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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络索》第三章 卑鄙的白杜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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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为自己的成年感到高兴,成年代表她可以走出闺门,可以与其他人交朋友。虽然有美景和若华陪伴她,可是子衿更喜欢走出家门的自由感,身心轻松的子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

陆阳跟在子衿身后,看着前面活泼的子衿犹豫不决。突然,他快步上前抓住子衿的手腕:“子衿,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说着,他拿出藏在腰间的蓝宝石珠花发簪。

子衿被陆阳的行为吓了一跳,心像被狩猎者追逐的小鹿一般左右乱撞:“你先放开我的手”子衿羞红了脸低下头。

陆阳放开子衿的手,他的心也像小鹿一样砰砰砰乱跳:“前几****随阿爹去集市收租金时看到首饰铺子里的发簪做得很是精致,就想着给你带一支回来。怎么样,你喜欢吗?”

虽然这宝石发簪戴在一个十六岁姑娘的头上略显老旧,但这是陆阳的一片心意,子衿是断然不能拒绝的。“嗯,喜欢。”

“我替你别上。”陆阳欢喜地将簪子别在子衿的发髻上。

见子衿与陆阳的相处甚好,双方家长翻了黄历,订了嫁娶的日期,是三年后的中秋节前夕。

与此同时,白马村来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大夫,在街角开了一家医馆,包治大小病。

陆阳虽没有对子衿一见钟情,但几个月的相处让他觉得子衿是一个可爱又识大体的女孩,是有资格做自己的正室妻子的。

陆阳不是一个懂得风花雪月的人,却是一个可靠的正人君子,偶尔也会体贴人。相处的时间长了,子衿慢慢喜欢上了陆阳。

子衿对父母为自己选定的未婚夫感到满意,他们如约举行了桃园游园会,一起见了双方的朋友和亲密的亲人,这便是安逸辰认识了子衿的契机。

安逸尘对子衿的第一印象是“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亲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作为未来的族长,安逸辰见过的女子不计其数,子衿是唯一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论美貌,子衿远不及自己仅有过一面之缘的未婚妻江采萍。但子衿身上有一种深深吸引着他的东西,是纯真?是勇敢?是自由?还是她那不带一丝杂质的笑容?

安逸尘的心告诉他不是这些,他喜欢她的全部,就连她淘气时他也觉得比其他女子妩媚三分。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比她漂亮、有才的女子很多,可是你却偏偏喜欢她,别人是怎样也代替不了。

“如果、如果子衿是我的妻子,我会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男人。”看着与陆阳并肩走在长廊上的子衿安逸尘忍不住这样想到,这个念头刚产生,他就感到深深的自责,他觉得对不起每年给自己寄来书信的未婚妻,想起一起畅饮赏月的兄弟陆阳,这时他才终于懂得了身不由己的无奈。

时间和距离是恋人最好的润滑剂,时间太短,距离太近会让我们太了解一个人的缺点而又不能理智对待。在这瓶颈期,只有时间能磨合分歧,而这瓶颈期又是最容易滋生事端的时间段。

经过一年的相处,子衿与陆阳更加了解对方,对彼此也产生了不同的看法。陆阳的剑术让子衿刮目相看,但粗心的陆阳却不能照顾到子衿的情绪,而子衿并不是那种什么事都顺着男方的普通女子。

时常,陆阳与朋友喝酒而忘记子衿的存在,亦或是取笑子衿居然送花给他。久而久之,两人之间有了嫌隙,子衿为此生了不少闷气,这一行为被陆阳认为是女孩子的任性,从未主动哄子衿。

子衿心里生气却不想被周围的人知道,在夜晚时便带上绣帕到后园对着梨树诉苦。从八岁那年初见子衿,黎若华就从未见子衿哭过。时常听到子衿的怨言,黎若华暗暗责怪那不懂男女****的陆阳,竟让子衿受了委屈。

诉苦后的睡梦中她总是幸福的,梦中的她被一个洒脱的背影拉着奔跑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上,没有一丝烦恼。

开春了,马雨泽偕同夫人百里沐熙出门远游,要去个六七日,只留下美景和无名陪着子衿。陆阳跟随父亲打理生意,越发没有时间顾及子衿。百无聊赖的子衿便只能每日在房子读书、刺绣,偶尔去后院和梨树说说话,朗诵《诗经》给他听。

长夜漫漫,蜡炬成灰。子衿好几日没有见到陆阳了,总想找个恰当的理由去寻他,于是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寻找合适的借口。

窗外的芒果花香随着春风飘进思春少女的闺房,子衿穿着单薄的汗衫去了后院,也没戴上毕摩给她的平安符。

医馆里,黎若华正在为一个不停咳嗽的年迈的老爷爷把脉,他深知老人已命不久矣,吩咐陪在老人身边的年轻人尽可能实现老人的心愿。

人的生命是何其短暂,不过短短几载春秋,可是妖的生命是很长的,看不到尽头。如果春儿老了、去世了,这时间再没一个朋友和亲人,那他这颗刚修炼成妖几年的梨树又该何去何从。

前院的白杜鹃为了和茶花妖争白马村花后而大战了几日,待回来时,马雨泽已不知去向,只好在院子里等着马雨泽回来。这几日正闲得无聊,看见春儿身上没有平安符的庇佑,黎若华也还未回来,起了坏心。

“百里沐熙的女儿,哼!和你娘一样,长着一张魅惑人心的脸。听说你要嫁给吉木村土司的儿子是吧?那今晚我就让你裸着身子睡大街,看谁还敢娶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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