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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海来到清朝》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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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菁已经越来越习惯于四贝勒府的生活了。 虽然她日常接触的除了师傅和性音大师之外,也就局限于书房院子内的这些人。 但师傅和性音大师两位,都是曾经长年游走天下的人,见闻之广实让苏菁佩服。 随着一次一次的谈天中,苏菁对这位皇帝的四子感到了十分的好奇。

府内的人每每提到这位主子,都是掩不住的心惊胆跳。

墨儿曾经偷偷的警告过苏菁:"四爷性子冷,眼里揉不得一粒砂子。 能在院子里伺候是咱们的福气,但平时接触四爷的机会也多了,做起事来更是要小心再小心。所有的举止行为都得谨慎的做,所有说出口的话都得三思再三思。 不过呢,小青子,你也别怕过头了。 其实四爷很赏罚分明的,至少咱们府里的奴才,少有莫名被打死后,直接弃尸府外的。 四爷最恨的是不忠,最忌讳的是有奴才阳奉阴违,说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 我今儿说的,你可得牢牢记住了! 虽说你是邬先生的弟子,四爷肯定对你会宽容三分,但还是要多在意些才是。"

因为四贝勒就快回来了,苏菁每每回想起墨儿的话,都不禁会打个哆嗦。 听起来,真是个难伺候的老板呢。

"四爷,您回来了,这一路上可辛苦了吧! 十三弟也跟您一起回了?"四福晋温柔的迎四贝勒回府,这正是当今皇帝四子:爱新觉罗胤禛。年未过三旬,虽嫌瘦了点,但看起来很有精神。长得不算俊,额头略高了点,鼻头略宽了点,双眼虽是诱人的桃花眼,且黑白分明,炯炯有神,却时时带着吓人的精戾。双唇很薄,常常在看人的时候,双眉一挺,嘴唇一抿的,很有逼得人说不出话的气势!

"嗯~十三先回府去了,晚点儿会再过来。 妳让人准备准备,晚上把邬先生请来,爷和十三要一起请邬先生吃饭。 幸亏有邬先生的指点,爷这次的事才能顺利办妥。"

"是,四爷,我知道了。 四爷,那个… 那个..邬先生带进来的徒弟,他… 他…"四福晋支吾不语。

"他怎么了?他的事爷自有分寸,邬先生有传信给爷,你不用担心。"

"什么?难不成四爷跟邬先生,都知道那个徒弟跟纽祜禄氏有关系?"四福晋很吃惊的问。

胤禛严厉的看向四福晋-乌拉那拉 宛屏。

"荒唐! 妳竟然派人暗中查探邬先生的事?!"

"不是的,四爷… 我只是…"

"好了!不用再说了! 爷再说最后一次,外头的事和书房内的事,都不用妳操心。 你只要帮爷把内院的事打理好了,帮爷多多进宫探望额娘,就是尽了妳的本分了。"

"…是,四爷,我知道了。 我不会再插手您的正事了。"宛屏咬了咬下唇,双掌紧紧的握拳紧靠在身侧,双眼看向了地面,不敢看向胤禛。

胤禛似也觉得自己太过严厉了。 毕竟这是和自己成婚十余年的嫡福晋,一直以来,任劳任怨的为他打理内院,让他无后顾之忧。 原本宛屏就是个端庄少言的女人,尤其自打去年弘晖过世后,宛屏就更加地沉默下来。 有时他都觉得宛屏似乎变了,变得更有心机,更常时不时的打探朝廷上的事。 虽怜惜经历了丧子之痛的宛屏,但此风绝不可长。 弘晖的丧子之痛,有朝一日,爷自会帮她报。 现在…还不是时候。

约莫不到两个时辰,十三皇子胤祥就到了四贝勒府。 十三皇子深受皇上的宠爱,虽因年纪尚轻未封爵,但次次皇上出行都指定陪同。胤祥已被指婚,即将于明年迎娶嫡福晋兆佳氏。 这次在大婚前被皇上指派随同四贝勒南下办事。

