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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漏圣典》第二章 男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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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幽深,既无烛火,又无马车,一行人徒步前行,比起白日慢了不少,不知走了多久,只见黎明将至,天际已经露出一片绯红,前方依稀可见楼阁,又到了花溪镇,转眼又看一众小孩,汗如雨下,面色通红,必须休息一下,眼下到了花溪镇,天黑之前应该可以赶回村子。

众人回到镇子,找了一处绿荫乘凉,正好有石头雕刻成的椅子的桌子,几乎一夜未睡,虎子当先倒下,就地沉睡,众孩童再无力气赶路,跟着睡去,或匍匐,或蜷缩,七倒八歪,一旁行人看来,目色诧异。

忽的,只听人大叫道;“死人了”

叫喊声是从另一条街道传来,醒来的人纷纷围观上去,燕天行一惊,这时候竟然会死人,莫非是哪家人老死去,转念又想,此处离边关不远,土匪不少,说不准又是打家劫舍,暗自杀害,正想去看看,又见一旁熟睡的小孩,当下不便走的远,只好守在这里,微微闭目。

片刻,跑去的人又回来,唏嘘声不绝于耳,议论纷纷,燕天行睁开眼,也想知道清楚,叫道一位白衣男子道;“这位兄台谁死了”

男子苦涩着脸道;“可惜了,死的人竟然是一对夫妇,好像是边关做生意,男子长的俊秀清雅,女子花若月貌,真是金童玉女,脖子上留下一道刀口,身上钱财,全部被盗走,只留下一个男婴,还不知道谁抚养”

燕天行神色忧伤,一对天赐良缘,匆匆结束,边关盗匪甚多,狡猾难耐,朝廷多次清剿,无功而返,怎的不知道隐匿道;“这怎么办”

男子道;“还能怎么办,报官去呗”

“这孩子谁来抚养”见的燕天行问的急切,男子惬意笑道;“老兄,我见你一把年纪了,家中定然没有嫁娶”

燕天行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男子道;“这一点谁瞒得过我,看你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了,大家也过得贫瘠,哪家夫妇会拿多余的钱去养一个外来的孩子,至于这孩子怎么办,只好送到别人家里做苦工,不过那家客栈的老板好像有意思,你还真不要说,那男婴长的水灵,看去就像一块碧玉,我看的第一眼,差点还以为是女婴”

燕天行道;“既然是一对金童玉女,生下的孩子自然好看”说着转眼看着街道,这孩子送到富贵的人家,只怕今后日子过不好了,此刻,也想去看看那孩子的长相道;“在哪里,我要去看看”

“就在卖狗肉对面”花溪镇子卖狗肉只有一家,对面正好是一家客栈。

花溪客栈,镇子里最好的一家客栈,便用花溪命名,外边围观着人群,门口已经被堵死,客栈前站着一个男子,手上正抱着婴孩,不少人道;“周老板,让我们看看孩子如何”

周老板一手挑逗着婴孩道;“各位不要着急,等官府的人来了,我会给大伙看个清楚”

人群中一阵不耐烦的声色传来道;“周老板,想要养这个孩子自己承认就是”也不只是谁开的口,一针见血。

燕天行混入人群,好不容易挤进去,眼见婴孩却又看不清面目,官府的人见多了,查案有哪次是准的,这孩子长大了不知道爹娘是谁杀的,今生不能手刃仇人,落个终生悔恨,何其凄惨。

看了眼客栈,正面无法进去,只有后方依稀记得有一个通风口,走出人群,在众人不.禁意间,眼疾手快,闪身到了客栈后方,通风口就在头顶正好容得下一人,飞身攀壁,钻进通风口,眼前只有一个篮筐挡住,轻轻掀开,看了眼里面,堆满了菜肉鱼鹅等等,应该是客栈的厨房。

轻轻跳下,推开厨房门,眼前大厅人影全无,顺着栏杆,上了二楼,第三间房门正打开,应该是这里,看了看四周走了进去,只见屋里一男一女,躺在床上,上半身被床帘遮挡,地面血迹斑斑,血液尚未干渴,应该才死不久。

