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是刘一山四年前对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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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她还清楚地记得，刘一山当时说这话的时候，紧紧地把她抱在怀中，他用了那么大的力气，仿佛想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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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地抱着自己，唇齿间的热气，吹进自己的耳中，深情地，呢喃地，发誓一般地在自己的耳边说下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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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自己是那样地迷恋他的气息，迷恋到只要一被他揽在怀中，就感觉到自己已经被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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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吸了口气，袁梦璃努力地平静自己：“刘副总，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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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们就不提过去，谈谈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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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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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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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梦璃高傲地抬了抬下巴：“你自己心中其实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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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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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为了钱。”袁梦璃冷笑一声，“如果不是为了钱，我怎么可能到这种地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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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钱，你就可以出卖自己的，出卖自己的灵魂，出卖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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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你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如果不是为了钱，我怎么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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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放开撑在办公桌上的手，袁梦璃背过身子，嘴角噙上一个残忍的笑容来：“全市最大的娱乐公司的副总经理刘一山，几乎全公司所有未婚女性以得到你一个笑脸相向而为荣的山哥。呵呵，刘副总，看起来，跟我分手这三年，你混得相当不错。你这么努力地爬到今天的位子，不也是为了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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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那么喜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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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转过身子，冰冷的目光笔直地对上刘一山那面无表情的俊脸：“当然，钱是好东西，谁能不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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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山的眼中几乎喷出火来，他缓缓地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摸出自己的钱包来，再缓缓地打开，抽出里面所有的钞票，绕过办公桌，走到袁梦璃的面前，冲她扬了扬：“这些钱，买你一个晚上，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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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纸钞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狠狠地，用力地，砸到了她的脸上，然后花一般散落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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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梦璃面无表情地蹲下身子，缓缓地，慢慢地，一张一张地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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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捡一张，她就觉得自己的心被刀割了一般，受着凌迟般的磨难，扯得她生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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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把散落到地上的那些纸钞全部捡了起来，袁梦璃也重新拾回了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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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来，看向刘一山的脸上已是充满了妩媚的笑：“多谢施舍。接下来，刘副总，您想要我做什么？看在钱的份上，我无不从命。其实您根本不用付我这么多钱的，您是中国城的副总，我以后还要看您的脸色吃饭呢。所以您只需要付很少的一点钱就够了，我会为您打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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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袁梦璃蹲下身子去捡钱的时候，刘一山就用那样不可思议的眼神一直看着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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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刘一山不由一窒，一震，一痛，继而再也无法隐藏心中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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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不想，他抬起手来，只听“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已是狠狠地甩到了她那精致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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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所用的力气相当的大，袁梦璃的身子已经不能保持平衡，她踉跄了一下，重又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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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角噙着一丝血迹，左脸已是变得通红，然而那妩媚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减少，在灯光下，显得妖娆无比，却又凄美异常：“我说过了，您付过钱了，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如果没打够的话，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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