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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在你柔弱的心里》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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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我们的假期结束了,故乡又落在我们的思绪中,我们有些时候会去回顾,也会去思索,譬如说:那条小河,静静流淌在我们心里的河流。

还有那座山脉,静静等待在风中的山脉,还有那些可爱的亲人们,那些一直生存在我们土地上的和我们一直在一起的动物们。怀恋化作相思,我们又故弄玄虚,庆祝梦想和远方,忘记归来。

所有的告别都被装饰着不太幸运,因为我也即将和我的母亲告别,我常常再想,也常常得不出任何的结果,我总郁郁寡欢,我总多愁善感,我总拿不出里有来给我安慰,而我仅仅代表着我,代表着一个十八岁天空下的十八岁的那个我。对我是桐木,桐树的橦,木头的木。那是我父亲给予我的,也是他给予我最后的一件礼物,我们即为父子关系,又为陌生人之间。我记不清楚,他是否走过竖起大拇指,赞美他的儿子取得好的成绩,我不记得他是否也像林爸一样,请我和冬喝啤酒,并且他告诉我们我们即将成为男人的行列中的一员,我记不得他是不是从远方回来很高兴有很着急的抱住我,用他的胡子碴亲吻我的额头,我记不得他是不是关心过我的学习,是否记得我的生日,而这一切犹如一个谜语一样,冗长却又短暂,被我一票否决以后,我极力的走开这个虚伪的想象,去走向我最真实的领域,也是我最虔诚的生活,那便是我,真正的我。我一直在想,只有远方,唯有远方,那里才能够成就伟大,那里才能够成就人生。我一直在那样想,那样想并没有什么错,并没有什么错。是吗?我天生就在这个穷乡僻壤里成长,我接受着它清贫的给予,我接受着它所有的一切,但我总在逃避,至此我也在逃避,逃避代表不了我们的心声,代表不了我们的梦想,因为我们再渴望成长,成为更加富裕的人,成为那个感情和经历更加丰富的男人,更加具有绅士风度的男人。

开学,依然,告别,也依然。

父亲,如此,母亲依旧。只有我和冬去追逐我们的梦,那个能够成就伟大的梦,那个我们日日夜夜期盼的梦想。男孩子成为一个真真的男人的开始。

高三最后一学期开始了,也预兆着新的开始,预兆着三年的同窗苦读我们即将彼此告别,这就早早的为我们的远方埋下了伏笔,是不是我们就属于远方,属于青春的远方,属于某一座我们渴望中的梦想中的城市,那里成就伟大。

那么,如果想要成就伟大,我们必将不畏艰苦的努力,努力才具有伟大。我们必然要告别我们的故乡,去追逐我们的伟大,那成就人生的某一片土地上,风儿清歌,蝴蝶成群,我们又是不畏艰难,努力得拼搏,抖擞精神争夺生命,哦,我又属于那个远方。

中国的教育,让我们越会了越努力就越幸运,越苦读就得分越高,前者放在任何得场合之下都没有错误,可后者,是我们的信仰,因为我们生来就灌输着最崇高的信仰,去获得比别人更加高的分数,这从小就成为我们所最具有竞争的优势。所以那个时候我们的大人断定一个孩子是否优秀,那主要看他的学习成绩,如果学习城里优秀,那么他就足够优秀,而对于那些他们孩子的天赋异禀视而不见。

二十年后我想的比十年前的东西要多,我怀恋我和冬的春夏秋冬,我怀恋我和冬的小学初中高中,我怀恋我和妹妹母亲在一起的日子。我母亲从未读过书,所以学习上她总是让我好好学习,总提供给我最大的满足,而一个欲望又会衍生一个欲望,我知道这无法满足,适可而止。所以我就懂我的母亲她说给予我的希望,去努力的学习,不是越努力就越幸运吗?

