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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后》第四章 第二节 芦苇地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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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我正要说呢。我小孙子都听腻了。刚刚在我们怀里,都不耐烦了。你们爱听吧?“

“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在芦苇地里玩了多久。只记得在我捡起鸟蛋时,整个芦苇地都在颤抖。鸟儿全都飞起来,在空中盘旋着。芦苇地里的动物都在四散逃跑,我整个人都吓蒙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哥拉起我,就向岸上跑。可是,这芦苇地实在是太潮湿泥泞了。你越是想跑快,脚就越陷的深,每一步都要用力才能拔出。我们没有跑几十步,浑水就已经淹到脚腿了。还好那时候有哥哥在我身边。我哥看到水来了,就拉着我向下游的跑。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哥要干什么。以为,我哥跑错方向了。就大声朝他喊‘错了,错了。。。’!但我哥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一个劲的拉着我在芦苇地里,抄这缝隙向下游跑。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水就淹到我脖子了。还好我们是在江边长大的,懂点水性。我哥一手拉着我,一手拼命地游啊游啊!最后,游到了一个小岛上,我哥拉着我爬上了岛上。“

”那个时候,我完全吓坏了。不知道我们在哪里,周围全是水。我们躲在岛上的小草棚子里,草棚子被四个柱子架的很高。地下是空的,中间是木板担起的地板,四周有芦苇编的草席围着,只有半人高。屋顶也是芦苇覆盖的,我和我哥卷缩在哪里。我哥把我抱在怀里,死死的抱着。到现在我都记得,我哥那时候抱着我有多紧。我们身上都是湿湿的,风一吹我们都冷得直哆嗦。小时候,家里穷,夏天小孩子大多数都只穿个裤衩,像我哥这样十几岁的也都只穿个裤衩。我们这些小姑娘,都是大人穿剩下的衣服,直接给我们当连衣裙穿了。所以那个时候,我们真的是很冷很冷的。我这辈子都没有觉的那么冷过。冻的我只哆嗦。那风真的像针一样扎进骨头里。。。“阿婆说到这里时,我和小艾很明显就感觉到了,阿婆身子到现在都在打颤。那是有多冷,身体的记忆穿透了几十年了,还在老人的记忆里身体里。

”可能太过于害怕紧张了,在哥哥坏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只听见隆隆的水流声,小岛几乎都被淹没了,只有一张床大的地方还露出水面。我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搞来一张芦苇席子,裹在我身上。他自己却冷的牙齿打架。我问我哥‘我们家是不是被洪水给淹了’’我们还回不回的了家‘。我每问一句,我哥都不停的安慰我。其实那个时候,我哥也害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真的家被淹了。爸妈和姐姐是否还在,自己和妹妹怎么办。'我那时并不知道哥哥也很害怕,只知道有哥哥在就能回家。“

”谁知这上半夜洪水又涨了起来,整个小岛都被淹了,我们的小茅屋也快被淹了。我和哥哥都害怕极了,那水花渐起来,不停地拍打着我们脚下的木板。风浪越来越大,吓得我只哭。我哥不停地安慰我,他的声音都颤抖着。还极力的安慰着我这个爱哭的妹妹。我哭累了就在哥哥怀里睡着了“

”也许是下半夜吧。风浪还是那么大,但是水位没有再涨了。好像还有点退下去了,毕竟这洪水时从上游下来的。我们本地并没有下雨,夜空中月牙和星星还是有的。“

”就在那时候,我看到水面好像有只’金色的狐狸’站在水面上,看着上游。仿佛要提醒我们上游会有什么东西要来。我叫醒我哥,他看了看什么也没有。我哥说‘水位不会再涨了,放心。明天早上爸妈就会划船来接我们回家。睡吧!“

”我和我哥又都睡下了。可能黎明时分,我听到了水中有木头相互撞击的声音。我很努力睁开眼看了看,水中大量的大树顺流而下,直指我们这小茅屋。我很想动起来,叫醒我哥。可是自己就是动不了,也叫不出声。我吓得心脏都受不了。以为我和我哥死定了。我拼命的想动起来,可是还是做不到。“

”就在我以为我和我哥死定了时,那个金色的狐狸又出现了。那水中的大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哪金色狐狸面前分流而去,并没有直接撞向我们的小茅屋。我就那么傻傻的看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洪水还是没有退多少。小岛也只有我们这茅草屋附件露出水面。而且一天水位都不停的在变动。一两个小时涨点,再过一两个小时洪水水位下降点。我哥这个时候却很放心。说’家里那边应该还没有淹到。只是整个芦苇地被淹了,水流太急了,爸妈今天肯定不会来接我们了。‘“

