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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迷攻计》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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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时岱山从西南王府的书房走了出来,这南方的景致,当真是和北国不同,夕阳残红,遥遥的悬在西北天际,这西南王府虽说修的不似夙京的皇城来的华丽,却也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放眼望去,九曲廊桥,清波水榭倒也是别具一格。

时岱山深吸了一口气,远远却看见那红日之下,清波之上,水榭之中,白色轻纱随风而起之时,一抹清影侧身而卧,长发飘散,白衣逶迤,身形玲珑有致,只可惜离的太远,却看不清长相,但只凭这惊鸿一瞥,时岱山便认定了这人定是倾国之色。

“咳……咳……”杨岄抬眸,瞥见那水榭中躺着的人,脸色顿时阴了下来。又看见那时岱山看得脸眼都移不开,厌恶之感更甚,强人着鄙夷之色说道:“大王子,这边请。”

时岱山此时才觉失礼,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那抹清影上移开,转头看了一眼杨岄说道:“西南王府真是好景致啊,本王都看呆了。”说着,倒是尴尬的笑了一声,转身向前院而去。

杨岄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水榭里面侧卧着的那个人,气的咬牙切齿。

顾慎之微微睁开眼,瞥见了炉火上滚了三回的茶水,皱起秀眉说道:“清波,把这壶里的水茶水倒了,重新换上上好的铁观音再煮一壶。”

清波应声走到顾慎之面前,便看见他蹙起的眉头,心知公子又开始甩小性子了,提起小炉子上的茶壶,刚要转身离开,忽然又回头开口说道:“公子,今天清波从前院经过的时候,听当值的人说,王爷回来之后就一直在书房,似乎是有人来访了。公子等了王爷这么多天,王爷肯定不会无缘无故那么迟过来的,公子你说是吗?”

顾慎之本就在气头上,听他这么一说,反而觉得自己真是小家子气起来了,不禁自嘲一笑,扬手示意他快快去重新沏茶,懒懒的背过了身子,闭目而卧。

未过多时,顾慎之依稀听见有细碎脚步声渐进,吸了吸鼻子,发现这水榭之中有点凉了,就伸手拉了一下担在了身上的薄毯子,淡淡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把壶放火炉上暖着吧。一会儿王爷来了,正好能喝上热茶。”

忽然间,顾慎之只觉得一双手蒙住了他的双眼,仔细伸手一摸,那虎口上的老茧便泄了他的底细,顾慎之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却是不说话,只微微靠在了软榻上,等那个人先开口。

那人似乎是没了耐心,果然先开口说道:“慎之,猜猜本王是谁。”

顾慎之只差没有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了,却依然是低着头不说话,等过了许久,见那人的手指微微动了起来,想来是没什么耐心了,才撅起了嘴说道:“义父,慎之怎么知道,‘本王’是谁啊?”

杨定边两缕剑眉一蹙,才发现刚才自己又露馅了,哈哈两声大笑,挪开了按在顾慎之眸子上的手心,侧坐到软榻之上,将他搂在了怀中,定睛仔仔细细的看了个够。如此绝色……我杨定边何德何能,能让这天下第一人对我如此?杨定边就这样痴痴的看着顾慎之,二十年前挥军北上的情景犹在眼前。要不是面前的这个人,他如今不是已经登上了那九龙宝座,就是被后人称作反臣,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想当年顺贞皇后能将亲子滞留在此,不可不谓是大义灭亲,只可惜那才情谋略都胜过先帝的女子,却在平叛后香消玉殒,先走一步,而如今她的亲子顾慎之,只是我杨定边收养的一个下属的遗孤,谁又能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天皇贵胄,夙夜皇朝的嫡子嫡孙。不过,这又如何呢?即便如此,他顾慎之还是我杨定边的义子,还是只属于我杨定边一人,这便是天意,夙夜皇朝,总有一天,我会改变二十年前的那个决定,让这天下成为我杨定边的囊中之物,让你们的萧家嫡亲的血脉,做我深宫的禁脔。

杨定边粗粝的手指摩挲着顾慎之的脸侧,忽的翻身上马,封住了那白齿红唇,一腔的柔情蜜意,尽在他的采撷之下。顾慎之只是呜咽了一声,身上衣带被解开,夜风浮动,白色纱帐迎风而展。