我想被我证实的东西不多,何况我的生命里还有别人。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具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就是说我们可以用自己的大脑,去思考我们的未来和我们的远方,那别具一格,至少对于两个来自于农村的孩子来说,那是美丽的,动人心弦的。教育,摧毁着我们越走越远的离开家园,而再次敲响故乡大门的那一刻,我深信我已不能归去,带着灵魂里的最后一缕气息,然后背叛式的扣响我的坟墓,和那颗早已随风飘扬的墓草。而那将是我年轮轮转的晚年时分,这之间又会发生多少的事情又成就了我们回顾往事的忧伤和赶不走的额头的褶皱,那么生命,和曾经那些以父亲名字,以母亲名字以兄弟名义的真诚和伟大的爱相伴,我们又该怎样的抹开双眼迷惘,睡意昏沉的告诉我们,他们都是指引着我们一路前行的引路人。教育,成就我是我的教育。我赋予它太多的理由,责骂,谩骂,讽刺,或者赞赏,尊敬,但这都无关二十年后的那个我,那个失去了以兄弟名义的我,失去了以父亲名义的我。

高三,刚刚开始,我们就被摧毁着努力着,摧毁着我们不用思考别的东西,只有每天的学习,复习,再次熟练的掌握我们一天的知识,以至于从来没有任何人讨论别的事情,我们几乎放下了我们最为喜欢的篮球,足球,乒乓球,改为我们在课本上去发现我们的乐趣,那些课本霸占着我们的眼睛,它们从来不给我们欢愉,有人开始为它苦恼,又人开始对它产生厌倦,有人却喜欢的疯狂。我们都不同,因为我们从来都不是从一个子宫里哇哇落地,也从来都不是吃着同一分乳汁长大的,所以我们千差万别,我们都具有我们自己的性格风格。但对于学习我们没有任何差别。所以,高三是个炼狱,又是一个天堂,修炼足够的人可以很顺利得跨过那座同样天堂的桥,去往那属于自己的远方。是的,我们都在梦想着我们成为那样的人,即便那条路走起来那么的拥挤,人都会接踵而至,那路只会十分拥挤。而我们才能成为我们,我们才能成为我们。

一开学,我们习惯于和我们的兄弟打招呼,萧雨禾也不会例外,因为她已经是我们的兄弟了。所以见面还是那样的亲热,属于不同性别之间的招呼,但我们却没有害羞夹杂在中间,我们记得我们只是兄弟。自从那次她来到我们的故乡之后,她变得淑女多了,不再是那么一副女汉子的样子,她变得更加会收拾自己来了,变得会打扮的一个女孩子,一个女孩子如果善于打扮,并且是那种最为简单的打扮,如果她再有以兄弟名义的性格,那么她最为受欢迎,何况萧雨禾还是那个最漂亮的女孩子,是,她踏下去的鼻子,丝毫不显得她有任何的缺陷,相反却增加了她的更加的魅力。

记得高三最后一学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从人群中欢喜的蹦跳到我和冬的面前,她又像一个公主一样的伸出她那洁白无瑕的双手,她眼睛盯着我和冬,她终于开口说话:兄弟,这个学习开始了,我也要和你俩好好学习呢。

然后他撩起搭在前额的发髻,看着我身后的我们的学校,那漆红色的教室墙壁,那整个漆红色的教学大楼,不远处就是我们的图书馆,旁边是我们的操场,这之间还有一段属于公园却比成熟的公园简约了好多。

她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忧伤,她看着,再看着,忽然她回过神来又说:如果,今年我也可以和你两一样,考入同一个城市,那就好了。她低下了头颅来,看着那双粉红色的运动鞋,她的左脚踢着右脚,也踢走了一直停顿在我们三个脚下的那个石块,石块蹦哒着去向了远处,却碰壁在一个用红色的砖块围成的一个正方形上,那里面围着的是一颗参天的大树,我们那里的白杨树,白杨那么笔直的矗立在校园里,它的枝叶仿佛触及到了蔚蓝的天空和阳光射向地面的第一缕光芒。我确信它比我们此刻的任何一个人都接受自然的恩惠要多的多。也许它本就从一个树苗成长成一颗半天大树,那么它也该经历了无数的狂风骤雨,无数的冰雪寒冷。但此刻,它就坐落在我们之间,坐落在我们去往另外一片土地的起点,将也会成为我们的终点。

她是说:她也要去向我们去往的那个地方,因为我们都已兄弟的名义许诺过明天的黄昏,我们该在我们用生命和年少的青春格言铸造的那片土地,因为我们一开始就已经具有了我们自己的梦想,那便是我们的远方。没错,我是这样听得清楚她的含义。

我就问:那要是,到不了了?

她说:我深信只要我这个学期有追求,我一定会和你两去那个城市的。

冬看着他,仿佛看着自己的恋人,眼眸中露出几分喜悦,但他勉强收留住了自己的内心,他也看着我,看着我身后的一切,他说:只是,可你要很努力呀!

