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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定将军未婚妻》第八章 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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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

回府的马车上,白嘉柔一遍遍的看着清宴送给自己的玉佩,眼角都是掩饰不了的笑意,玉儿看着自家小姐这副傻样,忍不住酸酸道:“姑娘自从上车以来,眼睛就没离开过这个玉佩。当真是什么旷世奇宝吗?”

白嘉柔见玉儿这般说,连忙把玉佩挂回腰间,用手指戳了戳玉儿的脑袋:“难得见这么好品质的玉,我多看两眼怎么了。”

扭头一看,却见母亲盯着鞋面发呆,在母亲面前挥挥手呼唤道:“母亲?”一旁正沉浸在刚才签文中的白夫人听见女儿的呼唤,方才回过神来,一脸茫然地问:“啊?怎么了?”

“见母亲发呆,可是有什么心事?”白嘉柔不解的问道。

“没事,兴许是马车颠久了吧。”

母亲一贯不喜欢马车的颠簸,但又不会骑马,出门在外也只好乘马车,白嘉柔也未多想,只是轻轻握住母亲的手,希望能够给她一点安慰。

回到白府,母亲说自己的身体不适,就先回房休息了,嘉柔和玉儿也回了自己的西阁楼。

白老爷知道今日是夫人有意安排嘉柔和苏家那小子见面,毕竟关乎女儿的终生大事,一听说夫人回府了,白老爷也急忙赶到寝室打听今日的情况。

刚进房门,看见自己的夫人正斜斜倚在梳妆台前发呆,白姥爷轻轻从后面握住自己夫人的肩膀问道:“今日两个孩子见面如何呀?”白夫人一惊,转身看着自己的丈夫,似有些为难,最终还是默默从袖口中取出了那只竹签递给丈夫。

“只恐鱼水不相逢”白承泽拿着竹签,缓缓踱步在房间内,口中喃喃着着句签文。

白夫人转过头去看着镜子也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白夫人才开口道:“你说,咱舒窈和那苏家的那孩子会不会真的没有缘分?”

白老爷想了一会,坐到自家夫人身边,宽慰道:“苏家那孩子咱们也算是眼看着长大的,自小就品行端正,为人谦和,与咱家舒窈也是两情相悦,夫人多虑了,我看这签文也不一定灵验,多是那江湖术士骗人的把戏,不必放在心上。”说罢便折了那竹签,丢到了一旁

听自己的丈夫这样说,白夫人也觉得是自己多虑了,总不能真因为一个什么签文,挡了自己女儿的好姻缘吧。

西阁楼的白嘉柔回到房间也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想到清宴在佛前那样虔诚的样子,“举案齐眉,不离不弃”多美好的样子……

自家小姐从车上就是这样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玉儿在白嘉柔眼前挥了挥,说道:“我的姑娘,回神了。”

白嘉柔却只是咯咯的笑,气得玉儿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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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内,承乾殿中,一位着华丽衣裙的妇人正坐在榻边用勺子搅动着银碗里的药汁。

虽然已经上了年岁,但依旧可以看出这妇人保养的极好,岁月几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身材虽不似少女般纤细苗条,倒也丰腴,更显几分韵味。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着端庄大气的发髻,满头珠翠,却也不显得庸俗。

这就是宠冠后宫,势头连皇后都不敢轻易触碰的贤妃娘娘了。皇帝用一方软垫斜斜倚靠在龙榻之上,看着这个自己此生挚爱的女人,年岁至此,也觉得圆满了……

贤妃舀起一勺药汁伸到皇帝的面前:“圣上,用药吧。”皇帝就着她的手,慢慢喝了一口,“朕病着的这些日子,萍儿也受累了。”

贤妃莞尔一笑,手上搅了搅碗里的药,说道:“圣上哪里的话,伺候夫君是臣妾的本分。”说着又舀起了一勺递了过去,皇帝却轻轻推开了,叹了一口气,说道:“朕的身体,自己知道,只是不放心你和瑄儿……”

贤妃将药碗轻轻搁到一旁的矮桌上,掖好皇帝的被子,宽慰着说:“圣上不必忧心,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太子待瑄儿也是极好的,倒是瑄儿时常不懂事。”

