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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来无恙》第六章 生辰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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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这凡界的人族庆贺生辰,皆为一年一度,均是其满周岁那天。

而天界的神仙庆贺生辰,则皆为万年一度,均是其满万岁那天,也有少数族人会在特定的年岁庆生。

今日是天历十三年的二月初二,也是昆仑派掌门西门丹青上神十八万岁的生辰。

此番的生辰宴,西门丹青并不想办得太大,这段时间凡界也不是很太平,便想邀请几位好友来昆仑墟参加就可以了,加上昆仑派的弟子,也不算太寒酸。

不过这可苦了那八荒六合内的小仙们,这西门上神庆生,该送些什么礼物好呢,

好在西门上神还有一好友—独孤上神,他这人极爱做善事,无比亲切地将西门上神喜灵物、痴画作的喜好给传播了出去,这才让那些小仙放下心来。

西门上神在众多礼物中挑选了一个自己最为中意的,那便是由南宫尘轩、东方漠白和独孤梦隐合力做出的龙凤花毫笔了。

这龙凤花毫笔的来头可是不小,笔杆是由皋山中极为稀少的不惑之木—蒙木制成的。而笔尖则是由朱雀羽、青鸾羽、九尾白狐的毛发、应龙龙须,还有许许多多灵兽的毛发制成,除此之外,南宫上神还特意带了些羽民国的婴石玉镯送给了西王母娘娘,让其在笔尖上施了些法术,这才将龙凤花毫笔制成。

西门上神得此灵器后,便将那日专门用来戏耍自己的赌局抛诸脑后了。

帝台棋案旁,西门丹青同东方漠白下着棋,独孤梦隐则是同南宫尘轩,安静地站在一边观看。同他们不远的地方,花若灵正带着自家弟弟在草地间玩耍。

“你看姐姐说的对不对,独孤上神这一次没有讲话吧?还同其他几位上神送了那般珍贵的灵器。”花若灵有些得意的说完后,不经意地回头,却于南宫上神来了个对视。

南宫上神今日穿了件白色锦袍,加上他那层厚的可以的法罩,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旁人勿近”的清冷气质,

其实这几日花若灵一直都在昆仑派四处打听有关于南宫上神的消息,毕竟这是师父好友之中最不常见的一位了。根据洪荒百科记载,这南宫上神的年岁是她认识的上神里年岁最大的,是当年陪着青帝打洪荒之战的陵光神君的长子。

可被封为陵光神君没多久,他父亲便羽化而去,天帝念其功劳大,便想让那时刚刚晋升上神的南宫尘轩承了他父亲的位子,不料他南宫尘轩根本就对那个位子不感兴趣,还猫进了不周山的清犀宫内,任谁喊,如何喊,他都不出来。直到他的叔叔承了那陵光神君的位子,他才从清犀宫不慌不忙地走出来。

至于他为何带着个法罩,若灵从师父那儿听说了一些。南宫从儿时起就走到哪儿,法罩便带到哪儿,师父的印象里南宫就没有不带法罩的时候。

而若灵对此也进行了一番猜测,这陵光神君居住的陵光神殿是位于九曲黄泉附近,南宫上神儿时定是跟着父亲住在九曲黄泉的。若灵在父母沉睡之后,有幸跟着师父去过一次陵光神殿,那陵光神殿四周的确有些脏乱,这可能就是南宫上神为何总是带着个法罩了。

这时南宫尘轩已与花若灵对视许久了,可花若灵一直陷入思索之中,并未注意到这一点。

只见南宫尘轩棋案旁缓缓走了过来,站在了花若灵面前,看她的眼神淡淡的:“你看我作甚?”

此时的花若灵只想随便找个物品将自己脸给挡住,可见南宫上神走的愈来愈近,便在脸上扯出了个万分痛苦的微笑来:“自,自然是因,因为南宫上神,气度不凡、风姿绰约,神勇无比了!”

只见南宫上神身后的独孤上神身着一身玄色长袍,听到花若灵如此夸赞自己的好友,差点将手上的茶杯打翻在自己身上,见长袍上并未沾染茶水,便伸出右手轻拍了若灵几下肩膀道:“你那风姿绰约是用来夸南宫的吗?我怎么记得这词儿是形容女仙的?”

此时花若灵十分端庄地走到了独孤上神的身旁,走的时候还不忘对着南宫上神干笑几声,随后便在独孤身旁,压低了声音道:“我还没怪你那晚不告而别呢,不是说好了帮我照看無泪吗,也不说一声就走了,你还挑我的刺儿!”

“那晚,哪晚?”独孤梦隐一脸疑惑,忽的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恍惚道:“啊!那晚啊,我临时有些急事,就直接走了。不过我已经看到你回来了,就是还没入殿罢了。”

南宫尘轩一直站在一旁听着这二人间的对话,那清冷的双眸逐渐变得冰凉,便平静地同独孤梦隐说道:“我去寻西门说会儿话,你们慢聊。”

独孤梦隐一听,先是呆了一会儿,顿了顿后又点了点头,看着南宫远去的背影,竟觉得那背影有些许落寞。

从赌局那天起,这南宫就有些怪怪的了。

那晚他正帮着若灵看她家的小灵鸽,就匆忙的听到了南宫耗费修为传音给自己,他心想定是遇到了什么急事,否则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便连声道别都没跟若灵说,赶忙从昆仑墟感到了不周山。

结果他南宫就是改了主意,想要在二月初二这天,亲自来昆仑为西门庆生。

那当时可是听得他独孤梦隐一愣一愣的,这几日一直都对南宫寸步不离,生怕他是因生了什么怪病,才这般行事的。

今日的性情倒是如往常一般,在生日宴上寻了个僻静地儿打坐,看还是那个喜静的清冷性子。独孤梦隐原本以为南宫好些了,可刚刚南宫说要去寻西门,还不带着自己,左思右想还是心觉有些反常。

可纵然他独孤梦隐是这六界之中医术最为高超的神仙,那也没见过这等怪病啊。

一旁的花若灵同独孤梦隐的心境,可就大为不同了。

花若灵自南宫上神离开后,总算是感到自己能够自由地呼吸了。从师父的生辰宴上,她就觉得总有一股目光在看着自己,可一抬头这种感觉便会消失无踪。这种压迫感在刚刚南宫上神靠近自己时,达到了极致,如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若灵不得不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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