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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清穿架空)》于是,禽兽把老四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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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禽兽把老四吃了……

胤祚不是没有想过要让羽儿跟着胤裪一起去两广,毕竟,灾银贪污案,明摆着事关太子党,即使老二胤礽不足为患,却是整个太子党的势力仍然不可小视。两广,不像是江南那里,有张焕和言方两个地头蛇坐镇,六爷党在广东的势力才刚开始积蓄。

“胤禟陪着你一起去,我也放心些,到了两广地界,文殊自会接应你,去年,我让他去了肇庆府,如今看来,倒是得了先招……”

胤祚对着十二细细吩咐,弟弟这也算是第一次独立出远门,办的还是难缠的案子,把能安排叮嘱的,都细说了。

胤裪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一一记下,“六哥,九哥那里,办差的时候?”算不算是自己人?胤裪是铁杆的六爷党,而胤禟,从前就没跟着八哥胤禩一起投了胤祚的六爷党,如今?

若是让胤禟见了这样的十二,怕是真要气得吐血了,胤禟向来只管钱财,甚少理会朝堂差事,兄弟间在朝堂上的你争我夺,就更少参合了,而这次完全是为了十二才主动请缨远赴两广、不惜和太子党正面交锋,倒好,还要被十二千防万防……

什么时候,十二心里除了六哥,还能有他九哥的位置?

胤祚却是更了解胤裪这小子,十五岁的少年,这些年在自己和苏麻喇姑的影响下,本就内敛的性子就更加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了,“怎么对胤禟,你心里还没定?要这样,还不如省了这份心思!胤禟府上的格格不是报了喜讯吗?那你就该体贴你九哥,让他呆在京城好好盼着这第一个孩子……”

“呃……”被六哥说破心思,十二稍稍尴尬,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又不是真想藏着不可以让六哥知道的心思,“是胤裪错了。九哥是我自己选中了的,我有分寸。”

接着收到六哥戏谑的眼神,胤裪又多了几分窘迫,他不过是想要六哥一句明确的话……

“六哥相信你的眼光,行了吧?臭小子!”自然晓得胤裪打得是什么注意!

从前,心里还不把九哥胤禟当回事儿的时候,胤裪才不管六哥是怎么评价胤禟的?

可现在不同了,九哥这些年没少和六哥抬杠对着干,虽然是小打小闹,胤裪明知道六哥不会计较,却还是想要一个肯定,便能真正定心了,“六哥放心吧,这次,我不但要把案子办好了,连着太子党在两广的那些个虾兵蟹将,我一窝端了!”

这倒好,两广总督这封疆大吏,在十二这毛头小子的嘴里,成了“虾兵蟹将”!

年轻人有冲劲儿是好事,胤祚也不拦着,十二的成长,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只能护着,自然代替不了。

胤禟和胤裪两人的性子倒是互补,胤禟年长两岁,有他精明的地方,胤裪年少稳重,出门在外,若是九哥发起皇子阿哥的脾气来,胤裪也能镇得住,两广一行,胤祚倒是蛮期待他们的成绩……皇阿玛,可还记得,你的儿子,不只是老二一个。

“呵!她倒是知足,守着一个儿子就够了,咱们俩啊,还是省省心吧!”拍拍老四的肩膀,胤祚眼角瞥着不远处喜笑颜开的德妃乌雅氏,嘴角一如既往勾起一抹嘲讽。

“……”胤禛这些年,依旧难以释怀,拽着念珠的手藏在袖子里。

父亲心里,终究还是老二胤礽一个;母亲眼里,始终只有十四胤祯一个,果然是够讽刺。

“走吧,饭也吃了,寿也祝了,礼也送了,该咱们做的,都做了。”德妃的生辰宴,只要留下老康和小十四,就够了。

胤禛闻言,脚下还未来得及动,却被十四一阵风似地扑向胤祚给打断了,“六哥,怎么只顾着和四哥呆在这里?过去啦,皇阿玛和额娘都在那里,皇阿玛还让拿来了西洋进贡的玩意儿,那个大船模型,真是漂亮……”强拉着胤祚向屋里走去。

也是十四这孩子讨人喜欢,一眨眼,当初六岁的小娃,如今也是个小大人了,十二岁,再过一两年也该出宫分府了,接着……还会是沿着历史轨迹成为大将军王吗?

