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孖言正在蓝天证券的营业部里坐着，他准备待会参加一下面试。

在跟朱小萱和好以后，他们想过回到工作室去，然后一起将工作室做大。只是，经过一番论证以后，他俩觉得目前他们的人脉还不算太广，所以想着再历练历练。于是，在征得严冬的同意后，周孖言与朱小萱毅然得加入了求职大军的行列。

朱小萱很快找到了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在一家企业里做人事行政工作。而周孖言则有些高不成低不就，总是眼高手低，不愿去营业部。因为，他在之前有了解过证券业的一些情况，所以想着能去总部去一展身手，这样也算是对他自己的一种交代了。只是总部等机构不给周孖言这个机会，但是周孖言并未放弃这个想法，仍然在苦苦等待着。

刚好，前几天接到了蓝天证券的电话，邀他去面试。周孖言心想就去打个酱油就回来吧，也许这些天他也有些无聊了。

这次面试的举办方是营业部，而之所以选择去营业部面试，实属无奈之举。因为总部等机构可能架子比较大，不愿意接纳一些没有“实力”的人。或者说，在这之后，周孖言才懂得有时候关系的确比什么都重要。只是周孖言没有想到的是，他去了那家营业部以后居然选择了留下。

蓝天证券东江营业部里，周孖言正仔细打量着这家营业部的结构布局。其他的地方基本上与他之前见过的营业部如出一辙，但是有一个地方倒是挺吸引周孖言的注意的，那就是营业部有个大鱼缸，鱼缸里养的好几条金鱼正在悠闲得游动着。

周孖言正看得入神，在他之前面试的那个男生从接待室里走了出来对周孖言说换他进去了。

接待室里，一名与周孖言年纪相仿的女性工作人员正坐着。看来，她就是传说中的hr了。

一番自我介绍之后，两个人直接步入正题。从hr的口中得知，蓝天证券希望招一批投资顾问。而投资顾问的招聘是希望能够从理财经理里面再挑选。说得直白一点的话，就是希望你先来做理财经理，然后过了两年以后，可以优先将你提拔为投资顾问。

这好像就是一种套路，先将你骗过来上班再说，其余的日后再商量。

周孖言随便得跟她应付着，想着再跟她打发一会时间以后就离开。

也就在这时，一个胖胖的男人走进了接待室。

“红小米，你先去开会吧。这边的事情留给我做。”

听完这句话后，那个刚才跟周孖言对话的女人就走了出去，换作刚刚讲话的胖男人坐了下来。也就在这时，周孖言才知道刚刚面试自己的人叫红小米。

与红小米不同的是，那个胖男人好像非常懂得掌握火候，在坐下没多久就接起了红小米刚才的话。

“我叫于至，是我们营业部的投顾部负责人，给你打电话的人就是我，说说你是准备面试哪个岗位的？对所在岗位有什么理解和需求？”

从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周孖言觉得这个于至应当是领导一类的人物。尤其是他刚才进门让红小米出去，显然让人感觉红小米应该是他的下级。再者，他说他是投顾部的负责人，那么此人的业务水平应该是不差的。不然，怎么可能让他做投顾部的负责人呢？

在证券公司里有这么两种人的存在。一种叫做保荐人，一种叫做投资顾问或者叫做分析师。他们都是神一般的存在，尤其是在那些金融小白的眼中，更是膜拜的对象。因为，保荐人是帮助企业上市的那一类人，他们在招股书上的一个签名就价值百万。至于，投资顾问或者分析师，那绝对是大师级别的人物，一般人哪能随便做上投资顾问或者分析师呢？特别是一些股民朋友们，一旦听说谁是什么分析师，那么他们的目光很快就会转向到那个分析师那里去。

这是什么？应该算得上是品牌的价值吧。

周孖言望着于至，好像见到了什么宝贝一样。

“我这次面试的岗位是投资顾问助理这个岗位，之所以选择这个岗位是想能够跟着投顾老师学习一些有关价值投资方面的知识，以此加强自己的业务能力，从而更好地为公司为客户服务。”

于至听完周孖言讲得话之后说：“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做营销工作呢？我们很多人都是从营销岗位干起来的。”

一听说营销，周孖言本能得警觉了起来，他感觉好像于至也在变着法得让他做营销工作。倒不是周孖言看不起营销工作，只是营销客户也要有核心竞争力。如果不能为他的客户提供资产增值的服务，他又怎么能去营销客户呢？就算某个客户被他营销成功，他又能维护多久呢？

周孖言摇了摇头说：“我做不了营销。不说别的，就拿提供服务来讲，我都是一窍不通的。只有我的业务水平棒，才能够更好得服务客户。如果我没有那个实力，您将我放到那个岗位上去，我也做不好！”

于至的脸阴沉了下来。在停顿了几秒钟以后，于至换了一种面孔说：“你说你不愿意做营销，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证券公司的人基本上都是在做营销工作。如果你不愿意做营销，那么你干脆不要来证券公司了。还有，你不能小瞧营销，营销是最能提升你业务的工作。例如上周六，一个客户来听我讲课，讲完课以后他主动将她的佣金从万五提升到万八了。即使你的实战能力上去了，你终究还是要直接面对客户的。”

于至的一番话好像还有那么一点道理。

周孖言并未直接回复什么，他此时觉得自己有一些动摇，或者说，他觉得这个叫于至的人应该是他一直想要找的那个人。

“那我想学习投资方法的事该怎么办呢？或者说，我觉得还是应该先提升自己的业务能力再营销。”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进来以后，先去红小米那边做理财经理，归她直接领导。但是，我也会时常关注你，给你安排一些事情做，让你在闲暇的时候学习我的一些投资策略。等满两年以后，你的资格满足投顾的要求后，我再跟领导把你给要过来，先从我的助理做起，然后让你直接做投资顾问。”于至很肯定得回复着周孖言的问题，感觉一切都受他掌控一样。

周孖言陷入了一种深思，他在左右为难，该不该接受蓝天证券的这份工作。但是，他又有些担心害怕，他怕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就在周孖言沉思的时候，于至冷不丁得问道。

“啊？没有了！”

“那好，今天的面试就到这里，你去叫下一个人进来。”于至像给自己的下级下命令一样对周孖言说道。

周孖言也好像接到了上级的命令一样，立刻起身，向于至鞠了一躬后，走出了接待室。

在回学校的路上，周孖言在不断思索着是否应该去蓝天证券上班这件事。同时，他也在反复思索于至的另外一句话的含义。

“你要先过了营销总监红小米那关，才能到我这边来。”

于至的话好像是在跟周孖言表达他是红小米的领导，或者说，想到于至手底下工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么他周孖言应该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