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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拳上帝》第一章 孤僻自封的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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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姓中无“风”,姓风的人很少。.

《帝王世纪》有语:“伏羲氏,风姓也。”

伏羲,中华的人文始祖,三皇之首,传说姓风的人是伏羲的后裔,所以很少有人姓风,出现姓风的人便极有可能是伏羲的后人。

武汉市青山孤儿院办公室里,院长孙华盯着眼前七岁的小男孩问道:“你姓风?叫风逸?很少的姓啊!”作为一名曾经的文史系的高材生,五十岁的孙院长很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刚被送到孤儿院的小男孩。

小男孩不大的眼睛上有双浓眉,一个月前父母车祸双亡的他看不出眼中的悲伤,只是静静地望着孙华。

“不用紧张,你今后暂时住在这里,过段时间我会为你找个新家。”孙院长叹了口气,让二十八岁的刘叶丽助理叫进孤儿院的生活组织部的郑荣光,将小男孩带了出去,点燃一根烟,又一次看了看手中的资料,视线瞟向了窗外,正好看到小男孩甩开郑荣光的手,和郑荣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阳光下,小男孩的背影显得无比的孤独。

孙院长若有所思,再次拿起有关小男孩的资料,上面注明着风逸的父母均是孤儿,没有一位亲属,而在风逸初观印象一栏里写着:有待观察。

孙院长提笔写了四个字:孤僻自封。想了想似觉不妥,在前面又加了“可能”两字,可能孤僻自封。

第一印象对于领养来说十分重要,孙院长即要对孩子负责,也要对领养的父母负责,不然的话就算被成功领养,日后的生活说不定就会出问题。

“小刘,这孩子怕是不好办啊。”身子往后一靠,孙院长淡淡道:“性格可能不好,长相一般,对了,你说这孩子明明一对小眼睛,怎么会有那么浓厚的眉毛?一副凶样,谁敢要他呢?”

刘叶丽善良漂亮,大学毕业后就进入到了孤儿院,算算年头也有六年了,资历不浅了,她走到窗边看着那一大一小背影消失在楼宇的拐角,说道:“和长相无关,这些年来有多少人愿意收养孤儿呢?七岁,已经是记事的年龄了,按那些有意图收养孩子的夫妻来说,是养不熟的年龄啊。”

孙院长摇摇头:“长得好看点,俊俏点,机会总是要大些。算了,先试试吧,你先看看那些资料,找几个合适的家庭试试,对了,去支教那里吱会一声,安排一下他入学的事,这收养的事怕是很难,可不能耽误了他的学习。他们是孤儿,我们可不能把他们当成孤儿来看。”

刘叶丽应了一声出去,孙院长喃喃自语道:“都是些可怜的孩子啊,算起来有十九个孩子没人领养了,十九个,真是难啊!”

孤儿院每年的经费有限,靠政府基金和慈善事业来维持,这几年国家针对孤儿出台了几项相应措施,指定定点学校为支教,对孤儿院的孤儿实施免费教育,但光凭这些,孤儿院的日子仍不好过。

日常开销、心理辅导师、外聘职员工资以及孤儿们偏激的性格引起的赔偿等等,再加上孤儿院维护、环境保养……都需要钱。

为了让孤儿在支教里不受到其他孩子的歧视,孤儿的穿着、文具等,孙院长都立图做到最好。

在孙院长的管理下,青山孤儿院相比较其它地区的孤儿院所耗费的资金要多的多,事实上上级政府曾多次找过孙院长谈话,希望将每年的经费降下来,却均被孙院长一句话尖锐地顶了回去:“每个月公款少吃几次,孤儿院的费用就省出来了。”

也有人曾经想以升职的方式调离孙院长,结果孙院长跑过去说:“升我的职可以,调离孤儿院的岗位不行,我打算在那里退休,退休后就去当那些孩子的干爹,想动我,先去北京问问教育总局局长再说。你们有关系,别忘了我也有关系。”

孙院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这也算是青山孤儿院那些孤儿的福气,只不过对某些孤儿来说,幼小心灵遭受的沉重打击并不因为有孙院长如慈父般的心而有所溶化,大家庭带来的温暖始终不如单一温情的小家庭。