胤祚回头递给老四一个无奈的眼神,他看到胤禛看向的十四的眼里,露出几分宠溺,真是的,这个外冷内热的家伙,也只会在十四看不到的时候才会如此不加掩饰,“行了行了,我自己走,去,交给你个任务,把四哥也拉来,咱们兄弟三儿,一起再给额娘祝个寿!”

胤祯眨眨眼,碍于六哥的坚持,只好再退回去想着把四哥也拉来,可惜,还没近到四哥的跟前,就被冻着了,“呃……四哥,一起吧……”干巴巴的一句,有些手足无措,和刚才面对胤祚时的那副泼猴儿样儿,还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天知道,十三哥为什么总能和这严肃的四哥亲近?

“嗯。”胤禛破天荒伸手拍了一下十四的小脑袋,轻轻的,然后跨步越过胤祯,跟上前面的胤祚,并肩一起到了德妃面前,倒是留下十四在那里愣怔,摸摸脑袋,还是算了,就当四哥不正常,平日里,哪儿会有这么亲近的动作!

这一幕看在老康眼里,倒是满意地多了几分笑意,儿子之间感情太好,老康会头疼,猜着是不是哪几个想要合起来对付胤礽这个皇太子?儿子之间感情不好,老康也会头疼,一个个的薄情寡义,若是狠起来,还真不知道该折腾成什么样子?

老康原以为,老四的性子太过寡情,今儿个不经意看到老四真情流露,对着十四这个弟弟虽然板着脸,却是眼里的兄弟情谊骗不了人,“胤禛,听说你府上的弘盼身子一直弱,让太医好好看看,要什么补补身子,尽管找李德全去内务府拿。”

“谢皇阿玛,儿子替弘盼谢皇阿玛恩典。”胤禛要跪谢,被老康拦住了,这时候,倒是对着这个老四,越看越顺眼。

胤祚却是在一旁哼声,接着让老康好一阵笑骂,“行了,别哼哼了,李德全,六阿哥府上的弘晖,要什么,朕也准了,你只管给他拿去!这下,朕这皇阿玛,不偏心吧?哈哈……”

演戏,谁不会?

怕是真正高兴的,只有十四一个,这些年,他可是没少费心思,千方百计想要拉近额娘和两位哥哥的关系,自然也希望皇阿玛能多来这永和宫。

眼前,皇阿玛在笑,额娘在笑,六哥在笑,甚至连四哥的脸上也隐隐见了笑容……真好,胤祯的笑容,最是灿烂耀眼。

等着终于离去,胤祚的嘴角处,依旧勾起丝丝嘲讽,胤禛的眼底仍是一片冷漠冰寒,早就不再奢望了。

或许,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刚才老康第一次承认了,竟然承认了……胤祚府上的弘晖!渐渐的,老康也不再催着老六娶妻纳妾,瑞君王喜好男风,对女人毫无兴趣,这早就成了众所周知的事实。

“小骆子,你先回府去吧,告诉羽儿和弘晖,就说今晚爷去雍郡王府上聚聚,若是晚了,就不回府了。”挥手打发了小骆子,离了宫门,拉着身旁的胤禛进了雍郡王府的马车。

胤禛显然是早就习惯了老六的“突然袭击”,稍稍挣扎,然后就放弃了,被一把拉上了马车,还没坐稳,就听耳边念叨了起来,“总以为你长进些了,没想到,还是这样!”

抓起老四的手,胤禛的掌心,都是深深的指甲印。

胤祚是真的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劝,也劝过;骂,也骂过;他甚至还无赖一般求过……老四啊,你就不能像我一样,不不值得在乎的、就不去在乎,不该伤心的、就不去伤心?

“无事。”抽回自己的手,胤禛硬邦邦来了这么两个字,和以往每一次,一样,故作无事。

那一晚,胤祚在老四府上聚了很久,索性借着酒兴死皮赖脸地趴在胤禛肩上不松手,死命地拽着老四的衣服,好在也不是第一次了,胤禛无奈叹气的同时,自然而然地扶着老六进了卧房休息。

胤禛的身子,竟是和他外在那冷冰冰的样子相似,夏天凉快、冬天冰凉,而胤祚又喝了不少酒,虽然在装醉,却是真的全身发热难耐,一把拉着老四倒在床上,抱着胤禛,舒舒服服入梦。

好些年了,每每从德妃宫里出来,胤祚借口说是安慰老四,便赖在四爷府中讨酒喝。胤禛也是真疼这弟弟,愣是每次都把府里藏着的陈年好酒乖乖贡献出来,其实胤禛这种自律得过分的人,根本就是甚少沾酒,也只有遇上老六这嗜酒如命的家伙,才会被逼着灌上几大杯。话从老六嘴里出来,美其名曰,借酒消愁、赛似神仙……混账话!

