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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寝》第七章 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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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北京骨科医院。。c

我使劲挣扎了一下,最终被按在了操作台上,二叔一边帮忙一边对医生交代着:“给他来个全身检查,胃镜、CT有什么高科技都用上,多少钱我都不在乎,可以的话给他抽骨髓也行。”

毕止满脸的悲痛状,也架秧子起哄:“叔,你就别着急了,人大夫比咱专业,你快找个地方歇会去,这我盯着就成。”然后低下头,对我说:“张晓同志,顶住了,哥们去给你买补品,一会儿千万别CT的时候尿裤子,恶心了自己不说,别把医院的仪器给提前报销了,我可不会修。”

没等我出言反击,已经被推进了光室。

毕止是我一发小,从初中就已经是同学,然后到高中再到大学,一直是默契投机,交心换命的‘铁磁’。毕业后他自己开了个古董店,用他当初说得话是,爷们祖上是干这个的,没理由到了我这就‘断根儿’。他们家也的确是干这行的,他爹就是当年潘家园‘捡漏儿’起家的毕老四,不过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毕止。意思再好解释不过,就是希望到他这,能够‘明文禁止’,改行做点别的,别走他爹的老路。可是‘天不随人愿’,他还是一只脚踏进了‘古玩界’,死活不想往外拔。

一上午的时间终于挨了过去,我现在身心疲惫,全身的骨头几乎散架,嗓子里跟卡了根鱼骨头一样,既不想说话也没有力气说话。

“神,你说的那玩意儿都是真的?”毕止坐在沙发上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说。

我点点了头,向他一伸手,他递给我一小块苹果,然后拿着剩下的苹果啃起来。

“那你丫还真是亏大了,敢行什么玩意儿没捞着,还弄了自己一身伤,弄不好下半辈子的‘性’福都交代了。”

我没有回话,无言是最好的反击,和这种人生不了气,他是天生的急性子,更是个小孩脾气,我们知根知底,对于他的性格,我最好的方式就是漠视,但他对我的关心还是着实让我感动了一小把。

这次倒斗,可以说我已经着实的体验了一把惊心动魄,幸运的是目前没有性命之忧。火车上二叔已经把前后经过都告诉了我一遍,但疑点重重,让我一阵苦思。

按二叔和我讲得:他进到古墓里后,就已经发现了转轮飞刀,其实那飞刀有破解的方法,就是踩浮萍棺,也就是我看见的那些浮在水面上的棺材,但是那些棺材也讲究踩法,如果踩错了,棺材里也有机关,幸亏我用了笨方法——划船,但二叔说要是划船的话,因为棺材的不平衡,就会被带去别的地方,永远也到不了古墓,就和‘鬼打墙’类似。

二叔脚踩浮萍棺,很快就看见了一台十九株连铜架拐,这个东西是真正的神器,但体型太大了,靠人力绝对弄不出来,当时二叔说到这里的时候还叹息了一声。

说到底就是一种专用来守墓的东西,相当于铁臂石门,但比那些东西更厉害,这是一种已经失传了古代术士制造的法器,十九株连相通,也就是说除了我们进去的地方还有十八个别的分葬区,脱胎于八门遁甲,其他的地方还会有机关、木椁、虚冢,至于后面有什么东西,你不一一试过谁也不知道,工程量太大,和墓葬群差不多。而且过这个铜架拐的时候,想打开入口也有机关,不是一个,是十九个,这才叫十九株连。

二叔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过不去了,必须爬上铜架,去打开机关,问题就出在这里,二叔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十个机关,他开始发现,这些的机关居然是一些汉代以后古墓里边才有的,比如说汉朝铁壁龙钮、唐朝秘传九转鱼吻芯,还有一个机关居然是宋朝的暗器,二叔破解到这里就傻眼了,一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油然心生,满身的怒气无处迸发,只有朝剩下的机关去使。然而他发现后边这些机关都是一些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只有在图录古监里才偶尔看过的,复杂的一塌糊涂,没办法之后,他就想到了暴力破解,这个就花时间了,他把那些转轮飞刀上的铜角卸下来,去跟那些机关较劲,最终被二叔一一拿下,然后直捣黄龙,见到了云床上的铁石巨棺。

这时候他也看见水里的东西,那些会发出亮光的圆球,二叔以前倒过的斗里见识过,被叫做火体虫,但是很少,没现在这个数量,也不知道原来这东西还可以再水里活动,这玩意儿吃死尸,吃昆虫,只要是肉都吃,特别的厉害,越是死尸多的地方,这东西活得时间久越久,长得越大。

