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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随梦》第六章 众人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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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古时男子于20岁(女子于15岁)行**礼,便称之为冠礼(笄礼)。。

通常在行礼之前要沐浴,身穿采衣、采履等童子衣饰进入家庙(供奉祖先地祠堂)。上香祭拜后,由族中最年长者(或地位最高者)主持,并宣读家族训戒。再然后从族人手中依次接过幅巾、中衣、深衣、大带、纳履等将身上原有之衣饰换下。最后由主持者为行礼者加冠才算结束。

其上所述仅为行冠礼的大概步骤,其间细节之烦索远比上述要多的多。且因各地风俗不同,皆有较大出入。本文中为减少骗字数情况,便只以字面意义来。戴上头冠,取表字就算成礼。

…………………………………………………………………

就在侍者前去取此藤冠之前,便有另一侍者上前将我的头发重新整理了一下。

此时陶谦便一手拿着藤冠,一手拿着木簪来到我的身后。一边在侍者的辅助下为我穿戴头冠,一边说道:“贤侄可知此冠为何如此破旧吗?”并未待我表示,陶谦便已明言道,“当年老父的祖父为使老夫紧记勤俭节约之道理,特意为老夫寻得一个当时最最廉价头冠,便是如此戴在贤侄头上的这一顶藤冠了。”

当陶谦说到这里时,已经是帮我戴好头冠,正在左右端详是否戴的合适,完全未有察觉满堂之人的惊异表情。‘没想到这个看似破旧不值一铢的破旧小冠,竟然是陶谦自己行冠礼时所戴的那一个。

‘真是历史悠久啊,陶谦自己行冠礼戴过的,少说也有四十年历史,难怪这般陈旧。’对这冠礼没有多少了解的我,心里虽然感慨,也并未有过多的想法。

陶谦看着我戴着藤冠的样子,嘴里叨念着不错不错的。“白贤侄的表字,我苦思许久,方才才让我想到。便以奉礼为字。自周开始,我大汉子民便以礼仪之邦自居。人而不仁,如礼何?”说到此处,陶谦便停了,回到自己席上等我慢慢体会。

过得一小会儿,见面若有所悟,便问道:“贤侄可明白此间含意?”

“礼者:尊重、遵守、适度、自律者也。伯父希望小侄能够明白重仁德,知礼节的道理。奉礼将明记在心。一刻不敢惑忘。”孔圣的人话好难懂,还好以前粗粗的读过论语,能想起来也不容易啊,东拼西凑的先交差。其他就推说以后多读书便是了。

明显陶谦也不是要求我一定要完完整整的解释出来,略一点头:“奉礼能有此见,亦不枉老夫苦心。”随即举起玉卮向着众人道,“今日老夫甚是欢喜,敬请诸公满饮。”众人纷纷举起酒盏,谢陶谦的敬酒。

待众人人饮罢放下酒盏后,陶谦道:“今晚老夫已有些乏了,就由子崇代老夫招待大家。”说完看了看陶武。

陶武立刻起身道:“请父亲放心,孩儿必让诸公尽兴而归。”众人此时也起身礼送陶谦。

之后众人便各自聊了起了。此时容易看出,赵昱、陈珪、曹豹这三个老一辈人比较谈的来,也都对曹宏带着只不过鄙视。陈登与臧霸及糜氏兄弟较为谈得来,这应该算是年轻的一代中的同一群人。曹宏倒是没有在意过别人的眼光,只是一个劲儿的向陶武和我频频劝酒。至于张闿便是很干脆,除了向臧霸和我劝过几次酒外,几乎是自斟自饮,免得去碰别人的软钉子。

陶武倒是拉着我满场敬酒,气氛很是热烈。待得酒酣耳热,歌舞渐渐停罢,众人皆有七分醉意时,方才陆续告辞离开。

陶武见众人离开之后,却没有让侍者带我去厢房歇息,反而拉着我说要促膝长谈。如此便让侍者在陶武使用书房里荼点暖炉。而谈话内容,却不像朋友间的彼此交流,更像是一个长兄与远游方归的弟弟闲话家常。

