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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兵王之都市游龙》第一章 都市修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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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骄阳褪去,夜色渐昏,空气依旧滚烫。

临宁市,老城斑驳砖墙映衬下狭窄的街道,车水马龙间疲惫昏沉的人群,街角巷尾泛着刺鼻恶臭的污水,如同蛛网般凌乱不堪的电线,画面交织,整个老城仿佛在昏昏欲睡。

街旁拐角,一个穿着白色背心的青年正闷头修着一辆自行车,他半蹲在街角,整个人很是安静,弄着自行车随意鼓捣了两下,没一会便抬起头,笑道:“好了,张大妈,您试试。”

“这么快啊?”

自行车的主人是位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的大妈,此刻露出仿佛惊讶却实则早就料到的表情,从青年手中接过自行车,满意地拍拍车座.

青年笑笑,也没搭话。

他拉了一张马扎坐下,就着修自行车的半盆水洗了洗手,原本沾着油污漆黑的手指渐渐变得干净,露出本来的样子。

那是一双看上去很是秀气的手,手指纤细而长,无论谁看到这双手,都不会将它与一个修车人联系起来,这双手反而更像是天生就用来弹钢琴的,只是虎口和食指都覆着厚厚的老茧,看起来与艺术气息又搭不上太大的关系。

将手洗干净,青年站起身来,他大概一米八左右的个子,身材偏瘦,白色背心露出来的,是古铜色的皮肤,健康饱满的线条。

青年长相并不是很英俊的那种,但看起来令人很舒服,一张脸上,仿佛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带着些许慵懒,给人一种十分亲切和安全的感觉。

刺耳的警笛声忽然大作,一队警车从远处的街道风驰电掣的疾驰过来,青年眼睛眯起来,看着一辆又一辆警车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

一位大爷正好经过,立住脚皱眉道:“这是哪个大领导又来临宁了?阵仗不小。”

青年笑笑:“三爷,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遇到突发状况了,刚才过去前几辆车,有咱们区派出所的,也有分局刑警队的,那辆黑色的是市局特警中队的,嗯?”

顿了顿,有些意外地道:“呵……有意思,连武警都出动了,还带着真家伙。看来,状况不小。”

三爷看着青年,竖起大拇指:“东子,不愧是去过大城市的人,什么都懂。”

青年嘿嘿一笑,一双眼睛似乎隐藏着别样的神采,他忽然道:“三爷,麻烦你个事,你给我看会摊儿。”边说,边指指自己修自行车的家当。

三爷一怔:“看摊没问题,你去干啥?”

青年眼睛依旧眯着:“我去上个厕所。”

三爷点点头,从自行车摊拉了张马扎子坐下,青年转身离开,他离开的时候看起来很是悠闲,在街角一拐,便消失在了三爷的视线中。

过了不知多久,三爷坐在马扎子都快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跟前站着个人,他猛的一激灵睁开眼,却发现是让自己帮忙看摊的青年,手里拎着瓶临宁二曲,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三爷有些疑惑地抬头望望天色,皱眉道:“你小子上厕所得有半个多小时吧?”

“嘿嘿,差不多一个点儿,不好意思三爷,昨天把肚子吃坏了。”青年道:“三爷,这是孝敬您的。”将手中的泸州二曲递给三爷。

三爷也不客气,接过青年手中的二曲,他倒是对青年的话没有怀疑,掂了掂手中的酒,摇头道:“这有啥。好了,时候不早了,东子,你也早点回家吧,别让你妈等着急了。”

“好嘞。”

送走三爷,青年默默将地上的工具收起来,搬上一辆人力三轮车,随后蹬上三轮,向旧城区的边缘骑去。

穿过几条街道,青年将车拐进一条胡同,虽然是夏天,但胡同里依旧有浓烈的煤火味道,青色的砖墙,石棉瓦的房顶,锈迹斑斑的铁门,满墙肆虐的爬墙虎,组成了胡同里的一切。

胡同里,一个老片警正在与几个住户说着什么,见到青年,老片警开口叫道:“迟东。”

青年刹住车,歪头问:“李叔,咋了,有啥事?”

老片警瞅着青年笑道:“你小子倒是悠闲,出大事了,你知道不知道。”

“哦?”

“红星路那边的建设银行知道不,就刚才没多久,被几个江洋大盗抢了。”

迟东也没下车,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后来呢?抢匪抓到没?”

“后面的事就别提了,透着一个邪乎。”老片警啧啧感叹:“抢匪一进银行,就有人报了警,说起来也活该那帮孙子倒霉,正巧今天分局刑警队在老城这边办案子抓人,等抢匪把银行抢完想出门的时候,正好被刑警队的人堵个正着。两边互射了几枪……也就是这么一耽误,市局刑特警也赶到了,后来连武警中队都来了,把银行围了个严严实实,抢匪一看跑不了了,就又退回银行里面去了。”

迟东边听边点头,给老片警递烟,老片警摆摆手,接着说道:“这一退可不要紧,一下就出大事了!银行里还有十几个办理业务的客户和员工在,抢匪一退回银行,这帮人就都成了抢匪的人质。市局连忙派了谈判专家来,跟抢匪谈条件,结果条件没谈成,抢匪恼羞成怒,打死了一个人质。最后武警什么的都不敢动了,人质就在里面摆着,也没人敢下令强攻,两边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老警察讲到这里,忽然神秘起来,说道:“接下来的事,就有些怪了。”

“哦?”老警察身边的几个住户也听的来了兴趣,纷纷催促老片警往下讲,这种大事情,在老市区十年也不一定能遇到一次,又是刚刚发生,绝对是未来几天老市区这一片最火爆的新闻和谈资。

“僵持下来以后,银行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也就几分钟的功夫,你猜怎么着,人质们自己把大门打开了,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四个绑匪,都是骨折晕厥,莫名其妙的躺在大厅里,手里的枪保险打开着,却一发都没有打出来,这么一个大案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解决了,你们说邪乎不邪乎?”

“后来听人质们说,就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从银行透气窗里跳下来一个人,大夏天的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蒙着脸,就跟拍电影似的,还没落地就一脚踢晕了一个抢匪,其他抢匪还没反应过来,那神秘人三拳两脚下去,就都躺地上起不来了。”

“数第一个挨踢的抢匪倒霉,听分局的人说,那一脚,直接踢断了抢匪四根肋骨!你们听着觉得没什么,真正懂行的才明白,那一脚得多大力量!”老警察有些匪夷所思地道:“最邪乎的事是那个神秘的家伙,后来竟然就在整个临宁市警方、武警的层层包围下不见了!”

“不见了?”

几个住户听到这里一片哗然。

老片警说:“可不是怎么着,监控被抢匪破坏掉了,所以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离开的,连通风管道里都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就好像从来没有这号人似的,要不是十几个人质都口口声声说见到了那人,警察们都要怀疑遇到鬼了。”

“不见了?真的假的?”周围的人瞪大眼睛。

“我还能骗你们不成?”老片警感慨道:“我以前的头儿,你们知道么,现在在市局巡特警当副队长,他是特种兵大队转业出身,就连他都说了,哪怕是最优秀的特种兵,单枪匹马,手无寸铁,都绝绝对对干不利索这事。”

迟东坐在三轮车上,听到这里笑笑,给自己点上根烟,黑夜中,一双眼睛又习惯性的眯起来,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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