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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别离》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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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应该是十年,事实上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我找不到任何我要离开的理由。在这个繁华的近乎可以甚至令人痴迷的城市里生活,仅仅只是我二十岁以前的梦想。二十岁以后我便再也没有想过我的人生。同样的生命与爱在我看来是那样的不可理喻,最终我们只能是看着它们在空气里飞,随后又像寂静的液体般的迅速融化掉,无影无踪。这是成年后生活里孤独的倾向。我不去试图改变。我认为所有的努力都是苍白或者我没有努力。而他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很短估计也就只有半年。我丧且还没有得知他具体什么时候离开我。内心的巨痛可想而知。又有谁会知道我的未来会何去何从。而我所记得的他亦只是从前。时间依然在流逝。我也仍然记得他的模样甚至他说话的动作和表情以及他的声音。然而我从未想过他会竟然再次出现。所有不愉快的一切又仿佛历历在目。瞬间我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我所有的爱情仿佛都以失败告终。然而所有的事情也都没有按照预先的设定发生。我发现我们的生活已经面目全非。在整整两年的时间里我都是在这个城市最北边居住。我再也没有任何心思搬家。我感觉我好像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半个世纪。我仍然是独自在这里生活。我的生活过得太过于简单。每天固定的时间去湖边跑步四十多分钟。然后回到家里开始写作。这几年我不允许自己无所事事。最近我在写作长篇小说。无法停止和休息。生活的每天似乎都在发生极其微妙的变化不能抵挡。数年以来所有的写作计划仿佛都不能逐渐实现。为此有时候会感到很落寞。如何寻常的他在世界的那端打来电话询问我是否过得还好。我几乎是无力回复。更多的时候我想我生活的好坏似乎无关人其他人。我只过自己的每天丧可。关于他的过去以及现在,我并不想知道什么。我只在乎自己的事情。我向他反复诉说又曾无数次强调,也多次告诉他我来这个城市已经十年,确实整整十年,但这十年里我从未遇到我爱的和爱我的男人,他也从来不相信。爱情原本就是不完美的。即使不相信,那也依旧是如此。我只能是告诫自己。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在城市里沉沦的太久了。应该是到了清醒和改变的时候。可是这个城市却依然充满诱惑。而他在内心的呼唤我却永远都不知道。

时间好像又再度回到了最初。所有的一切恍若如梦。那时候我刚刚来到这个城市。我大学毕业在亲戚的安排下很快有了工作。我在亲戚下暂住几日后便独自搬了出去。然后我初次的在这个城市里有了属于自己的家。林楚瑄也在我的部门工作。我们是同事而且也都是最近才来到这里。但他与我们不同。他的家就在我们上班的地方附近。因此大家有时候会受到分外的关照。据我得知他的家庭在十年以前就已经支离破碎。他的父母离异很久。他的家庭现在只有父亲支撑。所有的生命原来都不会完整我想。但他依然是性格开朗阳光灿烂的男孩子。初次看到他,我觉得自己的无法安静的心将要被他牵走以及征服。那时候我是对爱情充满了无限向往。我喜欢他的微笑如同魔法般的存在。又非常深刻的刺在眼帘里,可是我却无法把握。也许我只是他残缺不全的生命里空洞的花朵,随时都会干枯以及被时间淹没。可是没有爱情我们便无法呼吸。没有钱我们便无法生存。因此我们只能是埋头的工作。但我想属于自己的还是会来的。他的出现令我觉得我的生命如桃花般盛开以及瀑布般的流淌.所有的一切都在暗自继续。

所有的工作似乎都是平淡无奇。我在每日的下班后似乎除了看书就是写字以及画画。偶尔的写写毛笔字。有时候也练习舞蹈。经常奔波于各个书店,知道的作家越来越多。几乎也是忙的滴水不漏。而林楚瑄却和我完全不同。我们仿佛是两个领域的人。他家在市区开了几家音像店。每家都有店员。而他从不关心这些事情。他平日里所有的业余时间好像都用来追星。他总是会花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去看明星演唱会以及去酒吧里消遣。而我仅仅只是偶尔的在他家里看看音乐光碟。我对明星产生特别大的印象完全来自于他家。后来我有了自己的电脑。我便开始在网络上消遣。工作以后我们的世界是有许多的人对生活冷淡,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他们不看书也不写字,更不学习。在城市里随波逐流。而林楚瑄便是这一类人的见证。但我并不反感他。我也不喜欢。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想。不容置疑我们在二十岁之后定会变得越来越成熟,我想我们都会是如此。林楚瑄有过三任女友均来自于他父亲的介绍。婚姻未果。然后他遇到了我。他从未独自谈过恋爱。他的兴趣完全不在这里。他似乎也不想太早结婚。因他是独生子所以父亲格外着急。于是到处托人介绍。他不太愿意外地人。他只希望儿子可以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不要外出打工也不要独自漂流。他时刻都要看到他。我明白做父亲的苦衷。既然是如此那我便断定我这辈子注定是与他无缘。后来也得到见证。

