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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定将军未婚妻》第二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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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

三日后父亲母亲也到了京城,这几日因为之前遇上小偷的事,黑鹰倒是一步也不敢离开白嘉柔,但这京城风物也大饱眼福了。

随二老到了圣上新赏赐的宅邸,院子不大,在这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自然不能像在靖州那样,一划就是好几十亩的地。但宅子倒也别致,一入门正对着前厅,雕花的桌椅排列在两侧,前厅西边是一栋小阁楼,阁楼前边绿竹掩映,好不雅致,顺着厅前的长长走廊尽头右转,就是厨房和几间佣人房间,前院栽着两株桂花树。

整个宅子是江南风格,没有繁琐的雕梁画栋,却十分的典雅,家里一众都欢喜的紧,玉儿这个小丫头开心的不知怎么是好,东瞧瞧西看看。

“姑娘,这往后就是咱们的新家了?”玉儿兴奋地问道。

“是呀,母亲说咱们往后就住西阁楼,你陪着我。”住进新家,白嘉柔也忍不住开心。

“三小姐,夫人叫你去前厅说话。”母亲身边的张妈妈来叫,想来是初到京城,定有一大堆的礼仪要嘱咐,不觉其他,带着玉儿往前厅去了。

“听说你前几日被小贼偷了钱袋,一个姑娘家追着跑了几条街?”父亲沉着脸,端坐询问道。

就知道这个黑鹰,又向父亲打小报告,父亲肯定觉得女孩子家,不知礼仪,心里暗戳戳骂了黑鹰千八百遍。

“父亲,我只是一时性急…”白嘉柔弱弱道,父亲平时教导有方,虽说不拘着三姐妹的性子,也不允许她们胡闹,丢了女孩子的样子。

“京城不比靖州…”“一行差踏错可能是杀头的…”“我是不是平时太娇纵你了…”老父亲可真不嫌口干,絮絮叨叨了半个时辰有余。不过父亲在上,白嘉柔也只好耷拉着头默默听着。

“老远就听你又训女儿,这些话我都耳朵听得生茧了。”好像是听见了当代观世音转世,母亲的声音简直是天降甘露,白嘉柔开心的转身一把挽住母亲的臂弯,甜甜地叫了一声“母亲。”

白夫人看着自己唯一还在身边的小女儿,满眼的怜惜,“我让张妈和玉儿上街采买一些生活用品,你一起去吧,喜欢什么看着买。”听见母亲这么说,白嘉柔脚底抹油一溜烟的没了。

白大人看着消失不见的身影,妻子如此宠溺着女儿,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黑鹰,那日救她是何人?”

“属下不敢确定,但那人腰间玉佩,似是宫中之物。”

当今圣上身体越发不好,那几位皇子谁也不是省油的灯,自己刚调回京城,不愿意和任何一位沾染上不必要的关系。

“下去吧,以后保护好小姐就好。”说罢,白大人陷入的沉思。

当今圣上疑心太重,老一辈的武将,都被他以年迈等借口剥夺了实权,调回京城,美其名曰回京颐养天年,实则是剥夺了实权不够,还要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监视着。

玉儿这丫头一上街就跟放出笼子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比白嘉柔刚到京都时还要兴奋。

前几日就看京城姑娘的珠钗好看极了,今日既然是母亲开口,那不妨去首饰店瞧瞧。

首饰店里面,玲琅满目,宝石珍珠数不胜数,到底还是十几岁的孩子,看看这个也漂亮,看看那个也好看。

突然,白嘉柔被角落里一个素玉的簪子吸引了过去,通体白玉,没有一丝杂色,触手生凉,一看就是上上之品,忍不住问店家“这只簪子可否能卖我?”店家热情的上前招呼,“实在不好意思,这只簪子是安远侯的小公子定做的,姑娘不妨再看看别的。”

原来是有人定做的,白嘉柔虽喜欢的紧,也不好夺人所爱,只好去看看别的,恋恋不舍又回头看了几眼。

此时店里突然进来一个翩翩公子,白色长衫,青玉束腰,宛若九天之上而降的嫡仙,话本里写的陌上人如玉,该就是形容这样的人物吧。可不知怎的,白嘉柔总觉得有些熟悉,算了,拍了拍自己的脸,阻止自己胡思乱想。自己初到京城,怎么可能认识这京城的人物。想罢就继续挑选着首饰。

“店家,我来取先前和你定做的玉簪。”那嫡仙开口说道。

店家满脸殷勤,捧着之前嘉柔看中的那支白玉发簪:“做好了做好了,就等苏公子来取呢。”

原来那簪子就是他定做的,不过这通透的簪子倒也配这温润的人儿,忍不住多看了这白衣公子几眼,察觉到有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苏平意忍不住抬头,一抬头就撞进一池泉水般的双眸中,眼前的女子,亭亭玉立,睁着双眼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一袭湖色的衣裙在她身上恰到好处,不似京城女子喜爱在身上着红添绿,却更显几分雅致。

苏平意走上前去,对着白嘉柔微微颔首,薄唇轻启“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啊哈,这是什么情况,京城套路?

