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惊,仔细端倪眼前这人,女人见过不少,疯狂到沦落要做小三的女人,鲜为人见。
论姿,她也独具特色,论财,单那辆限辆版法拉利,便知不是穷鬼,何况她正值花样年华,追她的人,绝不会少。
为什么缠着他要做她情-妇?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什么目的,他无心淌这浑水。
“小姐,对不起,我很爱我老婆。”
一句话,拉开彼此距离。
她呆愣。
他说他很爱那个女人。
与她一起的岁月里,他吝啬,除去意乱情迷时,他对她说过这话,平常,他只叫她小子,尽管她清楚,他爱她,爱一个人不用言预。
内心深处,却也会渴望着这三字,由心爱的人呵护。
这会儿,这三个字风清云淡的从他嘴边逸出,却是为别人,她羡慕,嫉妒那个幸运的女人。
人总说,蝴蝶飞不过沧海。
破茧成蝶,只为重生,它生命脆弱细小,它亦知它飞不过沧海,可它即使知道那是去送死,它也会痛苦的咬破自己纺织的茧,羽化成碟。展翅而飞。
不为别的,只为曾经努力过。
这才是它的真谛。
她不相信沧海,她亦不是蝴蝶。
她是区蓝,是那个追他上天入地的区蓝。
却原来,她连那小小的蚕也不如,小小的它至少有份信念,飞过沧海,而她呢?当她欣喜的以为,她终于与他重逢,一切阴霾都会过去。却原来早已物事人非。
他说他有老婆,他还说他很爱她。
那她呢?
她算什么,这些年来痛苦挣扎,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恨他,难道就只是个陌生人,是他连看一眼都感到厌恶的陌生人吗?
佚行从旁拐过。
这女人大概有点神经质,哪会有人大清早开着跑车乱找男人的。
频频回头观望,她呆在那,过了一会,便上车离开。他笑着摇了摇头,为这晨间碰到诡异的怪事。
没等他离开,身后传来剧响。
他转身,惊住。
那辆跑车袅袅缠绕着烟雾,车撞入行人道旁的墙角。
她有意而为。
这条路并不窄,至少能容得下她这样的法拉利五六辆同行,以她的车技,又怎会无故出车祸。
为何自杀?
无暇再思,他几步跑去,使劲拉开车门,弱小的人靠在座上,周身全是保护的气囊,扒开一个,又一个,这车的安全气囊,似乎特别的多。
待发觉她时,
她脸色苍白,血漫延,沿着瘦削的脸流下璀璨一痕,心骤然缩紧,这不像,不像她会做的事,不知为何,他就认定,她不会干这种傻事。
“小姐,没事吧?”
一声小姐,平息所有焦急,似乎意识到她只是个陌生人,与他佚行没有任何关系,这样想着,心一下子竟舒畅许多。
区蓝微微睁开眼,看到身边的人,唇间不由绽开一笑,那笑沾染血,嫣红炳晔刺眼,她张嘴,嘴唇艰难的嚅动,“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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