而从州牧府离开的众人此时……

糜府内:糜氏两兄弟在书房中,待到侍者全都下去后。

“兄长以为这白翼如何?”糜芳喝着醒酒汤问道。

“看不透。子方不是下午便已与此人有过会面,当比为兄更了解才是。”糜竺同样喝着醒酒汤,认真的说道。

糜芳点点头道:“经过下午的交谈与晚间酒宴上的观察,弟觉得这白翼,样貌虽平凡,眉宇间却有股淡淡的英气;言语虽少,却颇为精辟;对人对事皆见解独道。不觉间,便被其言语所导。”

“为兄也是这般感觉。只是今日州牧大人与陶子崇对他的态度,让人看不透啊。”糜竺一口将碗中的醒酒汤喝干后说道。

糜芳也喝完了醒酒汤,放下碗道:“他是不要留在我们徐州,今后多观察留意就是了。只要对徐州与州牧大人心生恶念,那么,我兄弟两也不必多事了。”

“二弟所言甚是,现在时辰已然不早,早些下去休息吧。”糜竺看着糜芳下去后,淡淡道,‘陶恭祖虽非乱世明主,然待我糜家不薄,当为其谨防小人。以报知遇之恩。’

此时的陈府内室中,陈珪父子亦是一边喝着醒酒汤,一边聊着,府中下人早几被命下去休息,不必侍候。

“元龙以为今天之事如何?但讲无妨。”

“父亲,今日之事,儿有两个疑点。”见陈珪点头,便继续说道,“其一,这白翼来历可疑,虽然说是被臧霸所救,臧霸也确实承认,然其所说故乡之事必有不实之处,只是难以证实。其二,便是州牧大人对其态度过于热情。这白翼明显便是今日方与陶子崇结义为兄弟,且州牧大人亦明显是在今日才见到他。但州牧大人的语气有种出于对至亲子侄般的溺爱,虽然有着故意压仰却还是能感觉得到。最其怪的便是陶子崇对这一切却没有丝毫不满,好似一切都是应当如此般。一个与他父子二人在今日之前素未眸面之人,如此亲近。而孩儿看不出这白翼会什么妖法迷惑他们。也不见他对徐州有什么图谋。这便是第三个,也是儿心中最大的疑点。儿愚钝,只能猜出这些。”陈登郑重的回答。

“元龙有此见地,已是不错。”陈珪笑道,“为父也是这般猜疑,只是有一点却心中有些不安。”

“父亲可有看出些什么?”陈登惊讶于陈珪对他提出的三个疑问没表示什么,却说有别的事情让他不安。

“便是今日恭祖曾多次提及让我等与这白翼多多亲近。明显是有立其为接班人之意。”见陈登一脸不可置信之色,陈珪笑了笑,解释道,“为父与恭祖相交多年,岂有看不出他是否心甘情愿的道理。只是诧异于他父子二人好似商量好的一般。表情、脸色皆不似作伪,且欢喜之情发自内心。”说到此处,陈珪长长叹了口气。

“儿以为,若仅以才能而论,白翼确实比陶武要强很多。”陈登戏言道。

“我父子二人拭目以待好了。若将来陶恭祖他真心将徐州相让,且此人又是仁德爱民,才能不凡之明主,那便辅之。如若不然,辞官归隐也是不错的选择。只是苦了这徐州百姓。”微作感慨后,陈珪吩咐道,“元龙早些下去休息吧。这些事非是近日就有结果的。”

