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喂？王叔？”

“混蛋小子，赶紧给我过来！”

“谁呀！你谁啊！”

“我是你王叔！”

“怎么了？王叔？哦！叔你再说一遍我有点蒙你慢点”

“张自封在我这里，赶紧过来给我接他走！”

韩天整明白怎么回事了“我很久没有见他了！我不知道他在哪啊？”

“小子！”声音有点低隐约能听见等会，我、马上“他在我这里！”

“哦哦，他在你那里啊，跟您吃饭呐？”

“吃个屁！快被你们气死了！给我好好说话”

韩天起身去水管抹了把脸“我听着呐，他又被人家里告了？”

“这次倒没有”电话那头停顿一会“赶紧过来吧，给他拿身衣服，臭小子这次看来遭不少罪”

“等一会吧，我看看现在几点？凌晨三点！王叔你让他在你那过夜吧”

“你当我这里是什么！浑小子！赶紧把人接走！”听声音王队已经暴走了

“是是是！我去接那大爷！叔您吃宵夜吗？喂？喂？给我挂了！”

韩天是见到沙城凌晨三点的样子了，什么也没有和什么也没有。慢悠悠的开车往局里奔、“混蛋玩意，让我睡不好，你就在那冻着吧！”

跟门岗打个招呼，远远看局里面就一个屋子亮着灯“马路上的路灯也比它看着暖和”韩天下车拿手揉揉鼻子忍不住吐槽。“这地方快比我家来的都勤了”

“王叔！”韩天直接奔那亮着灯的房间，还没推门就开始喊“我来了王叔！”

“混小子鬼叫什么！把门给我关上”王志穿着毛衣靠坐在沙发上，很明显脾气还没下去。“这个时候可不能乱叫啊！人都休息了”

韩天老老实实把门带上，不敢跟王志对视，可能是从小留下阴影了，每次一跟王志眼神对上腿就打颤，越大了吧颤的越厉害！

“王叔，您看您都上岁数了这脾气还是不改，太硬了不好”

“你们几个小子少给我添麻烦就比说什么都顶用了”

“封子那惹您麻烦的混蛋呐，我替您教训他一下？说吧是要胳膊还是要腿，是要清蒸还是红烧”

“跑我那屋睡觉去了”王志从后面摸出来烟“给”

“谢谢王叔”韩天觉得这事有点不简单，一点烟这事就不能爽爽快快的接完人赶紧走还想着回去补觉，看来是没戏了“封子他？出事了？”

“嗯？”王志的脸被烟雾挡住韩天还是能感觉那双眼睛时刻盯着自己“小天，你劝劝自封，人不能这样知道吗？”

韩天挠挠头，“他又去找那女的了？这次跑到哪去了？”

“你每次装糊涂就挠头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心里什么都猜到了还装什么”

“哈，好尴尬”

“这次听他说是从南边回来的”

“找到了？”韩天吐出来烟雾，烟气向上慢慢消失

“要找到了他还能是现在这样！回来跟要饭的也差不多了”王志仰着头“好好劝劝他，别再跟着较劲了。”

“叔，你怎么不劝他？这麻烦人的事我可不干”韩天歪着脑袋“而且又不止我一个人，你换个人吧”

“臭小子”王志背离开沙发身体向前倾“给你说就是给你们所有人都说了。我可没有那么闲，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别啊！叔！您就当我今天晚上没来过好不好！你换个人，我当初可是最受委屈的啊！”

“就因为你是最委屈的！所以你才最合适”

“你可真是不要脸啊”韩天小声嘀咕一句

“嗯？”

“你可真是会找人啊”

“你以为我只有眼睛好用吗！你敢说出来就大点声！”

“没有！叔你可是老江湖了，谁敢在你跟前耍横啊！”

“行了，别贫了跟我去找他吧”王志起身把烟掐灭“你给他拿衣服了吗？”

“唉呀，给忘了！”

宿舍在大楼的后面，韩天正好问问王志他怎么碰到张自封的

“他自己走过来的”王志披着大衣走的很慢“我都要睡觉了他吵醒我说自己没地方去了，不知道去哪里落脚”

“我看他是把您这当旅馆了，又不要钱还舒服”

“只要别出事愿意来就来吧”王志叹口气“你们好歹是我看着长大的大半夜的让他走我也很不放心啊”

“那你别给我打电话啊，让他在这睡啊”

“他睡这我睡哪？睡沙发啊？我这么大岁数了你忍心”

“我倒是有这心”

“！偏偏注定要落脚！……”还没有开门就已经能听见里面的人发神经病了

“封子！”韩天踹开门欢迎他的是一个枕头，张自封趴在床上手机插在屁股兜放音乐，除了枕头不在原来的位置，其他一切都好好的

“你来了，咱们走吧”

张自封关掉音乐从床上爬起来，灯光有点暗，张自封走到胡天跟前。韩天瞅着自封穿的短袖。

“王叔，你给我个被子吧”韩天扭头可怜巴巴看向王志“你要不给我就不让他走，看咱俩谁舍不得。我很不要脸的先说清你不给我我是不会带他走的”

张自封裹着毛毯缩在副驾驶，也不说话。头歪在窗户边，韩天故意把车往陡坡上开脑袋瓜砰砰的碰也没个动静。要搁以前早已经猛了。

“要不要来一根！”韩天忍不住了“你倒是说个话啊大哥，我半夜不睡觉的来接你好歹给句话啊”

“嗯！你想听我说什么？”张自封拿出来也不点，就这么拿着

“你先说说，先来个五毛钱的尝尝”

“你去找她去了”

“然后呐？找到了？”韩天耳朵抖了一下“你这就是五毛钱的？”

“没有，只是听人说她在那地方出现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哦”韩天拖个长音“那你就是去旅游了一遭又回来了是吧”

“也可以这么说吧”张自封把烟叼在嘴上

“啧啧啧，大哥，是真大哥，你就穿这衣服去的？”

“在那边被偷了”张自封把毛毯披肩膀上点着烟“身上没多少钱，蹭别人车回来的”

“你这样的还有人敢拉你？”韩天瞅了眼张自封“你身上都有味道了你多少天没洗澡了”

“你睡草地你也是这味”

“等会大哥，这都什么时代了，你说以前丢个钱包背包我也就算了，现在你还能丢包！”

“我打听好地方守了一宿，睡的公园后面扛不住了，醒过来就被偷了”

“我靠，你就不会点开个房！把东西放起来！”

“我太着急了，到那就晚上擦黑了！你以为我不想睡床啊”

“那也不至于睡公园啊！你到底是去了个什么地方啊”

“挺偏的一个地方”封子挠挠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信你就有鬼了，家里的厂子也不管出来这么多天家里人都不找你？”

“他们都习惯了，而且我出门之前都交代好了不会有问题的”

是错觉还是什么韩天觉得张自封身体鼓起来了不是刚开始那种单薄了

“你说你受这罪，为了个那玩意啥也不要了，你说你这脑子挺活泛的啊，怎么就这事钻牛角尖啊”

“你不懂”

“行行行，我不懂，你是大爷，正好，过两天去给柳一刷墙去”

“你们还没有刷完啊！”张自封很惊讶第一次扭过头

“当然没有了！靠，你其实是不想干活所以才跑的吧！”

“怎么可能！我只是顺便因为这个跑了”

韩天把车子停路边

“封子啊，我本来觉得你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你是真不要脸啊。本来看你挺难受，没想到你都是演的啊”

“别这么说”张自封笑的比哭还难看“我也就一般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