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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宠》03 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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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跟流风套话,幸亏他有问必答,虽然有时会怀疑,但是他并没有说过什么,于是我胆子慢慢大了,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不是梦,是真实的人生。

我叫秦玉,那个差点为我送命的兄长,叫秦柳,亲生的两兄弟。

那个“地狱阎罗”叫房友,曾经,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的声音。

他现在已经不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了,但是,是江南一霸。

所谓花魁,便是这个房友遥控皇帝的软武器。而秦玉,正是被他以一种非人手段推到台前的花魁。我终于明白了,我按的那个指纹,最终把秦玉送入了虎口。

这真的很讽刺,流风说好几家青楼给房友送礼,连小老婆都给他贴了三房。而他一边收着那些金银珠宝,一边在地牢里对秦玉兄弟施于各种极刑。

如果我知道那个人不是非南,如果我能知道这一切缘由,或者,我会像秦玉一样,死在那个地牢里吧,顺便,带上他的兄长秦柳。

也或者,我做不到,我真的怕死。

那个地牢里发生的一切,几乎让我崩溃,甚至在我后来的生活中,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比如怕黑,只要灯一熄灭,我便会看到那双恶毒的眼睛,而后浑身痉挛。再比如梦魇,那冷热两重天的锁链,那皮开肉绽的身体,每每让我冷汗森森。

我不知道他们给我用了什么药,身上累累的伤痕急速的消失着,我只觉得浑身都在痒,痛痒难耐,只能用手疯狂的去抓,抓出一条条淤血的沟壑。

流风无奈,只得将我绑在床上,双手双脚被他绑在床头和床尾,以不让我在自己身上乱抓。我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便只能疯狂的扭动身体,借助身体与被褥的摩擦来发泄,手腕和脚裸处,都被绳子勒破了。

流风咬咬牙关,一把将我按住,死死禁锢在床上,他说,我身上不能留下一条疤痕。

我觉得自己要被折磨的疯掉,流风的耐性非常好,白天晚上都不睡觉和我耗着。我浑身都动不得,只能用嘴,骂他、咬他、求他,让他放了我。

他永远只有一种表情,像没有感情的机器,只做他该做的。

我每次都是折腾到脱力而昏死过去,醒来后继续和流风抗衡。他好像太累了,再没有力气按住我,便扒光我的衣服,将我一手托在空中。

我再没办法了,只有骂他,他不理我,闭着眼睛任凭我喊破喉咙。

“流风,流风我求求你,你抱着我也行,我一定不动。”

流风睁开眼看看我,撕下自己身上一片衣料,团巴团巴塞入我口中。他说:“秦公子,对不起,你的嗓子也不能受伤。”

我真的后悔了,后悔没有死在地牢里,我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也可以这样狼狈。我呜呜着,像个玩偶一样在他手心里折腾。

流风淡淡的望着我,动了动手腕道:“秦公子,如果点了穴,你会更难受,你……忍着点。”

我看他说的认真,知道他说得出就做得到,急忙点头。

我紧紧绷住身体,忍着万蚁挠心的纷扰,忍到浑身颤栗。

如果我是女人,我一定哭,要是女人的眼泪依然对他不起作用,死在他手里我也认了。其实,这种折磨比死都痛苦。

只有吃饭的时候,流风才会放开我的嘴,我吃不下,他就硬塞。他跨坐在我腰上,双腿像铁钳一样禁锢着我,两指捏开我的嘴,一勺一勺往里倒,他把菜嚼烂了,用舌尖顶到我嗓子里,然后挤着我的咽喉让我咽下去。

他说,我已经太瘦了,不管用什么方式,必须让我吃更多的东西。

我不记得被他灌吐了几次,只觉得胃在一点点坏掉。

但是我只有这个时间和他沟通,便只能忍,我让他帮帮我,哪怕只是在身上揉一揉,什么都不会留下。他说不行,那样一旦他停下来,我就更加忍受不了。

我也不记得,谈崩了几次,我吐了他几次。

我觉得我恨死他了,我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一定要了他的命,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我也不止一次亲口对他讲过,他只冷冷的看我一眼。

