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惜婉确实很喜欢——很喜欢被小戚同学抚摸的感觉。

很温暖。

和小戚同学在一起，就像是船只回到了港口；飞鸟回到了巢穴；长剑回到了剑鞘……像是她，回到了家乡。

你推导我，我包裹你。水乳交融。很舒服。

就像是，自家的狗狗玩偶一样。

唔，用狗狗形容小戚同学好像还蛮贴切的。

狗狗毛茸茸的很可爱，小戚同学也很可爱，虽然并不毛茸茸。

戚辽发型偏短。他习惯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

至于他身上毛茸茸的地方，尹惜婉还看不到。

尹惜婉家里并没有养过狗，因为母亲不同意养。所以她对于狗狗的认知，基本源于一些萌宠视频。

没有人会把二哈拆家的视频录入萌宠视频里。

哪怕一动不动安静等待烹饪的哈士奇，也比正涎着枕头撒欢乱跑的傻狗可爱。

在尹惜婉心里，狗狗是最可爱的东西。

戚辽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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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奇妙的尹惜婉，刚哭过之后，又莫名其妙的高兴起来。

戚辽此刻提前感受了下养女儿的心情。

看着她缓缓抬起头，揉了揉双眼，戚辽对着尹惜婉讲了些自己亲身经历过的笑话。对方擦着眼泪，又忍俊不禁的笑起来。

模样还蛮可爱的。

戚辽自认清楚尹惜婉喜欢什么。

主要还是戚辽和她相处太久。尹惜婉又没什么城府，整个人就跟一张白纸一样。

想搞懂她。

也不是难事。

不过少女心思这点倒是要除外，这是戚辽这等直男无法理解的层面。

说的简单些，就是超纲了。

好言相劝了几句，戚辽委婉的让她回到自己座位上。

真是的，一天天的，作业都写完了吗？

戚辽横眉瞪眼，知不知道学生第一任务是好好学习？是老刘打印费不够了还是你尹惜婉飘了。

讲真，从前几天起，学校生活逐渐步入正轨了。

作业逐渐多起来就是其中一个征兆。

还是按照高中常用计量单位“笔芯”来举例，现在的消耗速度是三天一根笔芯。

毕竟高一新生嘛，这个速度还可以理解。

至于别的学校，高一就保持每天一根的速度……

可能，他们学校牛逼吧。

反正，明昏一中，就明昏县的一个小县城中学而已，本就不出名。

顺带倒是想起一些闲杂事。

因为不满足于明昏一中半死不活的学院地位，之前的领导班子曾大刀阔斧进行过一段时间的改革。

据说是干部们去河北省某水学校参观后，酸了。

“某水化模式”这次应该都听过吧。

早起、洗漱、作息、大便时间明码规定，这些暂且先不谈。领导们首先盯上的，是缩短放假时间。

原本担心学生安全，强迫住校生们周五不准离校。

要一直待到周六早上三四点。届时天不亮，宿舍里还是会放人的。

可能……早上三四点，坏人们也要休息了吧……

领导深谙鲁迅先生“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一套，强迫住校生周六再回教室做套卷子，等到正午十二点再走不迟。

本就两星期回家一次，正午十二点走，次日十二点回。

小小学校，还敢整活？

老铁们怒啦。

恼怒的老铁们朝教育局送出了一封匿名举报信。眀昏一中……被学生举报了。

这事情于是不了了之。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然而天道轮回…这种事，还是落到了戚辽头上。他们高二时，学校又开始搞这一套。

不知道是他们这届血性不行，还是学校吸取了经验。反正，举报一说轰轰烈烈，但雷声大雨点小。这举措，就这么落地了。

再后来这政策实行了几星期，举报一说连挂嘴边都懒得挂了。

充分诠释了什么叫“一回拒，二回闹，三回迎”。

你永远不知道坐在自家学校领导层位置上的，是人还是猪。

然而，留在这里一上午又怎么样呢？

说是要考试，但学生不愿意，监考老师们就情愿来了么？

离得近的还愿意过来发个卷子。家远些的老师干脆把活都交给班长。见不到人的。

戚辽对这一上午最大的印象，是男生们《黄者农要》开团的喧闹声。

强迫他们留这一上午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一点，其实应当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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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辽是那种会被作业困住的人吗？

并不是。

数学、物理作业这种题目难不倒他。课本上的作业都还是简单的，再者书店里买的《课本帮》上也不是找不到答案。

至于语文、老刘这种的作业。

单纯是体力劳动，机械性抄录的。

不交就是了。

——你们这都什么学校啊，从小就教人做文抄公？真是害人不浅啊你们。

懒得抄，这倒是其次。主要是尊重他人的劳动成果不是。

只要我不写，那我的作业就永远不会写不完。

好在29本就是大班，通常老师们手下也有不止一个班。他们没几个会认真看的。

尤其老刘这种有了一定年头的中年教师——他阅字都懒得写的。

戚辽在他们心中形象坏掉了之后，老师们也就懒得去管他了。

交不交作业就随你意吧。

反正还有别人交呢。学校那边指标够的，少一个也无所谓。

各位也该看出来了……就不能惯着这些老师！

你退，他就进！

当老师拿着成绩单，或着通报单黑着脸走过来，嘱托“好好学习”、“早点起”时，就该拍桌而起：

“你在教我做事？”

脸上，要挂上那种邪魅的歪嘴笑容，

“小小高中，弹丸之地；不值一提，弹指可灭！”

对方一定会被震慑。从而在心中产生敬畏。再接下来的高中三年，都不用再为学业发愁了。

每天一个退学小妙招。

尹惜婉就是在听这个的时候破涕为笑的。

没想到吧，峰回路转又扯回来了。这作者故事掌控力太强了，转场一点违和感都没有，我他妈直接吹爆！

好说歹说是把尹惜婉劝回她自己的位子。

其实也没有多复杂。就是戚辽摆了个黑脸。尹惜婉看到，自然怕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戚辽让做什么，那就做什么。

好像不管什么都比不上小戚同学眉头皱一下。

惹不起惹不起。

戚辽觉得，就算自己对她提上一些比较过分的要求。只要在对方拒绝时摆张黑脸，或许就会有反转，收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这种，随意下达命令一般的感觉还真是……

——让人害怕。

看着背着双手，扎着头发缓缓走回去的尹惜婉。戚辽脑海里浮现对方前些天的模样，以及……

郝网安的话：

‘要是你猜的是错的呢？’

‘那你tm的也赚到了啊。这腿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开始注重起扮相的小婉…确实……有那么些迷人。

他能理解当初在丹城，一起去嘤语考试的男生们前仆后继替尹惜婉解围的模样了。也开始能理解围在唐一梦身边，那些舔狗的想法了。

重新强调一遍。

这感觉。

很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