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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要休妃?》第58章 纳妃?不止!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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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落而天下知秋,燕国的第一缕秋风是从西北最先吹来的。

南涝北旱自古就是忧民的天灾,除此之外,雁山以北的姜国新帝登基,而燕国西北境的雁山又有突厥寇边。这一年秋天,注定,是个多事之秋。

燕国,金銮殿。

各色官袍的朝臣肃立,只听见高处大雄宝座上皇帝叹息道:“朕近日批阅奏折,闻北方大旱,久未见甘霖,正值秋收之季,朕忧心如此天灾,恐给百姓带来疾苦,又加之突厥北犯,屡次挑衅,朕决意不可再姑息养奸。”

一语落,廷下文臣武将相视,语声分作。

上位者提出问题,无非是要等解决答案的。

未片刻,江忠拂袖出列道:“启禀皇上,太子殿下先天下之忧而忧,早与臣商议过,现国库充裕,开仓放粮予旱灾地百姓,也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臣以为此法既可彰显皇恩厚泽,又可安抚饥民,不失为稳妥之计。”

话音刚落,就有人踩着点作揖而出,金銮殿上除了端坐于九五之位上的皇帝,也只有太子能着这几近明黄的蟒袍了。

“启禀父皇,儿臣愿为您分忧,恳请父皇恩准儿臣此去拨银赈灾,传天子福泽,只是,儿臣唯恨分身乏术,突厥来犯,儿臣恨不能……”

出列的人正是燕国太子,皇四子,身材瘦高,眉眼精明,说到末了,他眼梢一吊,佯装犯难中又隐有一抹阴戾。

只是他余声未泯,大殿上已有另一道声音覆下,沙哑,却干脆利索。

“启禀父皇,犯吾燕国者,虽远必诛,儿臣请旨带兵,辅弼四哥,荡平夷寇。”

与太子不同,一身明紫蟒袍撩衣即跪,一出列行的便是武将的礼。

言罢,大殿上数个扣膝声响起,除九爷外,几位将军随其身后跪地亦是整齐如刹,端的皆是武将的威仪。

“太子与老七老九令朕心甚慰,如此,秋猎之后,你们三人便各自启程吧!”

龙座之上皇帝点头恩准,只是提及到秋猎,各位年年伴圣驾出行的皇子重臣们,皆神色暗涌,一时间各有计较。

***

“七弟方才说…辅弼孤?”

太子摸了摸鼻子,立在大殿上兴味的睨着渐渐走远的明紫身影时,百官已散朝。

“太子倒相信七王甘愿拜在麾下?”

沉抑的音调自大殿的另一侧传来,江忠转身,一拢棕色绣金的朝服,与太子两人堪堪错列在熠熠漾金的龙椅两侧。

“兄弟几个孤谁都不信,他们死,永远好过孤死。不过,孤这七弟看起来,倒像是个知进退的,不像三哥……”

太子说着斜眼嗤起,“不知三哥他府院中的草,长得可有一人高了,年年秋猎都是他布置,今年,父皇可是提也未提,孤瞧着三哥一党那几个臣子还蠢蠢欲动的想提上几句,盼着死灰复燃?不自量力!”

江忠眯起暗浊的眸子一同望向了那道俊挺的身影,却并未言语,太子神色一暗,冷了声:“三哥当初有苏家重兵做后盾,还不是被连着苏家一锅端了,七弟背后有什么能叫他翻出巨浪来?姨丈是看出什么端倪了?”

不知听到了哪个字眼,江忠眸子一紧,隐隐浮过一片浓黑的迷瘴,半晌,他未答反问。

“太子以为苏家当初为何不辅佐七王,反倒选了三王?七王那一身冠绝朝野的武略,可都是苏安手把手教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这样得意的学生,苏安为何舍近求远?七王又为何自三年前突然与苏家疏远?此次苏安落难,他更是一言未进,会否,退的太过干净了?”

