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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圣人》第六章 出村卖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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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深秋了,酿出的酒水被装入新的粗糙酒坛上了独轮车。小刚坐在背篓里,柱子背着。全部的成年男人们都整装待发了,青松青石也要去。青松坐上一辆安着椅子的独轮车蛮牛推着,青石也坐上一辆猴子他爹推着。村里女人老人和孩子们送着他们出门上路,三十辆独轮车每辆装载着六坛新酒。青石怀里揣着八十三年前祖先挣来的诏书,舅老爷也要跟着去但是他才四十多岁没有坐车的待遇自己步行。每辆独轮车还配两个竹筒,装着菜油准备润滑车轴。路不平的时候青松和青石也要下车步行。道路不宽就算挣钱了也跑不了马车,一路上小刚还盘算着怎么扩宽这些道路。一走就半天,大家都累了在一个开阔点的道路上停下来休息。由于长期来营养跟不上青松和青石也都累的不行,再不想坐那个独轮车了。这里没有农田也没有开垦过的土地,一路走来都是这样。道路边上荆棘丛生有的时候要停下来砍伐,有些地方独轮车都无法载货通过,又要取下酒来空车通过然后再挑过去装载出发。看着这个开阔点的地方,小刚说以后要在这里建一个驿站。又问了青松,官府同意不?青松告诉他,如果我们家族建立的城池等级足够。不光是我们不用出钱,大王会让人在这里带兵驻扎。能驻扎三十人的大秦士兵,不会是带甲精兵但会是皮甲士兵。小刚感叹还是人手不足啊!如果人手够还是自己来,这里还可以开一个客栈的。客栈能赚钱的,还不累不用干农活也能养活一大家人。舅老爷一听,就把这个活给揽去了。叫他娘家的人来这里开客栈,但是要有大秦士兵驻扎以后,房子也要这边给修好。小刚说:“好的!这里会修建成砖房!青瓦盖顶!我们不用出力的、到时候让大秦士兵干,我们给钱就是。”柱子说:“小刚啊!还是我们自己修建吧!他们赚钱我们要出钱的啊!”小刚说:“爸爸!士兵的军饷不高的,人家也要养活家人。我们给他们找点赚钱的事情做,他们会很高兴!以后会很听话的!”这下大家都懂了,还是小刚有办法啊!小刚又老气横秋的说:“父亲大人请放心吧!我们的钱会多的背都背不动必须用车来装!”三个老狐狸都笑了,知道这是真的这些酒换成钱以后就已经背不动了。大人们也都被小刚逗笑了,疲惫的感觉减去了不少。拿出家里给蒸的馍一人两个开整,这蒸馍也是小刚教的绵软香甜。小刚只能吃的了半个,柱子摸出肉干先分给三个老人然后给小刚一份。慢慢的吃完干粮,众人又从独轮车上取下竹筒喝上两小口蜜糖水喝完继续上路。天黑的时候也没走到有人烟的地方。

安好唯一的帐篷三个老人和小刚挤着睡帐篷里,汉子们都是厚草纸一裹倒地就睡。舅老爷告诉小刚如果不是带着这些酒,其实跑一天就可以到有人烟的地方了。

火堆都没点,怕招来野兽每轮两个大人守着一个时辰一换。天一微亮大家吃点干粮继续上路了,小刚告诉大人们走慢一些在道路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山洞好存放东西作为周转。快到中午的时候,终于找到一处山洞,但是山洞里有一窝豹子。洞口能弯着腰走进去一个大人,小刚让大家取出扁担准备来硬的把豹子轰走。还好豹子不傻,看见这么多人丢下一个怨恨的目光就跑了。点起火把蛮牛持着祖先留下的腰刀进去查看了以后带着小刚进去看了一下。里面还要宽一点点,豹子也没在这里窝里大小便气味不是很难闻。两人又退了出来,大家找来很多大石头抬着把洞口给封死了继续上路。远远的看见有村落出现了,小刚让大家停车卸货把东西藏在路边。汉子们推着独轮车又返回去把车藏进山洞里,一看豹子回来过的门口的石头扒不开才离去的。离去之前还愤恨的来了次大小便,把个山洞门口弄的臭气熏天。柱子想给它把粪便埋了,蛮牛拦住不让动:“兄弟,这个粪便是留给我们守门的。有它的粪便在其他的畜生就不敢来了!”柱子恍然大悟。

