飞驰而去。由于有丽姐从以前战友那搞到的特殊证件,所以三个人得以在珠峰脚下宿营。

到达的时候已是下午了。丽姐决定先解决住的问题,明天上午再去亲近那世界的第三级。在丽姐的帮助下三个人搭起了一大一小两顶帐篷。晚上吃过热热的鸡蛋面,丽姐和梅儿就先睡下了。

听着帐篷外咧咧的风声,王浩然怎么也睡不着,好想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似地。数星星,数绵羊,越数越精神,没有办法只好穿上衣服到外面去溜圈。

晴天没有云,看着天空里的月亮散发着淡淡的银光。

“已经过了十五了吧,怎么月亮看上去很圆啊?”心中嘀咕着。

低头看看腕上的手表,2044年7月14日23:14,阴历六月二十。没看出什么名堂的王浩然又抬起头继续去欣赏月色了。

“在纳木错月光应该更美吧!”

“梅儿一定很喜欢,这次旅行一定会让这小妮子记一辈子的。”心中继续YY着。

“等到了圣湖边上再来点浪漫,说不定梅儿就……嘿嘿!”夜色都掩不住的YD表情定格在王浩然脸上,抬起头向着那银色的月亮正要发出狼嚎。突然天空中划过几道流星。

“流星耶,快许愿。希望……”不知道耶和华他老人家听了会不会换个最大个的流星来砸他,把他直接砸到异界去,省的闹心。

看着空中的流星越来越多,有向流星雨发展的趋势。王浩然急忙跑向两女的帐篷,想让她们也来分享这百年不遇的奇美景色。

就在这时候,一道绿色的光芒从他头顶掠过,似乎把整个空间都染成了绿色。猛地抬起头就看见一幅诡异的画面--一颗一人大的陨石,燃烧着绿色的火焰无声无息的向东面砸了下去。呃,绿色的火焰不知道有没有,但是陨石飞行都不带声音的吗?就见远处爆发出一阵绿光,显然,那家伙已经着落了。到底是什么东西?王浩然的好奇心无比膨胀起来,朝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大概跑了有5公里远终于看到了一个还闪着绿光的凹坑,不是冲击出来的,好像是本来就在那里。慢慢的,王浩然小心翼翼地蹭到坑边,探出头看见一个绿色光晕包裹着的陨石,应该是铁质的吧,表面挺光滑的,形状也很规则,接近一个椭圆。

渐渐地绿光消隐不见,周围也暗了下来。掏出手电,看着眼前的大家伙,没有了绿光这颗陨石散发着金属的光泽,看来没猜错,是铁质陨石。慢慢伸出手去用指尖轻触了一下,温温的,挺细腻。但是,竟然不热,经过了大气层的摩擦总要起点热的吧!它竟然是温的,抚摸着陨石,王浩然百思不得其解。

一阵疼痛突然从手心传来,看着手心的伤口王浩然郁闷极了,这块破石头怎么就有个尖儿啊,这个尖儿怎么就这么锋利啊。这么长的口子,创可贴是不行了,得用抗生素了,千万别发炎啊,要不可惨了。但是当看到流到陨石上的血渗了进去一滴也不剩,王浩然头发都竖起来了,转过头撒腿就跑,真恨不得再多长几条腿。

但是跑得了吗?随着“咔”的一声,从炸裂开来的陨石里喷射出的绿色怪物象一大桶绿油漆把王浩然泼倒在地。绿怪物不断渗进他的皮肤,王浩然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了……

不知过了多久,王浩然被一阵剧烈的摇晃弄醒了。

“浩然……浩然,你醒醒,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哥……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我是小梅啊。你可别吓我啊,你醒醒啊!”

哼哼了一声,王浩然睁开了眼睛。梅儿那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就进入眼帘。

“醒了,丽姐,他醒了!”梅儿喜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浩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会晕倒在这里的?”丽姐焦急的问道。

“我被陨石怪物袭击了!”纯洁的小孩啊,显然没意识到这句话的后果。

“扑哧”梅儿破涕为笑,还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而丽姐姐则一头的黑线“王浩然!我们那么担心你,到处找你,你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很好笑吗?”说着就生着气走了。

满心委屈的王浩然哭丧着脸对梅儿说:“我真的被怪兽袭击了,那家伙像绿油漆一样。”

“是哦,最后你像奥特曼一样拳打脚踢把它给消灭了。对不对?”

“……你别不相信,你看我的手都被划了一道口子。”要拿出铁证才行!不过这是铁证吗?还有待于商榷。

“嗯……你的生命线很完美,财富线也很好,就是人品线出了问题。你要做一个诚实的好孩子,不然你的人生就会有缺憾的哦。”

“我晕,还上升到人生的高度了……伤口你难道看不见吗?”悻悻地收回手掌,嗯?怎么回事,没有伤口!见了鬼了,怎么会没有伤口呢?扭过头去看陨石坑,坑倒是有一个,里面散落着碎石。很普通的一个坑啊。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没有梦游的习惯啊!还是个做着梦的梦游,太科幻了吧。”

“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产生臆想了。不过这感觉也太真实了吧。”

“不会是得了偏执性精神病了吧,那可麻烦了!”

“……”

和梅儿向宿营地走去。王浩然一路上不停地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害怕,不禁有些迷糊起来,还真是有点发烧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有点浑浑噩噩的感觉。

接近营地的时候就看见丽姐冲他们大声喊叫:“有陨石撞在地球了,死了很多人。咱们那儿也不知怎么样了,家里面也联系不上。咱们要抓紧回去。”

三个人迅速收拾好营地,上了车往家里赶去。

在车上,王浩然感觉烧得越来越厉害,他躺在后排座位上越来越难受,最后不得不把氧气包给插上了。但是依然没能阻止他的昏迷。

他在昏迷前迷迷糊糊的对小梅说:“真可惜,没办法陪你去看纳木错的月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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