下身被拇指腹上的老茧摩挲着,带着些许轻微痛楚的刺激,让他频频喘息。

“义……父……”顾慎之星眸微眯,□朦胧之中,轻呼着杨定边。

“叫我定边……”声音粗哑之中,有着几许不可抗拒,杨定边的眼眸闪过一丝狠历,忽然间未经任何润滑的进入,让顾慎之痛的眉头紧蹙,忍不住咬住了杨定边的肩头,无助的摇头。

待他微微适应了自己的存在,杨定边终于忍不住急马进攻,按住了顾慎之瘦弱到几乎可以只手折断的腰肢,大进大出了起来。

杨岄送走了时岱山,一想到刚才时岱山看见顾慎之那种被勾去了魂魄似的眼神,心中就觉得厌恶至极,转身就想去后花园的水榭里面羞辱他一顿,不要脸的东西,在自己的小别院勾引人也就算了,如今竟然公然衣冠不整的睡在水榭之中,他当西南王府是清菊院吗?正思索着等下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辱骂他,却被眼前的这一切有惊的寸步难行。

玉兔东升,残阳似血,他的身影被拉的且长且寂寥,莲池之中,花开并蒂,碧波之上,鸳鸯戏水,水榭之中,颠鸾倒凤。

杨岄连连后退了三步,却撞上了后面的来人,叮当一声,茶盏应声落地,清波人莫名从前面撞了满怀,正要发作,却发现是那滇阳小霸王杨岄,顿时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跪在一旁,用眼睛的余光瞟了几眼,眼里却有着说不出的厌恶。要不是这家伙,公子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杨岄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书童,冷哼一声道:“茶不用送了,父王的雨露,也够他喝饱了。”说罢,甩起袍子就扬长而去。

清波转过身子,顺着那背影离开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才开始蹲下来,收拾着地上的碎片。

终究是年近半百的人了,未经几次冲击,便已经攀上了□。杨定边趴在顾慎之的身上喘着粗气,还不忘记伸手捏着顾慎之的下巴,细细翻看。

“如何又瘦了?慕楚又欺负你了?”杨定边一个翻身,在顾慎之的身边榻上躺了下来,单手搂住了他的身子。

顾慎之显然是体力不支,缓了好久,才略略回过点神来,见他问到杨岄,摇了摇头说道:“义父在军营练兵点阅,已经够辛苦了,还管府里面这些闲事儿做什么,慕楚要是欺负我了,也只不过是小孩子心性,我比他虚长三岁,自然不能跟他计较。”

其实杨岄对顾慎之做的一切,杨定边的心里那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故意问起此事,就是想探测一下顾慎之的反应,虽然把他留在身边,而他也是越发的乖巧听话,但杨定边的心里总还是有那么点怵的慌,总怀疑这顾慎之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背地里给自己一刀,因此杨定边对他爱则爱已,却从来不护着他,任由别人折磨打骂,这也更让杨岄对顾慎之的虐待,更加的有恃无恐了起来。

只是忽然间听到顾慎之坦言杨岄对他不善,倒是出乎意料之外,杨定边摇了摇头,低头看怀中人一脸委屈之相,到生出了几分怜悯之心,开口问道:“你既然知道他对你不善,躲着点就是,又何必去他的竹林,让他抓着你的小辫子不放。”

顾慎之略略挪了挪身子,把那毯子往胸口拉了拉,顺便盖住了杨定边□的胸口,开口说道:“义父,我只不过是正好遇见关四叔回来,想着他出去一个多月了,定是想念四嫂的紧,所以才自作主张,拿下了书信。只不过是将心比心而已。”顾慎之说着,原本就略带伤感的脸上,又平添了几分憔悴之色,直让杨定边看的都痛到了心坎里。

“什么将心比心?”杨定边勾起顾慎之的下颌,不解问道。

顾慎之则是低下头,脸上一抹伤感之色更甚,窝在了杨定边的肩窝处,两行热泪就这样滚了下来,哆嗦着肩膀,却只是不说话,良久才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杨定边说道:“义父不在家的时候,慎之也是想念的紧,只想着义父能早些回来,慎之也好少吃一点苦处。”

杨定边忽然有点百感交集,觉得自己对这个孩子似乎太过无情了点,顿时又心生悔意,拍着肩头说道:“慎之,别哭了,慕楚那边,本王会对他小惩大诫,不过最近他要出远门,所以,本王答应你,等他回来之后,一定帮你好好教训那混小子。”

顾慎之扯着杨定边的衣襟,胡乱抹了抹眼泪,抬眸问道:“慕楚他要出什么远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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