萧雨禾,抬起头来,看着冬,看着夏天的末尾,她说:我一定会的。

我笑着说:今天这话题太过于沉重,不谈理想和抱负,我们总该谈点别的么?

萧雨禾又还原成了她原有的模样,一开始的矜持,变成了放荡不羁,她说:要不,去网吧?

我想笑,冬也想笑。

我说:天天就记得网吧,你还要不要考上大学?

她说:顿然给忘记了,不好意思哈。

然后我们就聊着不同的事情,聊着她上次去了我们那里和这次相见的喜悦,聊着她回到家以后的各种苦恼和对于这个学期的纠结。我们则各种的安慰,安慰的她又是笑又是忧郁。

其实,她完全可以考的上的,因为没有一个人生来就是废物,只是我们给予我们自己的厚望是什么,只是我们自己给予自己的东西,那些究竟是值得我们去拥有的,那些是坠落在我们灵魂里的,这都取决于我们自己。那样,我们就算是见面了,和一个兄弟见面,我们难免也会喜悦,因为这不算什么别离,也是相聚一刻。什么都不谈也罢,我们已是兄弟。那天下午,我们又一起去逛了学校外面的那座城市,石桥还是石桥,城还是那座城,萧雨禾还是萧雨禾,我还是我,冬还是冬。

我仍旧记得,我们开学的第一学期,班主任提着嗓门,给我们带来第一学期的班会,她那有声的嗓门,爆发出一个女性一个母亲般的呼喊,她说只要我们不会放弃自己,她就永远不会放弃我们,是的,我确定,她真的是我们的母亲。那一刻我不能去拿中国的教育来说事情,我感华与我的班主任,那个年龄四十左右的女人,和她那铿锵有力的演讲,我确信,我们的人生无疑是她带给我们精彩绝伦的倾诉也是一种对于我们自己要对于自己人生负责的请求,她诚恳而又伟大,因为她正给予我们着最后的冲击。我们该像一个战场上的士兵一样突击,突击,冲出包围着我们的那些苦难,去迎接美丽的明天,也将建造出我们的生命里最为精彩的一章。

那天,我们感动的几乎要哭了,要知道,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子哭那是一个很丢人的事情,但那次我们真的快要哭了,我们班级里的好多女孩子都眼睛湿润了。我深信,我们成长的过程中,缺少的正是这种演讲,它会将我们从自我堕落的世界揪出来,然后给我们一条光明而又磊落的毯子,铺在去向梦想的道路上,衍生出物和人之间的情感交换,那样的生命终将生机勃勃。班主任严厉,却对我们每一个人都很公平,公正,我和冬总会笑说女人是一个自私的动物,但那天我们改变了对于女人的看法,有时候她们也会像一头狮子一样雄伟而又结实。

班会以后,我们总会休息起来,新的学期,大家书桌上的书籍堆得更加的多了,整个人被书籍围绕着,追逐着梦想的书籍。休息的时候,我们总可以簇成一团,谈笑风生,因为我们好久没见。但我显然看到萧雨禾她变了,她依旧沉浸在书籍中,好像寻觅着自己的梦,她的梦比我和冬来的迟一点。但起点也将一模一样,她又不能去复制,也不能去放弃,索性如同她所说的:和我们一样去往另外的一片土地,在哪里的黎明破晓时分看到更加灿烂的阳光。

她是需要很多的路要去追赶,这没有错。错的是我们此刻都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兴趣,茫然的投诉我们被索要的那场战斗中,心门里骨子里从来不看重的那种东西,所以我们被老师的那场演讲同化了很多,那个时候,兴趣比不及学习。我们沿用老师的语言,去努力的学习,出人头地,可兴趣呢,难道就在那场咱俩里被夺走,我又会想起我们的教育,其实我只不过是为我自己遗憾罢了,我们的教育和我没有什么仇恨,我为什么非要这样的,即便那一场演讲已经将我的心灵注满了珍贵的药水,可我再次朝着冬走过去的时候,他告诉我,什么是该要去追求的,或者他比我都明白那场演讲,也许那场演讲他早就理解了,早就听的心烦意乱,以至于他睡着在班主任的眼睛里。那么,他是对的,我记得他说过:我们索要生活,以及生活给我们的热爱和我们真真热忱的东西呢?

他也会回答:玩世不恭不是最终的成就,最终的成就是生活。不是吗?

