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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纪事》第69章 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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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最为阴森的地方莫过于冷宫,自从皇帝将皇后以残害侍妾为由打入冷宫后这冷宫便热闹了起来,终日被皇后打压的嫔妃见前太子已死娘家又放弃了这个女儿,关键的是没人多嘴去向皇帝禀告。便终日换着法子折磨皇后来给自己出气。

殿中

跪在大殿中的皇后傲气依然虽刚被几个才人羞辱过,头发还是散落的样子但依旧倔强的看着皇帝,充满红血丝的眼睛尤为恐怖只几日便瘦的不成样子。

皇帝让薛公公端着酒走向皇后,薛公公叹气真是可怜又可恨。“娘娘,您且多喝点这样痛苦会少很多。”皇后呵呵的冷笑几声看了眼连话都不想和她说的皇帝,端着酒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没想到陛下竟然用彼岸药来招待臣妾,能和大皇子死于同一种药臣妾真是荣幸之至!”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据说这药对于用量十分讲究,用少了便会让人生不如死用多了便可死的痛快。看来陛下还惦记臣妾为陛下杀了不少人的份上让臣妾死个痛快!”

耳鬓染了一层白霜眼角的皱纹越发的深邃的皇帝瞪着没睡好的眼睛上前掐住皇后的脖子,眼中尽是愤怒和无奈。

“皇后朕给你了,你的儿子也是太子。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药性也开始释放,“咳咳咳!”皇后双手抱腹蜷缩在地上嘴角出血,“哈哈哈”大笑着,“陛下真以为臣妾不知道您封彦儿为太子是想给贤王铺路!您和南花隐都自私,自私到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在意要不然你以为臣妾会那么容易就把恒王给抱过来?臣妾可是将他带回宫殿两天也只有贤王才找了过来!”

被戳到痛点的皇帝忍无可忍让薛公公将剩下的酒全数灌到皇后的嘴里这才解气,皇后呛出喉咙残余的毒酒痴痴的看着皇帝。自打被打入冷宫就没哭过的皇后躺在地上眼角的泪水竟不由自主的打湿了地板。

“陛下,臣妾....”一语未毕,人便没了。

玄武三十二年初冬,皇后死于重病皇帝念其辛劳赐谥号“善淑皇后”葬于皇陵。众人皆叹可怜,原富贵之人也和寻常百姓一样也躲不了病魔之痛。

再说四皇子经属下提醒也看到叶环儿腿下留下了液体,怒气便更盛了本想让这个孩子死在肚子里这样也省的他再费事。只是这个想法被路过的大婶给打断了,这大婶见叶环儿羊水都破了而身边的男人还傻乎乎的站着赶紧跑了过来,将手中的的篮子直接交给了正欣赏叶环儿痛苦表情得四皇子。

“你是她相公吧,在这傻站着干嘛你娘子都快生了快去烧热水。”

说就就把叶环儿给扶进了屋里,找出剪刀和旧衣服。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让叶环儿不用怕说这村里的孩子十个有八个是她接生的。

四皇子计算着叶环儿怀孕的时间心中大喜,原来自己是孩子的父亲赶紧命令着暗卫烧水自己也看屋内正满头大汗痛苦挣扎的叶环儿。心中滋味怕是自己也不知道。

虽然叶环儿是头胎但是生的并没有过于费劲,只是两个时辰的功夫四皇子就听见屋内孩子的声音变直接冲了进去。但是看着叶环儿虚弱的抱着孩子还防着他,心中不是个滋味。

这大婶也是个有眼色的人觉得叶环儿可能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妾室怀着孕就跑了出来。这相公都亲自过来接来了有什么说不开的。

“小娘子我和你说,你看你相公都亲自来接了又有了儿子还有什么过不去的!”一张朴素的脸因刚接生过孩子连苹果肌显得格外红润,这又看向四皇子规劝,“这夫妻两床头吵完船尾合有什么过不去的,这小娘子在我们这山村里受了不少的罪,你回去且好好待她。”

四皇子夏侯淳点头示意身后的下属掏出一袋银子递给这位妇人,这妇人哪是见过这么多银子连忙道谢就回了家。

夏侯淳再回头只见叶环儿抱着孩子警惕的看着自己,夏侯淳上前难得温柔的摸了摸襁褓中的婴儿笑道,“这是本王的第一个孩子本王可是不会让他流落在外,你也不想让他没了娘亲终日受人欺负吧。”

“你!”

