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卧室里。
顾明借着明亮的灯光仔细观察石玉儿的一双玉脚，期间还擦了擦眼镜生怕遗漏某个细节。
“喂，你看够了没有。跟你说了，我的两只脚上各有一处灵肉，但是和普通的血肉没有什么差别，除非动用灵印。”石玉儿见顾明的脸快贴到自己的脚上了，满脸绯红的解释道。
顾明闻言一愣，眼巴巴的看着石玉儿。
石玉儿会意，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两只脚的脚心处同时亮起一点莹莹绿光，紧接着绿光延伸出去，遍布双脚各处。顾明试着用手微微触碰，温润如玉，整只手都轻盈了。尚来不及细细感受，绿光消散化于无形。
“地球上没有灵气供我补充灵源，身体里的灵印数量不多了，必须省着点用。”石玉儿解释道。
“灵印用完了还能补充回来吗？”顾明问道。
“当然，除非自己废掉灵印，或者灵肉、灵骨伤及根本，用完的灵印会自动补充到巅峰状态的。换句话说，潜藏在灵肉各处的灵印数量是一定的，用完一次补充一次。但是某个部位灵肉一旦被毁，以至于灵印无法再生，那么整个灵印体系就会崩塌，再也不能循环往复，也就是说用完剩下的灵印之后就再也补不回来了，便会从筑灵降到启灵。”
“哦，原来如此。”
“哎呀，怎么又绕到筑灵上面了，真是的，浪费口舌。”石玉儿抱怨道。
“有一点倒是很奇怪，你身上的灵肉、灵骨为什么这么隐秘，而那妖怪却搞得全身都是？”顾明不解道。
“我所在的叶国是人族的国度，而叶国的北面有四个国都是妖族的领地。人族和妖族积怨已久，每隔几年都会发动几次战争。”石玉儿并未正面回答顾明的问题。
“妖族？”
“其实妖族里大部分都是人类，只不过他们选择了改变自己人体本来的面目，变得半人半兽或者半人半植，他们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了，我们就叫他们妖怪。妖怪里除了变异的人类之外还有脱去兽形、植形的灵兽、灵植，这个具体的我也不太懂。总之人族的灵师没有一个改变自己形态的，一旦改变了就代表他变成了妖怪，人人得而诛之。”石玉儿答道。
顾明懵懵懂懂，摘下眼镜揉了揉眼，刚才看的太入迷，眼睛有些干涩。
“那如果通过灵水得到规则之力之后加以修行，你能保证不改变自己形态吗？”顾明问道。
“不能，但是一旦有这种苗头，大多数人都会废掉刚修出的灵肉的，尽管通过灵水获取规则之力的机会只有一次。”石玉儿摇头道。
“好了，你还是讲一讲那妖怪是如何启灵变成这般模样的？”
“这个，我不知道。”石玉儿尴尬一笑。
“什么！你不知道？合着说了这么多，都是白说呀。”顾明顿时泄了气，指望石玉儿是指望不上了。
“我真的不知道，这世间天地法则数之不尽，生灵总结出的功法也一样多如牛毛。启灵的过程自然也不一样了。这个都要自己体会才行。”石玉儿解释道。
……
顾明陷入了沉思，某一刻开口道：“当务之急，我们要弄清楚这妖怪是如何启灵的。你刚才说过，启灵可以是从灵水中获取规则之力，那样的话，我们干脆放弃得了。如果他是通过后天修行慢慢启灵的，我们还是有机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嗯，有道理。”石玉儿点头表示同意。
“所以我们明天的任务便是从妖怪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比方说他是如何修行的，修行了多久，修成之后的威力怎样。如果他是后天启灵的，我们就要套出他修行的功法。”顾明若有所思道。
“这不太可能吧，谁会将自己修行的功法轻易告诉别人？”
“指望不上你，只能指望他了。”顾明无奈道。
石玉儿苦笑，自己还是这般无用。
“我倒是有个主意。”石玉儿突然灵机一动。
“讲。”
“启灵需要灵源，启灵的过程虽然不一样，但道理还是相通的。到时你只需将自己的猜想告知上级就可以了，就说我们这里条件达不到，必须去外域做实验才可。到时我们不就顺理成章的到外域了吗？”石玉儿一惊一乍，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然后到了外域之后，就说这个妖怪实力太弱，里面的血肉构造还未成型，需要强大的妖怪做实验才能得到进化的原因和诀窍，实在没有的话，外域的人类也可。这样我哥哥就能获救了，嘻嘻，我是不是很聪明？”
“额，没见过你这么异想天开的。”顾明看白痴一样看着石玉儿。
“行不通吗？”石玉儿挠了挠头。
“你以为高层领导都像你一样好糊弄？”
“你说什么？”石玉儿气鼓鼓的质问道。
顾明缩了缩脖子，气势稍弱，委婉的说道：“嘿嘿，我的意思是说，高层领导没有一个是笨的，我们给出的解释有漏洞的话，他们会看出来的。”
石玉儿听完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仔细回味着顾明的话。
“再有，即便同意我们去外域，你就能保证你哥哥也能出来？万一除了你哥哥以外，还有其他被抓的强大的妖怪或外域的人呢？这里存在太多的侥幸，任何一个环节错了，都会前功尽弃。”
“好吧，算我没说。”
“看来接下来几天必须要搞出几个大动作了。”顾明摸了摸下巴神秘的说道。
“你有办法？”石玉儿好奇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顾明并未解释。
“切，装神弄鬼。”石玉儿鄙夷道。
石玉儿哪里明白投石问路的道理，板起脸说道：“太晚了，关灯睡觉吧，我困了。”
……
……
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线，屋内并不太暗，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到床上的两个人。
石玉儿和顾明背对着背，各自想着心事。
石玉儿嘴角带着笑意，心上人在侧，而且以后天天如此，难免想入非非，一时忘记了那些个烦心事。
顾明则在回忆着石玉儿所讲过的话，有很多东西值得记住和回味。
“你睡着了吗？”顾明转过身子问道。
“还没有。”石玉儿本想不理他，可嘴比脑子反应还快，说完便开始自我检讨。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
“什么问题？”
“你活了多久了？”顾明小心试探道。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活了多久了？你应该问我芳龄几何。”石玉儿认真的纠正顾明的语病。
“那你芳龄几何？”
“这个，再过一个月我就二十一岁了呢。”
“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在想什么啊？”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睡觉。”搁在顾明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平稳着陆了。
……
……
（烧脑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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