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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仇了》第三章 疑是故人后 天虎露本色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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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兄弟向东方麟言明欲与新认识朋友结为异姓兄弟。崎州岭战黑面神,力过千斤巨石之事,东方旭眉飞色舞的讲了一通。东方麟仔细看了看二人,李世靖一袭白衣,虽身量瘦小,然说话行动甚是精神,面目也俊俏清秀。再看闫二虎,身长八尺有余,膀大腰圆,健硕之躯,方口阔耳,正义凛然之气,心中甚是喜欢。

然李世靖看到东方夫人一直打量自己,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东方睿看出李世靖神态拘谨,问他道:“世靖兄弟有什么不舒服?”

“嗯?不,没事。”李世靖尴尬的摇了摇头。

还是东方旭爱闹一些,嬉笑着跟东方夫人说:“娘,你别这么看人家,长得好看也不是让您这么看的。把李兄弟看的都脸红了!”

东方夫人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笑着说道:“就你小子不懂事,胡乱说话。我是看世靖小兄弟有些面熟,正想问他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呢?”

“今天能见到二位前辈是晚辈莫大的荣幸。晚辈是第一次到这开封城,应该是没有见过的。”李世靖想了一想,确实没什么印象。

“那不知少侠是哪里人士?”

“回夫人,我从小便随师父在大山里住着,属于常山的地界。”李世靖如实答道。

正待东方夫人还想问什么,东方麟却阻止了她,向他们说道:“没事了,旭儿和睿儿带他们到处转转,以尽地主之谊。”

见两兄弟带着李闫二人离开了,东方麟才虎眉一皱,问道:“夫人,你今日怎么了?”

东方夫人叹了口气,说道:“麟哥,这李世靖的面貌有几分像我表姐。”

“你是说……可是这是个小伙子啊!”东方麟很快否定了想法。

“表姐的女儿我虽只见过一次,但是名字我还是记得清楚的,就是叫李师静啊。这个孩子又叫李世靖,这不是太巧合了吗?”东方夫人反问。

“这孩子自小和师父一起生活,便是一个双亲不在的孤儿,而且是在常山!你表姐家在定州府,是不可能的。最主要是这性别就不对,他们不可能还生了一个儿子瞒着你吧?这世间巧合的事又不是没有。别乱想了,都说交给我查了,你什么都不要再想了。”东方麟轻拍了拍她的肩背,东方夫人才不再说话了。

“好了,快去休息吧,这两天我又要离开几天。这府里上下还要你照料!”东方麟又说道。

这一日正午,下人准备好香案,四人便正式结拜了。闫二虎二十有三,为长,且为了“大哥”这个称呼,更名为天虎。东方睿二十一,为次;李世靖刚满十九,为三;东方旭稍小半年,最小。

李世靖想为天虎做两个锤来做兵器,东方兄弟便带他们找到开封城最大的兵器铺,也没有找到合手的。老板便将镇店之宝“应天锤”让天虎试手。天虎轻而易举将每只三百多斤的锤子舞了起来。看天虎舞的虎虎生风,东方睿赞道:“大哥好威风!”

天虎却还是停下摇头。李世靖道:“看来还是轻了。”

天虎这才点点头笑道:“还是贤弟最知心,若是能再重一百多斤就称手了。”这下可把众人俱都难住了。

东方旭嬉言道:“还好,这世上大哥这样的人少之又少,不然这兵器铺怕是难做了。”

“我看得拜托二哥和四弟了。这诺大的开封城,打造兵器的好匠人你们应该知道吧?”

不等李世靖说完,东方睿笑道:“明白了。”

三天后,天虎终于得了一对四百斤的锤子,看着欢喜的天虎,东方睿笑道:“该叫三弟来看看。他又不在府里吧?”

天虎放下双锤道:“今日又让四弟带他到城西去了。我看他是想把开封城摸透呢?”

“总感觉三弟神神秘秘的,他不会一直都这样吧?他和大哥讲过什么吗?”东方睿问道。

“我也曾问过他,三弟说查一件要紧的事。因为不想骗我们,所以就选择不讲。他是个不会说谎的人。”天虎说道。

“这个我懂,我就是喜欢三弟坦荡啊。”东方睿笑道。

“喜欢我什么呀?大哥,二哥。”李世靖远远听到二人讲话,便大声问道。

东方睿回头一看,李世靖和东方旭一前一后的回来了。“旭儿带你去城西了?玩儿的可好?”

