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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之岚》第二十六章 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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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刚才怎么不教训教训那条大蛇?”鬼鲛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他的说辞半真半假,的确可疑,只是,目前那个丫头不在他手上,应该是事实。”鼬抬头望了望天。原先似乎要下雨的阴沉沉的天渐渐明朗,阳光透过云间的空隙洒落下来,暖暖地照在他们身上。

“呵,难道真的从那狡猾的家伙手里逃走了?那还真是了不起了。”鬼鲛也跟着抬起了头,心情似乎有些轻松起来。

“不过线索……”鼬蹙起眉。

“如果大蛇丸在逃走地点方面没有骗我们的话,便只有派人以旅店街为中心展开搜索行动了。”鬼鲛说完犹豫了一下,“那个,鼬,有一件事,总有些在意。以小岚的能力,能单挑大蛇丸的得力部下么?”

当然做不到!但鼬没有这么回答,只是平淡地回了一句,“只有找到本人问清楚了。”阳光透过微风吹拂飘动的白色窗纱,细碎地洒进窗明几净的病房,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兰花香味,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半眯起眼睛,嘴角微微翘起。

这样的安宁舒适,是我来到这里后许久不曾感受到的了。回忆起在这里约莫5个月的坎坷经历,总有一种仿佛置身虚幻梦中的感觉。只可惜,一切都不是梦。瞄了一眼被石膏固定着的左腿,我幽幽叹了一口气。

还未飘远的思绪被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

是他们么?我轻轻喊了一句“请进”。

门开了,天天轻快地走了进来,温柔地冲我笑笑,“目前好些了吗?”

“嗯,感觉不错,我想再过不久,就能下床走路了呢,真是谢谢你们了。”我微笑着看天天将新送来的兰花插入透明的花瓶。

“呵呵,不用客气啦,小岚是我们的朋友嘛。对了,凯老师和宁次去医生那里询问你的恢复情况了,一会儿过来。小李还在自己特训,说是傍晚来看你。”天天边说边搬来一把椅子坐下,低下头开始为我削苹果。

朋友吗?我的心里流过一阵暖暖的感觉。但一想到晓,又隐隐有些不安起来。对晓有着深厚感情的我,和木叶应算是敌对的立场,象朋友这样的关系,恐怕……细想起来,我似乎还没有认真思考过,面对天天他们,包括以后可能遇到的三代火影爷爷、卡卡西,以及鸣人、佐助等人,我究竟该以什么样的身份立足于他们所在的一方?总不能老实交代自己是被晓收留的人吧,但若是想留下,则势必无法回避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撒谎,或者用更严厉的词汇来形容,是欺骗……

心陡地沉重起来,我的脸色顿时有些发白,胸口也有些闷闷的。

“小岚,给你。”天天抬起头来,笑着伸出了手,看到我奇怪的样子,脸上顿时写满了担忧,“怎么了,脸色好难看,是不是……”

“不,没,没事。”我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接过了天天削好的苹果。

天天还想问什么,“笃笃笃”的敲门声却再度响起。

“啊,一定是凯先生他们。”我借机转移了话题,语气恢复了之前的轻松。罢了罢了,在理不清头绪前,就暂且站在中立的位置吧,既保守组织的秘密,也不做危害木叶之事,即使要欺骗,我也真的,并无恶意。

进来之后的凯笑呵呵地告诉我左腿恢复情况良好,再休养两天一定可以下床,我边啃苹果边笑着点点头,这些我当然也曾听医生说过。

在表示完慰问之后,凯提起了璃月,除了告诉我她目前已找到父亲并随其平安回到璃之国之后,便顺带问起了之前一直没有谈论到的关于我遭遇音忍的情况。

我垂下眼,思忖片刻,便将如何遇上璃月公主并保护她、后被音忍带走的事情简要述说了一遍,当然,其中为何前往璃之国、寒扇之死以及与大蛇丸、君麻吕、兜的接触等事项均悄悄隐瞒了下来。凯等人听得很认真,我一度有些担心,经验丰富的凯会不会发现我叙述中的疑点或漏洞而怀疑我,幸运的是,他目光炯炯地听我说完后,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姑娘,了不起,真的很厉害!”