“朕的儿子能不清楚?他因他的母亲怨恨与我,怕是这皇位,他早就巴不得取而代之了。”说到动情之处,皇帝忍不住咳了起来,贤妃忙替他顺着气。

此时内侍总管时守制走了进来,单膝扣地请了个安,说:“给陛下娘娘请安,安远侯已经在殿外等候了。”

贤妃听闻此言,知道皇帝有国事需要商议,施了施礼,退出了寝宫。

走出殿门经过苏老爷子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也不看着苏老爷子,状似无意的说:“圣上听闻安远侯在圣上病重的时候恰逢六十寿辰,满朝文武都去了,好不热闹。”

安远侯听闻此话心中一沉,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答道:“微臣一心忠于圣上,都是小辈们的胡闹,坊间的谣传罢了。多谢贤妃娘娘提点。”

贤妃对他的回答没有任何表示,带着宫女离开了。

安远侯自知这贤妃从一个小官吏的女儿爬至宠惯后宫的贤妃之位,甚至让圣上都动了立六皇子为储君的心思,这个女人,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样的简单。

时守制看贤妃走远,摆了个请的手势,安远侯在他的引领下走进了内殿。

整个内殿都是汤药的味道,龙涎香的味道从香炉里溢出,明暗忽明的的帷帐内,那个当今的天子,端坐其中。

安远侯深深叩拜而下……

皇帝似是很满足,责问身边的内侍道:“你们看不见安远侯年岁已高,朕早就说赦免了叔伯的礼,还不快扶侯爷起来。”

时守制连忙上前搀扶,安远侯起身拱手,说道:“君是君,臣是臣,微臣担不起圣上一声叔伯,该有的礼数不可废。”

皇帝摆摆衣袖,赐座。

“叔伯也知道,当初这江山,若是没有叔伯替我浴血奋战,哪有今日的大梁皇帝。”

皇帝坐在他那龙榻之上,装作不甚在意的谈起这个话题。

当初戎夷入侵,前朝昏君无能,民不聊生,还是凉州侯的李元瑁揭竿而起,外退强敌,内惩昏君,驻守边疆的老将苏老眼见哀鸿遍野,李元瑁治理之下,凉州也是百姓安居乐业,于是与他南征北伐,开创了这大梁江山。

起初李元瑁感激苏老无数次征战中的不离不弃,尊他为叔伯,更是许诺以开国元老之尊供奉,可如今边疆安定,百姓休养生息,武将不再受重视,苏老虽六十高龄,但身体康健,儿子又是上柱国,孙子把守着京城四门之一的朱雀门,皇帝李元瑁却常年缠绵病榻,久而久之,与苏老侯爷的关系越来越紧张,总是疑心重重。

苏老侯爷岂会不知树大招风,所以近些年早已不问朝事,只是在家安享晚年,殊不知因为一个寿宴惹得圣上不快。

“圣上言重,老臣只是尊崇天命,拥护圣上为帝,注定江山终会也只会姓李。”

做臣子的,怕的就是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岂不悲凉。

皇帝看起来很满意这个回答,大笑道:“叔伯一片忠心,朕岂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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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苏老侯爷第一件事就是来到自己孙儿的书房,看见祖父进来,苏平意放下手中的书,搀扶祖父坐下,倒了一杯水,问道:“祖父这是刚从宫中回来吗?”

苏老侯爷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就放下了,说道:“好孩子,答应我,我们苏家今后,凡事都要低调而行,你在朱雀门的差事,只管好好的做,只是切莫出半点纰漏。”

苏平意见祖父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大概明白了什么,自己今生的心愿就是能够保家卫国,但也深知苏家功高盖主的危险,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让苏家陷入危险而不顾,所以也只好点了点头。

知道自己孙儿的失落,苏老岔开了话题故意问道:“听说你与那白家的三丫头今天见过了?”提到白嘉柔,苏平意眉头倒是舒展了开来:“是的。”

“好好好,白家那丫头你父母也都喜欢,趁着祖父这把老骨头还在,回头咱们找个好日子就去白家提亲,来年就能把这个婚事给办了。”苏老侯爷捋了捋胡子,喜笑颜开。

苏平意见祖父这么说,自是十分欢喜,拱手作揖:“全凭祖父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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