我和林楚瑄的相识早已经是命中注定。他似乎没有太多的言语。我们之间的沟通也极其甚少。他很少提及自己的母亲。在我和他相识的时间里我似乎仅仅只见过两次。她在寒冷的冬季买衣服给他。然后沉默离去。他的父亲早已再婚。他对这位后来的母亲似乎并无热情。他曾想多次离开家庭摆脱家人。但又屡次失败。后来终于放弃。就一直在这里生活好了。父母的离异早已使他对婚姻心灰意冷。他在读书时代就开始有不好的生活习惯。有时候大量喝酒到很晚回家,早已没心没肺,有很长时间去酒吧,隔三差五的又去网吧包夜,迷恋网络游戏。曾经一度他觉得自己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然后他遇到了我。他说我是唯一能够让他感觉到温暖的人。仿佛有了家的感觉。但是父亲的屡次反对又令他陷入无底深渊。几经绝望。我告诉他我们每个人都很难过上自己理想的生活。我也和他同样在这个城市里没有理想的职业和满意的爱人。但我们要忘记过去的种种。工作以后,我发现能够喜欢的男人年龄应该是在三十五岁以上,他们成熟稳重厚道,有稳定的工作和固定的收入以及安全感,可是这些他一个也不具备。当然这也仅仅只是我个人的幻想。我们丧且还是很年轻。因此总是对生活充满无限希望。

时间过得丧且如此迅速。那个夜晚他打电话过来邀约我共同和他去看一场演唱会。他说那个演唱会他已经期待很久。我断然拒绝。因为我要去看一场作家签售会。在这个城市里似乎并没有太多新鲜的事情发生。我每年阅读的书也似乎不多。但我还在丧且努力。我那晚暂住他家,因为明天我要去市里的书店。房间在二楼。夜晚显得格外僻静。那个夜晚开始下起零星小雨,但这似乎也并不影响他们看演唱会的热情。演唱会大约持续两个多小时。现场气氛热烈。林楚瑄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仿佛开心过头的孩子。经常的四五个朋友聚会做各种事情几乎是他人生的所有乐趣。我那晚在手机上看演唱会的直播看到很晚。直到凌晨才看到他们回来的背影。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另外还开了个地铺。看来大家都非常兴奋。手机在床头放着。我一直埋头睡到很晚才醒。林楚瑄还没有醒来。我慢步走下楼去买早餐。平日里的早餐都是由林楚瑄做。在生活上他向来喜欢独立。我很少去厨房。我还从来没有做过饭。从小到大我都一直是依靠母亲。我没有想过我未来的婚姻。母亲告诉我女孩子应该学会做饭。

白天的时段书店里是格外冷清,总是会有很少的人来此阅读。除非是有作家来签售才会热闹的多或者是星期天。书店里宽宽的走廊安静悠闲。我总是坐在最后边的长椅上看小说或散文打发时间。大部分都是看上三四个小时。有时候则是看整个下午。并不觉得疲倦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恍惚之间青春岁月已经过完。而有时候我则是呆在五层看美术作品或者书法。在我看来这些艺术是我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而对林楚瑄来说这些什么都不是。它们仅仅只是存在而已,无关于自己。而我却总希望他某天也能像我这样偶尔的看看书。但在许久以后我的这个愿望也算是实现了。那晚他独自拿起我的那些书看起来。而且还和我讨论。我想也许每个人的骨子里大概都含有阅读的成份吧。大量的小说已经都被他看完。我也感到欣喜。曾经我不希望他大量喝酒无所事事。我总是希望他能够安静下来。阅读带给他力量。他说希望我可以一直留在他身边,然后彻底改变他。其实他早已厌倦现在的生活。而遇到我仿佛只是个惊喜。可是楚瑄我从未想过要在你身边停留很长时间。这仅仅只是我生命里同你最短暂的邂逅。而我还有更长更远的路要走。而你也同样。我们都只是萍水相逢。无法聚的很远。突然的我看见他有些失落。始终是不能同你聊太多。只求后会有期或者永远不见。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我们都始终相信自己的感觉,我对瑄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极为慎重。可是这是未来我们会遇到的,也是我们所喜欢的渴望的以及想要的生活。我们不能只停留在此处。

