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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修仙》第二章 艰苦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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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把大把地捋下树叶,就像抢食榆钱的顽童那样,双手死命地揉搓,再使劲地摁住,挤压,慢慢地,带着绿色的液体出现了,看到这些诱惑渴望的东西,陈玄又犹豫了:会不会有毒呀!

“算了吧,就这么干了,渴着,熬着,迟早要死,算了吧!”陈玄像诀别前的诗人一样,在心底默念。。

他把嘴巴勇敢地放到手下面,将那恐惧的,诱惑的,含着水份的绿色液体吸入口中。毕竟这里的植物叶子,含水量不多。不过对陈玄来说已经够了,他也不想其他事情,连死亡的联想也没有,嘀咕道;就当在喝稀粥吧!

他耸耸肩膀,就算是对自己的安慰。

两个小时后,陈玄来到山顶了,东方的太阳,华华地往上升,像碾过大地的火轮。像横渡长江的解放军,毫无阻拦,把那胭脂泼得漫天没地的红,长江便是胭脂世界,黄河就是火的圣殿,

时间是早上**点钟,他伫立山头,一览众山小,往下看,视野非常开阔,除了对面几座比较高的山峰遮挡住外,其余的一览无余。只是陈玄看的愈久,他的心就愈凉。因为目极之处,没有一丝人烟,他傲立珠峰绝顶,有出人头地的骄傲,也有巅峰孤独的寂寞。陈玄张大了嘴巴,心跳开始快速,呼吸急促,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这是什么地方?陈玄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拉开一线,说道;“这是什么破地方?”

随即,陈玄大吼一声,双眼大睁,眼眶开始变红。他皱着眉头,靠着一旁的树上,鼻子酸酸的,想哭,却流不出眼泪,眼泪早被吸食绿液前的干渴消灭了。

陈玄的精神与情绪开始向恶劣的颓废方向发展,是激动也是暴躁!一个人处在如此空旷漠大的森林里,而且渴乏、手无缚鸡之力,更没有任何与此有关的点滴常识,如何拼搏?如何生存?不要说获取食物,就连生个火,也有这样的千难万难。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很久,大概到中午吧!他的心情才一点一点的平复,其实也不能说平复,而是迷茫中带点绝望。

当然了,来到这上面以后,收获还是有点的,他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发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湖面,像绿色汪洋中的一座海市蜃楼,伸出触角似的手,召诱着他,呼唤着他,他干枯的血液也沸腾起来,冷却的心也爆热起来,向上伸开夸张的双臂,仰面朝天疯狂地大喊;“有水了!有水了!”

但是陈玄用目光遥测后,得出一个十分沮丧的结论:从这儿过去,至少要赶两天时间,这还是要在自己一路顺畅的情况下,才有实现的可能。

看到如此广袤的森林,陈玄可不相信这里面只隐藏有吃素的玩意儿。

“哎……”他又叹了一口气,把阻塞胸口的郁闷吐出,又在原地做了几下深呼吸,呼出了懦夫的馁气,吸入了勇者的豪情,然后,向山下走去,他要去追求,他要去拼搏。

等太阳落山时,陈玄才走到山脚,和原先估计的竟差了十万八千里。在山上的他,根本没想到,下山的路居然还是这么难走,湿滑且不去说它,坡度就大得吓人,每走一步,总担心自己会像一个落蒂的西瓜,一滚到底。

当然了,没有吃喝过,也是个重要原因,就时间上算来,他都有一天多没吃饭了。有人说,饿急了的人什么东西都能吃,什么东西也吃得下,中午时分,也就是下山的时候,陈玄就饿得心慌,难受至极,像万箭穿心一样,最后心一狠,抓了把看似不错的树叶,放到嘴里就拼命地啃嚼起来。可惜呀!嚼了两口,陈玄就受不了了,不但把放进嘴里的东西给吐了出来,还**些充塞肠胃的液汁,得不赏失,让陈玄懊悔了好一阵子。

现在,天色已晚,陈玄坐在一棵树底,旁边有一根隆起的老根上,呼呼叹着冷气。此时肚子里真的空空如也了,你就是伸进手去抓,也抓不到什么东西,那就是肠黏着肠,肚皮贴着背脊,坐在那里饥渴得无所事事的他,直想往那黏贴的肠胃里塞点什么玩意儿,去撑撑空场面。