话说到最后,竟像自言自语,太子听罢,眸色顿时一沉,“姨丈认为,七弟在朝廷内外有多少可以倚仗?难道,是孤小瞧他了?”

“若说除了苏家以外,他背后…”

说到此处,江忠意味不明的摇了摇头,“擅藏锋者得天下!七王这几年不吭不响的已是兵权在握,六部中也已掌了两部,在朝中势力虽还单薄了些,但太子莫忘了,他还尚未纳妃,这未必不是变数…”

***

“七哥,我说这暑天刚过,你怎么会又伤寒又发热呢?你是嫌天不够热啊,还是怕天冷啊?”

九爷边走边侃笑,见有人神色冷的快要掉冰渣,立马识相的敛了声,正色道:“七哥,你看今年秋猎,我们可要做些准备?”

“不用,没什么好准备的,要准备也是准备打仗的事!”

微冷的音调跟着两个长身折进廊腰,两人被内侍迎入一描金缠凤的殿宇。

“儿臣给母后请安。”

“哟,今个老七老九一块来啦!都快起来吧!”

昭阳宫内的牡丹花栩栩如生,攀墙附壁的开了满殿的魏紫姚黄。

那丹色艳绝处,正殿高座之上,凤冠轻摇,徐徐转来的雍容绰姿虽已逾半百,却似岁月洗涤了铅尘,独留了韶华的风韵。

“老七啊,前朝方散,我听说你又要带兵出征了,你这才回来多久啊!”

说话的正是燕国皇后,其皇长子早夭,皇七子母妃病逝之后,便将其过继到膝下,是以,七爷并非皇后所出,却是她教养大的。

七爷微微泛白的唇角噙上抹笑,“母后勿忧心,儿臣月余必回。”

音色犹有些暗哑,听的皇后眉黛一锁,心疼的撇了撇嘴。

“唷,你瞧你这孩子,我也不想不忧心呐,那不是没人替我忧心么?这好端端的就病上了几日,身边也没个可心的人照顾,这还是在京中,你又是个常年征战在外的,母后早就说过从宫中给你选几个出生好,调.教好的丫头,带回去作通房,收姬妾都行,将来,你若抬举哪个,给她们个一男半女的,也都随你,如此,你一出征回来,府里也多个人侍奉可不是?今日,你莫要再推三阻四…”

皇后说着,丹蔻指朝内上殿一扬,语调刻意冷了几分,“罢了,母后也不替你选了,你自个挑,这殿上的哪个人勉强能入得了你眼的,就带回去,若没一个看得上眼的,就全部杖毙!”

尾音跟着金镂香炉里的椒兰香悠悠一飘,转眼齐刷刷的噗通声,满殿的红衣霓裳跪了一地,或娇羞或惶恐的看着大殿中央玉立的长身。

九爷嘴一哦,摩拳擦掌的躬下腰,一副有热闹不看白不看的神情品鉴起美色来了,两个灰衣小公公相视了一眼,也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呦!七哥,我看那两个最好,比她们都……”

九爷指着最后跪下的两个小公公,话说一半,一嘴大白牙的笑,夭折在两道锋铩般的目光中。

皇后半眯着眸眼往凤榻上一靠,身旁的内侍已在她小腿上轻捶了起来,七爷见状,不慌不忙的扬目扫过满殿春.色。

“母后提议甚好,儿臣却之不恭,只是儿臣瞧着都不错,包括九弟说的……那两位,儿臣……都要了,谢母后赏赐。”

皇后凤体一颤,扶着凤榻直直的弹坐起,差点没将捶腿的内侍一脚踹了下去。

她与九爷的反应神同步,不同的是,九爷是一脸被金元宝砸中的惊喜,她是一脸砸错了金元宝的诧异。

乖乖!这可不下百十个宫女呀!皇后咽了口唾液,神思一时有些不可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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