整整半年的时间,我都是在这里不闲不淡的生活。也逐渐熟悉这里的一切。我初次来到只觉得新鲜。可对林楚瑄来说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二十多年。早已不再陌生有的只是太多的熟悉或者厌倦。两个星期里我便对这个陌生的城市开始有所了解但还丧且谈不上喜欢。林楚瑄在家里闲的时间太长。三个月后在家里的安排下他又有了工作。但依然不知道会坚持多久。他在市区某小区物业上班。每月固定休息四天。我们开始很少见面。仅仅只是在微信上聊。他依然是聊他那些遥不可及的梦想。但我也希望某天他的那些所谓的梦想都会实现。他渴望有属于自己的酒吧。而我则希望自己可以有理想的职业。希望父母可以在我的身边。在没有和林楚瑄见面的日子我只觉得时间漫长。他也许是同样。每个男子也都有他最寂寞可悲的时候,他也从不例外,可是他的孤独我不知道。他告诉我没有和我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显得极度无聊。我告诉他我在每天清晨里,就已经我想好了所有今天要做的事。但唯独想不到变化。比如他那么快就去上班。我还以为会再等上半年。他笑他也是想不到这个变化。他以为自己会永久的什么都不做。我想原来我们的生活还是有希望的。他在那晚约我见面。

再度提起现在的生活我依然是觉得无力支撑。生活依然是有迹可循。我在城市里的长期孤独已经导致我严重失眠。常常是整夜的不合眼。看电视电影到天明。白天有时候睡个通透。生活方式始终是不能发生改变。但也欣然接受。母亲总是在夜晚打来电话询问我是否有理想的结婚对象。我总是避开不语。目前为止我的生活始终是还未曾走上正规。结婚生子仿佛离我还很遥远。我依然还是在写字。无论我是否永远愿意这样生活下去,整理房间时依然是觉得衣服实在太多,然后开始打包清理或者捐送出去。生活仿佛一直都是累赘。太多的书籍无法安置最后也决定送出去。不知道还要在这个地方再生活多久。清晨出去跑步发现自己已经是能跑很远了。夜晚坚持固定绕操场跑步十圈,发现身体终于有所好转。仍然是坚持每年回老家看望。每年也仍然是自己。这些年来身边并无任何人陪伴,仿佛习惯于此。几年间陆续有亲人离去。父母亲也开始有孤独感。故乡终究是要呆不下去。而我却还没有能力为家人在城市里谋一片天空。我告诉母亲我不会让他们独自在老家生活。某天我会带他们来到城市,或者是我回到家乡。城市里的生存依然是存在压力。我丧且继续努力。生活如此反复。

要反复说起我最近的生活状况仍然是不能够令人满意。三十多岁的年龄依然是未婚。只觉得时间在慢慢过去。自己则是彻头彻尾的在老去。二十岁的青春一去不复返。想到自己的人生竟然是落到这步田地便也无话可说。陆续清理掉房间杂物发现竟只剩大堆的衣服和书籍。生活几乎形成空白。我也着实突然感到一阵凄凉。翻开手机里的电话本发现身边的同学好友依然都在只是再也没有联系和见面。所有的人好像都已经结婚生子或生活他乡,只有我是还在独自谋生。前途依旧丧未得知。那个夜晚我又看到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打给他。可是在某个时刻他却突然再度响起来。原来他一直都在这个城市生活。只是我们没有联系。我知道我和林楚瑄的爱情最终无法复活。这么些年我都在生命的轮回中不断的重复着同一件事情,那便是最为极其无聊的写作,我知道以后的日子将不再幸福同时也不再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也不再有刺激或更为离谱的变更。当然也不会有突破。它将一直会这样。而我无力改变。可我依旧喜欢这个颓败的样,只要是写作,我就喜欢,而且我从来都不觉得闷。他也便知道我沉迷于写作,几乎没有任何时间和额外的精力陪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感情。只能是随时间过去。他是个不能独自忍受生活潦倒的男人。可我也知道他已经接受生活的悲欢离合。他的嗜好依然没变。仍旧是喜欢音乐电影,不习惯旅游。我则是只喜欢写悲伤的文字。这些我都记得。也许有很多的事都只需记得,只要不遗忘就好,可是有些事却偏偏的还是忘记了。比如他对我的好。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彻底离开对方,但我们也决不两手空空,我要带着我所有的小说走。毫不留恋头也不回的走,并且不带走任何一丝悲伤。要一直疼痛着,直到永远。林楚瑄再次发来微信。他已经不想再只是聊天。要求见面。我在犹豫。这么多以来我们还有再见面的必要吗。我们还在关心对方干嘛。只求安静。他似乎不能够明白。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伤心的往事不愿意再提。可是他告诉我有些事情永远无法过去。比如我们曾经的感情。那对他来说是一个永远的打击和伤害。不能永远忘记。他永远也做不到。可我知道我已经什么都忘记了。经他再三要求。我同意在很久以后和他见面。