燕天行看了眼四周,不见一丝异样,走到床边,侧头朝着两人看去,入眼果不其然,男子面容俊秀,文质彬彬,应该是一个书生,女子花容月貌,端庄典雅,也是世间少有,两人看去二十余岁,好一对郎才女貌,叹了口气,正至风华正茂,竟然死于非命,堪堪生下一个孩子,这可如何是好,思念一会,心头气恼,无论如何也要找出凶手。

两人颈部皆有一道刀口,面色平和,看来凶手下手凌厉,还不等两人知道死于梦中,有这等能力的人,世间不多也不少,若无一定火候,绝不可能做到,凶手来头也不小。

仅仅两个刀口,又何以判别凶手来路,仔细看了看,这刀口及不均匀,只有普通的盗匪一刀划下去,即便睡着,也应该在临死前有察觉,怎会面色如此平静,掀起男子的头发,入手还有点湿润,微微一怔,似乎想起什么,天下间,有一种杀人于无形,不留痕迹,惯用针封天灵血,死的不知不觉,两手运功,点在男子的太阳穴,头顶冒起白烟,一根银色的细针,逼出头顶,燕天行取过银针,下半截竟然是黑色,看来是一种剧毒,中原上,能有这般能耐的只有一人,鬼姬寒如月,随即摇了摇头,虽然手法一样,但是火候差了不少,莫非这女子也收了徒弟,让徒弟来做,思前想后,也只有这个可能,又为何不杀了孩子,偏偏留在世间,百思不得其解,同样手法逼出了女子体内的银针,若是让官府查看,没有暗器高手指点,十年八载,别想找出缘由。

外边只听一阵马蹄声,周老板道;“流大人,你终于来了”

燕天行小心翼翼,走出门外,两道人影走了过来,飞身上了三楼,躲在一根柱子后,斜眼看着那位官员,面相熟悉,这才记得正是李纯的副手,经常跟在身边,半步不离,到他府邸,来的匆忙,去的匆忙,也不知名字。

两人走进房屋,看不清里面情况,片刻,只听得官员声音传来道;“丧尽天良,这帮土匪,有朝一日,定要亲手宰了那帮畜生,燕天行叹了口气,猜到就是这个结果,两人走了出去,一众下人抬着担架,和两块纱布,迅速走进房间,将两具尸首,抬了出来。

如此般配的一对金童玉女,死了未免惋惜,叹息哀声之人,不在少数,过不多时,只听周老板道;“大人请允许此子让老夫带养如何”

官员不置可否,看的男婴一眼,神情微呆,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周老板可得好好赡养”周老板连连点头,众人已经抢着来看,惊呼声不绝于耳,言辞各掷,赞不绝口,燕天行心下好奇,自己一生阅人无数,倒是什么孩子,让众人连声起应,眼见还没人进来,从三楼窗台跳了下,轻手轻脚,几乎不带一丝声响,落入的地面,还不待走来的人群目光,瞬间不见了踪影。

此刻,官府的人已经走远,周老板正至得意,笑容满面,合不拢嘴,燕天行不知何时到了身边,吓了后退一步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高兄弟”

燕天行道;“可否让我看上一看”

两人倒也相识,花溪客栈是燕天行常来,已经是老顾客,彼此还不陌生,周老板递给了燕天行道;”既然是高兄弟,看个够“话落,引来人群嫉妒的目光。

仅仅看了一眼,燕天行怔怔木然,深深吸了口气,心头如似波涛,虽然男婴还小,但见,面若桃花,凤眼杏目,唇似水脂,肤如莲花,白里透红,眉宇间,媚态嫣然,好绝美的一个男婴,还未长大,已然看得出,是一个美艳倾城的美男子,此子若是长大,天底下的女子有谁比的过,血玲珑,鬼姬,寒如月,幽月宫大宫主,凤天雪,二宫主,紫碧翎,太子妃,月女,哪一个不是清丽脱俗,美艳动人,不可方物,当今皇帝多次造访,无功而返,世间男儿,如白仙羽,易寒之,洛天叶,哪一个不是玉树凌风,俊美色艳,岂会看入眼里,如今这男婴,这几个女子看了,不知是怎样的一番心态,若是让得男子看见,即便知道此子是男儿身,又能如何。