二叔看到铁石巨棺就乐了,心说还是没被倒走,这是战国的盆棺,出神器的主啊,几下蹦到了云床上,就想搂着棺材亲几下子,谁知道一低头,就看见棺椁的缝隙中一缕缕的头发丝伸展出来,垂到水里,二叔当时第一想法就怕这个棺椁已经被打开过,里面的东西全没有了,赶紧拉出撬棍把棺材盖弄开,打开后就看见一个栩栩如生的老人躺在棺材里,周围蕴蕴白雾缭绕,比活人都像活人,面部红润,都有光泽,二叔吓坏了,已经知道这东西是个妖精,趁出驴蹄子就招呼上了,不管用,更邪的是那东西的头发开始伸展出来,二叔这时候也病急乱投医,赤硝、朱砂全扔上了,最后把自己的血也搭上了,全都没效果。

二叔一看如此,只有着急跑路了,没等到找好出路,正看见我两眼痴呆呆的坐在棺材板上划进来,于是一脚把我踢下水去,却正好看见一个出水口,于是想也没想就拉着我游出来,却正好游到了我们之前观察风水时,不远处的一条河里。

上岸以后,二叔发现我已经翻白眼,于是人工呼吸,心肺复苏都用上,当时天上还下着雨,一折腾就折腾了好几个钟头,直到天渐渐转亮,雨也停了的时候,我才开始有了回劲,身体变暖四肢却开始乱踢乱扯,最后二叔给了我一巴掌,我才慢慢醒来。

我前前后后地考虑好几遍,问题最大的就是二叔为什么没有和我谈及卸岭的那一批人,还有这些故事好像是被拼凑在一起的,根本无法连贯着听,中间有好多的部分都是一带而过,就连最后逃生的片段好像都是胡乱加在一起的,就有一种给小孩编故事的感觉,他是有一些事情不想告诉我。以二叔的性格,他不想告诉你的事情,你怎么问也没有用处,我有自知之明,所以也只有把这次当故事来听。

毕止敲了敲我的床架,打断了我的沉思:“中午想吃点什么,要不咱弄二两白酒喝着?”

我冲他一翻白眼,骂了声滚:“你丫给病号喝白酒,也不怕我死了缠上你。”

忽然病房门被推了开来,二叔急匆匆地闯进屋来,正看见毕止往外走,问了声:“干什么去?”

毕止招呼一声:“我去买饭,咱爷们也一块吃点儿?”已经走出了门。

“感觉好点了没有,医生怎么说?”二叔拉了把椅子坐在我旁边。

我仰起身子,看了眼二叔,笑了笑,说:“根本没什么大事,不是早就检查过了,大腿上伤缝几针就完事,也就你们小题大做。”

为人子女的,有许多事情我都不想告诉家里长辈,是为了不让他担心,其实这次我心里的伤痛比身上更深,但生在这样的家庭,我的心里承受能力早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要比一些初出茅庐闯江湖的小子强上一点。

在古墓里独处发生的事,我隐瞒了一大部分,只是简略的和二叔讲了一些,像是水里的东西,和最后钻进我嘴里的东西我都没有告诉二叔,只是憋在心里。

“二叔,你有事?”早晨二叔刚走,现在又匆匆忙忙地过来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别是把这事给告诉我爸了,这可要命了,于是我问:“是不是我爸知道这事了?”

“瞧你说得,没事就不能过来看来。”二叔语气平缓,看来没告诉我爸,让我松了口气。

“九子,这次知道滋味了吧?”

我嘘了口气:“知道了。”这次知道是知道了,但是不知道的,恐怕还要更多。我看了他一眼,二叔脸色阴晴不定,辗转反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找我有事,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

我故意拆露出来:“二叔,你有事,对吧?”说完我看了看他的表情,果然一幅心事重重地样子。

“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闲聊呗!”

他这么一说,我就更加肯定他有事情,道:“这可不像你风格,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二叔松了口气,好像被我看透他的心事,很不情愿一样,搓了搓手,掏出一叠纸来:“你帮我看看?”

我一个机灵,怎么有东西会让我来看,他是业里的大家,有什么东西会是我懂得他不懂,这没理由啊?我接过二叔手里的纸头,听他说:“这是我最近得到的一卷图文?”

我哦了一声,又听见他说:“你看看上面的文字你见过吗?”

我哈了一口气,这个事情太稀奇了,就我这半桶水的本事,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来请教我。赶紧低下头,仔细看了一眼,这一看,我立刻傻眼了。

上面字符条纹,是影印过来,从外观上判断,一条一条的长形块状,好像是木简类的东西,但是上面长形条纹字镂清晰,是刻纹,那就是玉简之类的,于是我问:“玉简?”

二叔点点头,我继续看下去,既然是玉简刻纹,那就是好东西,上面可又有图又有文字,图的部分,是在中间,那也就是说不是简单的玉简,还有别的东西。

我顾不得看图,扫了一眼上面的文字,大吃一惊:怎么现在还会有这种文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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