兄弟俩感情一向是在众兄弟中最亲密的。

此时的宛屏看来已完全正常,丝毫看不出不久前才遭了胤禛的斥责。 她亲自到了府外迎接胤祥。

"十三弟,何必这么急急忙忙得赶过来?怎么不多在家再多陪陪芷柔格格一会儿呢?你这一去大半年的,估计小格格都不认识你这个阿玛了吧?让你一抱,肯定是哇哇大哭,手打脚踢的了。 呵~呵~你四哥正和邬先生在书房内谈话呢 ,晚餐马上好。 你要不先到书房坐会儿。"

原来胤祥现在府上只有一个刚满两岁的小格格名芷柔,是由侧福晋瓜尔佳佩琳所出。 首次当阿玛的胤祥,对这个小格格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摆在家里还要怕屋子倒了呢。

年轻脸嫩的胤祥,面对四嫂的打笑还是脸红了红,谁叫女娃娃确实是他的心尖儿肉呢。 随即豪爽大笑,

"四嫂,您也不多到我府上走走。 佩琳说了,芷柔都开始会叫伯母了呢。 整日儿得念叨着您。 得了! 您也别招呼我了,四哥的府上我打小就天天来,您自管忙去吧,我去书房找四哥去。"

胤祥这一进去书房,就直到了两个时辰后,邬思道和两兄弟才出来用餐。

三个人在书房内密谈了许久。原来胤禛和胤祥这次在江宁,被当地官员和盐商合起来刁难,明知道户部库银全是账面上的数字,可是当地官员却一直要求胤禛拨银整治河工。

"明明户部里的库房都是空壳子了,又不能捅破了这张纸。 真是气人! 邬先生,您是不在当场,那些该死的官儿,一口一个前年大收,岁收大增,满嘴都是太平盛世,好似那金银财宝满地堆在京城大街上,只要弯下腰一捡就是。 说白了,就是要四哥从京里拨款去治河。" 胤祥气呼呼的说。

"委屈四爷和十三爷了。 朝廷年年拨款不下于二百万两银子在河工上,可却还是年年溃堤。 今年漕运不畅,正是历年来河工没治好的后遗症。 年年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从没有对症下药,每次溃堤了,就是再把提防拉高些。 却没想底下的淤泥也越积越高。长往如此,如何还能行船呢?"

"邬先生高见! 正是如此,还好性音大师能及时把邬先生请来,为我们点拨一二啊 。"胤禛有礼且感激的谢着邬思道。

原来正是邬思道去信,将河工难题一一解析。 并提醒胤禛胤祥,可就地向当地盐商募款治河。 毕竟南盐北运,靠的就是运河。 若是漕运不畅,盐商的损失将是个天文数字。 只要挑开了说,再加以逼迫,就能逼出银两来治河。

待好不容易讲完了现今朝廷局势,天色已黑,堂上的晚餐也已热了又热,但竟无人敢靠近书房,催促三人用餐,可见胤禛治家之严。

三人起身,正要前往用餐,胤禛见邬思道怀中掉出一本洋文书。

"咦~难道邬先生还精通洋文?这看起来像是算学的书,邬先生真是大才啊。"胤禛低下身帮邬思道捡起书。

"唉,这不是我的书。这是我那徒儿上东堂,向洋人传教士借来的。他说虽看不懂洋文,但算学的书,翻翻看看还是能懂些儿的。洋人的算学确实值得学习学习。"

"真不愧是邬先生,连收的徒儿都这么好学勤勉!"胤祥不由得赞了声。他虽自小被皇上称许天资聪颖,但对算学一门却是束手无策,每每看了就焦头烂额得只想埋头大睡。对于算学厉害的人,胤祥是最佩服不过了。

见邬思道一副不想在徒儿身上多费口舌的表情,其余二人也不再多话。三人共行去用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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