那话从他嘴里冒出来的时候,意味着我过的浮夸,他过的充实,不过他也是一种浮夸,至少比我透明的多。

我终究从他的心里挖掘出了原因,因为生活很重要。可他又会说:梦想呢?

梦想也很重要。

“可远方了?”

于是,远方很重要。

那么远方和梦想一样重要呢?

这是我们一直追逐的答案,然而这个答案尚无定论,我们自我追逐的同时也开始了自我救赎,人性本如此吧!我从来都不知道。

萧雨禾,她开始变了,我明显的感觉到她变了,她开始学习起来了,她开始抛弃她以前的想法,变得开始有梦想了,有梦想的女孩子并不会太差,时间和生命总会在某一天的某一个城市或者某一个巷子里面证明给我们看,我们必须坚持着那一天的莅临。我不记得是那一天,应该是高三最后一学期的中间时刻吧,我们坐在教室萧雨禾的左右,看着她坐在那里,她已经学会了叹息,叹息真的让人觉得感伤,那个时候我们没有精力和时间去想象别的东西,比如爱情,比如青春萌芽时候的那种对于某一个人的依赖,我们并没有这样做,因为我们玩不起青春这个东西,正如我们班主任所说的那样,有更加远的地方等待着我们,我们何必早早的就让青春的花朵凋谢在此了,那我们会伤感起来了,至少在未来的某一个日子中,我们也会如此的叹息,叹息时光并没有让我们心安理得的去向梦中的那个远方,梦中的那个远方并没有将我们的梦想实现。我们所期望的顿然死亡了,复活的却只是那份感伤。

萧雨禾就坐在她的座位上,因为是晚饭时候,我们吃完晚饭总会呆在一起的,然而对于冬来说,他已经是我们的天才,他尽可以放开自己的去玩耍,因为他已经领悟到了一切,那一切只要他能够抓住十分之一,他便完全可以成就自己。他是如此的简单,因为他是个天才,我的天才兄弟。

萧雨禾说:我要是和冬一样就好了,我的脑袋是生锈了,我觉得。

冬微笑着说:你要和我脑袋一样,你就行了?

萧雨禾又说:你这么聪明,可我呢,现在啥都不会?

我说:你别急,总要学会的。

萧雨禾说:可,就走半个学期的时间了?

冬说:为何,一定要考上大学了。出路难道一定是大学吗?

我看着冬,他也看着我,他让我忽然感觉到了陌生,忽然感觉到了我父亲离去的那个秋天,那个秋天我们还在故乡的山脉上一起躺在那里梦想着出人头地,梦想着远方。如今他的语言有些出乎我的资料。我收回目光,我看着萧雨禾,她看着我,她一副着急的样子,我说:一定会的?

她说:恩,我也努力的学习了,可就是太吃力了!你们两个不知道,学习不好的要想学习起来那该有多难?

我说:与时俱进和坚持就是第一。

她仿佛听到了希望的指引,她又翻开书来,对着书说:书啊,书,我不想那么痛苦,我要你来到我的脑子里来!

冬想笑,我只听见他说:你傻不傻?

萧雨禾有些失落的说:要你管,你又不是书。要不你来我的脑子里来吧?

冬说:踏下去的鼻子,就出卖了你。

我一笑,看着冬,冬沉默了一会说:中国人的鼻子都那么的踏,对吧桐木?

我说:没有她的踏吧?

萧雨禾,挥舞着书籍,砸在冬的肩膀,她生气的说:我要今年考不上,我赖在你家门口不走。

冬说:那地方,你想怎么赖就怎么赖,穷乡僻壤一片。

说到这里,我的心一缩,仿佛我未曾忘记,又仿佛我成为我是因为那个穷乡僻壤的土地。

萧雨禾说:你老说你那地方,你出生的地方唉?

冬说:也是。不过也就那样。

萧雨禾说:你真是人才,和你不聊了,你向桐木看看,人家……。

我说:得,打断,看书。

萧雨禾,有些不好意思,她盯着书看着,然后她整个头都埋在书上面,她自言自语,书要是活的就好,直接飞到我的头脑里来,那该多好。

冬说:你做梦吧你!