“是,孩儿告退。”当陈登走出内堂后,陈珪又陷入了深思中。

此时的其余几人皆是单独离开的。除张闿外坐马车回家后便马上休息了。所以他们心中想些什么,便作猜测了。

而此时的张闿,因为是走路回城中营房的,所以还在走着,嘴里叨念着:“我张闿,谁都不服,我就扶墙。”然后指墙微微笑道。“呃~~”正扶着墙吐的声音悠扬地传了开来……

就在陶武的狂轰烂炸中。我的睡意渐浓,不觉便是沉沉睡去,连如何到得床上,都不知道。

“先生,先生,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

迷迷糊糊中好似听到了这么一个声音,我转了个身继续睡。

“先生,先生,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

这时感觉有人好像在推我。“靠,烦不烦啊。”眼都不睁开,便骂了一句。果然就感觉安静多啦。我接着睡。

过了好久,又是这个声音,“先生,先生,该午膳了,州牧大人与大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这次这个声音简直是用吼地,而且推的力气也是特别大。把我直接从床塌之上拉着坐了起来。

这一下可把我给彻底地给叫醒了。太阳的,早餐睡过去了也就算了,连午餐都让主人等,而且还是贵族的官老爷。“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在上眼皮与下眼皮激烈的战斗中,我向上刚刚叫醒我的侍者问道。

“回先生,现在已是午时六刻了”转头看到一个青年侍者正一边躬身为我摆好鞋履方便我穿上,一边嘴上回答道。

穿好衣服、鞋子在侍者的指引下来到房中梳洗处,感觉铜脸盆中的水还是温的。便一面洗脸,一面问道:“平日是什么时辰用午膳的?”

“回先生,平日是午时一刻上饭菜,午时二刻老爷和大公子及大公子夫人开始用膳。”

心里恶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自己‘好家伙,竟然让主人一家为了等你吃午饭,干坐了一小时。’对着镜子随便整了整衣衫,再披上外套,就在侍者的引路下,往膳堂而去。这时才知道,这名侍者,姓章,名乐,小名叫小乐。也就是昨天给我烧洗澡水,夜间送我回的那个。以后在州牧府中,便由他来照顾我的起居。别看他这么年轻,才二十二岁和我同龄,已经是一名内府的管事了,手下还有十个人,今后都将是照顾我起居的主要劳力。

方一进入膳堂,便见陶武笑立而起。“奉礼,昨夜睡得可好。”

见到陶武的热情,我是一脸地歉意。然后对着陶谦道:“请伯父恕罪,奉礼害众人久等了。”

“无妨,无妨。”陶谦微笑摆手道,“今日早膳用的多了点,正好刚刚才腹中稍有饥饿之感。贤侄来这边坐。”指了指自己左边的位置。(此时的餐桌是四方长桌,一家人可以坐在一起的那种,不过桌子的腿还是和案一样短,同样是只能跪坐在席位上用餐。)

“昨日小侄太过欢喜,不知不觉间便多饮了几盏,以至今日如此失态。实在罪过。”入坐后,但见重新热过的菜肴陆续端上,摆满了一桌。

陶武亦向陶谦道:“都是孩儿的不是,昨日酒宴诸位大人皆散去后,儿仍拉着奉礼长谈至半夜,害的奉礼未能休息好。”之后举酒盏向我道,“为兄自罚一盏”。

我亦拿起酒盏道:“兄长说哪里话。与兄长相谈实为人生一大乐事。又岂可怪责兄长,此酒当是小弟向兄长致谢才是。”

见我二人如此这倒兄友弟恭,陶谦开心极了,同样举盏道:“皆是一家人,同饮此盏。哈哈~”

待我三人皆饮尽后,陶武对我介绍道:“尚未给贤弟介绍,此乃为兄之妻,郑氏。”

“奉礼见过嫂嫂。”我遥敬一揖。

“叔叔不必多理。”

见郑氏回礼后,陶武道:“贤弟且请用膳。”