等到胤禛以为老六像是以前那般睡着了,想要轻轻推开抱着自己的双臂起身,却发现,今晚,胤祚双臂抱得紧紧的,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再一抬头,饶是胤禛,都吓了一跳……谁想胤祚双眼睁得大大的,盯着呢!

“咳咳……”老四被呛着了,被胤祚双臂环在怀里,咳得抖动了身子,却在不经意间,腰部触到老六下、体的火热时,僵硬了。

“别动……”紧接着,以为老六会兽性大发,却只是耳边传来胤祚的呢喃声,“别动,好热,让我抱抱,凉快……凉快……”

胤禛苦笑着不敢动,也不敢再去回头看胤祚是否仍然睁着眼睛?渐渐,听到了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终于,胤祚的身子降温了,迷迷糊糊中,因为刚才也被灌了几杯酒,胤禛终究没撑住,睡了过去。

这个笨蛋老四!胤祚睁眼,终于松开双臂,一手抚上胤禛仍然有些僵硬的身子,每一次,面对德妃,老四就像是历经一场大仗,轻轻揉捏,半晌之后,感觉到老四身子稍稍微颤了一下,松软下来的身子,下一刻,瞬间变得更僵硬了,“你还没去过江南吧,若是近日吏部的差事不忙,陪我一起下江南,如何?”

老四倒是没有犹豫,那晚之后,吏部的差事赶紧着安排妥当了,只等着时机一到,就向老康请旨,这一次,老康捏着手中的两份折子,久久松不开皱着的眉头。

若说胤祚想要和胤礽抗衡,少不得抓紧机会,在科考来临之际,呆在京城笼络各地赶考的书生,虽然江南也安排了考场,可是这一次,无疑入京的考生资质更加优秀……胤祚却是请旨要下江南。

更没想到,老四竟然一同递了折子,按着老康想来,两江官场被胤祚暗地里动了不少手脚,他们兄弟两向来关系不错,此次老四却是请旨要查两江的官员?

究竟是老四动了心思要在两江、分胤祚的一碗羹,又或是老四已经被胤祚收拢了、帮着清理两江官场最后一些太子党的势力?

猜不透?那便等着瞧,老康这回也没再给老二胤礽反驳的机会,省得胤礽再闹出什么老四和老六的荒唐流言!

“胤禩已经开始对胤褆出手了,你这个时候离京,难免让八弟陷入被动。”胤禛就事论事,老八胤禩留在京里孤军奋战,曾经的帮手九弟胤禟早就跟着十二去两广做守护骑士了,曾经的保护者六哥胤祚也离京和着老四下江南。

“有皇阿玛在,京里,闹不起来。”胤祚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好似对那曾经搂在怀里疼爱的小八,真的不管不顾了。

“也是,除了你,能把皇阿玛闹得心烦,离京去围猎,兄弟之中,还真是再没谁有这本事!”老四站在大船的前端,遥望山水秀色,心情好了,也开口调侃起老六胤祚了。

“这话是你雍郡王谦虚了,沉默了这么多年,你若是爆发出来,皇阿玛他老人家,准是傻眼了……说真的,我很好奇,到时候他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怎么会不知道?比起小时候被胤褆欺负的小八,这眼前的老四心里记着对皇太子的恨,可是只多不少。

自小被养在佟贵妃名下的胤禛,骄傲的性子不比皇太子少半分,却是能在失了佟贵妃的庇护时,忍着委屈被胤礽欺负,这得是怎样隐忍的性子?

一路南下,白天陪着老四喝茶下棋、聊聊朝事,晚上存了精力折腾着羽儿。

终于,有一天,羽儿被榨干了……胤祚爬上了老四的床。

一回生、二回熟,显然不是第三回上了四哥胤禛的床,胤祚熟门熟路,自然得就像是搂着暖床的小情人羽儿一般,趴在胤禛身上蹭来蹭去。

半夜三更,任谁遇上这种“色狼禽兽”都不能淡定自如!

胤禛本是熟睡了,近日因为离京在外,又因为船上都是自己人,放松了警惕,毕竟,整条船上,敢爬他雍郡王床的……除了身上这一个,还有谁?