我和冬随后也拿着课本去了外面的操场,操场上你可以看到,整个读书的大多是高三的学生,他们背负着父母的希望,苦读,夕阳来了又去。梦醒了再重头再来,高三,我们的高三,朋友我们的朋友,兄弟,我的兄弟。随后的几个月的时间里,萧雨禾并没有放弃她的学习,她依然会和我冬一起探索我们不会的东西,冬总可以给我们解决,那样,她也成为了我们的天才,因为我们看惯了一个人一直的聪明下去,那样我们就会感叹,而会变得疲倦起来。因为我们已经知道,天才就是他。但如果一个不怎么出格的,忽然间夺得了冠军或者拿了第一,那么我们有些怀疑,怀疑什么了,我们不知道,只是以我们平常的心态来说,肯定是那些不怎么光彩的事情吧,那就叫做嫉妒,妒忌。

萧雨禾正是这样的人,我们开始妒忌,并没有为她赞叹,要知道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差学生javascript:,然后她可以出人头地,她不凡。每个人都不是平凡的人,是吧,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很有追求很认真的人。

我有些时候听到班级的流言蜚语,大多是关于冬的,但冬总可以微笑着免掉那些不中听的语言,他说他只有梦想,我曾经听到过他真的这样说过。是的,他有梦想,他聪明的和原始时代最能发明东西一样的人。

萧雨禾的进步,我为她喝彩,为她赞美,因为她和冬都已经是我的兄弟呢,我难道也妒忌不成,那样我很小气吧。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的下去的,一直会以兄弟的名义走到最后,但某一天,我们谁也没有打破僵局,时光带着我们重蹈覆辙以后,我们才明白,每个人内心里都装着一个魔鬼,而我的那个魔鬼已经成了魔鬼之王。最后的两个月,时间很紧很紧张,我们都为自己的梦想而努力,而拼搏,萧雨禾也如此,她有什么不会的,一般是去问冬,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厌倦了起来。

我内心的魔鬼开始有些喘息,我知道它并未完全的复活,它只是压在我们故乡我和冬一起坐在那条河流边的河床下,压在我和冬躺在一起的那座山脉下。我相信这样的它不会制造什么动静吧,或者永生都不会复活。然而,我错了,因为我自己挖掘着人性的那条通往魔鬼之域的隧道,将它们都释放了出来。倒是它们未曾见过世面,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显得沉默。因为我时刻记得我们是一个被窝里的兄弟,一片土地养育的两个兄弟。但我真的厌倦了,一开始的时候。我很害怕。害怕这会伤害了,我们用童年和半个青春换来的以兄弟名义的那种纯粹的感情,只是因为那个踏下去鼻子的女孩子,那个塌鼻子却装饰着她天性使然的女孩子。而我也将开始了我的背叛。二十年后,我依旧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复杂过,因为我失去的东西,我会统统的获得了,我会做个和我父亲父亲,也会做一个和我母亲丈夫不同的丈夫。

我开始满满的厌倦,毕竟高三只有两个月了,可这两个月在我那个时候来说,我觉得是我整个生命里最长的时光,我说实话我倍受煎熬,打击,我时常想起我离去的父亲,他是死还是活,我在世的母亲,她是否悲哀还是欢乐,和我那个我誓言一辈子要保护的妹妹,她是不是会因为我的高中而羡慕她的哥哥是一个大学生。

所以,最能学会沉默的那一个人就是我。

有好几次,冬再周末的时候会叫我出去和萧雨禾去玩那座城市,那座我们已经呆了三年的城市,但我没有兴趣,我会想象萧雨禾和冬在一起的样子,冬是那么的聪明,萧雨禾是那么的美丽,而我了,除了学习稍微好一些,我和他们比我又能有什么了。我会想起我和冬的那些天真的童年的语言,什么一起去往远方,什么一起梦想。我顿然有些遗忘。我确信,我是喜欢上萧雨禾了,而她天性使然的样子,我觉得我一辈子都不会遇到那样的女孩子了,但我同样相信她喜欢的是冬,我的兄弟。对比之下的矛盾,被覆盖起来的不是沉默,而是酝酿着一场年少的只能称作悲剧的东西。那必将在我们三个人之间爆发,而最可能爆发的那个魔鬼也是我的心魔。

我矛盾与我的痛苦。

我的痛苦让我矛盾。

我和另外的一个我截然不同,因为我已经失去了父亲。我该这样想,还是我该想着我的父亲一定会在某个秋天忽然回来,他像十年以前一样,不过这次他会拍打着我的肩膀,对我说:你不负我期望,你已是男子汉。我定不负他期望,因为我不是那么的思念起他,他已然在我生命之外恍惚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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