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苦笑着摇了摇头,“哪有,真厉害的话也不会躺在这里了。”

“后面有什么打算没?哎,对了,还不知道小岚是哪里人呢?”凯咧开嘴,一手挠至脑后。

哎,终于问到了!我的嘴角小小地抽动了一下,但瞬间恢复了正常。脑海快速思考了一番,我呵呵笑了两声,“这个,倒是有点复杂。”

“呃?”天天似乎联想到了之前见到的我那略显苍白的神色。

“事实上,以前我是个孤儿。”我收起笑容,略略低下头,以尽量低沉的语气缓缓道出,心跳在那一刻有些加快。然而,一想到独自穿越至这个火影世界,哥哥、爸爸、妈妈等亲人都无法相见,我的处境确实类似于孤儿时,撒谎的不安感渐渐减轻。

病房里静悄悄的,凯等人凝神看着我,刚才的话带给他们的震动不小。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个国家的人,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上次在彤云镇,我曾提过哥哥,其实,那是后来收养我的人,他是雾隐村的忍者。”我停顿了一下,“哥哥待我呵护有加,还教给我一些忍术让我能够保护自己。”

“小岚,你的哥哥现在在哪里?我们可以联系他,这么长时间了,他一定找你找得很辛苦。”天天握住了我的手。

我犹豫了一下,“一个月前,哥哥突然收到紧急的命令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执行任务,可能要到四五个月后才能回来。虽然他有交代,让我乖乖留在家里,可是,这一次的任务时间太长,我总是有些担心,所以,所以就……”

“所以你一个人离开了村子,踏上了寻找哥哥的旅程,而途中来到了璃之国,发生了后来的事情。”宁次淡淡地接下了我的话。

我抿紧唇,点了点头。

“这样啊……”凯拧了拧浓眉,侧头沉思了一会儿,“依我看,小岚,还是放弃去找你哥哥吧,路上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搞不好会遇到象之前的音忍那般的敌人。”

“嗯,我也认为,那个疼爱小岚的哥哥,也不希望小岚涉险。”天天补充道。

我作出考虑的样子,最终“不情愿”地颚首同意了。

“好好在我们木叶养伤吧,然后,我们送你回雾隐村。”凯又咧开嘴笑了起来。

“嗯,那,那就麻烦各位了。”我感激地反握住了天天的手,仿佛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有些迟疑不定,“可是回去后一个人……”

“反正你的哥哥还有一段时间才回来,在此期间,小岚就留在木叶做客吧,呵呵,除了我们,你还可以认识认识新的朋友,相信一定会很有趣的。”凯热情地建议道。

哈!万岁!我的心里顿时欢呼起来。

一周后,已经基本能行走的我拄着拐杖站到了一栋熟悉无比的房子跟前。

“一定要进去吗?”我皱了皱鼻子,可怜兮兮地问道。

“呵呵,三代火影大人指名要见见你,不过不用太紧张,大人很随和的。”送我前来的凯安慰地拍拍我的肩。

“他会不会不喜欢我,不让我留下?”我仍是一脸忐忑不安的神色,真正紧张的却是进去后三代会不会问些棘手的问题,万一发现我有可疑……

“当然不会。”凯咧开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好了,该进去了。”

“嗯。”深吸一口气,我整整衣服,抬头挺胸,做出已准备就绪的样子,并朝凯点了点头。

门缓缓开启,一个叼着烟斗的威严老人出现在我的眼前。“怎么了?”角都清点完刚到手的钱,发现对面之人仍在探头探脑地往自己身后看,似乎在寻找什么,不禁略带疑虑地沉声问道。

“呃,没,没什么。”光头男人托着下巴,垂下视线,慢吞吞地在柜台上名册之中的某人名字旁作上“已赏”的记号。

角都不悦地瞪其一眼,收钱入袋。

“嘿嘿,希望下一次,你能碰上更上等的猎物。”光头男人笑着合上了册子,丢进了抽屉里。

“唔。”角都含糊地应了一声,准备离开。

“那么,再见。”光头男人懒懒地倚靠在柜台上,身体前倾,低声自语道,“哎,上次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如果也能再来玩玩,倒是不错呢。”

