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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军教头》十、“西班牙人”的利物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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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西班牙人”的利物浦

刚到英格兰时就有人嘱咐我,如果听不懂对方说的话千万不要简单地用“ys”或“no”来回答,而应该诚实地告诉他们:“我没听懂,请你再说一遍好吗?”,但我很少这么做,一般就喃喃地说一句:“no”。.在超市里被问到是否要找零时我经常这么说。在西班牙不是这样的,我真的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直到3个月以后我才能听懂。

幸运的是,适应这座城市和居民比学英语简单得多。更衣室里有很多说西语的人,西班牙和阿根廷的球员,再加上都在西班牙踢过球的贝纳永、奥雷里奥和西索科,还有一些教练,但试着用英语对话还是有点难。一开始我躲在西班牙帮里,因为我真的很难听懂别人用英语对我说的话。俱乐部兼国家队队友,我的邻居雷纳帮我最多。当然了,贝尼特斯也帮了我很多,没有让我感觉迷失在球场上。我很感谢他用西班牙语向我解释战术。

现在情况转变了。我在国家队的时候,我发现我用英语与阿隆索和其他队友交谈。这完全是本能反应。有的时候我像在英格兰一样用英语大声呼叫队友。

在我初来乍到的日子里,有两个人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利物浦给我找的英语老师Rob和Alan。我们设法在比赛和训练之余找时间上课。一开始我们每次至少要上两个小时,每周三次。随着我的英语越来越好,上课的频率开始降低。没过多久,一周就只上两节课了。我很享受上课的时光,总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他们让我给在报纸上登广告的人打电话,咨询代售的小猫小狗的信息,或者问一下二手车的价格。这样能帮助我适应用英语打电话,但开始的时候我有点害怕。我听不懂对方在讲什么的时候就会有点慌,然后跑去问雷纳。

车载收音机成了我忠诚伴侣。每天早上开车去梅尔伍德训练的路上我都会听广播,试着仔细听懂他们在说什么。起初我只能听懂一点点,渐渐地,我可以感觉到我在进步了。随着我的英语一天比一天好,我们路过广告牌的时候我也会试着翻译它们。有时候我甚至敢打电话叫外卖。送来的时候几乎总是我点的菜。

我在比赛前住在宾馆的时候会看一些带字幕的英语电影。我记得我看的第一个电影是《Thllsonst》。看第一遍的时候,有一件事我不太理解,但当我几个月以后看第二遍的时候,我发现我完全能看懂了。有的时候走神没听见,只好倒回去再听一遍了,这是有用的。另外,我还经常带着DS,里面有一个叫“训练英语”的语言游戏,它可以帮助提高我的英语。

仅仅在场外会说英语是不够的。在球场上与队友正确地交流非常重要。如果你能跟裁判交谈,你们之间的关系就会改善,所以语言障碍是你必须克服的。你还要在训练和比赛里迅速而有效地与队友交流。貌似我学到的前四个短语是“T”、“anon”、“Trn”和“Ovr”。这就是我之前在讲我和阿隆索之间甚至在西班牙队也一直说英语的时候想说的:这些词简单明了,让人记忆深刻,脱口而出。

阿隆索可能是他走之前利物浦的西班牙帮里英语说得最好的了。甚至在他的见面会上就能信心满满地用英语回答问题。我的好友,就像佩佩和里埃拉一样,埃弗顿的阿尔特塔英语说得也非常好,现效力于皇马的阿韦洛亚英语说得也不错,我的进步也很明显。

队里说西语的球员能列出一大串。马斯切拉诺、因苏亚、奥雷里奥、卢卡斯、贝纳永,还有一群预备队的球员,像弗朗西斯、帕切科、阿亚拉、圣何塞、布鲁纳,还有贝尼特斯教练组的所有成员:曾在西班牙奥萨苏纳踢球的萨米·李、佩莱格里诺、米格尔(Pacodgl)、巴莱罗……尽管如此,但你跟不会说西班牙语的人讲话的时候你就要说英语。这是英语的优势,我觉得这是合理的。我们住在英格兰,为英格兰的俱乐部踢球。

我们结束在瑞士的集训刚到香港后不久,我好几次差点丢脸,幸亏有雷纳帮我解围。当时贝尼特斯的助教阿莱克斯·米勒让我们换上训练装备去做一次适应性训练。看到我心不在焉,佩佩转过来对我说:“你听懂他在说什么了吗?”我回答他:我听懂了,他说我们的训练装备还没运到,所以我们不用训练了。雷纳狂笑不止,响彻整个酒店,“不是,他是让你回房间穿上训练装备,然后去训练。”我坐电梯回到我的房间,训练服已经放在那儿了。于是,我换上衣服出去训练。

当时我的室友是西索科,他能帮我克服语言关,因为曾效力于瓦伦西亚的他也会西班牙语。在瑞士的时候,我的室友是芬南,和他一起住是一段与众不同的经历,他的耐心令人难以置信。每天早上我们都从宾馆乘车到训练场。有一天训练结束后我留下来加练一会儿,我突然发现队友们都回去了,就留下我一个。我一把拎过自行车,猛踩踏板,决定追上他们。走错路了。我意识到方向错了之前我就已经迷路了。我根本不知道宾馆在哪儿,也不知道我究竟在往哪儿走,我只能不停地绕着小镇骑,直到我转了一个弯,发现那里有点眼熟。最后我走进大厅的时候还推着车,因为我找不到停车的地方了。

在一个地方你是绝对承担不起错误的,那就是医务室。你必须非常仔细。如果不能正确地说明症状,那你最后可能会被误诊,这会影响到你的康复。我觉得我的英语在理疗室里提高得比在其他地方多,因为我非常认真地学习这些短语以及使用它们的时机。我还有另一大优势:西班牙队医——维克多-萨利纳斯。

正如我所说的,一开始我有点害怕在电话里有英语说话,更何况对方是消防员。有一天下午我租的房子里的警报器响个不停,然后我给当地消防局打了一通电话。我也想解决问题,但是什么都没听懂。几分钟以后,一辆满载消防员的消防车停在我家门口,他们以为我向他们求救。他们三天里一共来了三次,直到最后才弄明白是做饭冒出的烟弄响了警报器。下次警报再响的话,他们叫我先检查一下原因,看到底用不用他们再次出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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