想到爹爹说的礼仪,白嘉柔忍着心中的鄙夷,微微俯身“公子说笑,小女子不曾见过公子。”

察觉到自己失仪,苏平意略有几分尴尬,拱手作揖道:“是苏某唐突了。”

但不知怎的,眼前的女子总是和记忆里的那个哭得鼻涕满脸的黄毛丫头交叠起来。

今日是来取给母亲定做的玉簪的,恰好此时店家打包好了,递了过来,“苏公子?”听见店家的呼唤,苏平意收回了思绪,接过盒子,向那姑娘作了揖,就离开了首饰店。

白嘉柔在店里挑了许久,也没有十分喜欢的,最后在玉儿那丫头的推荐下,选了一个珍珠步摇,不张扬,却也精致,付了银子也走出了首饰店。

逛了许久,张妈和玉儿都喊着腿疼,白嘉柔自小和父亲也习得一些武术,虽不精进,倒也比那些闺阁小姐身子骨好不少,此时倒十分精神,但张妈已经年迈,不忍心她过于劳累,便想要找一处酒楼歇脚,刚好解决一下午饭的问题。

兜兜转转又来到了清风楼门口,忍不住拉着玉儿激动的说道:“玉儿我跟你说,这家店,超级好吃。”

玉儿开心的眼里都要冒出星星,试探的问道:“真的吗?”

“那当然,你家小姐还能骗你不成?”白嘉柔一扬下巴,“走,今日你家小姐买单。”

说着主仆二人走进了清风楼。

刚挑定了一处位置,一抬头,好巧不巧,那日出手相助帮忙抓贼的蓝衣公子正倚着窗户,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子,看着窗外的来往车马行人。既然遇见了就不好装作没看见,怎么着也得谢谢别人的出手相助之恩,白嘉柔可是个有恩必报的孩子。

主动走向那蓝衣公子一桌,福了福身,说道:“原来是恩公,当日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听见声音,那蓝衣男子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姑娘。

白嘉柔忽略掉那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略带探究的目光,问道:“要不小女请公子吃饭吧。”

那人不做言语,收了扇子,玩味的看着白嘉柔。

白嘉柔被盯的浑身不自在,哑巴了?嘴巴摆设?问你话呢?

“既然公子如此海量,那小女子…”白嘉柔看他既然如此不领情,正要离开,告字还卡在喉咙,谁知道,那蓝衣男子却开了口,“小二,把店里贵的菜都上一遍,这位姑娘请客。”

小二眼睛都亮了,“好勒客官,马上就来。”

这下轮到白嘉柔傻眼了,什么情况,这人真不客气,那钱袋里也没几两银子,这清风楼可出了名的死贵死贵,白嘉柔你个白-痴瞎说个什么。

骑虎难下,想溜又不好意思,臭玉儿倒是开心,有的吃她什么都好,完了完了,这下啥也买不了了。

“不如姑娘坐下一起吧,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那男子故意说道。

知道吃不完你还点这么多,撑不死你!!!

白嘉柔可真真的满肚子憋屈,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那恭敬不如从命。”不吃白不吃,花的可是自己的银,说着白嘉柔就坐下了。

“玉儿,你也坐下来吃,”白嘉柔自小和玉儿一起长大,说是主仆,其实更像是兄妹,玉儿刚坐下,白嘉柔看那蓝衣男子身边立得跟木头一样的侍从,不禁问道“小师傅,你也坐下来一起呀。”

那男子面无表情的拱了拱手,说道:“属下怎么可以和主子一桌用餐。”说罢就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玉儿听他这么说,也怪尴尬的放下了筷子,站在一旁。

白嘉柔心里忍不住诽谤道:什么破规矩,又不是在正宴上。

“敢问姑娘芳名?”白嘉柔正好没气的夹着一块鸡丝狠狠地嚼着,那讨厌的声音又响起。

吃饭就吃饭,哪来那么多废话,白嘉柔心中不快。

“白嘉柔。”

“可真是个好名字,嘉字寓意美满,柔字又尽显女子的温柔。”

这男的还真是啰嗦,连夹了几块菜,顾不得礼仪体面,狼吞虎咽几口,“多谢公子赞赏,小女子已吃饱了,就此别过。”说完就拉着玉儿去找张妈了。

张妈结完账,拿着个空荡荡的钱袋子,展示给白嘉柔看,无奈的叹了口气,白嘉柔立刻别过脸去,装作没看见,走出了清风楼。

楼上李文烨看着女子越走越远的身影,摩挲着酒杯问:“那女子是何人。”

行风上前拱手答道:“新晋兵部侍郎之女,白嘉柔。”

嘉柔…男子若有所思,完了笑了笑,说道,“这名字可一点都不配她。”

白嘉柔反复掏着空荡荡的钱袋,恨不得在内壁上挂出一些银沫沫,这什么清风楼,一袋子银子才勉强够这一顿,就是黑店,这下好了,接下来啥也买不成了。

回家路上玉儿嘀嘀咕咕抱怨了一路,自己是吃饱了,可怜了小玉儿,也没钱给她们买点别的了,一回到家,玉儿就到厨房给自己下了一大碗阳春面,三下五除二的嗦溜完了。

午后白嘉柔在房间里摆弄着今早买的珍珠步摇,镜中的人儿姣好的面容,眉眼如画,正在臭美,母亲这时推门进来。

“嘉柔在做什么呀?”

白嘉柔转过身来,指了指自己头上的新步摇,问道:“母亲你瞧,今日新买的珠钗可好看?”曹颖看着自己出落的愈发标志的小女儿,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好看,嘉柔戴什么都好看。过几日就是安远侯老侯爷六十大寿,你随我和你父亲一同去祝寿可好?”

说起白老侯爷,白嘉柔自然是记得的,是个极其慈眉善目的老人,父亲曾救过他的命,两家十分交好,那苏家哥哥是自己儿时的玩伴,是极其温润的人儿,幼时曾经常教自己写字作画,后来他们举家迁往京城,细细算来,已有十年不见了,也不知如今是何模样。

想到这次去祝寿可以看见那苏家哥哥,白嘉柔心中不免一阵欢喜。

“好的。”白嘉柔乖巧的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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