声音虽轻,角都却是听了个清楚。眉头稍稍拧了拧,他抓紧钱袋,大步朝门口走去。

“切,又进去那么久。”在门口空地晃了数圈的飞段不耐烦地抱怨着,随手一扬,两道风刃一前一后向角都劈去。

角都身形倏地一晃,侧头偏过少许,轻而易举避开了“攻击”,直直地走到飞段旁边,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急什么?不会耽误任务的。”

飞段绷着脸,怒气冲冲地瞪了回去,“哼,你还记得任务?我以为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下一个值钱的家伙在哪里。”

“小子,发了好几天脾气,你到底在对谁不满啊?”角都微微蹙眉,语气有些不佳。

飞段的火气登时更旺,跃开一步,恶狠狠地盯着角都,“哼,还会有谁?每次出任务都这么麻烦,早就觉得不爽了!”

话音未落,空气中的风已骤然起了变化,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地上的尘土连带着落叶被风卷起,在飞段周围打着转儿。

角都平静地看着飞段蓄势待发欲拿出武器,却没有迎战的意思。

“你不会是怕了吧?”飞段冷笑着,在手上凝聚起了查克拉。

“不要得寸进尺,小子。事实上,你要针对的目标并不是我。”角都仍然不动声色。

“什么?”飞段目光愈加狠戾起来。

“算了,在完成佩因交代的事情之前,我就不与你多加计较了,走吧。”角都说完便径自走开。

“喂喂,少拿佩因当挡箭牌,什么叫不与我计较?你不敢和我动手吗?喂!”飞段握紧了拳头,在后面喊了起来。

“小子,不要激我,我可不会象迪达拉那样冲动。”角都头也没回地丢下一句话。

“又关迪达拉那家伙什么事!”飞段快步跟了上来,气坏了。

“没关系?前不久为了个失踪的小丫头动起手来,至于么,真搞不懂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角都又摇了摇头。

“哈?”飞段瞪大眼睛,“角都,你什么意思?怎么又扯到那臭丫头身上?是迪达拉先挑衅的,非说我欺负那丫头还故意把她弄丢了,我……”

“行了,快走吧,你先前不是着急得很吗?”角都淡淡地扫了银洛一眼,加快了脚步,过了一会儿补充了一句,“不用担心,那丫头的命很硬。”

飞段愣了愣,紧接着气极败坏地吼了起来,“担心?我怎么可能会担心那个自惹麻烦的笨蛋!可恶!”

与三代火影的交流意料之外的轻松,他的亲切随和很快使我没了拘束感,笑嘻嘻地与其聊得开心。也不知是否曾经找凯了解过我的背景,三代这次没有询问起我的来历,包括在雾隐村的生活以及“哥哥”的情况等,而是将话题主要集中在了我和凯班的结识、璃月公主的近况、来到木叶后的身体康复状况以及我对木叶的印象等内容上。

寒暄得差不多了之后,三代火影微笑着欢迎我留在木叶做客,我礼貌地躬身道谢。

“那么,关于小岚的住宿……”就在三代火影正提出打算如何安置我时,忽然响起的叩门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进来。”伴随着三代火影视线的转移,我也好奇地掉过头,而这一看便呆住了。

身着上忍制服的来人高大挺拔,顶着桀骜不驯的银发,斜斜绑在头上的护额挡住了一只眼睛,一副青黑色面罩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大半张脸。

啊!卡卡西!我倏地睁大了眼睛,差点喊出他的名字。嘴微微张开的同时,我及时抬手按住了,接着略略不自在地往上揉了揉“发痒”的鼻子以作掩饰。

卡卡西一只手懒散地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将几页纸放在了三代火影面前,轻松说道,“任务顺利完成,这是回函。”

“辛苦了,卡卡西。”三代火影满意地点了点头。

“似乎有客人在呢,那么,如果暂时没有新任务的话,我就先退下了。”卡卡西微微侧目,飞快地打量了我一眼。

我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尽管从前并不是特别萌卡卡西,但这次真正遇上了,我竟然发现,这个帅气男人身上的确有那么一种吸引人的潇洒、睿智的魅力。然而,不知怎么搞的,脑海中突然想起疾风传中他用新练成的万华镜写轮眼发动空间术扭断迪达拉手臂的场景,心不禁一沉,我不知不觉垂下眼睑,轻轻皱起了眉头,一抹复杂的情绪在眼中一闪而过。也许,忍者都有属于自己的立场,我并不是讨厌或者憎恨卡卡西,在某些方面,我甚至是对他怀有一种尊敬、欣赏之心的,只不过……