转眼之间,风逸就在青山孤儿院待了一个月。

正如刘叶丽猜测的那样,四对年轻夫妻在和风逸照了面之后,均是沉默摇头拒绝了,没人愿意去领养一个七岁而且相貌显得凶狠的孩子。

从临时暂居到长久居住的决定很快便决定了下来,就这样,风逸成为了青山孤儿院长期居住的正式一员。

不过,由于风逸拒人千里之外的性格,很快受到了其他孤儿的排斥。

那些十几岁的孤儿,每个人的心灵都有着创伤,虽然有孙院长外聘的心理师顾问,有孙院长和刘叶丽院长助理如父母般的关心和照顾,但是缺少真正家庭才有的父爱母爱,很有几个孩子性格极为偏激,再加上被人拒养的经历,这几个十来岁的孩子滋生有愤世嫉俗的心理,他们瞧风逸不顺眼,仗着身高力大,私下里没少欺负风逸。

风逸也怪,每次被人欺负都是闷不吭声,除了用一双小拳头回击,从不哭泣从不向上告状,以至于后来以十三岁的杨河为首的四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几乎每天都要将风逸打上一顿。

十三岁的年龄正是心机快速膨胀的成长阶段,杨河等孩子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本事早就学会,所以风逸的脸上从来就不曾有过伤,倒是衣服遮盖下的身躯上青一块紫一块,孙院长和刘叶丽天天关怀备至的情况下竟然也没能看出来,说起来也和风逸倔强的性格不无关系。

本来就受了丧失父母的打击,又受到高龄孩子的欺负,风逸更加沉默,眼神更加的狠厉,当然也就让杨河等孩子更加不爽,几乎天天都要打风逸一顿才心甘,到了后来,欺负渐渐地便变成了凌辱,凌辱的手段层出不穷,所用极端。

一个七岁的孩子心理承受力能有多大?不说仅仅七岁的孩子,就算是成年人也是承受不了的。

时间很快过去了三个月,再次受到凌辱的风逸从地上爬起来,解了下身上缠着的草,小**上有圈红肿,望着四个哼着歌渐去的背影久久不动,心里想着杨河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过两天弄坨屎给你吃,看你求不求饶。”

呆了半晌,风逸才吐出一句:“我要告诉孙院长去。”他再怎么能忍,吃屎这事是怎么都忍受不了的。

风逸穿好裤子,走进了院长楼,途中遇到做饭的何大婶,何大婶跑过来拦住了去路:“你这孩子跑哪里去了,吃晚饭了,看你,衣服又弄脏。”伸手将风逸头上的草根拈去,又拍了拍风逸身上的泥土,瞧风逸脸色木然阴霾,不由叹了口气:“好孩子,过去了的事不要多想了,有疼爱你的孙院长和刘姐姐,还有张大妈和我何大婶呢,怎么能老是一个人呢?走,吃饭去。”

不由分说,拉起风逸的小手走进了聚餐厅。

十八个孩子早就各聚在一起埋头吃饭,风逸进来时就只有杨河那四个孩子抬了下头,投来嘲笑的眼神。

风逸一声不吭,接过何大婶打来的饭菜,在一空桌上闷头大吃,没吃两口,孙院长便到了餐厅,还牵着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怀抱着一个洋娃娃,有些畏缩,躲到孙院长身后,黑溜溜的眼睛扑闪扑闪,充满了好奇。

“孩子们停一下。”孙院长笑呵呵地说:“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个新朋友。来来,月影别怕,和哥哥姐姐们打声招呼。”

小女孩长得跟洋娃娃似的,很是漂亮,刚刚被孙院长哄上前,就看到一位小哥哥端起饭碗径自站起来,旁若无人地走向另一张桌子,目光随着他移动,然后就看到他把饭碗扣在了一位大哥哥的头上。

小女孩一下子又缩回到了孙院长身后。

看到这一幕,孙院长一时说不出话来。

何大婶则叫了声:“风逸你做什么?”小跑过去。

风逸盯着目瞪口呆的杨河,心中还不解气,又抓起杨河的菜碗“啪”的一声盖到杨河的脸上,然后疯了一般对着杨河的头又抓又打,嘴里大叫:“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

等到杨河回过神来,何大婶已经把风逸抱住:“好端端地发什么疯劲?”将风逸拼命抱开。

顶着一头白饭,油水沾满的脸上几道血痕触目惊心,一根白菜还插在鼻孔中,杨河呆呆地站着,所有孩子都是大气不敢出。

就连孙院长也是惊呆了,心一阵阵抽搐,他劳心费神照顾这些失去亲人的孩子,指望着他们能够快快乐乐的成长,但是现在……伤心、失望一股脑地冲了上来……怔忡间孙院长忽然被一串“咯咯”笑的童声惊醒。

小女孩似是觉得甚是有趣,笑逐颜开。

孙院长厉声道:“你们两个到我办公室来。”

将小女孩交给何大婶,拉着风逸和杨河怒气冲冲地走出了餐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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