“伯父、兄长、嫂嫂请用膳。”我亦回礼道。

看着端上来的饭,我可真相信,以前读书时,为什么说大将都能吃几斤几斤的饭。光端给我的碗里,就至少有7两米做的饭。死命的撑吧,吃不完可是很没礼貌的。

边吃边聊,陶谦跟我讲了一些徐州的情况。若不算新进迁居而来的近五十万流民的话,徐州有民十万户。约一百二十万人。不算军备存粮的话,仅各地为防天灾而贮藏的粮食,便有近三百万石。军粮将近一百五十万石,只不过要支援车骑将军朱儁在洛阳的军需给养,所以消耗较大。各郡、国收容流民用以开荒屯田,使之力有所用,劳有所得。所以很太平。并没有影响原徐州百姓的太平生活。且依糜竺的预计,今后几年内,流民还将增加百万左右,界时流民数量便比徐州百姓的数量还要多。

我亦隐晦表述了,可以从流民中择精壮之士训练成士卒,即可以管理流民,又可以增强徐州守备力量。且流民多,代表着人才就多了。可以出征贤令,收其中人才为已用,千万不能使其流转他处的意思。

陶谦不仅赞同我的观点,且说已经令糜竺在流民中挑选精壮,派曹宏四处寻访察举人才。

听得陶谦如此说,我心中便认为了曹宏仅仅只是个佞臣,否则怎么会在这么多人口中都找不到几个像样的人才。虽说三国时期民众南逃躲避战祸是以扬州或者荆州为目标,可那都是曹操得徐州后因为屠城所引起的。而在这之前北方多数为躲避战祸、黄巾的百姓,皆是以徐州为目的地的。而如历史上很有名的江东二张,便是张昭张子布与张纮张子纲,一个是徐州彭城人,一个徐州广陵人。在避难江东之后纷纷大展拳脚,而在徐州故乡之地,却总是隐居不出。有许多人才随流民而入徐州,亦是只知隐姓埋名。此时的我都将其归为曹宏的无能上。其实这是汉代举茂才这个制度的问题,无人举荐者,不能被辟为茂才,举荐之人无名望者,同样如此。而举荐之人有名望,而察非孝子样,亦同样不能被举为茂才。是问流民四处逃难而来,又能认识几个有名望人的呢。而徐州本地除了几个死顽固流,其他的早就被辟用了。不过孝者其才真能用以治乱世吗?答案当然是不能的。所以虽然曹宏四处走访,确确实实的认真工作,却也并没有发现几个真才实学,能让陶谦看得上眼的人。而这也是陶谦为什么宠信曹宏的原因,并不是曹宏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能力强而已。

席间,决定了,陶武三天后要前往江都,代表陶谦拜访孙坚遗孤的事情。而我也自动请缨,陪陶武一起去。吃完饭后,陶武就陪着我出动逛徐州风光,一尽地主之仪。

出得府门,便已有侍者牵马等候。匹马皆是约一米三左右(马背),看样子是匈奴马,性情温顺耐力强。马背上的马案是一张较厚的粗布上缝了一层丝绸用从马肚上绑紧。而马蹬就固定在马鞍上,离地少说有一米以上。正所谓没骑过马,难道还没见过别人骑马吗?

就见我站在木凳之上,将一只脚使劲儿抬高踩在马蹬上,一个极漂亮的跨步上马。直接从马的另一边飞了出去。

惊的陶武急忙从马背上跳下,跑过来看我伤的怎么样。还好被一个站在旁边的侍者接住,有惊无险。太阳的,我忘了汉朝时马蹬只有单边蹬,而且只有在上马时有用,骑上之后便会因为腿长的关系,必须让脚离开马蹬才能坐稳,如果不把脚抽出来,便会像我这样从另一边掉下来。

经过几次‘飞身下马’后,终于让我坐了上去。之后又用了一个多小时的不懈努力,勉强能在用双腿**马肚上,用拉缰线,让马小跑而不担心掉下来。

“今日,为兄便领贤弟往北边,郯水一游,便在城北三十里处。那里风景秀美。”

一行人策马缓缓而行,沿途一些麦田里,磊着一堆堆的麦秸。不少民众将之与牛粪混在一起用火闷烧。孩童们玩耍嬉戏,追逐玩闹,一派升平的景象。

恰在此时,一声娇吪,从后方传来。

“小贼哪里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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