“你……胤祚!胤祚?你干什么!”不得不承认,此刻,咱们这位冷面老四,其实有些结巴了,无措了。

奈何老六常年习武的身子,力道大得惊人,胤禛怎么推、都推不开身上压着的人,“放开!”

寒气四溢。

寒气?胤祚却更是兴奋了几分,真凉快,早就喜欢上这份冰凉了,就是一直压抑着,一直说服自己,不过是贪恋一份兄弟情义。

很快,胤禛就发现不对劲儿了,原来,逃不过,命运开了一个玩笑。

胤祚和胤禛两人这两年来,心知肚明,却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搂搂抱抱睡个觉,只当是纯粹的兄弟情,从未“越界”。

狗血的春、药,在这一刻,登上历史舞台,狠狠辉煌了一把!

滔天的情、欲,根本无法抑制,先前,胤祚趁着有一丝清醒,他明明记得自己是闯进了羽儿的房间,狠狠地要了一回又一回!

谁想?第二天,醒过来,身下压着的,是还在昏迷中的——老四!

这一刻,胤祚体会到的惊吓,不比昨晚胤禛受到的震惊,少半分。

是谁强、暴了雍正?

答案,如此惊悚!

胤祚的脑袋昏昏沉沉,使劲地回忆,片刻后,牙齿咬得吱吱响,“该死的臭小子!”

从来都是被捧在手心里宠爱着的弘晖,第一次受到了胤祚这个六叔兼阿玛的——咒骂!

好小子,敢对当今六爷瑞郡王下春、药,最终促成亲生父亲雍郡王被强、暴的事实,果然,被胤祚宠了些日子,弘晖不仅体质越发强健,连这胆子也够强悍的。

胤祚低头去看脸色苍白的老四,更没有忽略床单上的鲜红,脑海里,一幕幕重新放映,记忆中,隐隐是胤禛隐忍到极致的闷声痛哼,渐渐变成了“唔唔”的呻、吟,最终只剩下重重的喘息声。

抱起老四,洞察力过人的胤祚自然没有忽略老四微颤的睫毛,看着怀里的胤禛依旧闭着双眼,胤祚松了一口气,他此刻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现实?

让小骆子打来温水,狠狠瞪了甚是诧异的小骆子,吩咐了他把弘晖那小子看好了,等着一会儿去收拾。(作者:可怜滴弘晖,人家破坏姻缘才被驴踢,你可是促成姻缘还要被老子罚~~弘晖: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默……)

用温水帮着胤禛清洗,后面撕裂的地方,有些惨不忍睹,看得胤祚都要抽自己一巴掌狠骂一句“禽兽不如”了,张张嘴,憋出一句,“对不起。”

感受到老四终究忍不住疼痛颤抖身子,胤祚满是愧疚地道歉,一句又一句,“对不起……”

老四只是闷声不吭,平日里,胤禛的沉默,对于胤祚而言,习惯了将其完全无视,而此刻,房内的诡异氛围,让堂堂六爷,失了心神,只知道一遍遍地柔声道歉。

虽然很想快快逃离,根本不敢去看老四的脸色,胤祚却还是耐着性子,细细为胤禛受伤的地方上药,甚至为胤禛按摩起来疏松筋骨,直到胤禛再次昏昏欲睡,胤祚才退离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胤祚心里,却……有些……忍不住……雀跃……该死的,竟然是雀跃!

关上房门,胤祚看不到屋内,刚才一直苍白着脸色的胤禛,睁眼,想要翻身,牵动后面的伤口,痛得皱眉,然而,那原本苍白的脸上,几乎是一瞬间,变得……通红。

久久,隐约看着门外不曾离去的身影,胤禛只觉得,一颗心,暖暖的,那是从未有过的一种温暖。

胤祚知道老四醒着,然后,站在门口,平缓自己心绪的同时,也等着老四真正睡去,被折腾成这样,那种伤口……该死!该死!该死!

屏息感觉到房内的人终于睡着了,胤祚才轻手轻脚离开,一脚刚踏入自己的房间……脑中一幕幕再次翻腾起来,他竟然忘记了,昨晚,同样被折腾的,还有一个。

羽儿刚刚醒来不久,即使功夫很好,即使精力很足,即使……却被主子榨干了,狠狠地榨干了,近来,主子温柔得多,难得被这么肆无忌惮地狠干了一次,饶是羽儿,也受伤了。

躲在内房浴桶里清洗,敏锐地听到主子的脚步声,想要起来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却只来得及做到一半……于是,赤、裸裸的身子站立在胤祚面前,一手扶着浴桶,双脚还微微打着颤。

于是,胤祚当真是又深深体验了一回,自己狠骂自己是禽兽的感觉!