四皇子便笑眯眯的将人接回了府里,完全不顾宇文萱愤怒的发疯,发疯的理由恐怕不是因为夏侯淳在外面接回一对母子而是这对母子是叶环儿母子。

恒王府中夏侯治也因为宋月夕有喜连处理公务都让她在书房中的塌上躺着,生怕是磕哪碰哪。就连平日里的那只狐狸都被赶了出去,美其名曰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宋月夕终于忍无可忍从塌上起身径直走到书案前,深呼吸便不轻不重的拍了桌子双眼微闭威胁道,“我要出门。”

“不行。”

“夏侯治如果.......”宋月夕瞪着放下笔笑眯眯的人瞬间软了下来坐在了夏侯治身边将头靠在了夏侯治的颈窝。

“子书.......”

不过还没等宋月夕撒娇就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宋月夕则是舒了一口气暗示自己刚刚的那个女人不是自己不是自己!不过本想享受一次这丫头的撒娇攻势没成想让何长君给打破了。

何长君一进门就见自家主子黑着脸盯着自己而一旁的王妃还貌似忍者笑似的。“主子!”何长君看了眼夏侯治身旁的宋月夕欲言又止,夏侯治咳嗽了一声让他直说无妨。

何长君禀告的前两件事一是四皇子拉拢文武将二是叶环儿已经被四皇子找到并诞下一名男婴,说完过后何长君直接跪下看着夏侯治,“宫里那边说..说大皇子吐血昏迷。而且宫里都在极力隐瞒。恐怕.......”

宋月夕握着夏侯治在发抖的手吩咐了长君先退下,只见她蹲下抱着夏侯治的腰好把自己的体温传给他。

“殿下不要乱想,我们先进宫问问云墨情况。”

马车上,宋月夕一路上靠着夏侯治还掰开夏侯治的手掌在上面画着什么东西。夏侯治低头在宋月夕手背留下一吻,“写了什么。”

宋月夕抬头微笑,“你猜。”

夏侯治并没有直接去见大皇子夏侯睿而是让人将云墨给叫到了偏殿,云墨也貌似知道夏侯治找他是为何但还是笑眯眯的向他们打招呼,“二少爷,今日怎么脸色不好难道是孕吐了?我可听说感情好的夫妻相公会代替他娘子孕吐呢。”

宋月夕见夏侯治眯着眼睛像一头快要发怒的狮子只要一个不高兴就会把前面的人給撕碎,然而眼前的人貌似并不怕他。

“你不是说大哥的毒已经完全清除了吗!”

云墨沉默了一会儿原本俊朗的的面容也被深陷的眼窝和黑色的眼圈弄得没了原先的风采。云墨见自家的二少爷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便忍不住的叹气。

“贤王的性格你应该最为了解,最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难堪的一面。”

“无能如何本王都要让兄长活下去。”

夏侯治说的如此坚定,散发出的压迫气势让云墨一时间无法再帮大皇子夏侯睿隐瞒。或者说他根本不想隐瞒。夏侯治和皇帝任何人的血都是救夏侯睿的希望也是自己从医多年以来至今没有尝试的方法。

医者救人是本能,更何况还是对于大夏十分重要的人。但是对于这个方法云墨郑重的告诉夏侯治,“每个人的血都是不一样的,如果不能相融依旧会死而输血的人也会有生命危险毕竟失血过多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住的。”

“本王和兄长是同胞兄弟,定是可以。”夏侯治没有丝毫犹豫,宋月夕摸着自己的小腹看着夏侯治便挤出一丝笑容问道,“云墨先生有几分把握。”

云墨低头,“五分...”

五分!宋月夕觉得自己的胸口有块巨石压的自己喘不过起来,憋屈又委屈看了云墨一眼便以自己累了的缘由去内室躺会。

“南方。”夏侯治想要将宋月夕抱住却被她甩开,“殿下,南方累了。”便走向里屋。

“云墨!你太过放肆!”

几人同时看向门外原是夏侯睿由贤王妃扶着进来,夏侯治觉得只有几日没见怎么瘦成了这幅样子。

“混账!”夏侯睿上前就是给了夏侯治一个巴掌,“咳咳咳...”血红的双眼让人看起来格外的憔悴,“你向来最是考虑周全怎么今日失了分寸,你要是出了很么事大夏怎么办?南方又怎么办,你是还想让她孤孤伶仃吗!”

“咳咳咳...”夏侯睿由于激动又开始咳血却只是拿着手帕擦了擦继续瞪着夏侯治,“如果你想我多看几天的太阳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来人!”夏侯睿一声命下,外面待守的御林军便进了来跪地问夏侯睿有什么事,“云墨教唆皇子,从今日起不许再踏进宫内一步。”

“是!”

说罢云墨便给赶了出去,走时还是一脸愧疚确实是他没有考虑清楚与夏侯睿至亲的人一个是九五之尊一个是未来大夏的君主。他们之中任何一个都是不能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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