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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山河》第三章 悬壶药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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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悬壶药坊

敲磕断剑的同时,王鼎的双目一直不曾离开断剑的夹层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一缕黄色。.

“没有暗器?反而有一块黄色的绢布?”王鼎双眸一亮,隐约中知道这块黄绢布,应该不是凡物,否则也不会隐秘的封在夹层中,下意识的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自己。他右手迅速的将这块黄色绢布在断刃中取出,顾不得展开细看,快速的掖入怀中,这才抛开手中断剑,施施然站起身来,推起满载钢材的独轮车,向着仓库外走去。

苍穹大陆,盛行修炼战气,各国的军队中,全军上下皆修炼战气,最为普遍,最为大众的战气功法,便是凡人战气,只要是士兵皆可修炼。

战气的境界,分为战士、战将、战王、战圣、战神,共五大境界,其中每个境界又分为十层。

只有突破十层基础战气,进入战士级别的人,才能够成为真正的各国士兵,为军队所重视。也是战场中最为主要的战斗力。

凡人战气虽然是最为普通的战气功法,亦不是普通人能够学习到的,想要习练战气功法,一者进入战气学院,二者参军入伍,方能获得修炼战气的功法。

凡人战气是底层的功法,也被称之为贫民功法,但凡是大家族的子弟,都有其家族流传下来的独门战气,各个方面都胜过凡人战气数倍不止,这独门战气,也是各个家族重要的凭仗之一,毕竟这是一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弱肉强食,在这里便是人人认同的真理。

王鼎自从进入北荒锻造营之后,便修炼凡人战气,两年有余,已经修炼到基础第八层境界,距离战士级别相去不远,只要一旦成为战士,王鼎便能离开锻造营,成为真正的北荒士兵。

四百多斤的钢材,借助铁皮独轮车之力,王鼎并不费多大力气,便能轻松自如的推动。

怀揣着黄绢布,双手推着独轮车,越是接近两名北荒士兵,王鼎的心中越是忐忑,暗骂道:“王鼎,难道你就是这般的胆量不成?放松,只要放松,他们绝对不会搜身的,最多检查一下运出的钢材而已,要冷静,要镇静!”

心中胡思乱想一通,本来还紧张的心,出奇的放松下来,双脚交错前行,推着铁皮独轮车,停靠在两名北荒士兵的身侧,等待检查通过。

“小兄弟,好眼光啊!这些断刃的钢刀,可都是好钢材啊,过去吧!”两名北荒士兵,依照惯例,粗略的检查一番,便放王鼎过去。

“啊?”王鼎一愣,扫视几眼独轮车上的钢材,这就检查完了?

“检查完了,你怎么还不走??其中一名身材偏瘦的北荒士兵,疑惑的看着发愣的王鼎。

瞬间回过神来,暗怪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失态,随后,王鼎满脸堆笑的道:“呵呵,这就走,这就走!”王鼎打着哈哈,顺势撑起铁皮独轮车,几步之间,消失在两名北荒士兵的视线中。

双手撑着铁皮独轮车,脱离两名北荒士兵的眼线。王鼎不由得松了口气,随后,左手轻轻触摸一下胸口中的黄绢布,双腿之上,更是加快了步伐,嘴角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这块黄绢布上是什么呢?是藏宝图?战气功法?还是锻造法门?”王鼎暗自揣摩起来,不过此时并不是细看黄绢布的时机,还是等到晚上回到家中再说吧!

王鼎在军营混迹两年多,怀璧其罪的道理,他是深有感触,所以更要小心谨慎,一个不好,便能招来杀身之祸,由不得他不小心面对。

双手推着铁皮独轮车,片刻过后,转回锻造营中。顿时热浪袭来,将身上的寒气尽数驱逐。让浑身一暖,极其舒服。

“王鼎啊!将钢材放在炉旁,天色也不早了,算算日子,今天是你去悬壶药坊坐诊的日子,快些去吧,张叔忙完手头上的活计,也就回去了!”