“啊呀,小妹妹,莫非,认识我吗?”在我仍处于分心状态时,耳畔响起了温和的声音。定睛一看,卡卡西的脸正赫然放大在眼前,原本的死鱼眼早已笑成弯弯的月牙儿,看起来一副无公害的样子。

我登时惊得抚胸后退一步。

“呃,我有这么可怕么?”卡卡西露出“挫败”的神情。

“呵呵,小岚,他虽然戴着可疑的面罩,不过绝对不是什么坏人哦。”凯笑着过来拍了拍我有些僵硬的肩膀,“他叫旗木,卡卡西,是我永远的好朋友和好对手呢!”

我挤出一丝笑容,“哦,是吗?很高兴认识你,卡卡西先生。我的名字叫做千夜,岚,请多多关照。”

“呵呵,客气了。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刚才看你的表情,似乎早就认识我一般,我还觉得奇怪,怎么会对这么可爱的小妹妹没有印象呢。”卡卡西挠了挠头,又笑成了眯眯眼。

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其实呢,那个,我曾经听哥哥提到过卡卡西先生,据说是木叶有名的天才忍者,所以当听到火影大人叫你的名字时,有些在意。”

三代微微眯起眼睛,双手交叉握着,支着下巴看着我们,若有所思。

“哦,原来如此啊。”卡卡西点了点头,一副“明白了”的神情,“嘛,我该走了,再见。”

“等一下,卡卡西。”三代火影缓缓开口道,“我想,关于小岚,恐怕真的要拜托你关照一下。”

啊?什么意思?我紧张的神经尚未松缓开来,反而绷得更紧了。

卡卡西也是一脸迷惑,看了看我,又看看三代火影,“您指的是……”

“是这样的,小岚将在我们木叶做客一段时间,本来想安排在凯或是他班里几个孩子家里住,不过他们很快有新的任务要离开村子。正好你这次回来了,而且马上将带领几个即将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孩子接触任务,就麻烦你多费点心,也照顾一下我们的客人吧。”三代火影说完拿起烟斗吸了一口,悠悠吐了个烟圈儿。

不要!这个看上去有点犯迷糊且吊儿郎当的家伙,我比谁都清楚他实际上是精明无比,和他在一起,太过危险!若是今后发现我与晓有牵连就糟糕了。我本能地想开口拒绝,但一想到目前只是客人身份,若是反对火影的安排,着实不太礼貌,于是有些踌躇不定。

卡卡西半歪着头,仿佛在思考什么,从他的表情看来,实在琢磨不透到底是否愿意。

拒绝吧,赶紧拒绝吧,卡卡西,让一个陌生的小女孩住进自己家里,是多么别扭的一件事啊,我也不想干扰你的单身生活呢。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期盼他快摇头。

“哎,那个,当然是没问题了。只是,不知这位小姑娘的意思……”卡卡西微笑着把目光转向我。

什么?真答应了?我吃惊地盯着卡卡西看。

“小岚,这样可以吗?”三代火影和蔼地问道。

我怎么都没办法说出推辞的话来,吸了一口气,我努力镇定下来,接着朝卡卡西弯腰行礼,“那么,一切就麻烦卡卡西先生了。”

“哎哎,卡卡西,小岚是个聪明可爱的好孩子,你可要代我,还有宁次他们照顾好了啊。”凯咧着嘴,认真交代道。

“嗨嗨,放心放心。”卡卡西又笑得眉眼弯弯。

“小岚,把这里当成家一样随意生活吧,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提出来。”三代火影的眼里漾着笑意。

“嗯,谢谢火影爷爷。”我乖巧地表达谢意,提到需要,心里蓦地想起了什么,不由面露忧心的神态。

三代火影等人诧异地看着我,眼神中似有询问之意。

“唉,差点忘了。”我叹了一口气,懊恼地咬住了唇,顿了顿,“有个小麻烦,可能要请火影爷爷帮个忙了。”

“哦?但说无妨,我一定尽力。”三代火影点了点头。

我抿紧唇,缓步上前,走到了三代火影身旁,轻轻撩开衣摆,然后皱着眉双手结印,尝试生成体内的查克拉。

当看到显现出来的封印术阵时,三代火影的脸上瞬间愕然,“查克拉被封印了?音忍……难道,是被……”

