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她开的条件极好了,哪里想得到,君墨竹直接摇头。
轻呲一声,“还不是一样的货色,否则,进这城门为何?”
眼睛一转,盯着桃一诺,开始坏笑起来,“如今这日月,并不介意断袖之癖,我觉得太子就不错,不妨试试。”
“试你奶奶个腿儿。”桃一诺小声咒骂,他是不是脑袋不正常,那么多女人不要,居然看上了他这个男人。
君墨竹没听到她自言自语,“万一日久生情,有肉总比没肉的好。”邪笑着看着她,就差流口水了。
心里想着,她才十四岁,从娃娃抓起,干净的很。
“你不会当初就是这么对待你师弟的吧?”桃一诺也不知道哪根筋儿抽了,想到那个布衣书生,脸上的苍老,忍不住遐想连篇。
“滚,谁看得上他。”君墨竹直接爆粗口,想着想着就忍不住鸡皮疙瘩掉一地。
茅草屋里的二人,对着南海仙翁的镜子,两个人脸色精彩纷呈。
“臭竹子,等老子见到你,不打死你。”书生师弟恶狠狠地开口。
南海仙翁笑的乐不可支,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师父,你居然还笑。”
“君虚竹,有客,去请。”
白面书生师弟原来叫做君虚竹,老实的出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南海仙翁看着两个徒弟,都不在了,忍不住擦了一下眼泪,他还是舍不得的。
“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答应还是不答应?不说话,我可要出去遛弯去了。”君墨竹直接下了通碟。
所谓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恐怕说的就是她了。
明明肚子里有墨水的,真的费点心思,也不是不行。也许是骨子里的自卑,让她心里一直暗示自己她不行。
“那你得答应我,不许干昨天晚上那种事儿。”微眯着眼睛,威胁君墨竹。
君墨竹直接答应,“好。”心想着,我晚上干了什么,死不承认不就行了。
等君墨竹答应了,桃一诺就往外走,脚下一个不稳,就被君墨竹给拉了回去。
“本王可没说全权负责,快点儿学习。”指着桌子上的奏折,特别认真的开口。
桃一诺一皱鼻子,撅着嘴回去了,她也知道,她该干的事逃避不了。
“你说吧,本宫听着。”双手托腮,样子特别乖巧,就像被拎着耳朵的兔子。
君墨竹坐在她身后,突然有些心猿意马。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儿,无声无息的飘进了鼻腔里。脑子里都是昨天看到的一幕,别提多销魂了。
结果一张嘴,就暴露了他的本性。“你胸口的红痣,不会是朱砂痣吧?”
桃一诺用杀死人的目光,转身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不是说你没看到嘛!”直接就是河东狮吼。
吓的君墨竹手里的毛笔都掉地上了,嬉皮笑脸的,“好奇嘛!”
桃一诺知道有求于他,“胎记,快点儿,不教就你来。”
横气的特别跋扈,直接把奏折翻开,不想听他满口胡诌。
君墨竹清了清嗓子,开始给他分析。
“这里南方有旱情,导致百姓需要放粮救济灾民。”君墨竹指着一本奏折,又拿出来另一本,“这里是水灾,有群众暴动需要镇压。”
桃一诺一看,发现事儿还真是不少。
突然,君墨竹问她,你觉得这两处该如何处理?
桃一诺想了想,“两者都是紧急要处理的,暴动自然要派武将去镇压,救济灾民自然请文臣去放粮了。”
君墨竹又拿出来一张文武百官名单。
“你觉得谁适合被调遣赈灾,谁适合去镇压。”
君墨竹说完,往后面一躺,把问题留给她自己。
桃一诺犯难了,这么多人,她哪里知道用谁呀!
随便指了一个文官一个武官,“喏,就他们俩了。”
君墨竹起身一看,他笑了。
“你确定?”
桃一诺挠着头发,看着君墨竹,“那你有何高见。”
“我先说说你指的这两个人,在职期间的履历。”
君墨竹指着桃一诺定的文官,“张陌生,年六十五岁,在职十五年,曾先后升官五次,如今也是个五品文官,十五年内多次被安排赈灾救民。可是,却缕缕发生饥荒暴动,朝中多次陆续派人镇压。”
他又指着这个武将,“吕蒙,此人身手修为不错,七年年就做到了左武将,可见一斑。不过,他唯一一次败仗,是你四皇兄与其镇守太河山,那次他操之过急,导致中了敌人埋伏,害死了你四哥。之后,就再无功绩。”
桃一诺脑袋嗡嗡的,心里十分清楚,她挑错了人。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举个例子。”君墨竹十分有耐心的讲解,“吕蒙此人还是个人才,若是你配备一个文臣作为军师给他,以他的良善,更适合去赈灾放粮,文武互相牵制最稳妥。他是郭灵的爱将,由于四皇子的死,让他有了心病,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他肯定会好好把握,也可以借此来拉拢武将的忠心。”
桃一诺耳朵突然立了起来,“皇叔觉得派谁一同去最好?”
君墨竹指着一个十分不起眼的人,“此人最好。”
桃一诺眉头一皱,“孙明?他可是出了名的抠门儿。”
君墨竹直接摇头道:“用人当用人之长,避其短。况且,他是太后的人,与郭灵一派矛盾最大,互相牵制最好。”
“我明白了,此人是居家好手,听说他为了省钱,娶了一个五十岁的老太婆,生活也是节俭的很。让他放粮应该可以避免,吕蒙良心大发,导致粮食不足的情况,对不对?”