其实后来想想,流风也受了很多折磨,被我折腾的也够崩溃的。如果他点了我穴道把我扔在那里,我依然没有任何脾气。

再后来,我终于见到了秦柳。

凤眸,翘唇,修挺的鼻梁……眉宇间凝着一丝淡淡的惆怅,神色间略带几缕出尘绝俗的飘逸。举手投足间,恰到好处的一抹洒脱,掩饰了脸部线条的几分阴柔。

一抹绿衣,一支青玉箫,萧身上,几枝墨柳欲扶风……

看着他的脸,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弟弟会惹祸上身了。

秦柳接替流风照看我,流风便一如之前,像尊瘟神一样杵在一边呆着了。

看得出来,秦柳非常疼他弟弟,恨不得替我承受这一切。

他说,如果我答应不叫,他就给我把嘴里的布团拿出来,我看一眼流风,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急忙点头。

有流风在,我不敢叫出来,只能哼哼,实在受不了,我就一口咬在秦柳的胳膊上,秦柳便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秦柳比流风狠多了,他把自己的衣服也扒光,然后把我整个抱住,任凭我在他怀里扭。

他说,如果我答应不乱挠,他就把我的手和床头分开。我下意识的看流风,他只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急忙咬住牙关点点头。

秦柳把我的手和床头分开,套在他自己的脖子里,我忍不住的时候,就在他肩上蹭,他的肩头被我咬了无数条齿痕。

他一刻不停的在我身上揉搓,让我能感觉舒服一些,我知道他已经尽力了,有时候看他充血的双眼,知道他其实比我更难受,便强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有秦柳在,我终于能吃到有味道的东西了,他会想法设法弄各种吃的。

秦柳是个太细心的人,如果是流风,我可以跟他过不去,折磨我也折磨他。但是秦柳不一样,他会折磨他自己顺便折磨我,我一分的难受他能忍到三分。

我不知道是因为两条赤/裸的身体造成的幻象,还是因为他觉得那种方法可以让我更舒服一些,总之那次,当他忽然变了个人一般盯着我的眼睛看的时候,我被他诡异的眼神吓坏了。然后他一口吻住我,舌头像魔怔了一般在我口中翻搅。

说实话,激情确实治愈。

我紧绷的神经很快便崩裂了,浑身的火焰在他口中涌动。

我像一个悬崖上的舞者,他的吻,支撑着我粉身碎骨前的梦幻。

“哥,帮帮我。”

我不知道那一刻,他是秦柳,还是非南。

只真实的感觉到,他温热的掌心,缠绵上了我倔强的。

……

看着秦柳掌心里的濡腻,我有种被抽魂的痛,而他,在愣愣的看着那濡腻流尽之后,一把将我抱在怀里。

然后,我感觉到了两滴焚烧的雨露,在我肩上开花、散尽……

“哥,对不起。”我说。

慢慢的,我告诉他,我好多了。

仅仅几天的时间,我像过了一个世纪还长。有时候,我会盯着秦柳的脸发呆,会恶劣的想,为什么那个人必须是我,不可以是他。

这便是我们最后的日子,当我终于被套上衣服拖上马车的时候,我的心忽然沉了一下:这,就是命运的转盘。

流风说,其实秦柳比我伤的重,我知道,猜也是。

但他还是决定跟着我,他说送我最后一程,流风沉默了一下,拉下车帘便消失了。

虽然是兄弟,但是仔细想想,我除了崩溃的时候光着身子在他怀里翻滚,似乎没有跟他更深刻的沟通过。此刻车上只有我和他,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车子是由大红的绸缎装饰的,我伸手掀掀吊在半空的软帘,褶皱处的一朵牡丹便露了出来。我咂咂嘴,用手指勾啊勾,把那凹陷翻出来,让红牡丹露在外面。

盯着那朵牡丹眨眼,忽然就想到了流风盯着我肩膀看的那个场景,我下意识的拉拉衣领,翻个身,滚到秦柳的膝弯处。

红牡丹,衣领,吻……脑子里乱乱的,再后来我便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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