想及此处,不由得砰然心动,如可收养此子,习得九龙神功,气质出尘,更是添加一分傲气,冷若寒霜,冰雪美人,天龙教不如交给此子,必然发扬光大,洗清我所犯下的罪孽,转念又想,如今,我所隐藏之地,被人发现,即日传开,寻仇赶来的人亦是不少,要杀要刮,随意为之,这孩子若是收养如何保得住,思绪间多了一层烦恼。

众人看在眼里,微微疑惑,只见男子目光,丝丝凌厉之气,隐隐而生,看的所有人不寒而栗,后退一步,周老板何时见过这种眼神,盯着男婴,莫非是要行凶,越看又是不像,刚才还一脸怜悯,惋惜之色,眼下变得这般快,打了个寒颤,不在多想。

良久,燕天行哀叹一声,微微垂目,略显忧伤,似乎舍不得这孩子,众人怎会看不出来,伸出手男婴递了过去,周老板怜惜的抱住道;“没想到高兄也是多愁善感,这样吧,这孩子你来抚养,钱我照单全收,一文不要”

听他说得如此慷慨,还是摇了摇头道;“我岁喜欢此子,但是实在养不得,还请周老板带大”

两人相互推让,男子依旧执着,无奈只好答应下来,燕天行讨了一碗清酒,一饮而尽,看了眼男婴,伤神离开。

此刻刚过午时,众小孩纷纷醒来,只见燕天行正坐树下,眼神涣散,面色彷徨,不知在想什么,虎子喊道;“叔叔”

燕天行茫然回神,竟然不知他门都苏醒道;“我们走吧”待的众人走远,街道一端,一男一女走了过来,正是柳纯,与血玲珑。

街道上血玲珑娇躯丰满,阿诺多姿,引人眼球,蒙着面纱,只露出寒霜般的眼眉,清丽而又煞气,仅仅只是看的一眼,便不敢多看。

柳纯道;“奇怪,教主的脸色不对,我们已经走得近了,竟是没有察觉”

血玲珑愁眉道;“或许,教主打不开心结,想得太多了,一时疏忽大意,看来得去找白龙使,他应该会办法”

柳纯道;“要跟上去吗,这镇子过后,只剩下一些荒山野岭的村落”

血玲珑摇了摇头道;“还是小心为好,跟上去教主只怕动杀心,先找白龙使者”话落两人沿着原路走去。

一行人走到夜色将至,经过那段铁索桥,挨个抱着飞过去,好不容易到了村落边缘,老叟正静静的站在村子道路上等待,众人知道在这里又站了一天,立刻围了上去,老叟可谓是问寒问暖,仅有的一年怒色,消失暗淡,这会各家小孩父母都跑了过来,破骂声不绝,拉着回家。

燕天行面色黯然,只见老叟走了过来,淡然一笑,老叟打量一眼道;“高侠士,往日见你回来都是开怀大笑,今日看上去闷闷不乐,遇到何事”

燕天行道;“老先生,我恐怕以后不能再来,今日过后,你们好自为之”

老叟神色一惊,枯槁的脸紧缩在一起,丝线交织,如丛林密布道;“高侠士,为何要走,这里山清水秀,善男信女,难道不好,你走了那些盗匪来了怎么办”

环视周围,二十年来,几乎从未变过,心念不舍,而身份已经暴露,过不得几日,天下正道大派便要寻来,留在这村庄,只怕牵连着一干人,为今之计,只有离开,找另一个地方隐居。

老叟似乎也看出了他的难处道;“高侠士,有何难处,不妨说来听听,看看老夫有什么办法”

燕天行苦笑,穷苦村庄,平民百姓,一些山野农夫,看着老叟这般年纪,想来天龙教涂炭中原各派时,应当知道,说出身份只怕吓得半死道;“说出来,老村长也许不会这般关怀,在下明日便走”两手抱拳,飘然而去。