那年的往事依旧是历历在目不断徘徊。我们也仍旧是没有往前再想太多。时间再度过去的很快。转眼之间好像就过到了秋天。天气的循环变化早已令自己觉得已经没有了年月,还只是在生活着在无聊的重复着人生。仿佛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已和自己无关。那么这样也便还好。放弃目标和愿望只身活着。我对自己的要求就只剩一个那就是活着。活着好像比什么都重要。其他的都已经没有什么重要。我在那个秋季终于是搬了家。依旧是在郊区。好像从来没有住到市里边过。我们的生活似乎永远都只是这片天空。也没有人会去计较着是为什么。只要生活是依旧在前行。郊外的生活依旧是安静的过于寂静。我除了在白天写字外什么都不做。每天坚持写作三千字。便在晚上很早睡去。有时候在晚上醒来才刚刚半夜十二点。八点开始只睡四个多小时就醒了。然后开始无聊的看电影看书看到天明。那段时间只觉得生活几度无聊。似乎完全的封闭式生活。忘记自己是谁在做什么以及这样做的目的。就纯粹只是在生活而已。人生似乎不具备变换和乐趣。我的房子租在花园路口的黄河边上。没事的时候可以独自去看风景。街道虽然并不宽广,但车辆依旧拥挤。因为依然有很多的人想要去看看那里。应该是所有的人都会想要去看。我喜欢那个还宽阔的桥。可我从来没有上去过。我突然想到也许我们的心始终是辽阔,不知道它延伸到哪里去,或许永无止进。黄河边上的风依旧很冷,由于我白天的忙碌我已经有连续两个星期没有再看到林楚瑄。时间又再次过去。

他始终是没有在微信里和我过多的聊些什么。我们的聊天话题始终是他的家庭。而我也只是对他的家庭开始关心起来。比如我关心他父母什么时间复合。他们是否还有复合的可能。与之同时我也关心起他的个人生活。他说他最近在父亲的安排下很频繁的相亲。我说我希望他会有一个很好的婚姻。会有诸如更美好的未来。不要像我把生活过的过于冷清。我告诉他我已经搬家。他说他已经喜欢上这城市宽广干净的街道,熙攘沸腾的人群和万事万物,我说喜欢总要比不喜欢的好。在短期的聊天里他没有告诉我他任何家庭的情况。他只说他相亲未果。只是对我却还有更加热切的留恋可逐渐的我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喜欢他。而我此刻对他的关心完全念及旧情。其他的我不想再说太多。我开始试着回避他,回避所有与我无关的一切琐事。希望他不要再度在我的生活里出现。那么我们永远告别。可是他说他仍然喜欢和我在一起。他说他爱我,并且会始终到底永远。我告诉他也许我们曾经的相处和爱情无关,只是为了让彼此不孤单。仅仅只是让身边有个陪伴。可现如今我们也要面对现实和分离。他说此刻他的心是黑色的,他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的。面对如此这般的他。我只能是选择无语。

间隔的时间那么之间我突然开始意识到我应该答应和他见个面。他期待已久我不应该让他这个愿望破灭。可是我的愿望又似乎有谁来给我兑现呢。逐渐的冬季已经开始。我又只是觉得时间蜕变的过于迅速无法抵挡这严寒的到来。冬天也没有什么不好。或许我们应该亲自去堆个雪人或打个雪仗或独自清理家门口的雪。冬季的第二场纷纷扬扬的大雪降临的那个夜晚是我搬家到花园路口的第四个星期,那么漫长。清晨我还没有听到雪花漂落到地面的声音。但大雪伊始。探出头透过窗外,看见大地苍茫无边,白雪大片满载而来。原来寂静而漫长的冬季,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清醒的时候就已经悄然来临了。这个冬季的雪竟下得很安静,没有一丝的阴冷。也似乎没有让我擦觉到它来得突然猛烈。那天在家门口我们共同堆了一个大堆的雪人。它可爱至极。我非常的喜欢。用手机拍下三张照片发到朋友圈。我想这是个足够冷清而又让人感觉留恋的冬季。过后雪停时间走,仿佛所有的任何事物都如彩虹般划过天际,最终来不及停留。我在夜晚想象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心晴突然清澈明净。仿佛尘世间的一切离我遥远了,我将不再感觉到它的喧泄,天终于亮了。崭新的一天又重新开始。

