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

很快，一个瘦弱矮小的丫头进屋，一见张氏便紧张地跪下。

“你可知慕月兮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夫人，奴婢也不清楚。自从大小姐落水清醒以后，就变了个人似的。”小丫头低头，不敢正视张氏。

这个下跪的丫鬟正是慕月兮院里的。她从小家境贫寒，四面徒壁。而父亲又是个狂热赌徒，在外欠债无数。为了还债，父亲把她与她的亲生妹妹一同卖到奴隶市场。后来她运气好被丞相府买回成了月离院的丫鬟。张氏见她懦弱易控制，便发展成了自己的眼线，让她在慕月兮饭菜中做手脚，造成慕月兮痴呆。

慕月兮清醒恢复正常一事也是这个丫鬟第一时间向张氏告密。

“哼，这废物还真是因祸得福，便宜她了！”慕晓晓撇嘴，两手紧紧攥着手帕。

“那慕月兮现在何处？”张氏问道。

“大小姐出府了，具体地点奴婢不知。”

“蠢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让慕月兮恢复神智！亏本夫人白养你这么多年！”张氏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勃然大怒。

“夫人息怒。”小丫鬟对着张氏重重磕头，直到磕出血印以表自己忠心。

“好，那本夫人就再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要是还办不好，下半辈子你去陪你妹妹回去尝那千人骑万人枕的滋味吧！”张氏眼露凶光，神色扭曲。

“谢夫人。”小丫鬟带着哭腔，语气颤抖。

“过来。”张氏从梳妆盒中拿出一个青花小瓷瓶，放在她的手中，“先前的药换成这个。把它混入慕月兮的茶水中。注意别每次都放，省的叫人抓住把柄。”

待小丫鬟离开，慕晓晓问出心中的疑问：“娘亲，这个药又有什么用呀？”

“锁喉散，溶于水中无色无味，三月之内必让她永远开不了口！”

“还是娘亲高明！”慕晓晓不禁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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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医馆，慕月兮抱着男童找到了大夫。

“大夫，你快看看这孩子还有救吗？”

“姑娘莫慌，待老夫细细诊断。”白发苍苍的大夫将两指放在男孩的手腕处。“没什么大毛病，现在天冷，这孩子身子太虚了，受到撞击晕过去了，半个时辰后自会清醒。”

“多谢大夫”慕月兮把小男孩抱到医馆大厅的病床上，坐在床边等大夫开药。

慕月兮注意到男孩虽衣服破烂，满脸尘土，但并没有乞丐的味道。

没过多久，小男孩便睁开了眼睛，望着慕月兮愣住，“小爷这是到阎王殿了吗？你这么丑，是黑无常吗？”男孩径直指着慕月兮。

“小乞丐怎么说话呢，”春晚上前一个爆栗，“要不是我家小姐，说不定你今儿还真去了阎王殿。”

“我没死？!”小男孩呆住，然后捂住脑袋，恶狠狠地盯向春晚，“臭女人，居然敢骂我是乞丐，还打小爷的头。”

“别闹了。”慕月兮拉回春晚，把老大夫捡好的中药包放在小乞丐手中，“小弟弟，你家在何处，我差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