身体发虚,身上每一块肌肉都软软的,像瘦母猪肚皮下的奶皮,鼓不起气,也使不上劲。一个现代的普通人,突然来到深山老林中,他能理出头绪?不晕头转向才怪了,即使以前看过探险节目,看过鲁宾逊漂流记,知道一些求生本能和技巧,可事到临头,真正能把它用出来的人,恐怕少之又少了。

“咕,咕,”陈玄的肚子在抗议,他叹着气,抬眼看向周围。周围能入目者,除了坚硬的古木老树,就是没膝遮目的野草。

“这野草能吃吗?”看到自己脚边的青草,陈玄如此问自己。

饭渴驱使他弯腰拔起下一根,放到嘴里慢慢咀嚼。味道什么的就不说了,关键是,这舌头就要受伤呀!嚼了根小草,舌头上总不是滋味,像是被割伤了一样,可没血流出,别看小草苦涩,却有一点抗饥疗渴的功能。他看看天色,知道这里不比山顶那里,这地方因为树木茂盛,光线都被遮挡,所以,天暗得很快,像落进一个硕大的黑匣里。他索性把附近的草都整根整根地扯过来,捆在一起,然后往怀里一揣,再找棵容易爬的树,像一个饥饿的懒猴子,慢慢往上攀去。

虽然陈玄小时候很喜欢爬树,可都多少年了,能像过去一样利索吗?再者说,这体型也不一样了,小时候像一个精灵的小猴子,爬起树来,嗖嗖嗖几下就上去了,哪像现在,嘿呦,嘿呦,尽在原地磨蹭,时不我待,早不是一个级别了!

费了老大工夫,陈玄终于爬上了那棵歪脖子老树,还在树上,像有巢氏一样,构筑一个安置自己的窝,窝是筑好了,那就是一个白露鸶的破巢,几根树枝构架,就是远古时代的老祖宗也难得安生,,如果今天晚上就这样过夜,明儿个早上,绝对浑身酸痛,说不定就下不了这老树。

算了算了,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管他呢!陈玄无趣地想着,再从怀中掏出根青草,放到嘴里继续嚼。一根一根,草头接着草根,一直嚼到所有感觉进入幽静。

第二天,东方刚刚发白,满树林的野鸟,就毫无组织纪律地狂噪起来,也没有人欣赏,会像美丽爱计划那样,闹得沸反盈天,不过他很庆幸自己,会一夜安然无事。陈玄从树上慢慢溜下来。突然一脚踏空,从树上一骨碌的滚到地面。哎呦!摔得个眼冒金星,昏头转向,分不清左右东西。

陈玄已经两天没洗脸了,加上饥饿;真是潦倒不堪,此刻,他比叫花子还不如。满嘴的青草味,一肚皮的溜酸辣苦,连自己都受不了,呛的他直反胃。嚼了一宿的青草,舌头早就破了一层皮,现在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恩恩呀呀的,没人听得清,幸好这儿没人来听,任凭自己叽叽喳喳。

森林的早晨,在诗人的眼中是很美丽的,淡淡的白雾像轻纱,滴溜溜的流水闪银花,朝霞如链,在树林中抖动,在群峰间徘徊、山涧的清泉,哗啦啦地发出清响,像演奏森林一天中的开篇乐章;还有那些附在树叶上的小颗露水,会从一片小叶上滑到另一片小叶上,它们映衬着这里的一切,也描绘着这里的一切。

对于陈玄来说,在浓雾中赶一段路,头发上、衣衫上,还有脸上的露水,正好让他用来洗脸;水流声是最美妙的,它象征着生命,象征着希望,陈玄便朝发出声音的方向赶去;那些在叶片上附着的露水,这是天水,也是树木经宿分泌的纯莹,刚好用来饮用,缓解自己的干渴。

昨天晚上,陈玄想了很多,他尽量回忆自己曾经看到的,和电视节目上传授的,有关野外求生的知识和技能。他的努力没有白费,让自己取得了可喜的成绩。可有一点让他心里没底,这些节目上没有告知,该如何对付肉食性动物的攻击和骚扰。

就在昨天晚上,陈玄听到了森林中的狼嚎,那种嚎声,比草原上的狼嚎要可怕得多,一声过去,又慢慢传来回声,呜哇,呜哇,像魔鬼吹喇叭,不止一次,也不止一头,就像地狱里走出一批送丧队,估计一定是狼群!所以现在,陈玄走得很慢,他要努力地观察着四周,注视着一切,唯恐送丧队伍会漏落一个两个的。

有一点是他昨天才发现的,那就是自己原本近视的眼睛居然恢复了,神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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