我们在短暂的见面和告别之后又都开始忙各自的事情。那日他突然对我说请不要在这么冷的时候说再见。我想他大概是发现我已经不再爱他。我说总有一天你会在这个城市里遗忘我,而我也会不再想起你。但我们不能在这里沉沦。爱情的冷热应该无关于天气吧我打趣于他。于是他便不再多说什么了。过后他对我说,我曾经说过的所有的话都早已伤了他的心。只是他勉强于现在。我说我知道结果是那样,但还是要说。因为我们不会有结果。终于又在一个夜晚。我说你不能始终是呆在这城市,你应该去其他的城市生活,或者晒晒太阳也好。他不说什么,他说他将永远离开我的生活。我痛哭起来。我想他大概不会得知我的心情。他不知道其实我的心也在痛。我也很盲目于现在和未来。他终于在在寂寞的冬天中走掉,他也看不到我悲伤的样子。然而我在悲伤中凝视他的寂寞,仿佛那些已经不在。一切都停止了。他没有在雨风雪挥手告别,可是他在离开的时候,我仿佛听见他向我说再见的声音。他依依不舍如此留恋。他的存在没有让我在寂静中死去,可是我也没有想到我们的结局会发展到这个样子。

回想起来我们相识的时间大概是两年之久,对我来说,已经够长的了。我也不愿再度想起,可是他不知道和他认识以来也是我过得最难熬的。他的告别,对我来说成了我人生中致命的事情。可是对他来说,也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他仿佛被击中暂时忘记了回家的路。我没有问他未来会去哪里以及想要去哪个城市发展,这样的话我是不会问的。我只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向往的都是北京和上海两个大城市。孤寂痛苦的时候谁都不会理会,谁也不会因此而为谁而停留。生命有限而时间又很短暂。我知道生命中最喧嚣的时刻已经过去了,那是不复存在的,它已经消失了,我也将不再多想片刻。我记得他对我说过的最后的话,假设你在我身上投注万分之一的爱情,那么我便会为你疯狂一辈子。但是现在我要忘了这句话。我在微信上回复他,你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心已经彻底死去,在几年前就已经死去,它将不再属于任何人。我的心的确是无法复原,因为我已经看不到过去。它虽然曾经存在过,但又立刻消失了。而你却不等同于我。那么我们终就是不再见面好吧。那年的时光就终于过去。

我大概是始终不清楚我现在的生活究竟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阶段。生活仿佛从来都是理不清头绪。那么他现在的生活依然是过得怎么样呢。我无暇顾问。但在那晚他却执意要求见面。想看看我最近这两年的变化。我想他大概已经是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我也有我自己理想中的生活。我终于是决定不再和他见面。我们在各自的世界里生活安好即可。生活不应该是有任何牵攀只能是一往无前。那么我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似乎是太久是时候该前往别处生活。我们都同样。未来还有更美好的事情在等待着我们。时间牵强难耐但依旧是守住自己那颗永远安静平和的心。从来不让它消失。我依旧是在夜晚看书写字打发时间。而他却告诉我他将一直守候在这里。等待一个看似没有未来的归期。我最终潸然泪下。原来我们都永远走不出自己如同时间的遣散。我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我要暂时回到故乡生活。这里太好可我始终是留恋家乡。无论走到哪里我们都离不开乡土。我也似乎突然间明白他为何也长期居住于此。那么这里便是他的家乡。我终于不愿意再多说些什么。也不愿再多告诫什么。只期待早日回到父母身边。母亲大概已经思念我太久。我又重新看到家乡的那一片故土。时间以及漫长的岁月都抵不过家乡的任何一个春夏秋冬。那么你在这里便好。那我也不再期待什么。只希望你过得再好再好。过得好到我没有任何期望为之。我呢我们约定我在未来也会更加幸福。幸福到当我打开微信发现你依旧都在。也依然很好那么我就放心了。那么在最后愿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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