院子里只剩下老叟一人默然,两眼怔怔的看着燕天行消失,叹了口气,转过身看着一旁的林子道;“虎子,天色都黑了,还不睡觉”

林子并不草丛不深,一道魁梧的影子站起身,哑然憨笑,走出林子,正是叫做虎子的孩子,年纪十二三岁,站起身也能俯视看着老叟道;“村长,你竟怎的会知道到”

老叟道;”你这孩子就是好奇心太重,什么事也爱偷听,下山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高侠士竟然这个时候要走”

虎子皱了皱眉,一脸茫然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这次下山遇得到了好多事”当下,口齿笨拙,依稀说出了所发生的事。

话落,老叟眼眶微微睁大,尽是惊恐之色,一脸骇然道;“老夫年轻时也是个苦读书生,江湖事听的不少,看来半路拦截的男子应该是天剑门下,他要你们拜入门下,看来这一带门主,要和气得多,至于那一男一女,男子李纯无疑,女子似乎有些记忆,这高侠士又是谁”

虎子思量一番道;“我想起来了,我在外面好像听他们说过,什么燕教主,打开门两人正跪在叔叔面前,苦苦哀求的样子”

“什么,燕教主,孩子你不会听错了”老叟急切道。

虎子道;“我没听错,他们是这么说的,村长,燕教主是谁啊”

只见老叟并未回应,愁眉沉思,虎子不明所以,何时见过村长露出过这般苦恼,半晌,不听老叟开口,只好走回家。

老叟深深吸了口气,“哈哈哈”竟是笑了起来,笑声沧桑,悠自不息,笑声传开,白日忙活了一天的男女老幼,举着火把,纷纷跑了出来,眼见村长兀自大笑,几声劝解,却不理会。

许久,笑声渐渐止住,看了眼众人,一言不语,转身走向住处,只留下愕然不知的众人,相觑一眼,看向了虎子。

离此村子数十里,翻过几个山头,山脚下几条溪水蜿蜒流淌,哗哗如丝,不远处有一座简陋的茅草屋,天际间一道人影疾驰而来,人影落到茅草屋门前,推门走进,取出火刀火石,点燃蜡烛,照应出一个凌绝生威,不寒而栗的面孔,正是燕天行。

烛光照耀那张脸,此刻,愁眉苦色,看上去老了十岁,烛影下,略微人形的黑影,幽幽晃动,燕天行道;“来人是谁,不敢真面目现身”

门外只听沙沙声响,暗影婆娑,哪有什么人,木然一愣,竟是看错了,摇了摇头,外边脚步声传来,燕天行站起身,门口人影缓缓走来,身着翠绿衣衫,五官端正,燕天行上下打量一番道;“阁下是谁,看面相,我从未见过”

男子道;”燕教主在此隐居二十年,不闻江湖事事,当然不认得在下,若非前日天剑门说找到了教主的行踪,在下怎会提前来”

二十年,足以成长出一批年轻俊才,当年叱咤中原,杀人不计其数,恩怨不尽,也许又是仇家寻来,燕天行道;“如光要动手,我燕天行绝不抵抗,我想知道你是何人,总得死个明白”

男子一怔道;“看来天剑门并非虚言,没想得到教主多年隐居,不见一点杀气,即使诚心悔过,又能如何,各派来了自然将你五马分尸,教主一点不害怕”

燕天行淡淡道;“我杀人太多,鲜血沾染双手,罪孽深重,早就该死了,这条命要拿便拿去,我燕天行说得出做得到,你也不需要心忌”

缓缓闭上眼,面色祥和,一丝不惧,男子眉目微皱,嗖的一声拔出长剑,指到了燕天行脖子下,他一动不动,凝然不惧,咬了咬牙,收了回去。

燕天行睁开眼,叹了口气,看样子男子很想动手,却是下不去手道;“真是奇了怪,昨日一个天剑门弟子,要杀老夫,没有下手,这次你来也没有下手,有何惧怕,我说过不会动手”