君墨竹摸着她的脑袋,笑着开口:“还不算太笨,孙明的谨慎小气,有时候也不是坏事,要知道如今的官员,懂得节俭,已经十分难得了。”
桃一诺小脑袋一个劲儿点头,突然有点佩服他了。
兴致来了,她连忙问,“那这边的镇压呢?”
“张陌生这个人,我想找个机会斩了。”君墨竹眼睛狠辣的看着这个名字。
桃一诺不解,疑惑的看着他。
“此人在职十五年,大小赈灾达七次,却有五次引起公愤。可以见得,他贪的不是一星半点。而饥荒暴动的主要原因是,钦差大臣持粮不放,导致百姓食人肉腐尸为食,爆发瘟疫,导致两次屠城。”
桃一诺毛骨悚然,勃然大怒,“为何朝廷不治他的罪?”
君墨竹眼角低垂,“当时,日月国内忧外患,边境战士军粮吃紧,国库无粮。张陌生的意思是,救一部分灾民,所以,就等着人饿死掉一半,再开仓救济。”
忽视他转身看向桃一诺,“鸣帝的意思是,救灾率足四层即可。”
桃一诺沉默了,虽然她并非真的太子,可是,看到君墨竹那愤恨的目光时,也忍不住羞愧的低下了头。
君墨竹没有顾及他的心情,“也是那次,导致无数女子,为了救活自己的孩子,割肉放血换回了自己孩子的命。”
他苦笑摇头,“活不下去的时候,女孩子往往都是被遗弃的,也是为什么,如今女子如此稀少的原因了。”
桃一诺心口生疼,“我知道那种感受。”
君墨竹听到她喃喃自语,突然想到,‘太子’已经死了,而这个太子是他人的魂。
“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桃一诺有种被他看穿的感觉,从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说话就喜欢云里雾里的。
“你是不是知道,我……”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看的也看过了。”君墨竹十分有深意的,笑着看她胸口处。
桃一诺脸刷的黑了下来,“没个德性,德不配位。”
君墨竹直接凑到她耳边,“本王的德性你怎么知道的?”
“况且,德不配位这四个字,用在这些人身上更合适。”君墨竹指着文武百官,很是嫌弃。
桃一诺不开口了,确实她言重了。看得出来,他的本心,还是十分善良的,除了跟她没个德性,在其他方面,她还真是挑不出他一点儿毛病来。
“就派郭灵去吧!”
“什么?”桃一诺不敢相信,一个镇区的水灾就把女将军派了出去,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此地另有机巧,这个镇叫怀孙镇。”
“怎么这么耳熟呢!”桃小诺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太后的故乡。”君墨竹指着地图,烦躁的开口。
突然门外脚步匆匆,随后就看到姜英赶了过来。
“陛下驾崩了。”两个眼睛红肿着,一看就是哭过了。
桃一诺呆住了,她没想到这么快。
君墨竹意料之中,“走吧!”
日月国举国哀思,各种对鸣帝的歌功颂德。
鸣帝的灵堂前,桃一诺脑袋一阵轰鸣,她耳边的失聪声再次袭来。突然,她看不见了,察觉到自己被放在很窄很窄的地方,故意越来越微弱,一刀又一刀扎在她身上,她好疼……好疼啊!
“太子,太子!”耳边突然听到有人唤她,可是眼皮好重,她睁不开眼睛。
君墨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小心放到床榻上,用手给她搭脉,吓的他把手缩了回去。
何太医一进门,就看到君墨竹震惊的抽回手,看到灵俏也是十分紧张,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王爷,微臣是太子的御用太医。”
君墨竹紧张的问他,“太子的怪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何会长女子一样的胸脯,这脉象也是女子的,实在是太奇怪了。”
何太医吓得冷汗涔涔,结结巴巴的。
好在灵俏机灵,赶紧把门关上。“太子殿下中了奇毒,无药可解。只怕病入骨髓,会男变女相。”
何太医扭头看着灵俏,见她给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明白过来。“太子殿下守灵辛苦,这是过劳所致,并无大碍。”
吞了下口水,他紧张的衣服都湿了,“这毒微臣无能,实在无法抑制。”
桃一诺脑袋迷迷糊糊的,其实她已经醒了,可正听到君墨竹问话,她吓的没敢睁眼睛。干脆直接继续保持昏迷。
可是,她还以为自己说谎厉害呢!没想到啊,这灵俏和何太医都是骗人高手。尤其是灵俏,不愧是她的贴身宫女,还把以后她的退路都给安排好了。
“为何我从未听过,世间还有如何霸道的毒药。”君墨竹看着桃一诺,脸色惨白,又去搭脉查看。
“算了,只要她身体无恙,这一怪病,倒也无所谓。”
灵俏赶紧给何太医使了个眼色,自己开口央求道:“摄政王,如今先帝已然驾崩,唯有主子一个后人,此时可千万不能暴露,关系国运呐!”
何太医也是连连磕头,他是口才逊色,还是不说话的好。
君墨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本王怎会不知轻重,放心好了,你们最好保守秘密。”他威胁道。
灵俏这回算是彻底放心了,何太医刚要松口气,一听这话,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路上何太医老泪纵横,“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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