倒是东方旭抢先答言:“我们是逃回来的!今日才知道三哥的轻功真是一流啊,我根本跟不上!”

李世靖走近了,找了石凳坐下,喝了杯茶,笑道:“逃跑的功夫必须得学好不是。”

众人一笑。天虎问道:“你怎么是逃回来的?有人追吗?”

“可不是有人追吗?我们本来玩得开心呢,结果遇到那个骚娘们儿胡盼儿了。”本来刚坐下的东方旭又站了起来,边说着就大笑起来。

“胡盼儿是谁?”天虎又问道。

东方睿解释道:“胡盼儿是一个来自域西的美女,可是开封最得意的舞姬。不过就是不够检点,她的入幕之宾都是些俊俏的年轻男子,而且换的很频繁。”

天虎点头,心中明了。

东方旭继续道:“我们只是从舞阁门前过,好巧不巧的就碰见胡盼儿了。胡盼儿一见着我三哥扬言说看上三哥了。你们猜三哥是怎么推脱的?”

“你小子!我就知道你这张嘴把不住!”李世靖快手把手中杯水硬灌给东方旭。

东方旭咳了几下,还是止不住笑,“哈哈,三哥说他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哈哈,笑死我了。”

李世靖也懒得管他了,径自又喝几口茶水来。

“那胡盼儿自然是不信的,不肯放过三哥,于是我们就只能撒腿跑了。”

“好了,别听老四说了,我看见大哥的双锤了,可合手?”李世靖差开了话题。

自天虎得了双锤,便每日勤加苦练,且东方兄弟也找了些修习锤法的书给他,平日里又陪练些拳术掌法、步伐路数,如此数日,闫天虎的身体便日渐灵便起来。

这清早,李世靖陪天虎练了会儿功夫,便想回屋中小歇。走到后园门口,恰遇东方夫人采完晨露,便互问安好。东方夫人仍是忍不住去看李世靖。

李世靖尴尬的问道:“婶娘?我……这……有什么不妥吗?”

“哦不,只是每次看到你都会让我想起一位故人。想来我们也十多年没见了。”东方夫人说着,便看看李世靖头发半掩的耳下果然没有耳洞,心下有些失望。

“世靖若空闲,我们去走走可好?”

“当然好。”李世靖点头相应。

二人正说话间,便见十一二岁少女远远跑来。年纪虽小,却柳眉杏眼,佳俏容仪,定是个美人胚子。

东方夫人笑道:“这是小女东方晴,你们还没见过。”说着就向小女儿叫道:“晴儿过来,见过你世靖哥哥。”

“见过世靖哥哥!”东方晴欢快的过来,学做大人模样抱拳施礼,“晴儿早就想见见你了,可是母亲看管的严,不许我随便出来。哥哥说你的剑法好不厉害,我日日里求着要见你,他也不带我!”

果真是个直性子女娃娃,心里有什么,一股脑儿的全说了,也不管东方夫人在一旁的尴尬。

“这就不怨你哥哥了,我来了以后,总是叫他们带我出去玩,我们去的地方还比较危险,他们担心照顾不好你。你哥哥说他妹妹漂亮聪明,昨天还一直夸你呢。”天真烂漫的东方晴听到赞她,高兴极了。

“世靖哥哥,我好不容易见你,不如你教我几招。我很喜欢练剑的!”东方晴这热情欢快的劲头丝毫不输东方旭。

“看来今天晴儿要粘上你了,不如世靖你就教她几招。不然她今日怕是不罢休的。”东方夫人为了化解刚才的尴尬,也开始帮女儿说话。

李世靖刚点了一下头,东方晴就拉着李世靖的衣袖道:“太好了!哥哥,咱们到我的小院儿,那里是我练功的地方。”

东方晴换上一身短打,腰间配剑,显得英气了许多。在东方府中行走,为不显失礼,李世靖从不随身携带配剑,于是便以二指代剑,练了些基本的剑招。

东方晴撅起小嘴,不悦道:“哥哥用的是左手,晴儿不会,怎么学嘛!”

李世靖笑道:“练一下试试。晴儿那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你想啊,你本来就会用右手,再学会了左手用剑。而别人就只会用一边,那不是要比别人厉害么?”

东方晴一听说得有理,便又开心起来了。

东方夫人在一旁一看,又似乎看到了年轻时的一幕,师兄李清诚教自己练剑时的样子,不禁微微笑起来。不知看到了什么招数,突然间东方夫人霍地站起来:“这剑法,这神情?他……这是怎么回事?真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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