藏好了车大家走路来和三个老头子他们回合,蛮牛进村子去找大车来拉东西。小刚告诉他尽量的多来一些大车没钱就喊舅老爷拿来垫上,舅老爷拍着胸口说他没问题连上次蛮牛给他的金子都带来了的。蛮牛经过小刚指点以后,慢吞吞的走进村子找到村子里当家的说是走亲戚的。走累了又有老有小的,愿意出钱请村里的大车给送一程。当家的老头一看不像是坏人,说请他们进村吃午饭也好有时间安排人手。和小刚说的一样,这个老家伙其实是要看看人。蛮牛道谢:“好说好说,实不相瞒我们其实是官府中人。当家的如此仁义待客,但是公事在身不敢久留啊!”说完抽出诏书的一角亮给村正看了,又打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钱袋。里面全部是碎银子没有一个铜钱。村正马上态度转变,那个是诏书不是一般的公文。可不敢要求正眼观看,马上在村里敲锣喊各家有大车的都拉出来村口准备。一些还没吃饭的只好卷上烙饼揣着赶来,蛮牛看动静挺大的又被小刚说着了。拱手对村正说;“当家的请放心好了,虽然我不可多言但是以后还要来往的。每次都不会少下百姓的辛苦钱,某绝不敢公报私囊!还请村正写下收据,我也好对上官回执。如实照写不可有半点参杂!”这下村正完全信了,点头不再多言。

带着蛮牛来到自己家里,取出刀笔和竹简就在院子里写到;‘某年某月某地,某人收取官差大人银两若干,备大车十辆,七辆牛车三辆马车。因见公文高密不敢多问,上官所给银两属实。村正某某担保。’又取出小称,称过以后拿出一大块准备回礼给蛮牛。蛮牛假装很生气:“我看村正为人正直怎么也做起这样的事情来?视我大秦官差如此不堪呼!休得如此做派,你若如此做以后不得和你交往。”村正抖抖索索的呼喊:“清官啊!将军为官清廉令小人汗颜之极!小人欲结交将军这样的贵人才出此下策,将军不受财帛请受小人一拜!望将军体谅小人之苦,原谅小人的无知!”蛮牛假装很得意的受了一拜,然后才说:“我还不是将军,也许以后能当将军吧!若有那日必定对你村照看有佳以报今日村正鼎力相助!”村正高兴的不行,一定要请蛮牛吃午饭。蛮牛好像很为难的说:“其实我家大人就在外面,吃不吃饭的我说了不算的!”村正央求蛮牛带着去拜见大人,蛮牛摆出一副很仗义的样子。虽然为难还是答应了,交代再三不可称呼大人不可让村民知晓大人喜爱清洁,你如此这般大人也许会答应进村小息。村正感激涕零,心想清官老爷果然都是喜欢听好话酷爱名节!

带着几个还算壮实的汉子赶着三辆最好的马车排头其他的牛车跟着,村正亲自带头驾驭一辆就出村来。来到大路远远看见一行壮汉围着三个老头一个孩子,蛮牛悄悄的说:“中间胡子花白的就是我家大人。那个孩子就是我家大人之孙,将来必成经天纬地之才!不可怠慢公子!”村正再次感激:“多亏将军指点啊!将军之才日后必让我大秦满朝皆知!将军如此得老大人厚爱,连这样事情老大人都不避讳将军可见将军定是老大人之心腹啊!日后飞黄腾达真的指望将军照看本村一二!”蛮牛好像很受用的样子拍拍村正的肩膀:“老村正放心,你开口不为自己而为村子着想值得交往正直之人啊!”村正也很是受用,十辆大车到达以后迈下车来深施一礼:“本村十辆大车准备完毕,请老大人上车。”这是蛮牛教他的,先不要说请老大人午饭。让老大人上车,然后由村民摸出烙饼啃食。大人一定会心疼百姓,村正再讲出当年先王赏赐百姓午饭之事。老大人一定会心软,要求让百姓回家午饭过后再出发。这个时候村正再请大人上车一同回村稍事休息,大人必然应准。到了村子请老大人和公子爷到家准备好香汤沐浴,老大人爱兵如子想到一路风尘又会让士兵全部洗漱一番。这样下来不声不响的大人就欠下你家人情,下次必然的还来此处征调车马。你们村又可以赚的一笔以补家用。

