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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杜月息(女尊)》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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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是文课,应北是与我一个课馆。

授业的胡学事颇有点桀骜的意味。开口便是针砭时弊,月旦朝事。

伴随着是下面年轻的太学生们一片嗡嗡的讨论声,热血而积极。

我便把面前书册立起来遮住脸,然后在这片嗡嗡声中安然睡了个好觉。

••••••••••••••••••••

下课的钟声响起,天色已然不早。

好容易推了安姝她们要结伴吃晚饭的盛情邀请,我和应北一起回到了馆院。

“晚上我得出去一趟。”我看了看自己的馆院的位置-----------旁边一片小树林,越过树林便是太学院的围墙-------出入颇为方便,觉得甚合心意。

“今儿有晚课。”应北轻声道“若是没出席会被记在德业薄。”

德业薄?

“太学院的的月考也要根据德业薄来定课绩的”应北看出我的疑惑解释道。

哎哎。

我想了想,若是课绩不过关,我爹大约是不应的。

“找易百脸过来吧。”我道。

易百脸此人精通易容之术,我想对付太学院的晚课,委实有点大材小用了。

换好外衣,我转身发现应北正定定的望着我。

“不用跟人,肃王爷那边还有事求着我,不敢动手。”我道,想了想又嘱咐道“你看着点易百脸,她那人什么都好,就是•••••••”

•••••••••••呃,有点不大正经。

我看着应北绷起的面孔,没继续说下去。

这二人是有点恩怨纠葛的。

易百脸哪儿都好,就是有点生性风流,喜欢沾花惹草。

不过这都是私下的事儿,只要不耽误正事,我向来也不大管的。

只是她惦记谁不好,非要假扮我的模样调戏应北。

后来这之间怎么个情形我不大清楚,倒是应北见她一次便是揍一次,直到易百脸见到应北便往外蹿,这事儿才是罢了。

我想有应北在,易百脸大约是不敢胡来的。

·················我是凑字数的分割线················

穿过那片出了名热闹的簋集儿,越往深处人越稀少,渐渐的巡回官兵多了起来。我掀起了车帘一角,就着外面高挂的大红灯笼的光,打量了下那些官兵身上的衣着,上面写着个大大的肃字。

看来这肃王爷在他那个皇帝老娘面前颇受宠,不仅手中的亲兵这么多,而且连王爷府都安排得距皇宫很近。

进了府邸,穿过游廊,那管家带我跨过一道石门,只见院内梅花粉白骨红,暗香浮动。院中人银袍月白衫,玉面若中秋月,色如春晓花,抬首间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这肃王爷倒真是个标志的美人,我想。

然而他的所作所为却是可恨之极!

我想日后哪个若是娶了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月息今儿算是来得巧,我这里的梅二度生花。”肃王爷温润笑道“所以我让下人移

了席到院子里。一起赏梅喝酒算是人生快事。”

又来这套!

肃王爷以前找我拉关系的时候,借着的由头不是品茶就是赏曲。这些对他来讲是阳春白雪,对我来讲倒真是对牛弹琴了。

所以我一见他这般模样,就颇为心烦。偏偏他指着一杯茶也能从八百辈子前开始讲起,那份熟稔的模样好像亲眼见到似的。

他每次一拉开这阵势,我就在心里臆想着暴捶了他一遍又一遍。

果然,他命人端上了丰盛佳肴,挑旺了一人多高的碳炉,便指着院里绽放的梅花开始讲起。

我只管他说他的,抄起象牙筷便开始吃起来。

“•••••••说起来吴兴一带有一种梅,名苔梅-------“苔须垂于枝间,或长数寸,风至,绿丝丝飘飘可玩。”便是形容此梅•••••••••”

··················

“••••••苔梅其实有两种:一种苔藓特厚,花特别多;一种苔如细丝,长尺余。••••••”

···················

“月息,你有所不知。我这儿的梅与别处的不同。”肃王爷不屈不挠的含笑道“别人的梅是五瓣,而我这处的梅却为六瓣,甚是稀奇。旁人都不得见••••••••••”

···················

我受不住他这般殷殷的目光,只好顺着他手指看过去,仔细的看了一会------------还真没看出来有何稀奇。

收首敛筷,继续夹菜,我和肃王爷的目光正好对到了一块去。

“看来我府上的菜很合月息的意。”肃王爷与我对视的一瞬,就笑了。

“我饿了。”我看了看席面上所剩不多的菜,坦然道。

“说起来,我倒是有种酒颇为应景。”肃王爷微笑的端起下人呈上的白玉壶,起身过来为我斟满酒。

我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肃王爷微怔,旋即在我的注视下又微笑着倒了一杯。

我又一饮而尽。

肃王爷笑起来,仍满满的倒了一杯。

我亦喝光。

如是再三。

肃王爷终是笑着把手虚盖在酒杯上,道“月息今儿倒是颇给我面子-------只是这酒不是这般喝法。”

我笑笑,这酒味道偏淡,不似平日里长饮的那般冲,倒似近些日子盛行起来的男儿酒,清淡中带着点甜味。所以虽然喝得急了些,但也无妨。

“这酒用的是年前的新梅所酿,配的是天山池初雪。”肃王爷笑道“总共才得一小坛--------不然便是让月息带回去一些的--------”

“这酒倒真是珍贵。”我漫不经心的附和了句,心下琢磨着这饭也吃了,酒也喝了,该给的面子也是给了,接下来他那边有什么话就别绕着圈子说了。

“说起这酒倒颇有点渊源----------”

诶~~还有完没完了~~~~~

我看着月光下肃王爷那张半侧的玉面,心中颇有点痛揍他一顿的意思。

“肃王爷”我打断他的话道。

“月息不妨叫我子斐。”肃王爷含笑道。

“这饭我也吃了,酒也喝了。若是有何要求,不妨直说------”我想了想补充道“但凡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这话不能说满,事儿也不能牵到杜家去。所以我便是故意的把事儿往自个儿身上揽。

“呵~月息还是这般直爽。”肃王爷含笑把酒瓶搁下,招招手示意一旁侯着的随从上前。

我瞥了一眼那随从手上端着的玉盘,上面呈着的正是我那把薄片刀。

“其实说起来,你我现在也是同窗。我虚长你几岁,便是你师兄。”肃王爷取起那片薄刀看了看,笑道。

诶!

师兄?

我爹曾说过,话没说上几分,便开始拉关系,此人非奸即盗。

所以肃王爷自称为师兄,我便觉得他开口的事一准儿是件麻烦事。

哎!不好了结,却得尽快了结。

“日后既是同窗,便应常走动,也相互有个照应。”肃王爷含笑看着我,把手中的刀递过来道“久闻月息使得一手好刀,不若今儿趁着兴致高,让师兄我见识一下。”

我没接他手中的刀“我一向很少亲自动手-------”

我看了看旁边候着的那些随从,慢慢靠后依坐仰面补充道“因为我很贵。”

“月息这话说着倒是生分了。”肃王爷温文无害的笑道“不过是场切磋。”

“我向来不与人切磋的。”我摇头道“王爷,刀剑无眼出手便易伤了人命。”

肃王爷却做未闻似的挥手叫上一人,转头微笑道“月息,早对你的身手有所耳闻,今日只有你我二人,便不要再做推脱-------一切便点到为止。”

话音刚落,一抹墨蓝色的身影立时顿现。

我在心里问候了肃王爷的祖宗十八代,又顺便臆想着痛捶他一百遍啊一百遍!

看来今夜这一切是早有所备,不比试一番的话,是不易脱了身。

这肃王爷还真是小气的很,必是对我要睚眦必报才算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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