“一整天,我都没有吃饭,饿的我直哭。不管我哥怎么安慰哦!我还是哭个不停。看着滚滚的洪水,而我们却哪儿也去不了,什么吃的也没有。像我这这么大的小姑娘,心里觉得委屈自然就哭了出来。我就这样哭哭听听一整天。将近傍晚时分,一大片绿油油的藤蔓向我们这边漂过来。哥哥很想下水去捞,兴许上面有神瓜瓜果果的。可是水流实在太喘急了,几次就在我们身边溜走了。哥哥也不敢跨出很远,要是被水流卷走了就死定了。我也很想去捞,可是我哥太担心我了,一直就让我在茅屋上,不许下来。为这事我还和我哥发脾气了。哎现在想起来都就的不该啊!!!!“老人越说越有劲,已经完全进入自己的回忆中了。可是我们听的直发蒙,昏昏入睡。想走有不忍心。

”奶奶,那您是什么时候上了岸的?“小艾也熬不牢了。直接单刀直入。

”我们是第三天后才上的岸的。我爸跟好友借了一艘大船,在江上找了我们两天,才找到我们。江面上全是漂浮的树木。根本不知道哪里是哪里。最后我爸想起‘我们经常去‘小狐仙’庙附近玩。有可能我们现在就躲在哪,哪里应该还没有淹到。也许这两个孩子命大,也许狐仙保佑将两个孩子带上岛。’“

”还好,我爸没有放弃。找到了小狐仙岛,将我们接了回去。要不然我们不是淹死,就是被饿死了。不过,说也奇怪哦。自从我见到狐仙后,再也没有任何树木漂浮着冲向我们这边。倒是有很多藤蔓漂向我们这边。有一些最后都被岛上的‘狐仙’庙挂住了。我哥也在哪些藤蔓中找到了好几个瓜,有西瓜和菜瓜,还有黄瓜呢!“

”在我们被接走后的那天晚上,更大的洪水直接从上游冲下。听说沿途有好多村庄都被冲毁了,死了好多人。而岸上的我家也被水淹到了脚膝。只是那天晚上,全家都因为找我们而累趴下。睡的死死的,一点响声都没有听见,也没有察觉。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早上水退后,家里地上留下了好多鱼,有的鱼都是我们这地方没有的。可把我爸妈吓死了。后来听邻居说了,才知道那天晚上有多危险。“

”后来,我爸妈就都认为是‘狐仙’在保佑我们。因为我们家一直维修,祭拜这狐仙庙。后来,就到了‘那个年代’所有的鬼神封建的思想和庙殿都被破坏了。人多了,就开始填江,开垦农田。现在我们住的地方就是当时的江边芦苇地。那个时候江面可宽了。哪像现在啊!直接就可以看到对岸的人了。小时候,看对岸只能看到茫茫的一片芦苇地。“

”那狐仙庙没有移出来吗!“我不经意问了一句。

”哪敢移啊!谁敢,就会被抓起审问。及时我们家和狐仙,那么有因缘也不敢去。最后这些小神庙都被淹没在地底下了。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看见狐仙了。已过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狐仙有没有成仙了。这么多年没有维修过庙。是不是狐仙不认我们了。我一直很担心着。最近也是心神不宁的胡乱的跳。。。。。“老人说了很久很久。最后,直到天完全黑了,才让我们走的。

不过,听了老人的故事。我也大概知道了一下。这片地下,有着很多怨气凝结。而那个红眼恶灵,定然是那些怨气的集合体。也许还有些修炼成人型,却没有成仙,就被埋在地下小动物。最后都转化成怨灵,恶灵。

小艾,很是担心。晚上也没有直接配我回去。而是去找右叔了,说有重要的事和右叔商量。我自然没有去。一是,我到现在还是很抵触这些迷信的东西。二是,那些小时候的记忆都是不完整的。搞的我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要做什么。处于迷茫状态。三是,我怕74号会说我们闲话。我可不想变成他们逗乐的对象。

我决定我还是好好休息,听他们怎么安排。现在人多,又有这么多情报。到时候我只要用尽全力去救,一定会将小丽和小可的魂魄抢回来的。也许过于无知,单纯。也不至于以后发生的事,令我后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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