静静地抱起羽儿,虽然伤口比起胤禛的要好多了,胤祚却还是心疼不已,答应过不再让他受伤,谁想,竟会?

“乖,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亲自帮羽儿上药,然后为他盖上被子,抚着羽儿微烫的额头,胤祚满是疼惜地安抚。

“嗯,主子,羽儿没事。”绽开一个笑容,当真绚丽,羽儿知道,主子昨晚是中了药,而且还是药性十足的,可是,这种伤,算不得什么。

羽儿能感受到,主子,依旧是温柔的,有那份温柔的心,就够了,羽儿要的,并不多,羽儿是很容易满足的。

等着羽儿也睡去,胤祚才真正松了口气,站在院子里,竟发现,刚才和胤禛一起沐浴干净的身子,又是一身汗,找来下人,再洗了一回,想想那两个脱力昏睡的人,再感觉着精力旺盛的自己……胤祚,避无可避地囧了。

于是,化窘迫为愤怒,“……”

本来脱口而出的“跪下”两字,生生吞了回去,眼前的小家伙,已经端端正正跪在厅里中央处。

小骆子赶紧着上前,“爷,小主子已经跪了快一个时辰了,您……”小骆子也是真心对着弘晖这小主子,哪里忍心?

哼!哼!哼!胤祚只顾着瞪眼,却是对上弘晖的小脸,一肚子想要狠骂的话,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知道错了?”

“嗯,弘晖错了。”跪着的小身子摇摇晃晃,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惹人心疼,即使胤祚知道其中少不了八成是装的,却还是不忍再责备。

才六岁的孩子,怎么就……

哪里来的春、药?胤祚只好自己吞下黄连苦果……还不是平日里太过宠着这小子,也是弘晖天生对医药之术好奇得很,更有几分天赋,后来,在六爷府里,邱大夫帮他解毒,这小子就跟着玩得起兴。

胤祚这才想起邱大夫曾经夸过,小阿哥对药物的直觉很准……胤祚以为是邱大夫逗着弘晖玩,该死的,就算再有天赋、也才六岁的孩子,怎么敢让他配制——春、药!!!

哎,“下不为例,敢再有下一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舍得不?笑话!

可这吓唬一句,总还是需要的。

弘晖“嗯嗯”点头,却是听了胤祚要“打断腿”的话,眼里满是委屈,不是害怕、不是惶恐,是委屈,满满的委屈。

哎……胤祚头疼了。

弯腰一把抱起弘晖,听到小家伙闷哼一声,就更加舍不得责备了,只顾着用了巧劲儿帮弘晖揉着膝盖,“还痛不痛?痛就叫出来,别忍着,不要咬唇……”

哎!!!

抢了老四的儿子,现在倒好,连老四都“强”了!

“强”了人家老子,现在,难道还舍得再罚这儿子?

胤祚心里堵得厉害,却只能憋着火气留给自己,他算是栽在这对父子手上了!

“呜呜……阿玛,弘晖错了,阿玛不要生气,弘晖知道错了,阿玛罚弘晖吧,不要生气……呜呜……”泪珠子哗哗哗地往下掉啊!

混小子!明明是确认了自己不生气了,这会儿还故意撒娇,非得这么哭着闹腾……胤祚这才想起来,怀里的六岁小儿,却是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小人精儿,“明天开始,每天给我抄十遍孝经,完不成,不许睡觉,写得不好,重写。”

呜呜~~十遍啊~~阿玛,要死人的~~儿子才六岁啊~~

内心在哭泣,脸上却是真诚一片,连连点头,“嗯嗯,儿子知道了,阿玛放心。”

开玩笑,要是连眼前的阿玛这关都过不了,到时候,胤禛那阿玛发作起来,若不是有胤祚这阿玛挡着,可不是小命儿要玩完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胤祚把弘晖的小心思瞧在眼里,自己心里却也哀嚎了……如果能够抄抄孝经就不用面对老四,老子宁愿一天抄到晚!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弘晖的惩罚要明天才开始,而胤祚躲过了中午,说服自己不要打扰老四休息,却是躲不过晚上……睡了一整天了,总得让老四吃点东西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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