刚刚进入锻造营中,耳边便传来张凯爽朗的声音。王鼎一边将断刃钢材运放到火炉边,一边回应道:“恩,张叔。”

熊熊火焰腾起,火星飞溅,张凯将手中的巨锤,顺势搭在锻造台上,扭头道:“你们王家世代为医,秘制的跌打药酒和金创药,都堪称治疗外伤的极品,好在这门技艺传到你手上了,也能为家里多添些银两,要不光是军营中的月银,哪里够一家人消耗的!”

“哎!”王鼎轻叹一声,点头道:“我们王家虽说是医药世家,可惜爹爹去的早,我只学会了炼制跌打药酒和金创药的配方,其它丹药的配方却是没来得及学,最为可惜的是家传的固经推脉手,怕是要失传在我这一代了!”

“哈哈!”张凯爽朗一笑,点头道:“有失便有得,好在你没有学会家传的固经推脉手,要不然,这种能够治愈战气经脉损坏的手法,越驼城中不知道有多人惦记着呢,幸亏你没有学会这种手法,这才能平平安安的过得这么多年!”

听到张凯的话,王鼎心中不由得仿佛被万千根钢针刺痛一般,皱着眉头,深邃的双眸,显现出一抹仇恨的光芒,转瞬即逝,随后佯笑附和道:“是啊!爹爹在世的时候,凭借固经推脉手法,在越驼城中,可是盛名显赫!谁知这神奇的手法,竟然在我王鼎这一代失传了,哎!”

看到王鼎将断刃钢材堆放在火炉旁边,张凯抡起铁锤,笑道:“快去悬壶药坊吧!再晚的话怕是买金创药的人,都要等着急了!”

王鼎将最后一摞断刃钢材堆放完毕,伸手擦拭一下额头上的汗迹,点头笑道:“每个月都有一天要去悬壶药坊卖药,张叔今天又让你自己忙活了,明天小子给您打上两壶上好的北风烈,好好孝敬孝敬您!”

“嘿!您小子别拍马屁了,快去吧!晚上早点回家,你娘还等着你回去吃饭呢!”听到北风烈三字,张凯不由得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随后嘱咐道。

这时,王鼎才想起来,晚上要去鲍威那里喝酒,不禁一拍脑袋,说道:“张叔,看我这记性,晚上怕是不能回去陪我娘吃饭了,要去鲍威那里!张叔,您回去的时候,替我告诉我娘一声!”

张凯听后一笑,点头打趣道:“你小子,跟鲍威那小子在一起,晚上要少喝点酒,要不你娘又该担心了,快去吧!”

王鼎笑道:“张叔,你还不知道我吗?我什么时候让鲍威灌多过?”王鼎一边笑着回应着,一边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向着锻造营外行去。

悬壶药坊是越驼城最大的药坊之一,此间坊主李振东和王鼎的爹爹生前关系极厚,这才破例让王鼎携带自家药物,每月在药坊中销售一天。

表面上看去,悬壶药坊的坊主李振东对王鼎一家极好,但王鼎却是心中和明镜似的,这李振东与爹爹生前交好,乃是贪图王家的丹药配方和固经推脉手法,而自己爹爹两年前病故在悬壶药坊中,其病因颇为蹊跷,与这李振东不无关系,极有可能就是李振东暗中加害自己的爹爹,想要获得固经推脉的手法和秘传丹药方子。

一开始,这也不过是王鼎心中的猜测罢了,却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这两年与李振东的频繁接触,让王鼎越发的肯定自己的想法,奈何势不如人,还有老娘要照顾,王鼎只能选择隐忍,就连自己已经继承了固经推脉的手法,也不敢宣扬出去,更不敢施法救人。先不说别人,倘若自己习会固经推脉手法被传出去的话,王鼎相信,这李振东便第一个不会放过自己。

北荒越驼城中,北风呼啸,寒风凛冽。

望着眼前,挂着金字招牌的悬壶药坊,王鼎双眸中的仇恨光芒大盛,他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扎入手心的疼痛,让他回过神来。

“哼!悬壶药坊,李振东,终有一日,我王鼎誓让你血债血偿,以告慰家父在天之灵!”

王鼎心中无声的呐喊着,随后他嘴角艰难的挂着一丝笑容,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施施然的迈步进入悬壶药坊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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