卡卡西和凯神色一凛,两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被音忍打晕抓走之后再次醒来,我就发现自己没法使用忍术,然后就看到了这个。火影爷爷,您有办法解开吗?”我可怜兮兮地问道。

三代火影立刻恢复了笑容,“呵呵,当然可以解。闭上眼睛,继续催动查克拉。”

“是。”我开心地应了一声,乐颠颠地立刻照做。

与自来也帮助鸣人解开大蛇丸施下的五行封印的场景极其相似,尽管事先我有所准备,但在受到一股不小的力量的冲击后,我仍是闷哼了一声,很没形象地摔了出去,在落地前被凯早有预料一般眼疾手快地接住。轻轻揉了揉腹部,我欣喜地看到原先的封印术阵渐渐消失不见,原本皱成包子状的脸顿时舒展地象朵花一样,“哎,真的解开了呢,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被这个可恶的封印压抑了一段时间的我显然兴奋莫名,隐隐感受到浑身通畅无比,体内似乎有力量在跃跃欲试,令我迫切想当场发动查克拉来个火遁豪火球之类的术查验恢复情况,但想到自己正身处火影办公室,觉得不宜做出太过冒失的举动,便放弃了尝试的念头,转而喜笑颜开地向三代火影连声道谢,他只是微笑着吸了一口烟,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何必言谢。”

首次与三代火影的会面在轻松和谐的气氛中结束了。三代火影提出要了解一下卡卡西之前上报的任务细节方面的情况,于是便交代凯先送我回医院办理出院手续。

“那么,一会儿我去医院接你,我的小客人。”卡卡西笑眯眯地朝我挥挥手暂时告别,直到我的身影在门口消失,才转过身子,敛神看向了半眯起眼睛似乎在沉思的三代火影。卡卡西说的“一会儿”说短不短,过了约莫三四个小时临近傍晚时,我才在医院的花园里等来了一脸抱歉的卡卡西。从医院来到他家,刚进门,我就睁大眼睛细细地打量了一圈,当然首先就把目标锁定在了搜寻《亲热天堂》上。只可惜,屋内出人意料之外的收拾得整洁有序,没有发现一本胡乱搁置的《亲热天堂》,与卡卡西外表那副吊儿郎当的懒散样不甚相符。

“呵呵,小岚是在找什么东西吗?”卡卡西瞥见我略带失望的表情,不由轻扬了扬眉毛,温和地问道。

“嘻嘻,哪有。”我眨眨眼睛,打着哈哈,“因为是第一次来嘛,总要熟悉一下环境。”

“哦哦,这样啊,不用太拘束,我这里没有什么特殊的规矩,随意些,喏,给。”缓步移到冰箱跟前的卡卡西取出一盒牛奶递了给我。

我边道谢边笑着接过。

听完卡卡西对客厅、厨房、盥洗室等设施的介绍,我跟着他推开了小房间的门,却忍不住露出了比刚进屋时更为惊讶的神情。房间并不是很大,陈设也只有一床一桌一椅以及一个简易小衣橱而已,只是,半拉着的薄薄的白窗纱再加一层淡紫色的窗帘正轻轻随风飘扬,夕阳的余晖斜射进房内,映在床上铺着缀着银色星星的淡紫色床单以及一只浅棕色趴趴狗上,增添了一种朦胧宁静的感觉,小书桌上浅蓝色的水晶花瓶插着几支兰花,一股幽幽的沁人心脾的清香在房内淡淡萦绕。

“下午时间仓促,布置简陋了些,小岚……”卡卡西摸了摸后脑勺,对我怔怔的反应不是很有底。

“谢谢卡卡西先生,我很喜欢。”我由衷地赞道。从充满少女浪漫气息的布置以及那熟悉的兰花看来,恐怕卡卡西很有可能是找了天天帮忙,不过,对于我这样一个暂时寄住的客人,他倒真的挺有心呢。

新环境的干净舒适使我对印象之中本质精明的卡卡西的防备意识不自觉地降低下来,在内心中居然真的萌生了一点点所谓家的感觉。

事实总是超乎想象,作为一个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作为一个已与晓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我在木叶的生活注定将不会平淡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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