男子道;“燕天行,你作恶多端,但也是一个堂堂汉子,我佩服你,不杀你,不代表我不想杀你,消息已经在中原传开,明日各派前来,燕天行,你好自为之”说完,转身踏空,几个闪跃片刻飞的远了。

燕天行踏出一步,怎能会不认得这是玄阳派,逍游飞沙步,此人看来火候纯熟,快如疾风,丝毫不素色玄阳派,翎真子,二十年不出江湖,日夜与山林花草为伍,交谈又是纯良无知的山野农夫,两个高手,皆是不认得,暗自一笑,如此孤陋寡闻,明日正道群集,还能认出多少面孔。

“罢了,认得出也好,认不出也罢,死了也就解脱了”想到此处,畅快一笑。

笑声未止,外边阴风瑟瑟,月色而下,一颗茂盛的大树,隐约漂浮着一道人影,燕天行一怔,跑了出门,看着人影道;“又是哪路人,要拿我的命尽管来便是”

人影幽声细雅,听来是个女子,却又有男子的调子,只见衣裙飘飘,英姿飒爽,“你是”燕天行,暗自猜测,似乎在哪见过。

人影道;“明日大难临头,教主还不逃命,莫非真要等死”

燕天行道;“他们尽管来拿便是,死对我而言是一个解脱,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人影微微沉吟,唉声叹气道;“教主,天龙教你当真不闻不问,死活不管”

听得此人说话,语气满含关怀之色,莫非是本教之人道;“你是天龙教的人”

人影道;“没想到教主也把我给忘了,二十年前,你在巨峰崖捡回来的五岁孩童,可还记得”

闻言,燕天行一怔,二十年前,巨峰崖一行,山麓下捡回一个孩童,名为影刹,道;“想起来了,孩子,你叫影刹”

岂知,人影欣喜若狂,大笑道;“没想得到教主还记得,我就是影刹,此番前来恳请教主回去,只要教主回来,众弟子绝对听命,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眨眼”

这句话,这一日来听得心厌其烦,如今,回头是岸,甚至已有一死相求的心愿,一来想要赎罪,二来想要将九龙神功传下去,找不到合适的人,然而,今日那个男婴,的确是块料,又无法抱回,想到此处又是心痛,这才苟且活到现在,二十年前,便自刎相谢,看了眼人影,募得一愣,这声色听来如此细雅,教中没有这等功法。

兀自一沉道;“你真的是影刹,我教中可还没有一本武功,能让男子说话变的阴阳怪气”

人影急色道;“教主,你误会了,自从你消失后,教众大乱,我等自谋生计,只好进宫,无意间在后山池塘,发现了寒阴诀,所以”还未说完,燕天行惋惜摇头道;”你不用说了,我多次伪装进宫,一直没有寻得,没想到被你找到了,此诀,须以自宫,便是第一层要诀”

人影道;“此诀练得之后,属下一直再找你,派人打探,了无音讯,如今知道教主在此,连夜赶来,还请教主三思,为大局着想”

天龙教败在自己手里,何尝不会心痛,若是死了便是赎罪,心结算是解开了,何不快哉道;“不用说了,我心意已决,绝不会走,你快快离开”

人影沉默半晌,哼了声道;“既然教主想死,我也不必奉劝,不过,我手里这个孩子,你也休要看见”

“你说什么”此时,燕天行面色青白参半,眉如蛇蝎,阴邪毒辣道;“若是你敢碰他,就不要怪我无情”隐约间,只见人影说话双手始终抱在一起,若是不说还真看不出抱着一个男婴。

人影道;“想不到教主如此喜欢这个孩子,长的还真是好看,我也不忍心伤害,看来这孩子,比起本教,重要很多啊”

“你要干什么,孩子是无辜的,放开他”

人影不理不睬,甚至激动道;“教主说的这般厉色,这孩子真是让人妒忌,既然教主想要看,就看你能否抢得到”余音未了,人却不见了踪影,燕天行眼疾手快,北边正好一道影子闪过,“啊啊啊”婴孩的叫声传来,哪还敢怠慢,周身光芒大盛,龙吟九天,山野震颤,朝着北面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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