村正在心里感叹蛮牛睿智的时候,蛮牛在心里却想着小刚果然老道啊!料事如神,人家本来就是天神下凡。结果大家都很正经的演出一番,果然大人跟着回村了;果然大人要求让全部手下都要洗漱一番。洗漱完毕用过饭食,老大人赐下一个竹筒给村正。村正眼尖瞟了一下蛮牛看他好像很是羡慕,赶紧收起来。老大人说:“此乃我平时奔波之时带在身边之物,常饮有延年益寿之效。老夫已经六十有余还指望此物多出几年的力!”村正马上脑补成为国多出几年力,更觉此物必定不凡。老大人示意村正打开喝一口,村正为表忠心仰头就是两大口。放下竹筒,才出味来提神醒脑滋补内脏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言语。举着竹筒跪拜下去高喊:“谢老大人赏赐如此神物!”青松微微一笑扶起他来亲切的说:“放心好了,我听手下说你不为自己求赏而为村民请命!知你是正直之人断然不会加害于你!你接过此物不问缘由但凭上官一个眼神就无畏而食,更加证明你是忠义之人值得重用。以后我们尽量会择路到此,用你村车马给予酬劳。望你好自为之善待村民,对我等之事守口如瓶!不见诏书不可对任何人言!可知否?”村正又要磕头,被青松扶住不让磕。只好作揖:“大人之名小人不问,大人之事小人不探,大人但凡经过此处小人一定倾全村之力尽力而为。我不知大人为何人但知大人必然是朝中栋梁、清官爱民不为保密而赐死小人,大人之恩如同再生父母。小人铭记于心不对任何人言起大人与大人之事!”青松很是高深的点点头:“今日天色以晚,我等就叨扰了,在此处安息一夜。你可有办法不令百姓起疑?”村正脑子转的飞快马上回答:“小人告知村民,贵客赶路劳顿,又经小人苦苦相留答应在本村落脚一夜。小人为了村民多赚一些银钱贴补好不容易才留下贵客休息,任何人不得怠慢!”青松点头:“村正思维敏捷却只做到一村之正,大财小用了啊!可惜你年事以高,家中可有得力后生。日后得了机会来我身边效力可好?”村正大喜望外:“小人有三子,皆是忠义之人可惜家中缺少背景未有习得文武之法。老大二十八,二子二十五,三子年方二十都是身体健硕无有疾病,老大人开恩收下吧!跟着如此清廉爱民之老大人,必然光宗耀祖,生死无怨!”越说越是激动,好像是马上让他死了都愿意。青松好像有点失望:“唉!虽是忠义之人难得,但年纪确实大了一些学文习武都已晚了!”一时间村正的心都成灰了:“小人其实也才四十六先祖会点手艺才令颇有家资,生的三子皆活调教的忠义仁孝却是不会文武之术,好不容易遇到老大人这样的贵人不杀小人又赠送神物,小人无福啊!可怜孩子们忠孝仁义却不能追随老大人左右,跟着老大人哪怕是端茶递水也好啊!”看着村正眼圈都要红了,青松好像于心不忍捻着胡子思虑半响突然问道:“你们家传手艺是什么?你和你三个孩子可会?”村正一颗饱受摧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又好像凉了下去。低声道:“大人可能用不上的,我们是石匠手艺,我和三个孩子都是石匠手艺。祖上三代都是石匠因为手艺好才攒点底子生了三个儿子都养活了。”青松点点头说:“哦!石匠啊?门口的石柱是出自何人之手?”村正一听青松问起门口的顶梁石柱点头道:“正是出自小人之手,三个孩子现在都比我精湛!”青松继续忽悠:“这样啊?石匠我到是用的着!可惜人少了点!如果多一点,我到是可以做主划出一个职位让你三个孩子分担,以后或许能有所作为!”村正突然打了鸡血作揖鞠躬,低声道:“大人需要多少石匠,小人去找来让三个孩子带着投奔大人可好?”青松慎重的问答:“最少也要石匠百人助工无数,我不会克扣手下但凡忠心为国之人投入我之门下必然厚待之!吃穿无虑,饷银丰厚到杨家糊口绰绰有余,多干多得做的好的我不会吝啬赏赐。”村正生怕老大人反悔,马上就说:“小人年轻之时也曾经走乡窜户以手艺赚取家资,更是识得匠人无数,助工也是无数之多。请大人给小人一点时间,小人一定为大人招到足够的人手。”青松点头但是又说:“你可要想好了!投靠我以后就得终身效力于我,当然我会为我的人连家人子孙都安排好,丰衣足食旱涝保收!不投靠光干活的也行,但是要干满三年拿钱走人!”村正一想连子孙后代都有着落了这种好事那里找啊?连忙应下绝不反悔,一定都带上举家投靠的忠厚之人!”青松又交代村正:“你找人的时候不要说的太过了,实话实说吧!告诉他们不是做家奴,老夫那里是要建城的。”村正可不知道八十多年前的事情,只怕这老大人不要他的孩子!

一番应若村正躬身退出堂屋之后招呼老伴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出来给贵客居住!又把全部的好房间腾出来,自己全家准备去挤邻居。招呼各家在村中间把想好的话都给说出来,还拿出钱袋倒出银子给大家看:“知道这些银子换钱币是多少不?要用大车拉,背都背不动,这些是贵人贵客你们家里谁房间好一点的?给我腾出一些来,留贵客住一晚。这样好的营生以后他们还来的,还是给这么多的钱都给老夫嘴巴紧点不准到处去显摆!万一让其他村子的人把这样的好事给抢走了能后悔的你们全家人哭到死!都明白了不?老夫这个村正都当了十年了,以后换了人来当村正也要照看好这些贵客,万万不能丢了这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村民一想到要拿大车才拉的动的铜钱......首先想自己能分多少?赶车发达了,没车的呢?一下子各种想法都有了,甚至有想抢但是不敢说出来只是一瞬间就打消这念头。像滚油炸窝一样七嘴八舌的什么话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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