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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前生未有缘》第三章 断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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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这里待了几天,只记得自己已经在这个阴暗的牢房里囫囵的睡了三觉。

迷迷糊糊时,听到了开锁的声音。

几个衙役手上拿着镣铐,二话不说的将肖静从草垛上拉起,给她锁上了手铐脚镣,推推搡搡的带了出去。

刚踏出牢门的那一刻,耀眼的光芒刺得她不由得闭上眼睛转过头去。

这一切都如梦一样,她至今都不敢相信自己身处在五代十国,这个战火不断、百姓民不聊生的年代。这里的一切,对于她这个现代人来说,都是书本上的故事、文字,现在却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

“你们要带我去哪?放开我!”

那几个人丝毫没管我的喊叫,将她硬推上木制的囚车,带着她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这场面让肖静想起了,电视剧里马上要将犯人处斩的场面:

“我的妈呀!这不会要杀了我吧!天啊!希望我是在做梦,做梦,做梦!啊……”

这时,肖静恨不得一头撞在她面前的这几根比胳膊都粗的的木头上,好让她快点醒来,结束这个噩梦。

就这样,她在满街道的人的注视下,来到了一处高台旁,那高台的正中有一长方形的木墩,那木墩已没有了原本的色彩,早已被那殷红的鲜血不知浸染了多少次,再也恢复不了当初的模样。

她坐在囚车里,虽然离那个木墩还有些距离,却已然闻到了那木墩飘来淡淡的血腥味,这让她很难受,差点吐了出来,这也暗示了她,这真的是——断头台!

那几个衙役,很粗鲁的将肖静拖下囚车,顺着一旁的阶梯走上了高台,被五花大绑着背对着木墩,而肖静却只能静静的看着她面前的人越聚越多。

肖静不能说出一句话而为她自己喊冤,因为就在衙役将她拖下囚车时,瞬时将一不知名的布团,塞到她的嘴里,吐也吐不出来,很难受。

忽然,背后一道声音响起:

“此贼于半月前勾结山匪,作恶多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不守妇道、红杏出墙!罪简直是大恶极,待到午时三刻之时,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一字一句直击肖静的耳朵,让她来不及反应,也说不半句话,只能静静的待在一边捋着思绪:

半月?杀人放火?怎么可能?我才来这里几天啊?都不过五日怎么会杀人?不对!不会……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做的吧?不要吧!我才二十一,刚大三,马上就大四了,要不要这么戏剧化啊?不行!我要离开,我不要死!

肖静猛然的起来,挣脱了两旁的官兵,连忙跳下高台。

没想到这时,一杆长枪拦腰横劈而来,一下子打在了肖静的腹部,顿时便栽到了地上,肚子上火辣辣的疼痛一点一点的达到极致,同时伴着温热的火焰在腹中翻腾。

“噗!”

一声暗哑的吐血声,将嘴上的布团染的殷红,嘴里的血液越来越多、血腥味也愈来愈浓,不断地充斥着她的嘴巴、鼻子、大脑!一次又一次的血腥呕吐,将嘴里的布团冲开,满嘴的血液随着布团飞溅而出,本来粉红的唇瓣被染的鲜红,净白的牙齿犹如掉入血池的一粒珍珠,满是血液。

这时,官兵迅速的将她拉起,鄙夷的看着她:“跑啊!你倒是跑啊!有胆量做那下贱事,就没胆量跑了吗?你倒是跑啊?”

说着,又在肖静的小腹部踹了两脚,一口一口的鲜血又不断的从嘴里喷溅而出!其中一口血液正好吐到了踹他那人的脸上、衣服上。这更让他恼火了,那官兵有袖子拭去了脸上血液,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血液,那是恨的咬牙切齿,正要提手给她几拳时:

高坐之上的太守,出手制止到:“你们给本官住手!此人即使罪大恶极也轮不到你们在此动私刑!”

“是!”

一声令下,那些人的确不敢在动手打她了,两旁围观的群众到是看的津津有味,因为他们从未看到过,犯人斩首时居然还能让跑了?跑的居然还是个弱女子?闹大这地步,这一向心黑手辣的太守还出手制止?怕是那些老百姓早就猜出来这里面有猫腻!可就是这位肖静她却不知道。

那太守轻轻撩起青色官袍,慢悠悠的走了下来,走到肖静面前时,细声说到:

“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识相,赶快交出戒指,不然你可真的就死了!”

肖静抬起没有血色的脸庞,看着这太守,冷笑到:

“呵!呸!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是在糊弄三岁小孩吗?你都把我推到这里了,还会想着放我一条生路吗?怕是我以摘下来,你们又会扣上盗窃的帽子给我,那时候我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我说小姑娘,你就低个头认个错,交出戒指,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本官保证,只要你交出来就马上送你回家!”

那太守没好脾气的瞪了她一眼,出着粗气,念头一转又咧着嘴一副大慈大悲的好人模样,好声好气的说着。

肖静无力地抬着头,撇着眼冷冷的看着太守,她知道,她现在不能交出戒指,一旦交出又不知会是怎么样,那太守说的“回家”也许不是放她回家与这个身体的家人团聚,而是一但拿到戒指就会送她下黄泉!在她眼里,这与现代的绑架没什么两样,都是冲着企图而来,一旦得手就会杀人灭口!

“哼!你当我不知道?我若一但交出戒指,我会死的更快!你说送回家,又岂是真的送我回家?你若知道我姓甚名谁,又怎么不叫我的家人来给我收尸?我若是外县人士,你也该文书告知当地县官,让我家人知道!现如今,我一个都没看到,你还说送我回家?那岂不是送我去死吗?......我才没那么傻,我若不亲自摘下,你们休想得到!”

那太守被说的那是再也没有一点耐性,气呼呼的甩袖登上高台,高声一呼,肖静又被拉倒断头台前等待斩首。

太阳越来越毒,肖静额头上汗珠也越来越多,她内心的急躁也越来越重,这也挡不住暑气渐浓,她也越来越迷糊。

许是中暑了,有些糊涂,起了幻觉,听到了爸爸的声音:“静静……静静……”

“爸爸……爸爸……”

…………

几个衙役将肖静拉起,拖到那个木墩前,将她的头往木墩上压。那时,肖静突然明白了,古代的人为什么要在午时三刻杀人了,让人提前跪在那里晒迷糊了,什么都不清楚了,一刀下去就什么都不用在想了。

侩子手扛着刀,将肖静的头发捋到一边,露出了脖子,随后,一碗酒成了细小的雨滴,落在了她的脸上,也落在了地上。

这是要杀我吗?我真的就这么死了吗?

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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